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正華將公文包內的絕密文件親手遞給了李老。
    李老一接過手，便認真查看起來。
    一行行。
    一頁頁。
    許久
    他臉上露出激動不已的神色。
    六代機！
    還是八款！
    八個不同款式的真機都做出來了！
    別人尚且搞不出來的六代機。
    我們不僅已經有了！
    而且還是八種款式，任意挑選的那種！
    李老愣神片刻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爽朗的笑聲直穿大門，在整個大廳內回蕩著。
    負責守衛的士兵們皆是被這笑聲感染，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李老用力握住錢正華的手，“老錢，做得很好啊！”
    “一百分的答卷，你們給出了兩百分的答案！”
    “出色！”
    “太出色了！”
    說著轉頭看向馮老教授，“老馮，你也做得很好！”
    “不！應該說351院，所有的同誌都做得非常好！”
    “你們都是功臣！”
    錢正華出了名的臉皮厚，這次卻是神色有些訕訕，“李老，您誤會了。”
    “能做出八款六代機的不是我們。”
    “而是另有其人。”
    李老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不是你老錢？那還能是誰？”
    “全龍國再也找不出比你，比你們更懂飛機的了。”
    錢正華滿臉苦澀，“學術科技這個領域是這樣的”
    “聞道不分先後。”
    說到這裏，他不禁為之感歎，“一千個普通人的努力，有時候也比不上一個天才的隨手偶得。”
    李老臉色頓時古怪起來。
    普通人？
    你個兩院院長，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普通人？
    你要是普通人，這天底下恐怕就沒有普通人了。
    李老遲疑的扭頭看向一旁的馮教授。
    見目光看來，馮教授連忙點頭，“那家夥真的天才。”
    “天才中的天才。”
    “不誇張的說。”
    “兩院恐怕都難出其右。”
    兩院
    難出其右？
    這麽高的評價？
    李老愣了半晌，止不住問，“那你們從哪挖出來這麽個天才的？”
    馮教授神色遲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錢正華苦笑開口，“那家夥將六代機其中一種布局設計，直接發到了兩院的公開郵箱。”
    “李老。”
    “你能想象到，我打開郵箱時那種震撼感嗎？”
    “就像”
    “街邊一個賣魚的家夥，上來直接告訴你可控核聚變怎麽做。”
    李老一時不知如何評價。
    天上掉天才也就算了。
    還掉這麽牛的一個天才。
    “隻能說”李老笑著開口說道：“不拘一格降人才。”
    “對了。”
    “他叫什麽名字？”
    “蘇晨。”錢正華脫口而出，“草辦蘇，早晨的晨。”
    李老點了點頭，“這樣的人才可不能埋沒。”
    “集體一等功是肯定的。”
    “他個人還得再記個個人一等功。”
    錢正華一愣，“李老，這不是我們這次特地前來的目的。”
    “倒也算是一個。”
    “但並不是主要目的。”
    “哦？”李老疑惑道：“那你們這次來是資金不夠？還是材料不夠？”
    “你放心，你隻管開口。”
    “我這裏一路綠燈。”
    錢正華搖了搖頭，“李老，因為他，我們並沒有走什麽歪路。”
    “材料和錢，還富裕很多。”
    “那你們這是？”李老疑惑開口。
    錢正華和馮教授對視了眼，下定決心般開口道：“按照蘇晨的說法。”
    “四款已經印證的機型，雖說通過了初步的驗證。”
    “但”
    “具體實戰的數據還是沒有。”
    “很多數據必須在極限情況下，才能測試出來。”
    “他覺得必須在實戰下，才能保障數據的準確性。”
    實戰？
    李老開口道：“你的意思是？”
    “不同於往常的演習測試。”錢正華說，“而是進行真切的實戰測試。”
    “在被測試方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真刀真槍的幹。”
    看著李老越來越嚴峻的神情，錢正華急忙補充道：“這是蘇晨要求的。”
    “他非說這樣數據才夠精準。”
    “我是覺得這樣的方法有些過於欠妥”
    李老忽然開口道：“六代機的數據比起五代機如何？”
    “碾壓。”錢正華說，“一切的數據都是碾壓。”
    “不然怎麽叫六代機？”
    “五代機拍馬都趕不上六代機。”
    李老擺了擺手，“那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既然是碾壓，就用實戰去測。”
    “正好也看看咱們的隊伍，是不是經得起這種突發考驗。”
    錢正華一愣，沒有想到李老居然答應得這麽痛快。
    “對了”李老開口道：“蘇晨，這個年輕人一直都這麽激進嗎？”
    “測試飛機都要直接上實戰。”
    嗎？
    把嗎字去掉！
    錢正華聞言開始大倒苦水，“李老，您是不知道！”
    “第一台六代機做出來的時候，他非要親自上去飛！”
    “嘴裏嚷嚷著什麽，我不親自上去飛，怎麽知道哪裏需要改善的？”
    “我是千攔萬攔，好話說盡，才給攔了下來。”
    “後來他趁我一個不注意，鼓搗飛行員，三言兩語一通說，真給說動了，讓飛行員真給他帶上去飛了一圈。”
    “我那天愣是給嚇得一晚上睡不著覺。”
    李老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是這樣的！”
    “是這樣的！”
    他笑著說，“天才不怪點，怎麽能叫天才呢！”
    “老錢你當年不也怪癖一堆。”
    錢正華一陣無奈，“那我好歹不會這麽瘋吧？”
    “要是他真有你們說的這麽天才。”李老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那他就是個無價之寶！”
    “他的生命安全是極為重要的！”
    “下次不允許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出了但凡一點事情，我可就找你老錢是問了。”
    錢正華滿臉苦瓜色，想說什麽，最終化作一陣歎息。
    “既然要搞，那就得選個地方。”李老開始思索起來。
    “就西北吧。”錢正華直接開口，“人少地廣。”
    “那裏經營許久，大洋彼岸想看也看不到。”
    “你的想法？”李老微眯起眼。
    錢正華搖了搖頭，“蘇晨提的，都是計劃好的。”
    “他在說要進行實驗的時候，便連地址也一並選好了。”
    “那就西北！”李老起身，“給我接西北分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