第一章 重生歸來,重啟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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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哭聲和喊聲在院子裏回蕩,讓人聽著心煩意亂。
一大爺聽到萬碧的咒罵,臉都氣綠了,大聲說道:“高馳死了,難道我就不傷心嗎?我的傷心一點也不比你少!可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還得活下去。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接下來的事情安排妥當,而不是像你這樣鬧騰個沒完沒了,弄得大家都不得安生!”
一大爺頓了頓,接著說道:“高馳昨天結了婚,已經跟新婚妻子洞房過了,也許齊雪雪的肚子裏已經有了你們家的後。你現在打人家小姑娘,萬一把這個孩子給折騰沒了,看你怎麽跟你老公和你兒子交代!”
其他鄰居聽了,也紛紛點頭,交頭接耳地說道:“是啊,沒準兒齊雪雪肚子裏真有遺腹子了。”
萬碧一聽這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被子上的處女血,整個人又有了精神。一大爺看萬碧不鬧騰了,擺了擺手,對眾人說道:“大家都回去歇著吧,別再看熱鬧了。明天下班之後,我要開一個院裏的大會,大家都一定到場。”
眾人這才慢慢散去,院子裏漸漸恢複了平靜。
與此同時,蘇皓正摟著老婆宋語嫣美滋滋地聊天,對院子裏發生的軒然大波渾然不知。
這一整天,他滿心都惦記著鄭小短的寶貝。
蘇皓原本覺得鄭小短是個沉不住氣的人,剛賺了十五塊錢,肯定會迫不及待地去老地方挖掘其他寶貝。
可出乎意料的是,鄭小短一整天都穩如老狗,天都黑透了,也不見他出門。
蘇皓心想,這肯定不是鄭小短自己的主意,想必是他那平日裏悶聲不吭,實則精明算計的老爹告誡了他,估計是在防著自己。
不過蘇皓並不在意,他早和張三峰、秦受聯係好了,等自己離開後,鄭小短家那點秘密遲早會被揭開。
宋語嫣被蘇皓折騰得疲憊不堪,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蘇皓正準備入眠,突然聽到外麵傳來細微聲響。
這聲音極其微弱,旁人根本難以察覺,可蘇皓擁有係統後,五感變得異常敏銳,瞬間就察覺到了異樣。
他不用細想,就知道肯定是張翠花家的老頭又跑去偷窺李寡婦了。
上回李寡婦就罵過他,沒想到他居然還敢整這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蘇皓越想越覺得心裏膈應,不禁尋思,這老頭不會趁著自己不在家,也來偷窺宋語嫣和燕喜兒吧?
自家院牆和李寡婦家的高度相仿,那老頭既然能爬上李寡婦家的牆頭,自然也能爬上自家的。
蘇皓暗自決定,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訓這老東西,順便把院牆加高,好保障姐妹倆在家的安全。
蘇皓想著,便輕手輕腳地從炕上爬起來,悄悄出門查看。
果不其然,那老頭正撅著個老腚,趴在李寡婦家的牆頭上看得津津有味。
蘇皓頓時火冒三丈,怒火直衝腦門,順手摸起一塊石子,朝著老頭的屁股狠狠扔了過去。
那老頭毫無防備,正看得入神,冷不丁被石子擊中,整個人失去平衡,直接從牆上摔了下去,落地時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動靜極大,不少鄰居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吵醒。
蘇皓見狀,趕忙快步回屋。
此時,宋語嫣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問道:“怎麽回事啊,外麵那麽大動靜?”
