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這活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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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呢!”
“給我打!”
一群潑皮無賴衝了過來,手中拿著棍棒,女捕快見勢不妙,一腳將一人踹翻。
可雙拳抵不過四手,更何況是這麽多人。
這裏雖然治安沒有多好,可是敢在青天白日下對捕快動手,卻是極為罕見的。
圍觀的人紛紛探出頭來,有的人認識這群人。
是飛虎幫的人
飛虎幫背後是官府,做的青樓生意
女捕快剛剛上任不久,便調查起了這青樓暗地裏的人口買賣。
自然是觸及到了對方的黴頭。
“砰!!”
一根棒子打在女捕快膝窩處,痛得她直接跌倒在地。
眾人見狀暗道不妙,這群混混下手沒個輕重。
要是真打死了這女捕快可怎麽辦。
說起來這女捕快也是一個愣頭青,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飛虎幫的人。
夜長青微微皺眉,隻是沒有想出手的意思。
這群人下手有分寸,不至於將這官差打死,更何況不久前,他和長孫思宇、張言三人剛犯了命案。
所以並不想惹事,想著早些回道家。
老驢正準備拿起桌子上的燒雞。
偏偏這時一個不長眼的潑皮,將夜長青麵前的桌子掀翻。
老驢愣了一下,眼瞅著那隻燒雞落在地上。
我尼瑪!!
“嗯啊!”
老驢一個大飛踢踹過去,直接將那潑皮踹出去舒張米遠。
嘩啦一聲,又有兩個潑皮被打飛出去。
遠處圍觀的人頓時吃了一驚,這群混蛋的所作所為,連毛驢都看不下去了!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這些破皮無賴幾乎全躺在了地上。
“你他娘的知道我是誰不?你小子死定了!”
被打翻在地的領頭潑皮還在放著狠話,夜長青略有些無奈。
又惹事了,還是趕緊跑吧。
這麽想著站起身,一腳踩在對方的臉上。
女捕快狼狽地站起身,一臉茫然之色。
遠處,一群官兵急匆匆地跑過來。
“惹麻煩嘍。”
夜長青從懷裏掏出飯錢,放在另一個桌子上。
“老板,賬結了。”
躲在桌子裏的麵攤老板嘴角微微抽搐。
結賬?他瞥了一眼夜長青,
真他娘的講究,這還結賬呢?
女捕快看向夜長青的背影,猶豫了片刻,隨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可否向少俠拜托一件事情?”
夜長青抬腳欲走,聽見她的聲音,下意識地身子一頓。
女捕快低聲道:“飛虎幫暗地裏販賣人口,性質惡劣。
背後還有平山侯三公子徐良的影子,牽扯出許多事情來。
有一個被他們迫害的女子逃了出來,她手裏掌握著這群人的罪證,現在就藏在我家。
我家在柳樹胡同東邊第三戶人家,可否請少俠將她護送到寧江,交給水江總督。”
女捕快一口氣說完。
平山侯?
夜長青眉頭微挑,“你自己為什麽不送?”
“來不及了,官商勾結,這群人肯定會把我扣在這裏。”
女捕快強撐著身子,小腿腿骨似乎是折了。
夜長青沒有著急回答,慢悠悠地問道。
“背後牽扯這麽多事情?還涉及到平山侯公子,你一個小捕快嫌日子過得不舒坦?”
女捕快:“既已身穿官服,就應該對得起這身衣裳。
少俠武藝高強,心腸狹義,若是肯伸出援助之手,在下感激不盡。”
一群官兵已經衝到了近前,女捕快再次看去。
一人一驢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臨了,也沒聽見對方的回答,女捕快歎了一口氣,露出失望的神色。
罷了罷了~
本來人家便是一個不相幹之人,剛才出手便已是見義勇為。
更何況,這件事的幹係實在是太大了,涉及平山侯之子,何苦牽連自己。
上司冷冷看了一眼女捕快,隻留下一句話,“帶走!”
女捕快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兩個捕快一左一右給她銬上了鏈子。
“狗官!”
女捕快暗暗罵了一句,這時忽然注意到一旁的桌子上,有人用酒水在上麵留下了一行小字。
“這活我接了,錢我拿走了。”
嗯?錢?
女捕快忽地皺眉,這才發覺腰間的錢袋子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她愣了片刻。
............
平山侯三公子徐良?
那不就是前不久被他和長孫思宇張言殺的那位小侯爺嗎?
