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隱秘的宮鬥,大營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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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倚在轉角處看著李佑,眼尾專門有暈開的酒紅色眼影,原本總含著清泉般笑意的眸子此刻泛著波光,而眼波流轉間將過往一貫的清純揉碎成蠱惑的媚態。
    比起以往那種不自知的媚,今天的反而更加誘人。
    李佑走上前,任由李誘墨幫他脫掉外套,順手捏了捏李誘墨的臉蛋,早就褪去嬰兒肥的臉蛋,如今仍然如少女時期一樣瓷白,燈光下跟薄薄掃了層珠光一樣,左眼下方還用東西新點了枚小痣,隨著睫毛顫動時隱時現。
    李佑眼底帶著笑意,“我還沒吃飯。”
    一時間這裏剛剛升起的氣氛凝住,李誘墨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後轉身離開。
    原本總紮成馬尾的黑發,此刻正垂落成海藻般的棕紅色波浪,顯然是趁著李佑去濟州島時,好好燙了燙。
    李佑的關注點,開始移向下方。
    裹著黑絲絨包臀裙的腰肢並沒有以往纖細,反而稍稍圓潤了一些。
    不過肉多些也好,反正每次還依然保持著少女特有的柔韌弧度。
    李佑笑了笑,事已至此,飯就先不吃了。
    他特意放慢了些腳步,進到房間時,李誘墨正坐在床邊,裹著黑絲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在這冬日透出肌膚的暖意。
    李佑坐到她旁邊的時候,試圖哄哄她。
    女人二十多歲的年紀,尤其是這麽漂亮的女人,正是心中醋最多的時候。
    聽著李佑說的花言巧語,李誘墨覺得自己頭一次認識了李佑的另一麵,她有些吃驚的看著李佑,“你你真是wuli李會長?”
    “我說這些話很讓人意外?”
    李誘墨抿了抿嘴唇,腳踝處特意戴上的細鏈隨著足尖點地的動作輕晃,未著鞋履的足弓此刻彎出了精巧的弧度,顯然被說的有些開心。
    任何一個女人,被一個本世紀韓半島最成功的男人,在身邊喋喋不休說著甜言蜜語,都會很開心。
    可惜雖然小腳光著,但那半透不透的黑絲裹著足尖,看不清腳趾甲上到底塗了什麽顏色。
    “你等等,”李誘墨笑眯眯的跳下床,隻穿了絲襪的腳,在踩到冰冷大理石地麵時微微蜷縮。
    在李佑的目光中,她踮著腳尖走到櫃子旁,暗紋蕾絲順著小腿攀至大腿中央,而燈光映得腳踝處黑絲蕾絲邊愈發暗紋流轉。
    當她俯身從櫃子中取出紅酒和酒杯時,垂落的發絲掃過胸前的蕾絲暗紋,她忽然俯身去撩滑落的肩帶,這個曾經習慣性遮掩的動作,此刻卻讓垂落的卷發掃過透出玫瑰色暈染的鎖骨。
    “這是什麽意思?”李佑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
    李誘墨搖搖頭,不肯說。
    飲酒過後,李誘墨主動擁了上去,眼神中躍動著危險的星火,眼尾卻還殘留著未褪盡的,屬於當年的羞怯水光。
    “.”
    不知不覺間,李誘墨已經被抱到了洗手台上,不知是酒精還是其他東西帶來的刺激,現在臉紅的嚇人。
    一隻被扯掉絲襪的足跟正抵著鏡子,透出幾道淺青血管,隨著呼吸若隱若現。
    另一隻腳的腳趾蜷縮,挺直了腳背,黑絲褶皺裏漫出水光。
    被羞恥的抱著,李誘墨不自覺的捂著臉,不想看鏡子中的自己。
    “.”
    許久後,足弓繃緊又放鬆的弧度,恰似擱淺的人魚尾鰭。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鍾了,亮堂的月光漫過蕾絲窗簾,在李誘墨垂落的發梢旁織出細碎光暈。
    她仰靠在絲絨軟枕間,睫毛沾染的濕意未褪,頸側還浮著未褪的潮紅。
    鼻尖沁著的細密汗珠,隨胸膛起伏在光線裏忽明忽暗。
    李誘墨喉間溢出的歎息裹著沙啞,“你是怪物?”
