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有個年輕人走進了兩院,於是六代機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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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這對嗎?
    二十出頭?
    任總指揮?
    二十出頭這個年紀不才大學剛畢業嗎?
    怎麽就當起了總指揮?
    人群之中,有位頭發已然花白,精神卻異常矍鑠的老人。
    他叫章弘軒,是專攻生物基因工程的。
    另外。
    在腦機接口方麵也略有涉獵。
    他蹙著眉左思右想,怎麽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不僅章弘軒理解不了。
    在場的院士有一個算一個都理解不了。
    別說總指揮。
    光是進到這個地方,他們都四五十歲了。
    現在有個年輕人不僅二十出頭就進到了這個地方。
    還成了總指揮!
    聽聽!
    這還有天理?
    看著現場一眾院士臉上,滿是震驚、疑惑與不解的神情。
    廖澤豪、隗文濤、熊永瑞三人給爽到了!
    “哈哈哈~”廖澤豪笑了起來,“對對對!”
    “就是這種神情!”
    “就是這種疑惑不解,欲生欲死的神情!”
    “太對了!”
    “可太對了!”
    “終於有人和我們感同身受了!”
    隗文濤臉上也是露出笑,“看到這些各領域的大佬都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我忽然也就釋懷了。”
    “不就是二十出頭當了總指揮嘛。”
    “這有什麽?”
    熊永瑞頓時哈哈一笑,“釋懷了?”
    “真的?”
    “我怎麽感覺這麽酸?”
    “哪裏的醋瓶子倒了?”
    隗文濤抹了一把臉,臉上露出苦笑,“我也就嘴上說說。”
    “哪裏真釋懷得了?”
    “一起進來的兩院,我們還是特邀技術人員。”
    “人家呢?”
    “已經總指揮了!”
    “不是?”
    “這才過了多久?”
    “這才他娘的過了多久?”
    “前後腳才不到五六個月吧?”
    “他就直接給幹成總指揮了!”
    熊永瑞說,“別酸了!”
    “咱們頂多算天兵天將,人家可是孫大聖。”
    “比不了的。”
    “沒見這些天庭正神都一臉無措的樣子嗎?”
    隗文濤搖了搖頭,“不恰當!”
    “孫大聖這比喻可不恰當!”
    “孫大聖累死累活才打上三十三重天。”
    “這家夥隻是輕輕一扣門,三十三重天便為其大開門戶,這能一樣?”
    熊永瑞一想也是,疑惑道:“那你還?”
    隗文濤歎息了一聲,悠悠道:“我隻是在感歎。”
    “這麽久了,我可還沒看到那門後的風景呢。”
    “應該”
    “很壯麗吧?”
    三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另一邊。
    院士們還在討論著。
    人群之中,有位更加蒼老,已然七十的院士看向馮睿謙不解道:
    “是我這個糟老頭子埋頭鑽研太久了嗎?”
    “已經跟時代脫節了?”
    “這一抬頭”
    “時代已經變成了這個模樣?”
    “二十出頭都能當總指揮了?”
    馮睿謙是激進。
    上罵天,下罵地。
    可對於這些老同誌還是極為尊重的。
    這個年代或許有渾水摸魚之輩。
    那個年代的老同誌可沒有,一個個都是真才實學,真心報國的國士!
    他扶住這位老同誌因激動而有些顫抖的手,笑著說道:
    “時代沒變。”
    “您也沒有跟時代脫節。”
    “二十出頭能當總指揮,單純因為他是他,因為他叫蘇晨。”
    老同誌聽明白了。
    不是因為時代變了,讓年輕人來指揮。
    而是因為這個人是蘇晨,因為是他所以才能。
    老同誌也因此愈發不解。
    不解這個年輕人,究竟做了何等事情?
    才能二十出頭便進了兩院,更是成為總指揮?
    “為何?”老同誌追問道。
    其意思便是問,他為何是這個例外?
    馮睿謙扭頭看向眾人,“相信大家已經知道六代機了吧?”
    一眾院士皆是點了點頭。
    雖說大家不是一個項目,對於彼此的項目也都不那麽關心。
    可這都一年以前的事情了,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些的。
    老同誌臉上掛著疑惑,我問蘇晨,你提六代機幹嘛?
