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奇怪老張?(6.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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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仙?老張,你是說這個凶手,他?現在是在修煉?是在飛升?”
    張逢的這一句說完,所有人都明白了。
    合著這不是殺人,而是某種有預謀的借‘氣’飛升?
    他們心裏想著,又看了看這具怪異的屍體後,哪怕正值八月的大夏天裏,也是滲得背心發涼,直冒冷汗。
    “張逢。”王隊也是聽的手心發汗,但也認真的看向張逢,“你確定你沒開玩笑嗎?你也算是咱們隊裏的半個老人了,你現在和我講怪力亂神?
    我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你還會這些門道?”
    “你原來也沒問過。”張逢說的是實話,記憶裏自己和王隊私下裏聊天的次數很少。
    這不是好朋友,還真不一定會聊到這方麵。
    “這是假的吧?”
    與此同時,其餘人也感覺工廠裏此刻四處陰風。
    頗有小時候聽鬼故事的感覺。
    尤其旁邊還真有具死相詭異的屍體。
    ‘他會不會跳起來?’一位年輕警員還往外圍去了去。
    “修仙肯定是假的。”張逢搖搖頭,並無視周圍眾人又懷疑的目光,“我剛才隻是順著他的思維,說出他可能要幹的事。
    也隻有剛才那個推測,才能完美符合現在的現場跡象。”
    張逢走到香灰旁邊,
    “並且烏塵香除了會讓人惡心以外,也有某種理論上的聚氣功效。
    在他的想法內,可能就是要聚氣,借氣。
    但也可能是故意留下這些香灰,讓我們大腦不清醒,耽誤查案的時間。”
    “耽誤肯定對。”王隊揉揉太陽穴,“我一直都在犯惡心,像是年輕人,他們更受不了。”
    “我也一樣。”周圍的老刑警也好不到哪裏去。
    隻是他們有些人現在正在帶徒弟,總不能像是小年輕一樣跑到外麵一吐為快。
    那這師父麵子還要不要了?
    “按著你的說法。”王隊則是更關心案情,向張逢問道:“你能不能借助這些符紙和現場,推測出關於凶手的更多心理側寫?”
    “這種人不好猜。”張逢很直白道:“因為我現在也隻能猜出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麽。
    至於我推測的對不對,雖然話不好聽,但確實要看他的下一次犯罪手法。
    如果是其餘‘四劍四氣’的取法,那麽他確實是在聚氣。
    假如真是這樣,他真的是在修煉。
    那在心理上,他可能是一個不在乎世俗眼光,也不在乎人命的‘求道者’樣子。”
    張逢想到這個人的時候,心中倒是有些期待。
    因為修仙雖然是假的,但通過這些事,張逢卻推測出這個人對‘內髒五行’有一些見解。
    說不定還會有相關練法。
    否則他絕對不會這麽折騰。
    當然,他也有可能是在瞎折騰,覺得這樣挺有意思。
    這種人的心思,更不好猜。
    “求道者?你是說……”王隊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如果凶手是在聚氣的話,那麽在將來的某個時刻,還會有其餘四位受害人先後出現?”
    “嗯。”張逢點頭,又看了看屍體。
    如果死的都是這樣的人,那死就死了。
    能把那個人引出來,倒也是好事。
    “怎麽防備?”另一名刑警問出另一個問題,“我們有辦法提前鎖定下一位受害者嗎?”
