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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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薑仁久打了個哆嗦,“為什麽?”
薑仁久對於這些東西,那真是不知道。
金門集團在仁川那邊的走私生意,知道的人很少,他一個韓半島之前算是中底層的人,也沒辦法知道。
“我也不清楚”金船長喘著氣,“幸好這邊有朋友,暫時收留了我。”
薑仁久臉色變化,他也沒讓金船長幹什麽虎口奪食的事情。
他的腦子轉的還是很快的,也清楚自己走私鰩魚進去,或許是犯了金門集團的什麽忌諱。
但電話那頭的金船長可就不樂意了,嚷嚷著要薑仁久付工錢,還要讓薑仁久賠償他。
薑仁久好言相勸了半天,才安撫好金船長。
蘇裏南的夜晚,蚊蟲很多。
樸應守給全耀煥送完了人參酒和鰩魚,卻沒發現全耀煥眼中的輕蔑。
道別離開後,樸應守吹著口哨坐上車,街燈下的光影有些陰森。
他回頭看了眼全耀煥豪華的住所,心中稱奇。
電話鈴聲響起,樸應守接起薑仁久的電話,“仁久,我剛剛從全牧師家裏出來,我跟你說,全牧師家什麽?”
想跟薑仁久分享在全耀煥家所見所聞的樸應守,聽到了他們生意上出的問題。
他緊緊皺著眉毛,語氣急促起來,“等我回去。”
樸應守踩著油門,嘴裏也吹口哨了,車窗半開著,傳來外麵呼呼的風聲。
蘇裏南這地方不大,樸應守很快就到了他們暫時租下來的房子。
邊往回走的樸應守眉頭緊鎖,還在思索著對策。
“金門”
相比於薑仁久,樸應守的消息更廣泛一些,即使是在蘇裏南,他也沒有停止了解國內的事情。
樸應守知道,現在的金門集團在韓半島意味著什麽。
他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走進他們安靜的住所,客廳昏黃的燈光下,薑仁久早已等候在這裏。
匆匆步入後,一陣煙霧繚繞,混雜著酒精與香煙的味道。
他環顧四周,數個煙頭已經散落在玻璃茶幾上。
薑仁久本來這幾天因為陳震的事情,就沒有打理自己,現在更是滿臉胡茬,臉上油膩膩的。
見樸應守回來,薑仁久才舒了口氣,“應守,我們應該怎麽辦?”
樸應守皺著眉,“得先知道金門為什麽扣我們的船。”
“我想了,”薑仁久苦惱的丟下手裏又一個煙頭,“可不管我怎麽回憶,我們絕對沒有得罪過金門。”
他擺著手,“以我們這點體量,也得罪不著金門集團。”
薑仁久心中的不安和急切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峰。
畢竟消息來得突然,他得知自己滿載鰩魚的船隻遭遇扣押,當然不會安心。
雖然本金微乎其微,鰩魚在這邊便宜的要命,但人工費和雇傭船隻的費用可是很高的,現在自己可能還要擔負賠償。
自己老婆孩子們還在韓半島,關係到他們一家子的聲譽和穩定。
薑仁久很想迅速行動起來可是他現在沒有行動的方向。
兩人皺著眉頭相視而坐,薑仁久的嘴唇緊抿。
樸應守沉思了半天,思考著各種情況。
他倒了杯桌上的酒,也不管杯子是不是薑仁久用過的,晃了晃杯子後,杯中的液體在搖曳的燈光下泛起漣漪。
樸應守一飲而盡,還真算樸應守有頭腦,讓他想到了。
“該不是”
薑仁久一下子抬起頭,看著樸應守的目光都銳利起來,捕捉到了合作夥伴眼中的猶豫。
他深吸一口氣,“你知道了?”
樸應守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對不對,但很可能是我想的那樣。”
“會不會金門集團也在做走私生意?”
全明白了。
薑仁久明白為什麽樸應守沉默了。
他們打聽不到金門的消息,但他們對韓半島那些以前的地下勢力,還是很熟悉的。
在人家的地盤裏,你要是做了人家的生意,當然會被弄。
“”
“那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樸應守苦笑了一聲,“認栽唄,你還想對付金門?”
“金船長那邊怎麽辦?”薑仁久歎息了一聲,“他還要求我們賠他船的”
“等等,”樸應守臉色大變,“第二艘船到什麽地方了?”
他們不止一艘運貨船,樸應守當然著急。
“第二艘今天剛開出去沒多久,我讓他們停下了,”薑仁久歎息了一聲,“他們會就近找港口停下。”
正說著,手機鈴聲響起。
“尹船長,”薑仁久接起電話,“你們停下了?”
“什麽?”
說著說著,薑仁久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你說從鰩魚裏麵查出了可卡因?”
所謂可卡因,是最強的天然中樞興奮劑。
毒販出售呈塊狀的可卡因,叫它們‘滾石’,吸毒者則把可卡因稱為‘自由壘’或‘快樂客’。
“你們的貨我送不了,”尹船長看著這個港口的檢查人員,臉色很難看,“說好的隻有鰩魚,你們在裏麵加毒品,我送不了。”
看到檢查人員看過來,尹船長連忙帶上笑容,點頭哈腰。
“總之你們這些貨被扣下了,還想要就自己來阿魯巴拿。”
阿魯巴是一個位於加勒比海地區的島嶼,位於委內瑞拉北部委內瑞拉灣外海,離蘇裏南並不遠。
“尹船長!”
薑仁久的呼喚沒能阻止尹船長掛斷電話,他怔怔看著被關斷的電話,有些彷徨。
“怎麽回事?”樸應守晃了晃薑仁久的身體。
“應守你去阿魯巴當地的管理所了解一下情況,”薑仁久回過神來,努力沉下心安排,“看看能不能把第二批貨拿出來。”
“阿魯巴那邊說,從鰩魚中檢查出了可卡因,”薑仁久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他明明是個賣魚的,怎麽還扯上可卡因這種要命的東西了。
“可卡因”樸應守吸了口涼氣,“那上一批被金門扣押的貨,該不會也”
他鄭重的點點頭,“我這就趕去阿魯巴。”
一個小時後,薑仁久躲藏在深夜的蘇裏南街頭。
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手指顫抖著在手機鍵盤上撥出了全耀煥的號碼。
這已經是他打的第十通電話了,可那邊最後傳來的仍然是忙音。
甚至連趕去阿魯巴的樸應守,也聯係不上了。
在一個小時前樸應守走後,薑仁久就開始打電話,想要聯係全耀煥,求蘇裏南最有名望的牧師幫幫他們,但怎麽也打不通那個。
甚至在打了幾個電話後,他們租的房子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打破。
薑仁久的心跳加速,本能地轉身邁開步伐,躲進夜色中逃遁起來。
現在的薑仁久滿眼絕望,不知道到底怎麽一回事。
先是一批貨被金門集團扣押,又一批貨查出來了毒品,現在警察可能因為這個事情在追他。
薑仁久拚命奔跑,呼吸急促,但最終還是被緊隨其後的蘇裏南警察圍捕到。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雙手舉起,臉上寫滿了不甘和困惑。
警察走過來,手銬銬住了他的手腕,將他送往警察局。
“會長,”李子成在第二天,再次給李佑打了電話,“我們在沿岸進行了排查,抓到了那個逃走的船長。”
“我們也審過了,”李子成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金船長,“他確實不知道鰩魚裏混著毒品。”
“不過他倒是把那兩個走私鰩魚的人,名字給供了出來。”
“我們不是正義使者,”李佑笑了笑,“去找到他們家屬,聯係一下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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