    李佑隨手將煙丟掉,扭頭看向縮起來的李誘墨,一見他看過去,李誘墨忙不迭的垂下眸子,睫毛在低垂時,在麵頰投下蝶翅般的陰影。
    隻是李佑已經看見,她那瞳仁裏還蓄著未散盡的霧氣。
    見李誘墨額頭沁出的薄汗沾住幾縷蜷曲碎發李佑伸手幫她撥開。
    “你覺得?”
    李誘墨有些無語,她將蓋在身上的薄毯滑至腰間,隻是抬手撥弄時,絲質睡裙肩帶順著小臂滑落,露出圓潤肩頭新落的齒痕。
    她側身麵對李佑,蜷縮成慵懶的弧,腰窩盛著的汗珠順著脊線滾落,腳踝處的銀色腳鏈叮咚作響。
    “你就是,”她用屈起的手肘,用力壓了壓皺了的真絲床單,發現無用後無奈的抿抿嘴唇,此刻她的唇色比平日豔三分,下唇還有處細小破口,結著暗紅血珠。
    指節蜷起抵在鎖骨凹陷處,將纏繞在頸側的發絲挪開,指甲刮蹭著薄汗,在瓷白肌膚拖曳出晶亮水痕。
    “還喝不喝紅酒?”
    李佑在當時喝下後,就想到她想幹什麽了,又一個想生小孩的。
    在韓半島目前未收到神聖性別鐵拳的情況下,傳宗接代被男女看得都很重。
    陳藝俊、牟賢敏、李誘墨
    李佑仔細一想,這宮鬥大戲還真是在各方麵都已經開始了。
    “喝。”
    聽見回答,李佑啞然,伸手摟住她,“明天還去不去醫院?”
    明宇醫院作為李佑交給李誘墨,讓她試手的產業,她做的還真的不錯。
    “醫院?”李誘墨想起了趣事,“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麽?”
    “一個軍官.”李誘墨笑眯眯的,“和一個剛在我們醫院入職的醫生,一見鍾情了。”
    李佑挑挑眉毛,“剛從醫院入職?”
    “從別的醫院跳槽過來的,”李誘墨坦言,“聽說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有過誤會.”
    軍官、醫生、誤會、一見鍾情.
    李佑覺得有些不對勁,“軍官剛從阿富汗回來?”
    “你怎麽知道?”李誘墨聲音沙啞,“該不會你認識?就醫記錄上的名字是柳時鎮。”
    “醫生的名字?”
    “薑暮煙”
    李佑差點被李誘墨身上的香味嗆到,是因為他扇動了翅膀,所以才讓這兩個人提前十年相遇了?
    李佑頓感好玩,徐大榮他見了不少麵,可柳時鎮這個人一直活在他心中的影視作品,和尹吉俊在他麵前的反複提及當中,至今還沒能見一麵。
    “他是707大隊的成員.”李佑挑起眉頭,“跟著尹中將去的阿富汗。”
    “哦”李誘墨也跟著李佑見過尹吉俊,明白他為什麽知道了。
    李佑之前見過尹吉俊之後,也沒少試圖挖707大隊的人,隻是根本成功不了。
    軍方現在,根本不把這種韓半島的反恐精英送出來,而是牢牢的掐在手裏。
    除非對尹吉俊有更大的恩情才能讓這個和自己稱叔道侄的中將,不惜力的幫自己。
    李佑眯著眼睛,就發現懷中的李誘墨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連續承受接近四個小時的征伐,已經是強撐的了。
    看著李誘墨,李佑想起來了。
    在十年之後,柳時鎮前往烏魯克的時候.
    那個時候尹明珠和尹吉俊的關係非常糟糕,不僅僅是因為尹明珠不喜歡尹吉俊安排的人生,更因為
    李柳華得病死了,她是尹吉俊的夫人、尹明珠的母親,是連接母女倆的關鍵人物。
    畢竟尹吉俊作為軍人長期在外,是李柳華將他們的獨女尹明珠拉扯大的。
    李柳華的病.