    隻聽馮睿謙輕聲開口,“大家不知道的是。”
    “六代機很早就立項了。”
    “可其實進行得並不順利。”
    “各種問題很多,我們遇到了的阻力很大。”
    “提出的設想與理論,一次次在討論中被重複推翻。”
    “一度並沒有取得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一眾院士都很理解。
    這其實再為正常不過了。
    設計出一套全新的東西,哪有那麽容易?
    更何況這是六代機?
    真這麽容易,全世界擁有五代機的國家也就不會一巴掌都數得過來了。
    這很難。
    異常之難。
    事實上任何項目都是如此。
    不斷討論,提出假設,不斷嚐試,又再次推翻,周而複始,經過成千上萬次的實驗與探索,最終才能尋找到那僅存的唯一正確的通路。
    馮睿謙說到這裏話鋒一轉,“但!”
    “後麵短短不到一年,我們就將六代機成功造了出來。”
    “這其實是有原因的。”
    一眾院士一聽,心中湧起猜測。
    難不成
    老同誌臉上也跟著露出‘是我想的那樣嗎’的神情。
    馮睿謙朝老同誌點了點頭,“是的。”
    “正是一年前,有個年輕人走進了兩院。”
    “於是六代機便成了。”
    !!!!!
    聽聽!
    聽聽這話!
    什麽叫?
    有個年輕人走進了兩院?
    於是六代機便成了?
    饒是七十多,已然古稀的老同誌聽到這話心中也莫名熱血起來!
    誰無少年淩雲誌?
    誰無少年熱血時?
    然而
    少年淩雲誌隻是少年淩雲誌。
    少年熱血時,也隻是少年熱血時。
    想是一回事。
    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可偏偏
    這事真就給人做到了!!!
    “這年輕人”章弘軒本著嚴謹的態度追問,“就是指的蘇晨嗎?”
    “是的。”馮睿謙點了頭,“就是他。”
    “這也是他能二十出頭便進入兩院的原因所在。”
    !!!!!
    果然!
    果然如此!
    這就不奇怪了!
    年紀輕輕便能設計出六代機!
    有這種本事進入兩院確實沒得說!
    一眾院士皆是心服口服。
    “我原先還以為是錢老帶隊設計出來的六代機呢?沒想到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設計出來的!了不起!當真是了不起!”
    “我算是明白了那句話,天才總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
    “這話沒錯!就像十四歲的高斯一下午便推出了等差數列,十九歲那年更是一晚上便解出了困擾數學界兩千年的歐幾裏得難題,這是連巴基米德和牛頓都束手無策的難題。”
    “”
    巴基米德牛逼吧?
    牛頓牛逼吧?
    兩人都是站在金字塔上,接受萬人仰望崇拜的神!
    可他倆一抬頭,才絕望的發現上麵還飛著一個神。
    高出一個維度的真神!
    天才之間亦有差距!
    院士們此刻感同身受。
    老同誌心中依舊還有疑惑。
    二十出頭便設計出六代機的年輕人進入兩院沒有問題。
    可
    當總指揮?
    怕還是有點問題吧?
    老同誌問出了心中疑惑,“小馮啊?”
    “可這二十出頭便當了總指揮,怕是有點不妥吧?”
    一眾院士也是開始思索起來。
    覺得老同誌問得沒有什麽大毛病。
    這樣的本事,這樣天才的年輕人,再鍛煉幾年,再出點成績,三十出頭破格當個副總指揮也不是不行。
    能力擺在那裏嘛。
    這裏是兩院,一切以實力說話。
    可
    二十出頭剛進兩院一年多時間,便當總指揮?
    這是不是
    太快了些?
    快嗎?
    馮睿謙覺得慢了。
    這種想法是什麽時候生出的呢?
    馮睿謙想了想,應該就是聽到八代機的那天。
    在那天之前,馮睿謙其實有想過七代機會不會就是蘇晨的極限。
    會不會這就是這位天才最終的輝煌。
    會不會至此之後就江郎才盡了?
    為何會有如此想法?
    因為太多了。
    兩院內從不缺天才。
    太多太多的天才,都是初始之時極為驚豔!
    可謂驚豔眾人!