    “鎖不了。”張逢看了看他,又最後看了一眼屍體,“我看過一些周易,也聽小李說過這個人的基本資料,以及生日。
    雖然出生的具體時間不知道是多少,也不知道真太陽時的時間。
    但僅按照前麵的生辰八字,這個人和心火完全沒有交際。
    所以對方很大可能是無差別的殺人。”
    “是個大隱患。”王隊重重點頭,然後強打起精神,在藥沒買回來之前,準備先繼續收集證據。
    張逢也沒閑著,也在幫忙。
    不過,廠附近的攝像頭都壞了,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但在之後的采集中。
    王隊等人先後在木劍上發現了疑似犯罪嫌疑人的指紋。
    指紋,先刻錄一下。
    然後,木劍就被送到市局裏,看看相關方麵的人士,能不能從上麵采集到生物信息(dna)
    人的皮膚會不斷地分泌油性物質,會留下這些。
    ……
    第二天。
    廠裏內外的人,隻要當時沒有不在場證明,都被接連問話,並留下指紋。
    王隊等人,準備先排查被害人身邊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
    包括被害人的社會關係,也被王隊他們聯係調查。
    但或許是張逢懂一些道家理念,對嫌疑人的心理側寫有幫助。
    繼而局裏也破格安排,詢問張逢意見,問張逢是否能作為顧問,跟著案子。
    張逢自然是跟了。
    也在這一天,因為此案重大疑難且複雜,以及經過當日媒體播報,在外麵影響力極大。
    8.03專案組成立。
    張逢一下子就接入了‘首次強化選擇’的大案協助。
    張逢是開心的。
    然後,就這樣連續忙活了兩天。
    張逢不開心了。
    因為警力與人力有限,又要爭取走一遍就過。
    用王隊的話來講,那就是‘問完一個人,就不要再回來問,如果誰問過的人還要再問,那自個從這個案子裏滾出去!’
    就因為王隊的話。
    所有人抱著這樣的嚴謹心態,那是累的夠嗆。
    張逢和王隊也沒閑著,和眾人一樣。
    這一趟下來,將近幾十號人問完。
    最後再加上來回確認核實,指紋采集,生物信息采集。
    兩天的時間,就他媽眯了不到三小時。
    直到這天晚上九點。
    局裏一間辦公室門口。
    最後一人被核查完了,也基本排除了作案的嫌疑,但也留下了相關信息。
    而此刻。
    稍微大點的辦公室內。
    張逢靠在椅子上,望著屋內的雲霧縹緲。
    王隊和另外幾位警員,大眼瞪小眼,腳下用來掃垃圾的簸箕裏,煙頭裝了一半。
    “啊呼……”有的人靠著辦公桌,稍微一放鬆,就恨不得一頭栽睡過去。
    “日他娘的!”因為睡不好,一些人的脾氣也爆,倒不是罵誰,就是為案子心煩,然後突然就想罵一罵,發泄一下心裏的煩躁。
    “這樣頂著也不是事。”張逢也是乏的不能行,並且發現查案子比練武都累。
    查案子,是精神上與肉體上的雙重累。
    但練武是練的時候肉體累,精神爽。
    ‘這也算是體驗不同的精神壓力了。’張逢苦中作樂,也把這種經曆當成一種修煉經驗。
    “老張說的對,這熬著確實不是事。”
    而此刻,坐在辦公桌上的王隊,嘴裏叼著煙屁股,都快吸到過濾嘴了。
    他之前一直也沒說話,就抽,就呆著。
    如今長長的煙灰隨著他說話,嘩的掉落了。
    還有人跟著看,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就是跟著看了。
    眾人的精神已經有些恍惚了。
    “都回去休息吧。”王隊忽然說出的這句話。
    “回去?”眾人先是露出高興,就像是學生聽到‘放假了’。
    但也不是很高興,因為案子目前沒有任何進展。
    指紋都對過了,全對不上。
    “那我就先回去了。”張逢倒是利索,說走就走,“我給其他屋裏的同事說說,讓他們也回去?”
    “嗯。”王隊隻點頭,但身子不動,因為他稍微一動,渾身都是酸疼的。
    “隊長你慢點。”他旁邊的徒弟想攙扶他。
    “好。”平常王隊都是一巴掌退回去,一副老子還年輕的樣子,但現在是連推人的勁都懶得使,隻能由他架著離開桌麵。
    “對了老張!”
    王隊這時忽然想到了什麽,向剛出門的張逢喊道:“再通知一下,明天上午咱們開個小會,就定……”
    他看看手表,“現在是九點,住的遠的同事先在局裏湊合一下,就按十點睡吧。
    一二三……八點,十個小時!
    咱們明天八點集合,先開個小會,總結一下。”
    “好。”
    ……
    第二天。
    早上。
    張逢第一次發現一覺自然醒,原來是這麽好的一件事。
    然後再一看表,七點半。
    “幹!”
    ……
    七點五十。
    張逢提前十分鍾到了會議室。
    “張哥來了。”
    “老張,睡的咋樣?”
