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慘烈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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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興沉聲道:“在冥劍閣內,有一口鎖魔井。”
“早在太上聖地建立前,這口井就已經存在。”
“相傳鎖魔井中,封印著當初被儒家聖人鎮壓的域外天魔。”
“井口設有儒家至聖的封印,還有弟子專門負責看守。”
“二百年前,冥劍閣的一名執事,在修煉之中走火入魔,迷失心智。”
“竟然趁夜殺死看守的弟子,破開了鎖魔井上的封印,使域外天魔破封而出。”
“為了防止整個太上聖地,都被域外天魔摧毀。”
“老祖毅然下令,布下結界大陣,將整個冥劍閣徹底封鎖。”
“讓冥劍閣,獨自對抗那群實力恐怖的域外天魔。”
說到這,祝延年和徐月興都不由重重歎息一聲。
秦恒聽得入神,下意識追問道,“然後呢?”
徐月興苦澀道,“冥劍閣六百餘名弟子,全部戰死。”
“閣主拚到奄奄一息,最終施展禁術,引爆丹田,與域外天魔同歸於盡。”
“域外天魔雖然都被冥劍閣主鎮殺,但其魔氣卻籠罩在冥劍閣揮之不去。”
“經年累月至今,冥劍閣的一草一木,都早已被魔氣腐蝕。”
“包括冥劍閣的古劍塔內,封藏的五百餘柄寶劍,也都已變成煞兵。”
“自那之後,太上聖地雖對外仍宣稱內門十二閣,但實則已經將冥劍閣除名。”
“冥劍閣變成了整個太上聖地,最恐怖的禁區。”
“唯一的作用,就是懲罰那些犯下深重罪孽的弟子,在冥劍閣古劍塔擦劍。”
“古劍塔的寶劍都已被魔氣腐蝕為煞兵,隻要觸碰到,便會侵蝕人心智。”
“那些被懲罰擦劍的弟子,最多不超過兩日,便精神瘋癲,揮劍自刎。”
秦恒重重點了點頭,明白了冥劍閣是怎樣的存在。
雖心情有些複雜,但還是勉強擠出個強顏歡笑的笑容。
“沒想到太上聖地,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不過我相信,老祖讓我去冥劍閣,一定有他的用意。”
“況且,老祖也不是罰我去古劍塔擦劍,而是讓我加入冥劍閣。”
“請徐長老和祝閣主放心,弟子會珍重的。”
說罷,秦恒向二人淺淺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
看著秦恒離去的背影,徐月興和祝延年都滿臉苦澀。
“秦恒的心性,真是異於常人。”
祝延年忍不住感慨道,“換做一般人,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對待,絕不可能忍受。”
“以秦恒的天賦,不論到哪個聖地,都必定被當做首席天驕培養。”
“太上聖地待他如此不公,他卻仍能寵辱不驚。”
“如果秦恒,能挺過冥劍閣的曆練,未來必成大器!”
徐月興咬了咬牙,麵露憤然之色。
“這不是秦恒蒙受如此冤屈的理由!”
“就算老祖沒有明言,讓秦恒去古劍塔擦劍。”
“但身處那樣的地方,早晚必定被魔氣腐蝕心智。”
“不行,我一定要麵見老祖,問個明白!”
“如果老祖不給我個說法,我絕不放秦恒去冥劍閣!”
說罷,徐月興便一拂衣袖,風風火火離開。
在弟子們的眼中,徐月興平日裏深居簡出,高深莫測,喜怒不形於色。
但是,太上聖地的長老和閣主們都清楚。
年輕的時候,徐月興是整個聖地脾氣最爆的一個。
後來成為堂主,有做了年紀,才收斂鋒芒。
今日秦恒受到的不公待遇,卻再次喚醒了徐月興的暴脾氣。
如果老祖,不給徐月興一個合理的交代。
以他的脾氣,絕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有可能當眾和老祖翻臉。
徐月興氣憤而去,其他長老和閣主,也都擁簇著嚴舟離開。
試煉堂內,隻剩下祝延年一個人。
一邊惋惜地歎氣,一邊背著手離開。
剛出試煉堂,迎麵便碰見了滿臉興奮的白猿飛。
“師尊,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白猿飛激動道,“剛剛外門大比開始之前,我與落雨閣的柳無良立下賭約。”
“也是秦師弟足夠爭氣,他柳無良輸給了我。”
“我剛剛已經去藏寶閣,向藏寶閣的弟子打過招呼。”
“從下個月開始,落雨閣未來三年的修煉資源,都歸我們雲緲閣所有!”
“再加上秦恒加入了咱們雲緲閣,咱們雲緲閣可是雙喜臨門!”
“不如今晚,咱們召集全閣的弟子,舉辦一場酒宴。”
“一則為了慶祝雙喜臨門,二則歡迎秦師弟的到來如何?”
白猿飛滿臉興奮,興致勃勃。
祝延年卻仍神情黯然,沒有絲毫開心的意思。
白猿飛愣了愣,不解道,“師尊,為何如此沮喪?”
“難道……秦師弟沒有選擇加入咱們雲緲閣?”
祝延年微微歎了口氣,苦澀笑道,“並非秦恒,不願加入雲緲閣。”
“而是老祖,不允許他加入雲緲閣。”
“什麽?”
白猿飛錯愕道,“老祖為何要幹涉此事?”
祝延年將剛剛的事,一五一十講述給白猿飛。
白猿飛聽完後,頓時也義憤填膺。
“這……這是什麽道理?!”
“秦師弟奪得魁首,沒能成為宗主親傳也就罷了。”
“老祖怎能無緣無故,便將他發付到冥劍閣?”
“難道他非要將一代天驕送進墳墓,親手葬送太上聖地的未來,才肯善罷甘休嗎?!”
白猿飛氣憤問道,“師尊,您為何不隨徐長老,一起去向老祖理論?”
祝延年苦笑道,“猿飛,為師沒有這個資格。”
“徐長老和聖主,都是當初老祖的親傳弟子,有什麽話可以直說。”
“而為師隻不過是一名閣主,幾乎都沒有見過老祖兩麵。”
“若是貿然前去質問老祖,致使老祖動怒,後果不堪設想。”
白猿飛攥緊拳頭,滿臉悲憤和不甘。
“那……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秦師弟被發付到冥劍閣,而什麽都做不了嗎?”
“雖然這樣說很慚愧,但事實卻是如此。”
祝延年苦澀道,“眼下能救秦恒的,唯有徐長老一個人。”
“也隻能看徐長老,能否說服老祖收回成命,回心轉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