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謝徽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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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齊守蘭的目光落在了謝徽的房間上。
    自從上次謝淩秋開學之後,他就被一直被關在房間裏,不準出門。
    齊守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對謝震傑說道:“震傑,你去把謝徽叫出來,讓他給淩秋道個歉。”
    謝震傑一愣,隨即說道:“媽,謝徽他……”
    “他什麽他?”齊守蘭打斷了謝震傑的話,“他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難道你還想包庇他不成?現在讓他給妹妹道個歉不行嗎?”
    謝震傑無奈,隻得起身走向謝未晗的房間。
    片刻後,謝震傑帶著謝徽走了出來。
    謝回低著頭,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齊守蘭看著謝徽,厲聲說道:“淩秋是你的妹妹,你竟然這樣對她!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謝徽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齊守蘭繼續說道:“你現在,立刻給淩秋道歉!”
    謝徽抬起頭,看著謝淩秋,眼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我不道歉!”謝徽突然說道。
    “你!”齊守蘭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謝徽說道,“你真是……你真是無可救藥!”
    謝淩秋看著謝徽,心中感到一陣悲哀。
    明明自己才是他的親妹妹,為什麽讓他就是不喜歡自己。
    “你不就是覺得是我趕走了謝未含嗎?謝淩秋輕聲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本來就不是我的錯?”
    謝徽冷笑一聲,說道:“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嗎?你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憑什麽和未含比?”
    “就憑我是謝家的親生女兒,而她不是。”謝淩秋平靜地說道,“這是事實,你無法改變。”
    謝徽的臉色變得蒼白,惡死死地盯著謝淩秋,眼中充滿了恨意。
    “你給我閉嘴!”謝徽突然尖叫起來,“你這個賤人!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妹妹?你不過是一個替代品,一個笑話!在我心裏和爸爸媽媽心裏你永遠都比不上未含。”
    “謝徽!”謝震傑嗬斥道,“你怎麽能這樣說你妹妹?”
    “她不是我妹妹!”謝徽嘶吼道,“我隻有一個妹妹,那就是謝未含!而你,不過是一個冒牌貨!”
    謝淩秋看著謝徽,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她原本還對謝徽抱有一絲希望,希望他能夠悔改,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是現在看來,她錯了。
    謝徽已經徹底地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他已經無法回頭了。
    “夠了!”顧硯禮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冰冷而威嚴,“謝大少爺,你鬧夠了沒有?”
    謝徽被顧硯禮的氣勢震懾住,他愣愣地看著顧硯禮,不敢再說話。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但是,你不能這樣侮辱淩秋。”顧硯禮冷冷地說道。
    顧硯禮的話,讓謝徽的臉色更加蒼白。
    他知道,顧硯禮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他再繼續鬧下去,顧硯禮真的會讓他付出代價。
    “我……”謝徽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顧硯禮沒有再理會謝徽,他轉過身,溫柔地看著謝淩秋,說道:“淩秋,我們走吧。”
    謝淩秋點了點頭,跟著顧硯禮離開了謝家。
    坐在車上,謝淩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腦海中不斷地回放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你沒事吧?”顧硯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謝淩秋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顧硯禮說道,“我不該帶你回來的。”
    謝淩秋笑了笑,說道:“這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回來的。”
    “我知道,你很想你的家人。”顧硯禮說道,“但是,他們對你太不公平了。”
    謝淩秋沉默了片刻,說道:“或許吧。”
    顧硯禮看著謝淩秋,眼中充滿了心疼。
    他知道,謝淩秋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她總是為別人著想,卻很少考慮自己。
    車子繼續行駛著,謝淩秋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而此刻,在謝家。
    謝徽在顧硯禮和謝淩秋離開後,情緒徹底崩潰。
    他衝進自己的房間,將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粉碎。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謝徽嘶吼著,“未含才是謝家的大小姐,為什麽你們都要幫著那個賤人?”
    謝震傑和向千燈站在門口,看著謝徽瘋狂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奈。
    “謝徽,你冷靜一點!”謝震傑說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再鬧也沒有用了。”
    “沒有用?”謝徽冷笑一聲,“我偏要鬧!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未含才是我妹妹!”
    說著,謝徽突然衝向窗戶,他打開窗戶,就要往下跳。
    “謝徽!”謝震傑和向千燈驚呼一聲,連忙衝過去阻止他。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謝徽已經縱身跳了下去。
    “不要!”向千燈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誰也沒想到謝徽會做出如此過激的舉動。
    好在隻是二樓,謝家慌忙撥打了急救電話,將他火速送往醫院。
    謝淩秋和顧硯禮的車剛駛出謝家大宅沒多遠,謝淩秋的手機就“嗡嗡”地震動起來。
    她瞥了一眼屏幕,是向千燈打來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向千燈帶著哭腔的急促聲音,謝淩秋隻聽清了“謝徽”、“跳樓”幾個字眼,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
    “怎麽了?”顧硯禮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沉聲問道。
    “謝徽,他跳樓了……”謝淩秋說。
    顧硯禮劍眉緊蹙,二話不說,猛地一打方向盤,軍綠色的越野車發出一聲低吼,掉頭朝著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醫院裏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空氣中夾雜著焦灼與不安。
    謝徽躺在病床上,雙腿打著石膏,仍處於昏迷狀態。
    向千燈一見到謝淩秋,眼淚再也止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她撲上前,緊緊抓住謝淩秋的手,泣不成聲。
    “淩秋……淩秋,你哥哥他……他怎麽會這樣……”向千燈的聲音哽咽,斷斷續續地訴說著,“他……他情緒很激動,把房間裏的東西都砸了……然後……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