    “來,坐這邊。”
    屋裏的人和張逢紛紛打招呼。
    經過兩天算是不眠不夜的奮戰。
    張逢雖然還是半個同事的頭銜,但努力工作的態度,卻讓警員們將張逢當成了真戰友。
    又在他們以前的記憶裏,以前的張逢隻能算是不錯的朋友。
    因為‘原張逢’在事上有些懶。
    執行力不高。
    但現在,高到爆表。
    “好。”張逢也眾人笑著擺擺手,坐在了王隊的旁邊。
    這次會議是王隊的會,他是上首。
    “現在老張也來了,會就開始?”王隊看向眾人。
    這時,張逢掃了一圈,發現自己還真是最後一個到的。
    “不好意思。”張逢經過兩天的親身接觸,也很喜歡和這些執行力超高的同事們打交道,倒不想讓朋友們覺得自己是在擺譜,故意遲到,
    “睡懵頭了,來晚了。”
    “沒有沒有。”王隊搖搖頭,“我們作息本來就不規律,說顛倒就顛倒了,但你不一樣,這熬了兩天,一覺肯定沒準。”
    “對。”開車警員向上首的張逢道:“再說了,你也沒遲到,是我們習慣提前十五分鍾。”
    “我徒弟這話對。”有位老警員捧著茶杯,“以前你沒參加過我們的會,我們也沒和你說過。要我說啊,要怪,還是怪王隊,他給你說的開會,但不給你說清楚,辦事毛毛糙糙。”
    “嗯,是怪我。”王隊麵對隊裏的老人批評,不否認過錯,“我昨天確實太累,忘給老張說了。”
    說著,王隊指了指口袋裏的手機,又解釋道:“我回到家後想起來了,想給老張打個電話,又怕老張睡著了,你再給人家吵醒?
    人家老張為案子事跑兩天了,這說不過去吧?”
    “我不給你扯。”老警員喝茶。
    王隊搖搖頭,也不說外話,很快就打開記事本,開始梳理案情。
    然後這會一開,唰唰哢哢,不時就是各種打火機的聲音。
    不一會,屋裏雲霧繚繞。
    喜歡開會時在屋裏來回走的王隊,此刻好似在仙境裏麵一樣,一會從雲霧的這頭出來,一會又從雲霧的那頭離去。
    隨著他離去出來,會上的內容也從一開始的證物,指紋,詢問,還有社會關係,挨個捋順了一遍。
    誰負責哪裏,他就點誰,誰發言。
    張逢因為什麽都負責,什麽又不負責,倒是光棍的很,隻剩坐在雲霧裏聽了。
    等大約半個小時。
    王隊把手頭上基本沒間斷的煙按滅。
    整理結束,基本沒遺漏。
    那剩下的就是大海撈針了。
    “還是先從烏塵香查?”張逢這時發言了,也看到眾人齊刷刷的全部望著自己。
    幸好張逢經曆了不少世界,如今在局裏也都認識他們,不然這猛一下被二十多位老刑偵的探究目光盯著,那感覺不亞於被一群猛獅圍著。
    “那就烏塵香?”王隊目前也沒有太好思路,因為符紙等物品,是那種沒有文字的黃紙。
    賣這個的商販太多了。
    再者人家也可以選個祭祀的節日,混跡在一堆買家裏,然後買完不用。
    等個十幾年,二十幾年的,再出來畫符殺人。
    但烏塵香,王隊聽張逢說過,就算是保存的再好,保質期也隻有一年左右。
    那麽篩選本市藥店,是可行的,起碼比其餘的目標小。
    “就烏塵香。”老刑警這時也舉手了,“就聽老張的吧,現在就開始查,不墨跡,不然咱們討論查啥的功夫,咱們早就幹完一家藥店了。”
    ……
    大海撈針的摸排,是每位刑警都會經曆的事。
    張逢現在也體會了,就是分街道劃片的挨個藥店與醫院問。
    診所,還有這年代開一間小屋子的小門診,也不能放過。
    什麽街角旮旯裏的黑診所,都能給你排出來。
    這般大半個月過去。
    烏塵香沒找到。
    但黑診所打掉了兩個,移交相關部門了。
    專案組,是專案專辦,不操閑心,局裏的事還有其餘人與本市其餘局負責。
    隻是,說是專案專辦,王隊等人在摸排的途中,還是順勢打了一個賭博窩點現行,以及六個小偷,並阻止了一場街麵上的江湖械鬥。
    這直到第二十五天。
    全市該查的都查了,除了烏塵香外,現場的香灰都拿去和各寺廟與香火店比對。
    但都無果。
    ……
    這日下午。
    張逢和王隊開車來到一家超市門口,停在街邊,心裏是五味雜陳。
    隻是王隊氣雖氣,但也習慣了一些難案大案不是那麽容易破的。
    張逢倒是第一次經曆,卻新奇這種別扭的無力感覺。
    當然,其實也挺難受。
    “不好受吧老張。”王隊叼著香煙點上,打開一點窗戶縫隙,“這算是你第一次從頭到尾的跟案子吧?