    李佑皺了皺眉毛,就是不知道準確一些的時間。
    正想著,忽然李誘墨的白皙的手臂就纏上了李佑的脖子,迷迷糊糊的求饒。
    李佑好笑之餘,也沒去扯開她的手臂,閉上眼睛睡過去。
    一覺睡到晌午,日光穿過窗簾縫隙,在淩亂被褥上投下細碎金斑。
    李誘墨睫毛輕顫著醒過來,鎖骨處殘留的汗意黏著發絲,挪動時聽見身上織物發出潮濕輕響。
    她正麵朝下纏在李佑胸膛上,日光正勾勒出他肩頸處遒勁的肌肉線條。
    李誘墨蜷起腳趾蹭過皺褶縱橫的床單,從李佑身體兩側,撐起酸軟的腰肢,一如昨晚李佑的動作。
    身上綢被滑落時牽出黏膩聲響,她低頭望見自己泛粉的指尖正陷在李佑胸膛的溝壑裏,古銅色肌理殘留著昨夜抓撓的淡紅痕跡。
    擱在李誘墨腰間的臂膀忽然收緊,讓李誘墨再次跌落,帶著薄繭的指腹無意識摩挲她的後背。
    李佑左臂仍箍在她後腰,掌心的溫度透過薄汗滲入肌膚,另一隻手正用手機處理著工作,右手指節快速敲擊鍵盤。
    “不愧是會長中的勞模,”李誘墨輕聲說著。
    李佑側頭冷笑了兩聲,劍眉上揚,“又想喝紅酒了?”
    李誘墨縮了縮脖子,縮回李佑懷裏,無意間瞥見散落在地的破損絲襪和內衣,它們不知什麽時候纏作了一團。
    磨蹭了好半會,李誘墨才努力起了床。
    李佑是會長,工作雖然多,但無論在什麽地方,隻要一句話
    沒人敢說些什麽。
    她隻是個醫院的執行官,本來就要做出成績,才能變得更好,可不能懶懶散散,被人說是傍大款才爬上來雖說這樣說也沒錯,但李誘墨也想好好做事。
    李佑也沒攔她,而是皺眉丟下了手機。
    從日本帶來的管家進來,幫他穿著衣服。
    李佑對她有印象,這是很久之前,那晚在日本與他切磋劍道的女孩。
    以往應該叫高原雪希,現在應該叫李雪希。
    李佑看了看她的麵孔,穿好衣服後拍了拍她,“去染個白頭發。”
    盡管有些茫然,但李雪希還是服從命令的點了點頭。
    白毛劍道少女
    李佑嘖了一聲,幾秒鍾的感慨過後,視線又看回手機。
    除了處理工作之外,朱夢永又邀請他見麵了。
    他本以為這次見麵,會在年後大選快開始的那段時間。
    是朱夢永按耐不住了?還是大營海洋那邊出了事情,有非常好的機會讓朱夢永動手?
    李佑已經吩咐人去查了,但釜山畢竟是釜山,能查到但沒有首爾這麽快。
    晚上見麵之前,還有不到八個小時,希望釜山那邊能傳來好消息。
    但直到入夜,李佑坐進轎車後座時,仍然沒有傳來消息。
    李佑用拇指反複摩挲手中的打火機,他不是沒有自信從朱夢永手中拿到好處,隻是討厭事情沒有掌握全情況,車子行駛中,玻璃窗就倒映出了霓虹,在他眼尾折出細碎冷光。
    僅僅隻是開出了兩公裏,就突地下起了濛濛細雨。
    加長車身切開漢江的夜色,雨刮器在擋風玻璃上劃出扇形光暈。
    當距離目的地還剩下幾個路口時,李佑看到了崔翼賢發來的消息,他詳細了看了一遍,嘴角微微上揚,降下車窗後,裹挾著細雨的風灌進來,吹散車載香薰過濃的雪鬆味。
    確實是好時機
    私人會所藏在首爾最冷清的百貨大樓背麵,紅木門推開時帶起一陣濕意。
    不僅僅朱夢永早已端坐在屏風後,連朱夢準也在。
    李佑看了眼露出的腕表,落座時紫檀矮幾發出輕微震顫。
    “外麵下了雨,”朱夢永端起青瓷酒壺,“李會長先暖暖身子。”
    酒杯中蕩開的漣漪,映出兩張同樣輕鬆的下頜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