    然而太多太多的天才,都僅僅隻是曇花一現。
    極為絢爛的光輝綻放之後,便徹底沒了聲音。
    泯然眾人矣。
    這個詞是極為可怕的。
    人不怕低,更不怕走得慢。
    隻要是一點一點往上走便行了。
    因為隻要一點一點在進步,心就像一把蓄勢的刀,會越來越堅韌越來越強大。
    可一旦太高,往下稍微一墜,那便是毀滅性的打擊。
    太多人過不了心中那關。
    在萬人敬仰的目光中走向平凡是根本無法忍受的。
    自暴自棄。
    擺爛。
    抵觸。
    厭學。
    生理性厭惡。
    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種事情哪怕是磨練了一輩子心性,五六十歲的人都無法接受,更遑論一個年輕氣盛才二三十出頭的年輕人?
    可並沒有。
    七代機遠不是其極限。
    八代機的技術方案,簡直令人驚歎叫絕!
    馮睿謙甚至聽都聽不懂。
    自那一天,馮睿謙便知道眼前這個天才和其他天才不同。
    其他天才的極限,或許對於他來說僅僅隻是開始。
    所以
    快嗎?
    不快。
    慢。
    還是有點慢了。
    馮睿謙甚至覺得兩院都有些束縛其手腳了。
    七代機,自己這些老骨頭還能勉強跟上進度,勉強去學習去操作去建設。
    可
    八代機呢?
    八代機那些技術,聽都沒有聽過,如何跟得上?
    馮睿謙看向麵前的老同誌,幽幽開口道:“您的擔心還是多餘了。”
    “他”
    悠揚的鍾聲響了起來。
    這是慶功會開始的提醒。
    錢正華也已經走到了台上,他手持話筒。
    “各位同誌!”
    “慶功會馬上要開始了!”
    “還請各位不要閑聊,盡快入座!”
    “稍後會有時間留給大家的。”
    製度這種東西就是這樣的。
    幾點開始。
    幾點結束。
    全都有著詳細的安排。
    雖說心中仍有困惑,大家也都暫時壓下,紛紛找到貼著自己名字的座位坐下。
    見眾人落座,錢正華手持話筒,開口道:
    “我宣布!”
    “本年度慶功會正式開始!”
    隨著其話音落下,兩旁早就安排好的禮花隨之炸響!
    五顏六色的彩片在空中飛舞著。
    看起來極為喜慶。
    “啪啪啪——!”
    掌聲也是跟著響了起來!
    等到掌聲停歇,錢正華開始說祝詞。
    “首先!”
    “感謝各位,多年以來的努力與”
    講了十來分鍾。
    說的都是那一套東西。
    講完之後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例行環節進行完之後,便直接進入了表彰環節。
    錢正華從左側口袋裏,掏出那張早就準備好的名單。
    “接下來”
    “開始進行六代機項目的表彰!”
    “馮睿謙六代機團體一等功,個人二等功,研究解決雙頻變相波段難題、超壓狀態下液油輸送問題等。”
    “張峻峰七代機團體一等功,個人二等功,研究解決”
    “”
    被念到名字的人隨之上台,逐一接受錢正華頒獎,以及台下所有人豔羨的目光與掌聲。
    錢正華念了很長一串名字。
    上台的人足有幾十個。
    六代機從不是靠一兩個人便可以解決的項目。
    “接下來”
    “蘇晨六代機團體一等功,個人一等功,指導並研發六代機——赤血整體項目!”
    蘇晨!
    是蘇晨!
    終於念到他名字了!
    老同誌與一眾院士皆是精神一振,想看看究竟這年輕人究竟長什麽模樣?
    是不是天生異相,有個雙瞳或是什麽的。
    然而找了半晌,卻是發現並沒有人上台。
    ???
    這是咋回事?
    人呢?
    老同誌正疑惑的時候,台上錢正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蘇晨六代機團體一等功,個人一等功,指導並研發六代機——鸞鳥整體項目!”
    ?????
    等
    等等!
    六代機——鸞鳥?
    老同誌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臥
    臥槽!
    六代機居然做了兩款出來!
    “啪啪啪——!”
    禮堂之內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一眾院士反應過來之後,猛的用力鼓掌,把手掌都給拍紅了!
    心說好好好!果然不愧是二十出頭便能進兩院的天才!
    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蘇晨六代機團體一等功,個人一等功,指導並研發六代機——白帝整體項目!”
    ?????
    臥
    臥槽!
    三款?!
    老同誌心頭一緊,呼吸都急促起來!
    天才!
    果然不愧是天才!
    一個六代機居然能設計出三款機型!
    簡直絕了!!!
    “啪啪啪——!”
    禮堂之內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