    我第一次案子沒辦完,也是氣得不想說話。”
    “確實。”張逢摸了摸沒刮的胡須,然後看了看臉上早已潦草的王隊,“王隊,你這一天在家睡,三四天在車上睡,身體能受的了嗎?”
    “有啥法?”王隊看到張逢的心態沒問題,倒是笑著道:“當初我喜歡這一行,也幹了這麽多年,我說我習慣了,一點也不煩,你信嗎?”
    “我信。”張逢順著王隊說話,不打岔。
    “你還真信啊?”王隊笑著被煙嗆了,隨後咳嗽了幾聲,才說道:“說不上來,我對這個職業,是又煩又喜歡。
    你不讓我幹吧,我心裏不舒服。
    你讓我幹,我還真不想幹。”
    “要不歇幾天?”張逢活動活動發酸的胳膊,其實已經很乏了,“上頭也說了,再有兩天專案組要散,不能一直耗在一個事情上。
    等散了,你去我那下棋?殺兩把?晚上再吃個串?”
    “行啊!”王隊揚揚頭,“老張你掏錢啊,這兩天都是我拿補貼請你。”
    “這沒的說。”張逢笑著應聲,又準備和王隊聊聊一會吃什麽。
    這時,一名警員卻從前方街口出現,身邊還跟著一個低頭哈腰的人。
    不多時。
    警員來到車邊,將這個低頭哈腰的人推進去。
    王隊看向他,還沒問什麽。
    這個人就連忙說道:
    “正府!我隻是知道本市有個人在賣烏塵香,我前幾天去他那裏買了,他說有個人在兩個月前吧?把他手裏的貨都買了……”
    ……
    半夜,三點。
    一處巷子外的拐彎處。
    張逢和王隊他們一共二十多人,在這裏集合。
    “最後再確認一下。”
    王隊此刻說道:“白天在這裏蹲點的同事說了,藥販子今天沒離開過家。”
    他說著,指了指前麵二十米外的小院子,
    “藥販子就在前麵的院裏,我和小孫他們進去,老超、衛子你們幾個人在院外守著。”
    王隊說到這,又看向張逢,
    “我已經破例帶你出來行動,你就在這裏和剩下的兩人待命,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因為裏麵的藥販子非常危險,這個人身手矯健,以前還在國外打過黑拳,有過很離譜的案底。”
    這個案子,是藥販子十年前赤手空拳,一人打傷了十二名成年男子。
    雖然那十二個人也沒拿武器,但以一敵十二,這個戰績正常人真打不出來。
    所以王隊等人把他列入危險人物了。
    包括此次的行動,都全員配槍。
    但對方畢竟是有關‘凶手’的重要人證,能控製,還是盡量控製。
    安排完。
    王隊不墨跡,領著八人就摸到前方的小院後門處。
    後門院裏有棵樹,等跳下去時容易隱蔽。
    王隊他們想悄悄摸進去,活捉正在熟睡的藥販子。
    與此同時,其餘人也在小院四周分布,把控了每一個點。
    還有好幾位警員在小巷子遠處,以防忽然有人到來。
    隻是隨著王隊八人剛從小院後門翻進去。
    呼—
    前門處,一名一米八多的漢子就從院裏翻出。
    此人,正是那名藥販子!