夜長青躲在屋簷下避著雨,豆大的雨點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落下
這世界上的事情當真是無巧不成書。
夜長青想了一下,“老驢,這件事情跟咱們有緣,要是能借此扳倒了這位小侯爺。
他失蹤的事情,也就隻能被認定成畏罪潛逃了。”
夜長青有些佩服自己的智商了。
老驢正啃著剛剛的吃的,似乎是剛才沒吃飽,在嗦嗦味道。
“嗯啊~”
老驢表示無所。
按照女捕快說的地址,找到了她家,一人多高的圍牆在夜長青眼中如同虛設。
門房不大,屋內十分整潔,一塵不染。
窗明幾淨,瓶瓶罐罐,牆壁上掛著刀劍。
空氣中帶著一股,清香家具看起來都是新的。
隻是屋內並沒有人,李平安端起茶,茶還是熱的。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
李平安給自己和老牛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不一會兒,聽見裏屋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緊接著一個女孩從地窖裏鑽了出來,不過十四五歲的孩子。
女孩緊張地望著夜長青。
夜長青開門見山地說道:“收拾一下東西,我帶你去寧江。”
他回道家要經過寧江,正好順路。
女孩愣了一下,隨即迅速鑽回地窖。
不大一會兒,便收拾好了東西。
“周捕快呢?”女孩小心翼翼地問。
“不知道。”
夜長青頭也不回牽著老驢,大步流星地走著。
女孩趕忙跟了上去。
她倒是挺聰明,見夜長青不愛說話,便沒有問東問西。
更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產生一些對方會不會害自己之類的妄想。
因為如果對方真的想害自己,知道自己躲哪兒之後,根本用不到這麽麻煩。
倒是剩了夜長青許多口舌,心道:怪不得這女孩能偷跑出來呢。
............
入夜。
飛虎幫的頂樓,燈光搖曳。
“那捕快當真尋到了罪證?這讓我怎麽跟小侯爺交代!”
中年男人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給人一種陰險沉穩的感覺。
“有消息說小侯爺失蹤了?”一個手下道。
“失蹤?那家夥指不定憋著什麽壞呢。”中年人冷哼一聲。
“我已經差人打聽過了,當時在場的據說隻有一個瞎子。”
“瞎子?”
“是,還牽著一頭毛驢。”
“手底下那些人說那頭毛驢好生厲害,好像還通人性。”
“哼,我看是他們太廢物了,去把黑魚給我找來!”
“是。”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黑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看起來十分陰冷,眼睛像一汪深潭,閃爍著寒光,仿佛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皮膚似乎在寒冷中呆久了,而變得蒼白,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氣。
“老爺,您找我?”
“有個人很麻煩。”
“我去解決他。”黑魚幹淨利落地答道。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很好,記得要處理得幹淨一些。”
幾番春雨之後,溪水漲了幾篙。
女孩蹲在小溪旁,用幹淨的溪水洗了一把臉。
時不時地看向那個坐在石頭上的男人。
夜長青拿著二胡,悠悠地拉了起來。
南方地區多雨,夜長青到來的這幾日,近乎半數都在下雨。
怪不得來這兒的文人墨客總能寫出一些傷春悲秋的詞。
這天氣,心情好才怪呢。
女孩揉了揉自己的腳,抓緊時間歇息。
因為她知道,接下來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趕。
“吃點東西。”
夜長青收起二胡,將手中的餅遞給女孩。
女孩道了一聲謝,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將剩下一小塊藏在了懷裏。
夜長青好奇道:“藏它做什麽?我們食物夠吃。”
女孩哦了一聲,“習慣了。”
在飛虎幫的時候,讓她們這些被拐來的女孩用盡手段招待客人。
如果沒有達到指標,就不給飯吃還要關小黑屋。
女孩便養成了這個習慣,有飯吃的時候就偷偷藏在身上一些。
等被關小黑屋後,不至於那麽難受。
“今年多大?”
“十三了。”
夜長青默然,比自己猜測的還要小一些。
“你家在哪兒?”
“寧江。”
“父母是做什麽的?”
“爹爹是當小官的。”
一路上,女孩有些拘謹。
可走了一段路,便漸漸熟絡了。
“大叔,你是做什麽的啊?”
女孩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泥路上。
“我?”夜長青淡淡一笑,“我是一個殺手。”
“殺手?”
“就是拿錢辦事。”夜長青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