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夢裏的妻子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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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他甚至還跟其他人成婚了。
    他做完那個夢就被嚇醒了。
    夢中的他始終看不清妻子的模樣,甚至他完全不明白夢中的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的妻子。
    就算不愛,也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醒後,他在宮中見到公主以後。
    他就覺得公主竟然與夢中的妻子有幾分相似。
    但不同的是,他絕對不會做出夢中那種事來。
    ……
    虞晚喬在宮中遣退宮人,又閉目修煉了一夜,可是這一夜她卻沒有之前力量充沛的感覺。
    到天明,她才睜開眼,李嬤嬤向她講述了謝卿塵如何把那髒兮兮臭烘烘的茅廁打掃幹淨。
    “公主您都不知道,整個宮裏都傳開了,連今日早朝大人們也得知此事,嘲笑了好久。”
    “他竟真的打掃了?”虞晚喬一臉驚奇。
    “是啊,打掃到天黑才出宮呢,出宮前還去了一趟陛下宮裏。”李嬤嬤一臉佩服的說。
    去了父皇宮裏?
    虞晚喬想到昨日她說的話,心想謝卿塵應該是去說解除婚約的事了吧。
    思及此,她心情好上不少,渾身也輕鬆了一大截,連昨日整夜修煉沒多少進步也不覺得難受了。
    隨後,她好心情的帶上宮人去禦花園散散步。
    “公主,您看那朵花開的真豔啊,老奴為您摘一朵過來吧。”
    李嬤嬤指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火紅玫瑰讓她看。
    虞晚喬怔怔看了看,又搖頭。
    這麽好看的花還是留著讓它繼續生長吧。
    她想起了剛去劍宗的時候,她住的位置在山頂,因為臉上醜陋的疤痕她極少出門,甚至到李嬤嬤去世後那十年再也沒出過萬劍峰。
    所以她也不曾知曉那結界在那時就已經成為困住她的牢籠。
    在李嬤嬤在時,因為她整日鬱鬱寡歡,李嬤嬤老是會徒步十幾公裏下山為她尋些新鮮玩意。
    其中就有她最為喜愛的玫瑰花。
    那天,是個晴朗的下午。
    李嬤嬤滿頭大汗的帶著一束鮮紅的玫瑰送給她。
    她一時也覺得新鮮,喜悅充斥了心間。
    然而晚上就被藥峰長老和謝青綰找上了門。
    原來那個像玫瑰的花不是普通玫瑰,而是長老們要送給謝青綰的周歲禮,九日玫瑰。
    先是培育就要花三年,三年發芽,經過九天的靈氣蘊養細心嗬護,才會長出鮮豔欲滴的花朵,然後在最豔麗的時候摘下,做成花露,素有美顏之效。
    而那時謝青綰剛好下山除妖的時候,被一狼妖傷了臉,傷口帶了毒所以久久不愈所以藥峰長老才想到送這個。
    然而在第八天被毫不知情的李嬤嬤摘下給了她,白費了三年的力氣。
    得知原委,她和李嬤嬤是又委屈又驚恐。
    因為那個玫瑰就種植在山腳下,也沒有布置什麽圍欄和警示語,所以李嬤嬤自然以為是山中自然生長的野玫瑰,才摘了帶上來。
    後來這事也驚擾了謝卿塵前來。
    當時,謝青綰滿臉可惜,低歎:
    “師兄,這九日玫瑰本就有療愈傷疤之效,我本就想到時與謝姑娘一起服用,隻是謝姑娘太心急了些。”
    她當時眼裏蕩著水光望著他,紅著眼解釋:“我和嬤嬤真的不知道這玫瑰是藥材,隻以為是山中野花,你相信我。”
    然而,謝卿塵什麽也沒說,隻拿了一堆東西賠給謝青綰,隨後又給她一些療傷的藥。
    臨走時,她還想解釋她沒有貪圖謝青綰的藥,他卻回頭清冷的目光帶著訓斥:
    “你怎麽還是如此任性,見到好看的花就一定要摘回來嗎,就算是野花,它長在田野間也是最自在最鮮活的時候。”
    那時,她不知道他在說花還是在說她任性霸道、亦或是在諷刺她在人間強行逼婚將兩人綁在一起的行為。
    而現在,她卻清楚的明白,都有。
    “公主,您不是最喜歡玫瑰了嗎?”
    李嬤嬤滿臉疑惑,之前每次花園裏的花一盛開,公主都會命人采摘第一批最鮮豔的花放在窗前,那一日公主的心情總會無比的好。
    “喜歡,所以就不剝奪它的生命了,讓它自由生長唄。”虞晚喬收回視線,慢悠悠道。
    說完,她正要邁步離開,卻有一小太監迎麵朝她衝過來,手裏還提著一個木桶。
    不知道盛了什麽東西,空氣中散發著濃鬱的惡臭味。
    “公主小心啊!”
    小太監嘴裏說著讓她小心,眼裏卻迸發著惡意,腳下一扭似不受控的朝她撲來。
    虞晚喬眉心一蹙,身手敏捷的躲過,卻沒想到小太監直接將木桶朝她丟來,誓不把木桶裏的東西潑她身上誓不罷休。
    木桶在即將落在虞晚喬身上時,她迅速抬腳一踢。
    木桶隨著她的力度轉換方向,水靈靈的轉了個圈朝小太監而去。
    而那小太監滿眼驚恐的望著這一幕卻倒在地上無法躲避。
    嘩——
    “啊——”
    一陣水潑灑聲和人崩潰的尖叫聲同時響起。
    接著一股濃鬱的糞臭味迎麵而來。
    虞晚喬和周邊宮女反應極快的捂上鼻子,退至十米遠。
    “大膽奴才,居然敢謀害公主!”
    李嬤嬤氣憤出聲,立馬叫上幾名侍衛要將他拖出去問斬。
    而那攤在地上努力護住臉,卻也沒護住多少,被淡黃色液體糊的睜不開眼的人,崩潰大叫:“虞晚喬,我要殺了你!”
    “大膽狗奴才,竟然敢直呼公主大名,給我拖出去!”
    隨著李嬤嬤的命令,那兩名因為嫌棄一時沒動的侍衛,也不得不抬步走過去。
    兩名侍衛隨手扯下一塊碎布,隔著布料極其嫌棄的揪起地上人衣領將他拎起來。
    似是被這樣嫌棄和滿身的惡臭,讓她再也繃不住了,怒吼道:“你們敢這樣對我,我一定要父皇殺了你們!”
    “等等。”虞晚喬抬手製止。
    接著目光落在她屈辱的臉上,輕笑道:“不裝了?”
    “你——你一直知道?”謝晚瞪大眼震驚的望著她,見她氣定神閑的模樣差點氣暈過去。
    “怎麽會呢,公主不說本宮怎麽會知道呢。”虞晚喬笑的無辜,話卻說的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