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沒想到上個廁所，還能吃到瓜。
    老天奶啊！她聽到了什麽？
    沈主管老公不僅出軌？還是個借東西不還的軟飯男？
    難怪她要這個年紀出來上班！
    傅言則明顯被氣狠了。
    他直接上樓拉著方園，以沈歸荑的豪華衣帽間為背景，兩人摟在一塊兒，自拍了一張親密照發到朋友圈：“我們要一直幸福下去。”
    他是故意的。
    既然沈歸荑這麽在意他跟方園的事，甚至還因為生氣不管不顧傅家人顏麵。
    那他就直接公開方園，下沈歸荑的麵子，氣死她！
    等沈歸荑吃醋受不了回家，那時候有她好受的！
    這樣想著，傅言則嘴角微勾。
    沈歸荑才不生氣呢！
    她看著朋友圈“嘖”地感慨了一聲：“法盲啊！”
    活了這麽久，她還是頭一回看見上趕著送人頭的！
    沈歸荑沒辜負傅言則一番心意，直接一鍵截圖了他的朋友圈，存進自己相冊“渣男又來送人頭”合集裏。
    上次醫療算法項目換人的決策很成功。
    少了兩個絆腳石，又添了兩員猛將，項目進展飛快。
    雖然期間也有人使些小絆子，都被沈歸荑不動聲色地解決掉了。
    很快到了年底。
    項目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今天溫詢帶著秘書過來願歸，聽沈歸荑在高層會議上進行了項目進度報告，以及項目最後百分二十的作戰計劃。
    進度這麽迅速，還完成得非常好。
    兩家公司的老總都挺高興。
    劉秘跟溫總商議過後，決定兩家公司聯合舉辦年會，為年後算法項目的出場進行預熱。
    “要不辦個假麵舞會吧？”
    葉秘書提議。
    她們溫總是從不在公開場合露麵的。
    這次的項目挺重要，是兩家頭部公司第一次成功合作，很有戰略意義。
    所以溫總得出場致辭，最好再參與下活動，鼓舞下氣氛。
    但讓溫總一個人戴麵具多奇怪啊！
    她作為貼身秘書，提出了這個貼心的建議。
    劉越一聽眼睛就亮了。
    妙啊！
    假麵舞會既新奇，又好玩兒，還省錢！
    劉越有些激動，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溫詢：“溫總，您覺得呢？”
    他們怎麽覺得不重要，主要還是得看這位大佬的心情。
    溫詢點點頭：“嗯，可以。”
    他不喜歡露臉的場合，假麵舞會不用露臉挺好的。
    要是他的長相公開，又要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就這樣吧！
    商量好，劉秘又熱情邀請溫詢：“既然這是兩家公司通力合作的大項目，要不，就由溫總攜女伴一起跳開場舞?”
    在重要場合裏，跳開場舞的人身份一般都是最貴重的。
    劉秘覺得自己的人辛苦小半年，露臉的機會可不能讓傅言則那個狗東西給搶了！
    他要先下手為強，把自己這邊的女下屬安排進溫總的開場舞對象裏。
    跟溫總跳開場舞，既有麵子，又有裏子。
    葉秘書驚悚的目光落在劉越身上，他渾然不覺。
    還在熱情地繼續遊說溫詢：“微瀾科技出一個溫總，我們願歸出一個女伴，正好象征兩家公司友好合作，寓意極佳！”
    溫詢沉默地看他一眼，又默默看了眼葉秘書。
    葉秘書瞬間懂了自家總裁無聲的拒絕：“咳，劉秘，這件事容後再議！讓我們溫總回去想想再給您答複！”
    “啊，那行，那行。”
    建議沒被立刻采納。
    劉秘送溫詢出辦公室的時候，表情還有些悵然若失。
    公司要跟微瀾科技共同舉辦假麵舞會的消息就像一陣風，瞬間傳遍了整個願歸。
    那可是微瀾科技啊！
    員工們都很興奮，竊竊私語討論要選誰當舞伴的問題。
    電梯下到三樓，溫詢突然想起，有件事情要當麵交代沈歸荑。
    於是幾人出了電梯，朝信息研發部走去。
    走過一個拐角。
    寬大的綠植後麵，有人在八卦。
    一道男聲不屑地說：“這次舞會沈總監要丟大人了吧？公司很多人看她不順眼，不會有男伴願意邀請她跳舞的。幸好這次是假麵舞會，就算沒有人邀請她跳舞，也有麵具擋著臉，給她留些麵子。”
    撞破友司這種場麵，幾人頓住步子，麵麵相覷，有些尷尬。
    緊接著是一道女聲：“沈總監工作能力挺強啊，長得也漂亮，為什麽會沒人邀請她跳舞？”
    另一個女聲插進來為她解惑：“長得再漂亮，她也四十了，再說一個在職場上強勢的已婚婦女，當然比不上公司這麽多鮮嫩漂亮的小姑娘受歡迎了！”
    說著，這個聲音突然壓低，鬼鬼祟祟地開口：“對了，你們聽說沒？上次沈總監在廁所打電話，被人聽見內容了！說是她老公出軌還吃軟飯，她實在沒辦法，才這個年紀出來上班的！”
    “啊？真的？”
    “不會吧？看沈總監不像是眼光這麽不好的人啊？”
    溫詢實在聽不下去。
    他單手掩唇，輕咳一聲，提醒這群人別在背後說人壞話。
    聲音驚醒了正在八卦的幾人。
    幾人受驚，頓時如鳥獸散，跑得無影無蹤。
    溫詢看了眼葉秘書，語氣淡漠：“你回劉秘，開場舞那件事我應了，至於女伴，就沈總監吧！”
    葉秘書應是，將這件事記在心裏。
    溫總思慮周全，沈總監是這次項目的最大功臣，代表願歸最合適不過。
    她又是已婚，性格穩重，不會像那些小姑娘一樣腦子不清醒，總想著打擾溫總。
    葉秘書走到信息研發部門口，輕輕敲門。
    沈歸荑剛好抬頭，見是葉秘書，她微笑點頭示意。
    葉秘書應該有事找她，沈歸荑走到門口。
    葉秘書掃了一眼辦公室內幾分鍾前剛見過，有些眼熟的幾人。
    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對沈歸荑說：“沈總監，我們溫總邀請您共同參加幾日後的假麵舞會，一起跳開場舞。”
    葉秘書話音甫落地，好幾個人炸開了。
    “什麽？！”
    沒忍住驚呼出聲的，是剛剛背後編排沈歸荑的人之一。
    最近項目組有兩個核心技術員生病，信息二部便抽了這幾個人過來幫忙，幹些不重要的雜活兒。
    沈歸荑掃他們一眼，幾人立刻低下頭裝作找文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