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白切黑陰暗小狗(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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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了一下後,她搖頭:“沒什麽異常吧。”
    虞晚喬心下這才鬆了口氣,剛剛可能隻是巧合。
    她剛剛回想起了前世那個魔修插進她胸口的彎刀。
    好像就是吸收了她的血液以後,那個魔修驟然魔力大漲。
    現在她雖然也搞不清自己的血到底有什麽異常,但是她很清楚她的血對魔修來說就像補藥。
    ……
    回到昭陽殿後,虞晚喬屏退宮人,在窗前拿出裝滿鮮血的瓶子。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心已經結痂的傷口,心底升起一抹疑惑。
    接著她拿出一把小刀在手指上劃出一道口子,又滴了一點瓶子裏的血在傷口處。
    等了一會兒,手指依舊火辣辣的痛,並沒有任何作用。
    心底預測錯誤,她百無聊賴的拿了金瘡藥塗在手指上。
    也是,謝卿塵畢竟現在還是凡人之體又不是唐僧,她在想什麽呢。
    掩下思緒,她上床繼續打坐修煉。
    這一次,在她閉眼以後,月光升起,無形中一股濃鬱的黑氣,透過紗窗湧入她體內,匯聚於丹田。
    天亮後,虞晚喬驚喜的睜開眼。
    這一次她又有那種渾身輕鬆的感覺了,全身充滿力量。
    “喬喬……”
    一聲微弱的男聲突然從窗口冒出。
    “大膽,竟敢私自進公主寢臥!”
    李嬤嬤的訓誡聲嚇得窗口的人,直接敏捷翻過窗子,朝虞晚喬跑過來。
    虞晚喬慶幸入定前換好了寢衣,不然她估計都沒袖子給他抓。
    “晚晚。”
    蘭濯池可憐巴巴的躲在她背後,揪著她袖子,害怕的瞅一眼門口怒氣衝衝的李嬤嬤,又眨巴著濕漉漉的眼望向她。
    她的心一下軟的稀裏糊塗,長歎一聲:“嬤嬤,算了。”
    “公主。”李嬤嬤恨鐵不成鋼的看自家公主一眼,咬牙切齒,“禮不可廢。”
    “他腦子都燒壞了跟小孩似的,您難道還跟小孩計較啊。”虞晚喬安撫的揉了一把毛茸茸的腦袋,蘭濯池把下巴下意識輕搭在她肩上,側臉貼的極近。
    虞晚喬沒注意到,可是李嬤嬤卻是恨不得將那個長的人畜無害的人踢出去砍了。
    “他是腦子像小孩,不是身體像小孩啊!”李嬤嬤將托盤放下,苦口婆心勸道。
    虞晚喬這時才注意到兩人距離有些近了。
    她往旁邊挪了一步,肩上的小腦袋支撐一空,身子也下意識朝她倒去。
    她眸光一縮,下意識想躲,目光劃過他胸口露出的厚厚繃帶後,又遲疑了下。
    電光火石間,門口猝然跑來一人,單手摟住她的腰,帶她退後幾大步。
    “嘭——”
    少年單薄消瘦的身子重重歪倒在地上,他紅著眼眶,捂著半邊肩膀,委屈的望著虞晚喬,“喬喬。”
    虞晚喬驟然醒神,先是驚奇的看了一眼摟著自己腰的人,接著一把將他推開,隨後朝地上的人走去。
    她剛伸手準備扶人,地上人就被粗魯的拽著衣領提了起來。
    “喬喬……”
    望著蘭濯池紅著眼掙紮,虞晚喬冷冷看向拽著人衣領的人,怒道:“謝大人大清早來本宮殿裏幹嘛!”
    “公主忘了?”謝卿塵手上輕鬆束縛住還在掙紮的人,才掀起眼簾看她,語氣波瀾不驚,“陛下讓微臣協助公主辦案。”
    虞晚喬:……
    “那你有必要一大早來嗎?”說完,虞晚喬擔憂的看了一眼蘭濯池,怒道:“你還不把人先放開!”
    “放開他?”謝卿塵淡掃了一眼手上人,語氣冰冷,“放下他,他怕是站都站不穩,再摔了公主豈不是又要擔心。”
    不知道是不是虞晚喬聽錯了,她總覺得他這話說的一股陰陽怪氣的味兒。
    她掃了一眼蘭濯池蒼白的麵容還有那瘦削的身子,想著他剛剛又摔了一跤,現在放開指不定又摔了。
    於是她低聲開口:“那辛苦謝大人幫忙將小池送回房間了。”
    隨著她話落,空氣一瞬冷凝。
    謝卿塵聽著她嘴裏親昵的稱呼,眉心幾不可聞蹙下,手下不自覺用力,就這樣拖拽著人出門。
    “勞煩嬤嬤帶路。”
    虞晚喬瞠目結舌的望著一向清冷絕塵的人粗暴的行為,又看向蘭濯池憋紅的臉,心驚肉跳道:
    “喂,你好歹溫柔點啊,再把小池摔了怎麽辦?”
    聞聲,謝卿塵腳步微頓,接著另一隻手也拽上手上人後脖頸,兩隻手一前一後將人提水桶一樣,朝李嬤嬤指的方向走。
    隻是步伐卻慢條斯理的,仿若在自家小院散步。
    而他手上被他一路拖拽著如貨物般的人,一路乖巧的再沒開口,看的虞晚喬又是擔憂又是心疼,她不知道謝卿塵今日是發什麽神經,變了一個人一樣。
    蘭濯池腦袋半耷拉著麵朝地麵,微掀起眼簾,望著晃動的地麵,原本清澈如琉璃般的眼眸敷上一層陰影的黑霧,氣壓低沉,眼底劃過一絲陰鷙。
    蠢貨。
    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愣是被謝卿塵走出了閑庭漫步的韻味。
    一刻鍾才將人放下。
    虞晚喬迅速召來太醫。
    太醫診斷完,她走到床邊,看著臉色又白了一些的人,溫聲問:
    “小池,你現在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蘭濯池乖巧搖頭。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小池有些異常。
    她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邊喝邊聽著太醫的回稟,眼神卻不動聲色的落到床上觀察。
    似乎是感覺她的眼神,蘭濯池突然扭頭,一雙鹿眼灼灼望著她,唇角淺淺掛著和煦的笑,聲音溫和:“謝謝喬喬關心。”
    更奇怪了。
    虞晚喬心下微動,麵上卻不動聲色,笑道:“應該的,你要是有任何不適就跟我說。”
    “唔……我。”蘭濯池輕眨羽睫,剛開口便滿臉痛苦的皺眉,見到虞晚喬滿眼緊張起身,才動了動唇,“我……我好像想起點什麽了。”
    虞晚喬心下一緊,剛要湊過去就被人不著痕跡擋了路,望著眼前礙眼的人,她沒心思計較,隻錯身朝床上問:
    “你想起什麽了?”
    蘭濯池望著遠處礙眼的人,垂下眸子,纖長的睫毛擋住他眼底陰戾,接著他抬起純良的臉,似是害怕般抿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