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藥物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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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忍讓,隻會讓那些人更加肆無忌憚?”顧硯禮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厲。
    “我知道,可是……”謝淩秋的聲音越來越小。
    “可是什麽?”顧硯禮追問道,“可是你害怕?可是你擔心?可是你不想連累別人?”
    謝淩秋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認,顧硯禮說中了她的心思。
    “謝淩秋,你記住,你不是一個人。”顧硯禮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柔起來,“你有我。”
    謝淩秋的心頭一震,她抬起頭,看著顧硯禮那雙深邃的眼眸,那裏充滿了堅定和力量。
    “我……”她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相信我,我會幫你解決這一切。”顧硯禮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謝淩秋看著他,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信任他,也許是因為他給她的感覺太過於安全,太過於可靠。
    “別哭。”顧硯禮伸出手,輕輕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謝淩秋不是個喜歡哭的人,因為她知道就算哭也不會有人心疼她。
    顧硯禮見她的眼睛哭得像個兔子似的不禁失笑伸手揉揉她的頭發:“瞧把我們小朋友委屈的。”
    謝淩秋伸手打開他的手:“你才是小朋友。”
    顧硯禮笑看她,他和她有著八歲的年齡差,在他麵前她可不就是小朋友。
    謝淩秋忍不住問:“你來找我做什麽?”
    顧硯禮這才想起還有一件正事,他從車裏的儲物格裏拿出一張的紙遞給謝淩秋,嚴肅道:“你先看看這個。”
    謝淩秋打開掃了一眼,是謝徽的血液檢測報告。
    她看著看著然後就瞳孔緊縮。
    她果然沒有猜錯,謝徽上次情緒激動的跳樓真的是有問題的。
    她收起紙疊好,然後平靜的說:“能送我去醫院嗎?”
    顧硯禮已經猜到她要去做什麽。
    “你就打算這樣告訴他嗎?”顧硯禮問。
    “嗯,不然呢?難道要讓我背鍋嗎?”
    現在隻要謝家發生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不管是不是她的錯,她們都一定會讓她背鍋的,她已經受夠了。
    “你覺得謝徽現在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顧硯禮一針見血的說道。
    這話讓謝淩秋冷靜下來,是啊,以她現在和謝徽的關係,他斷然不會相信這份報告的真實性搞不好還會以為她是故意拿了假報告去挑撥關係的呢。
    “那怎麽辦?謝徽確實不會相信我的話。”謝淩秋有些犯愁。
    可顧硯禮卻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說:“不如你說句好聽的,我告訴你辦法?”
    謝淩秋看出了顧硯禮是想故意逗她的。
    她也故意板起臉來說:“你現在是在欺負小孩嗎?”
    顧硯禮看著她,一下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愛到了,他扶著方向盤笑得不能自已。
    “有那麽好笑嗎?”謝淩秋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她覺得現在的顧硯禮和他高冷的人設有些不符。
    等到他笑夠了才說:“走,我給你想辦法去。”
    顧硯禮再次發動了車子。
    他們一路向醫院駛去,車窗外的霓虹燈飛速倒退,在謝淩秋的眼中拉出一道道模糊的光影。
    “我讓李醫生去了。”顧硯禮打破沉默,一邊專注地看著前方路況,一邊說道,“他給謝徽做的血液檢測,由他去說,謝徽總該信了吧。”
    謝淩秋一聽,眼睛亮了一下,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嗯,這個辦法好。他不信我的話,醫生的話,他總該信的……”說到最後,聲音又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確定。
    “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顧硯禮淡淡地說。
    醫院的白色燈光刺得謝淩秋眼睛有些發疼。
    他們跟著李醫生來到謝徽的病房外。
    謝淩秋透過門上的小窗向裏望去,隻見謝徽半靠在病床上,一條腿打著石膏,懸吊在半空中。他臉色蒼白,神情憔悴,往日那股子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頹敗和茫然。
    看見李醫生進來,謝徽立刻急切地問道:“醫生,我是不是能出院了?”
    他知道未晗在醫院要做手術,他想去看她,可是醫生不讓他亂走。
    李醫生卻是一臉凝重,搖了搖頭:“謝先生,暫時還不行。今天來,是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你。”
    謝徽愣了一下:“什麽事?”
    李醫生將一份血液檢測報告遞到他麵前,語氣嚴肅:“謝先生,這是你的血液檢測報告。報告顯示,你長期服用了一種精神控製類的藥物,這一點,你本人知道嗎?”
    謝徽的身體猛地僵住了,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份報告,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你……你說什麽?”
    李醫生又重複了一遍:“你的血液裏檢測出了精神控製類藥物的成分,你一直在服用這種藥,對嗎?”
    謝徽呆愣在那裏,腦海中一片混亂。
    他想起謝未晗一直讓他吃的那些維生素,說是對身體好。
    難道……難道是那些維生素有問題?
    一瞬間,謝徽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李醫生繼續說道:“這種藥你最好還是不要再吃了,長期服用會導致人的精神恍惚,情緒暴躁,甚至出現幻覺……”
    謝徽放在被子下麵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他張了張嘴,聲音嘶啞:“我……我知道了……”
    病房外的謝淩秋看到這一幕,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頭對顧硯禮說:“我們走吧。”
    顧硯禮挑了挑眉:“這就走了?不留下看好戲?”
    謝淩秋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黯淡:“謝未晗能想到給謝徽下藥控製他,自然也想過被發現之後該怎麽狡辯。而且,以謝徽對謝未晗的感情,他也不一定會拆穿她……”
    顧硯禮聞言,眉頭緊鎖,沉思良久,才緩緩開口:“你難道不覺得,謝徽對謝未晗的感情,有些不一樣嗎?”
    謝淩秋一愣,隨即反駁道:“當然不一樣!他隻認她一個妹妹,你忘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硯禮欲言又止。
    “那是什麽意思?”謝淩秋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