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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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音沉吟了一下道:“那隻七彩鸚鵡正在七彩華池玩耍,紀閣主不必擔心。”
紀凡對空抱拳謝道:“多謝貴宮告知。”
那天音沉寂下去,沒再回音。
鄭潛大笑道:“仙兒現在可能正和某公鸚鵡談情說愛呢,此時你就別去打擾人家好事了。
我們去別處拜訪朋友,你要不要同去?”
“你們去吧,我把那艘小船收拾一下,這幾天就住這裏了。”紀凡指著岸邊的烏篷船笑道。
“隨你!”鄭潛幾人離去時,杜飛燕和項詩琪看都沒看紀凡一眼,她們對妖族十分厭惡,覺得他們身上的味道太大,有些惡心。
雖然紀凡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妖味,但她們從心底就看不起妖族。
紀凡對此毫不在意。
入夜,紀凡獨自坐在舟頭,遊弋在平靜的水麵上。
夜空中七彩極光形成的光幕如水波一樣蕩漾著,照的水麵如夢似幻。
紀凡此時心境卻並不平靜,他的境界發生很大弊端,境界和感悟脫節了。
這是因為他的境界晉升的太快,力量和身體達到了合體期水平,但感悟卻遠遠沒有跟上,這很危險。
修士的修煉講究的是身心合一,紀凡現在卻分離了,導致他空有合體期的身體境界,卻沒有能力控製這股強大的力量。
紀凡現在的境界在元覺四大分身中目前最高,其餘三人現在都隻是元嬰中期,這也和紀凡的妖獸體質有關,妖獸開智非常艱難,有的妖獸修煉到化神期才能開智,脫離獸態,但它們修煉的進度卻是人類無法比擬的。
妖獸可以直接吞服天材地寶進行晉級升境,人類在這方麵就顯得十分脆弱,必須將天材地寶煉製成丹藥才能吸收,就這樣還會有副作用的困擾。
紀凡經過‘妖源果’激發遠古妖源,生成遠古妖力,並且吸收‘萬獸骨血陣’中萬獸血漿和神龍骨骸中的神力和妖源使他從元嬰初期在短短半年內晉升至合體期。
如此大的跨越,也致使他心境和感悟遠遠沒有跟上境界,造成他的元神和境界發生了脫節,現在他能爆發的力量僅僅是化虛中期的水平。
這兩次機緣簡直就是天降的,無數人夢而不得,他紀凡坐在那裏就得到了,說給誰?誰能信!
可紀凡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紀凡經過慎重的考慮,決定利用這次機會在生死之間尋求元神和境界的統一。
一旦統一,他才算是真正的合體期。
對於感悟這一塊兒,紀凡絕對是個呆瓜,他雖然是元覺的元神分身,但他的思維卻因為妖獸的大腦影響,並不具備極強的學習能力,很多高深的修行文獻,他都看不太懂,所以他隻能像別的其它妖獸一樣在戰鬥中激發獸源本性達到人類通過感悟才能做到的身神合一。
距離淨月花會還有兩天的時間,紀凡利用這兩天也是拚命感悟所謂的物質和身心的統一,但他確實不是那塊料兩天的修煉,他除了把自己弄的大腦迷迷糊糊,什麽也沒感悟到。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兩天過去了,紀凡已經把頭發撓成了雞窩,感悟了兩天啥也沒感悟到。
“娘的!這也太難了!算了!還是找人幹一架痛快!”紀凡站起身形,四處張望。
“那隻鳥還沒回來嗎?”
“紀兄!我們該走了。”鄭潛領著一幫人站在岸邊喊道。
“來了!”紀凡急忙催動小船向岸邊靠了過去。
眾人看到紀凡的模樣,都有些吃驚。
“紀兄怎麽如此狼狽?發生什麽事了嗎?”項詩琪嬌聲問道,顯得十分關心的樣子。
紀凡急忙向水麵看去,發現自己狼狽的樣子,急忙甩了甩頭,蓬鬆的頭發和衣裳立刻整理齊整。
這一幕讓眾人驚得半天沒說出話來,頭一次看到這樣梳頭的法術,即使是修仙者大多也都是自己梳理頭發,頂多使用淨身咒清理一下身體。
他們哪裏知道,紀凡的這個自動梳妝的法術是‘橫天索’自動進行的,想要什麽樣式就有什麽樣式,像這樣能夠自動梳妝的法術或法器市麵上還真沒有。
原因很簡單,修士一般都把精力放在本命法器上,都希望自己的本命法器能夠更加靈動,誰會花心思用在梳妝的法器上呢
況且,器魂根本無法與器腦相比,元覺研製的器腦基本與人腦的記憶和思維能力很是接近,才能做到這一步,橫天索的本體器魂的智商也無法和贗品的橫天索的器腦相比,所以紀凡的這手別看是個很小的事情,其實別的修行者是很難做到的。
項詩琪等女也是十分羨慕急忙問道:“紀閣主,這手法術真的很妙,能否教給我們?如此我們就不用每天耗費大量時間梳妝了,這樣可以節省很多時間用於修行。”
紀凡笑道:“不好意思!此乃是本閣主先天能力,無法外傳,抱歉!”