蘇皓沒好氣地說道:“還能咋回事,張翠花家那老色鬼又去偷窺李姐,被我看見了,我扔了塊石頭,把他砸下去了。這老不死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偷窺過你和喜兒。”
宋語嫣聽後,一陣惡心,皺著眉頭說道:“看著挺和善的一個老頭,沒想到是個老畜生。”
蘇皓啐了一口,說道:“有些男人就是這樣,死了都不安分。等過些日子,我把院牆砌得高高的,上麵再釘滿錐子,他要是再敢翻牆,就把他屁股紮成篩子。”
這話把宋語嫣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正說著,就聽見李寡婦在外頭扯著嗓子開罵了。
李寡婦這一罵,那叫一個氣勢洶洶,聲音尖銳且響亮,瞬間傳遍了整個院子。
“你個天打雷劈的老不要臉的東西!又來偷看老娘,你是真不長記性啊!上回罵你都當耳旁風是吧?你個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紀了,怎麽就這麽沒皮沒臉呢?你爹媽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缺德玩意兒!活著浪費糧食,死了浪費棺材板!你要是再敢來,老娘就拿菜刀把你那見不得人的東西給剁了!”
“你個挨千刀的,咋就不去死呢!一天天的,淨幹這些醃臢事,你也不怕遭報應,下輩子投胎做畜生!你個臭不要臉的,再敢靠近我家半步,老娘跟你沒完,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寡婦越罵越激動,各種犀利、難聽的話一股腦兒往外冒,足足罵了十來分鍾才停下。
這彪悍的一幕,把宋語嫣和蘇皓聽得目瞪口呆,隨後又忍不住捧腹大笑,直感歎李寡婦可真是不好惹。
轉過天來,蘇皓早早起身,故意扯著嗓子跟宋語嫣和燕喜兒打招呼:“我上班去啦!”
那聲音在院子裏格外響亮,他這是故意做給鄭小短聽,好讓對方放鬆防備。
果不其然,蘇皓前腳剛踏出家門,鄭小短就心急火燎地叫上自己的弟弟,兩人扛著鋤頭,匆匆往山上走去。
殊不知,他們倆人前腳剛出門,就被秦受盯上了。
秦受躲在角落裏,看著兩人的背影,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終於上鉤了。”
說罷,便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路上,秦受恰好碰見張三峰,他趕忙招手示意張三峰過來,悄聲說道:“走,那倆小子有動靜了,咱跟上。”
張三峰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快步跟上秦受。
鄭小短兄弟倆一邊走一邊時不時回頭張望,可他們壓根沒發現身後的秦受和張三峰。
這倆人雖說嘴上說是上山刨地,可這大冷的天,地裏根本沒什麽可種的,他們拿著鋤頭,怎麽看都透著一股怪異。
秦受和張三峰緊緊跟在後麵,一路上,鄭小短兄弟倆走走停停,還時不時抱怨兩句這山路難走。
等爬到半山腰時,兩人已經氣喘籲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後背也被汗水濕透了。
反觀秦受和張三峰,跟在後麵連大氣都沒喘一下。
張三峰忍不住吐槽道:“你瞧瞧這鄭家兄弟,真是虛得不行,這點路就累成這樣,還想著發財,簡直是白日做夢。”
秦受也附和道:“就是,就他們這樣,還想瞞著我們找寶貝,太不自量力了。”
一直到了大中午,陽光火辣辣地照射著,鄭小短兄弟倆終於停下了腳步。
他們四處張望了一番,確認周圍沒人後,便開始在一處草叢邊忙活起來。
秦受和張三峰見狀,趕忙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眼睛緊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就等著看這兄弟倆到底要搞什麽名堂。
蘇皓來到化工廠簽到,羅師傅瞧見他,疑惑地問道:“小蘇啊,你昨天咋沒來上班?”
蘇皓臉不紅心不跳,張口就來:“羅師傅,我昨天跟著進山了,本想著能尋摸點好東西,結果啥也沒撈著,白跑一趟。”
羅師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事兒急不得,哪能回回都有收獲,放寬心。”
李解放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偷笑。這段時間蘇皓在廠裏出盡了風頭,他心裏早就有些不是滋味,暗自想著:‘這下可算該他倒黴了。’
中午,蘇皓去食堂吃飯,金子昂匆匆跑來,一臉嚴肅地說道:“蘇皓,今天你得回四合院一趟,一大爺要開會。”
蘇皓一聽,好奇心頓起,忙問道:“這是咋回事啊?”
可金子昂那邊突然有人喊他,他隻能匆匆應了句“回頭再說”,就趕忙去忙活了。
蘇皓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瞧著他那諱莫如深的模樣,心裏一沉,猜測多半不是什麽好事。
就這樣,蘇皓在廠裏一直摸魚,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便和金子昂一道往四合院走。
路上,金子昂神色凝重,把魏高馳的死訊告訴了蘇皓。
蘇皓聽完,臉上滿是震驚,瞪大了眼睛說道:“啥?魏高馳死了?怎麽會出這種事?”
他回想起魏高馳結婚那天,他看到魏高馳身上冒黑氣,原來竟是這樣的不祥之兆。
金子昂又忍不住感慨道:“齊雪雪也太可憐了,剛嫁過來就成了寡婦。”
蘇皓不太想摻和這事兒,又勸金子昂道:“金哥,咱可別多嘴,別往裏攪和。”
金子昂撇了撇嘴,說道:“你是沒看見,那場麵亂得很,那老太婆跟瘋了似的。我就是可憐齊雪雪那姑娘。”
蘇皓一聽,就知道金子昂的心思,打趣道:“你該不會是打算接手這個寡婦吧?”
金子昂臉微微一紅,撓了撓頭說:“你看,那麽好的姑娘,才嫁過來一天就守寡,後半輩子可咋過呀?”
蘇皓看著金子昂,語重心長地勸道:“我知道你早就看上齊雪雪了,可就算你有想法,也別現在就行動,怎麽也得等魏高馳頭七過了再說。不然,別人在背後得怎麽罵你,你想過沒?”
金子昂連忙點頭,說:“我又不傻,這種喪良心的事兒我肯定不會幹,就是心裏實在替她著急。”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四合院趕。
進了院子,蘇皓和金子昂發現,所有的喜紙紅紙都已被撕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白條和白布,整個院子彌漫著一股哀傷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大家夥都陸續到齊了,一大爺見人都來齊了,便開始開會。
所有人坐在院子裏,三個主事兒的大爺坐在前方,看起來還挺像模像樣。
萬碧領著齊雪雪來到眾人圍成的圈裏,兩人都麵容憔悴,眼眶紅腫,估計是哭了一宿。
齊雪雪前天還穿著紅褂子風光結婚,今天卻已換上粗布麻衣,頭上戴著白花。
這一身素白,襯得她愈發楚楚動人,更添了幾分柔弱之美,竟比穿紅時還要惹眼,讓院裏的年輕小夥兒們全都心猿意馬起來,尤其是金子昂,眼睛都快要看直了,完全挪不開視線。
一大爺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幾聲,這才把大家夥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鄰居們也全都閉上了嘴,眼巴巴地看著,想瞧瞧這三個老頭又要整什麽事兒。
一大爺站起身來,神色哀傷,緩緩說道:“我這徒弟沒了,我是一宿都沒睡好覺啊。”
“大家夥都是一個院子裏的鄰居,魏高馳這孩子多好啊,就這麽走了,大家心裏肯定也不好受。但斯人已逝,咱們得為活著的人想想。萬碧就這麽一個兒子,往後的日子指定不好過,咱們都是街坊鄰居,是不是該搭一把手,能幫一點是一點呐。”
雖然一大爺沒有明說,但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似的,這是在朝大家要錢呢。
不過現在大家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平日裏萬碧又愛撒潑,沒什麽人緣,誰願意平白無故把自己辛苦掙的錢給她呀,回頭說不定連句好話都聽不到,那不是白瞎了自己的錢嘛。
眼看沒人吱聲,一大爺又開始動員起來。
“大家想想,咱們都是一個院子裏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萬碧現在孤苦伶仃的,咱們幫襯她,也是在給自己積福啊。說不定哪天咱們自己有個難處,也得靠大家夥幫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