項詩琪小嘴一撇小聲道:“摳門,就這樣一個小法術,還藏著掖著,沒勁!”
“好了!我們該走。”鄭潛一臉黑線說道。
“好!”
很快紀凡跟著眾人來到一處金碧輝煌的殿宇中,紀凡因為正在思考自己問題,無精打采地跟在眾人後麵,根本沒注意來到什麽地方了,當然他也不太關心這些問題。
“淨月花會不是在清風殿舉行吧?這裏也沒有花呀!”杜飛燕疑惑道。
“這是花會開始之前的見麵酒會,酒會結束後才是花會,聽說花必須在晚上欣賞才是最美的時候。”喬翔說道。
“喬兄,你怎麽什麽都知道?”範媛媛笑道。
喬翔臉一紅尬笑道:“我跟天宮仙子打聽來的,要不如何知道。”
眾人四處張望開始尋找自己的座位,發現大殿正中有一處白玉搭建的高台,上麵僅有成品字形擺放的三個座位,那裏應該是天宮大人物的位置。
眾人自知之明,他們的勢力和身份隻能在門口位置,所以鄭潛帶著眾人坐到門口右側的第二排,他們並沒有坐第一排。
想來眾人並不想太過招搖,畢竟能參加花會的都是天下的大勢力,他們所在的勢力還沒有招搖的本錢。
紀凡對這些根本不關心,他還在思考自己的問題,也是難為他這顆巨熊的腦袋了。
眾人也沒人注意他,紀凡選了第二排靠柱子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從他這個位置隻能看到大門,視角完全被柱子遮擋住了。
鄭潛等人坐下都沒有說話,他們都在觀察來到大殿裏的青年才俊,拚命辨認著每個人的身份。
整個大殿中雖然已經來了不少人,但並沒有大聲喧嘩的,每個人都和鄭潛他們一樣在進行辨別的工作。
“閃開!閃開!別擋道!”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做了進來。
為首的一個黑袍高大男子撞飛幾個來不及躲閃的人,大聲說道:“少主,這邊!”
被他叫做少主的錦袍男子直接走到離玉台最近的第一排坐了下來,他的眼光沒有看任何人,這才叫目中無人。
‘是南陵洲仙都帝子‘畢應浩’,怪不得這麽目中無人呢!’
‘他是帝子啊,好俊的人兒呀。’
不少女子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那目中無人的錦袍男子。
完全不覺得他做的有什麽不對的。
這就是勢力,這就是地位。
當自家勢力達到一定程度時,真就是高高在上,勢力不如他的人就會把他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
門口又有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一人,一身白衣,腰紮玉帶,樣貌英俊的少年公子。
他右手中握著一把帶鞘長劍,麵帶冷意地看了右手第一排的錦袍男子一眼。
接下來一幕讓所人驚掉下巴,白衣公子滿臉堆笑,抱拳道:“帝子殿下來的真早啊!小弟飛劍宗謝郎,坐您旁邊的位置可以嗎?”
畢應浩眼皮都沒抬一下,點了點頭。
白衣公子謝郎急忙道謝:“多謝帝子。”
這幫人急忙在畢應浩旁邊的位置坐下,坐的整整齊齊大氣都不敢出。
有人小聲道:“這何苦呢?非坐帝子身邊,還得小心伺候著。”
“你懂個屁,那叫身份,你當什麽人都能坐到帝子旁邊呢?不信你去坐帝子對麵,看看行不行。”
“你當我傻呀,那不是找死嗎?”
鄭潛自從謝郎進來,他的眼睛就盯在謝郎身上,一眨不眨。
謝郎也感覺到一種非常強的惡意從身後傳來,回身望去,看到鄭潛那欲噴出火來的眼睛。
“喲嗬!原來是鄭大少主,怎麽著?你這眼神是要殺了我嗎?
哦對了你哥怎麽沒來呀!不是已經掛了吧!”
謝郎帶來的人都露出不屑的眼神大笑起來。
“你!”鄭潛拍案而起,雙手握拳,臉憋的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謝郎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壓的他根本動彈不得。
項詩琪等人一見場間情況急忙四處尋找紀凡,現在隻有紀凡能幹預這件事情。
幾人張望了半天,終於發現柱子後麵正在痛苦撓頭的紀大閣主。
“紀閣主你家少主出事了!”項詩琪拉起紀凡道。
“出事了?”紀凡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先是一愣,下一秒,紀凡一步跨出,來到鄭潛身邊釋放出威壓與謝郎的威壓撞到一起。
轟的一聲謝郎倒退了五步,震驚地看向突然出現高大雄壯的男子,喝到:“什麽人?膽敢管我的閑事。”
他的聲音明顯沒什麽底氣,他被紀凡身上強大的威壓鎮住了。
“嘯天閣,獸閣閣主紀凡,你是何人?”紀凡冷聲道,
謝郎身邊一人喝道:“我們是中洲飛劍宗的人,你們小小的嘯天閣膽敢招惹我們,不想活了!”
“飛劍宗?”紀凡有些疑惑這個勢力他似乎聽誰說過。
鄭潛道:“他就是我殺死我哥的謝郎。”
紀凡一聽,想起來了,這次他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幹掉這個家夥。
既然如此現在就幹掉他,他是真的急需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來融合身體和境界的聯係。
紀凡大喜一步跨出,伸手抓向謝郎的胸口。
謝郎大驚,沒想到這個嘯天閣的獸閣閣主居然一言不合就出手,他完全沒想到,匆忙間慢了一步,被紀凡抓個正著。
紀凡提起謝郎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大殿中所有人瞬間石化。
什麽情況?怎麽說動手就動手啊,這在曆屆花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情況都是等到雲頂爭鋒時才會解決他們之間的恩怨,像這樣相互之間說了幾句話就立刻動手的天宮的仙子們還是頭一次看到,都沒反應過來。
鄭潛也愣了,怎麽回事?這就開幹了?
“妖獸,就是妖獸,簡直是太暴躁了!”鄭潛低罵了一聲。
“紀閣主!不要動手!”鄭潛急忙追了出去。
一時間大殿裏所有人都跑出來看熱鬧。
那位仙都帝子畢應浩也走不住了“走!我們也去看看。”
“帝子!那個什麽閣主好像很不一般。”黑袍男子說道。
“嗯!他是化虛巔峰的大妖,這回謝郎要慘了。”畢應浩道。
“那謝郎也是化虛巔峰,不一定就鬥不過那個大妖吧?”一人說道。
黑袍大漢嚴肅道:“你敢質疑帝子的判斷?。”
那人大驚急忙道:“沒有!沒有我哪敢質疑帝子大人,邱峰師兄不要瞎說。”
叫邱峰的黑袍大漢瞪了那人一眼“再有下次,小心你的狗頭。”
那人嚇得再也不敢出聲了,悄悄地溜到隊伍的後頭。
“姐妹們有好戲看了!”天宮的仙子卻顯得十分高興。
她們在天宮裏每天都過著枯燥乏味的修煉生活很難遇到什麽有趣的事情,所以見到有事情發生都十分興奮。
一時間清風殿外熱鬧異常,天上幾百位彩衣飄飄的天宮仙子飛來飛去,地麵烏泱泱的人群聚在一起抬頭望天。
天上紀凡放開謝郎說道:“既然你敢冒犯我家少主,那就與我進行生死戰,你贏我死,我贏你死,動手吧!”
謝郎已經從懵逼狀態中反應過來,心想‘這個大妖簡直不可理喻!這次鄭潛帶它來可能就是為了對付我,既然這樣隻要殺了它,鄭潛就是我手中螞蚱。
不過 現在是我惹事在先,一旦天宮追究起來 我絕對不能在這裏和他決鬥,要戰也要等到雲頂爭鋒時名正言順地殺死他。’
想到這兒他抱拳說道:“紀閣主!剛才是我不對,我道歉!如果紀閣主想戰不如等到雲頂爭鋒時我們再痛快一戰如何?”
紀凡皺眉正在思考。
鄭潛追了上來急聲道:“紀閣主慢動手,他說的對咱們還是等到爭鋒時再戰不遲。”
紀凡看了謝郎一眼道:“少主既然這麽說,也罷!那我們就爭鋒時一決生死。”
說完,紀凡來到鄭潛身邊小聲道:“鄭兄,為何不趁此時機幹掉他?”
鄭潛苦笑道:“天宮有規定不許任何人以任何原因在天宮鬥法,違者死。”
紀凡想了想道:“那就隻能在爭鋒時宰了他。”
鄭潛點頭“回去吧,接下來發生任何事由我來處理,你隻管吃喝即可。”
紀凡點頭笑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