    他睡眠不規律,今夜沒睡,又在院裏乘涼,正好聽到外麵的輕微腳步聲,也知道有人在抓他。
    此刻,他就是等著先有一批人翻進來,他再從另一頭翻出去。
    這樣可以減少被包圍的幾率。
    ‘想抓我?你們的腳下功夫還嫩了點,走路像是打雷。’
    他壯碩的身子跳到院外,又如狸貓般輕盈,雙腿微微一彎,一卸跳下來的衝力,下一刻就雙腿發力,一躍五米多遠,瞬間離開院前,再一步就向著小巷外麵衝。
    “剛跳下來,就跳這麽遠?”旁邊的警員都被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人的身手這麽矯健?
    隊長還是說輕了。
    這哪裏像是能打,這分明就是電視裏的武林高手了!
    “別動!”
    在院前外值守的兩名刑警,當看到這名武林高手衝來,雖然心裏有點慌,但還是義無反顧的上前攔截,並同時取槍。
    隻是太近了,就兩步距離。
    藥販子咧嘴一笑,肩膀架在前,一記變招的熊靠山,強壯的身體就像是奔跑的犀牛,砰嗒一下就把麵前的一名警員撞飛出一米多遠。
    另一名警員剛拿出手槍。
    他側身反手一揮,拍向警員的臂膀,就將他手裏的手槍震了出去。
    與此同時,五米外。
    ‘有些功夫在身,約莫體質有27左右,比我高12點。’
    張逢看得眼睛一亮,雙腿略微發力,三兩步走到前方,擋在他必行的道路上。
    “找死!”藥販子借助奔跑的優勢,此刻更是如餓虎撲來,寬大的手掌直拍張逢的腦門。
    “老張小心!”追過來的王隊等人一驚,就要鳴槍示警。
    王隊他們知道人跑了以後,已經在朝這邊趕來,並看到了兩名警員受傷的過程,知道這藥販子絕對不是正常人可以解決的‘高手’。
    而張逢卻心思沉靜,望著藥販子越來越近的手掌。
    在他手掌距離半米時。
    張逢忽然朝左踏步,側移步小半米,來到他的右側。
    這時,張逢和他奔跑的身體平行。
    ‘八卦?高手?他走路怎麽無聲?怎麽可能無聲?’藥販子眼前不見張逢的身影後,心裏一驚的瞬間,也猛然向右邊有風的位置變招。
    隻是張逢的左手已經從胸前朝上探出,手刀朝前一敲,如蜻蜓點水,正中藥販子的肘窩上方。
    他肘窩神經被擊打,力被卸去。
    張逢打掉他攻勢的同時,手掌繼續探前,掌擊拍在他的脖頸側方。
    他脖子神經受擊,剛在奔跑中前進一點點距離的身體也失去平衡。
    刹那間,他奔跑的身體傾斜在前。
    張逢在他身後,又猛然化掌為錘,朝下砸在了他的後背心口!
    咚!
    藥販子雙腿朝前彎曲,在奔跑餘力的帶動下,是以一個下跪的樣子,迎麵栽倒在了地麵上。
    噗通—
    一時間他頭先著地,摔的眼冒金星。
    短短一秒內,張逢在他路過自己身前身側身後時,變換勁力,連續打完了三招。
    藥販子除了一開始看到張逢的閃身外,其餘的連思維都跟不上,便連吃了三招變手。
    “這就……放倒了?”
    王隊等人稍微頓了一下後,也趕忙把人給控製住。
    等給藥販子戴上手銬,看到這位武林高手半天還緩不過來勁,需要讓人扶著。
    王隊更是詫異的看向張逢,“老張,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能打?”
    張逢剛才的招式,他看都沒看清,包括其餘人也沒看清。
    隻感覺在昏暗的路燈下,張逢連續變招的手好像都出了一種虛影?
    “張哥,你就是那種大隱於市的拳術大師嗎?”旁邊的警員也驚奇的看向張逢,“離譜!真的離譜!你不僅懂道門修煉?甚至就連身手都這麽好?”
    “老張你剛才是怎麽製服他的?”剛被撞倒的刑警,此刻一邊揉著發疼的胸口,一邊也驚訝的詢問,
    “他力氣大的像是牛,剛才撞我的時候,我感覺整個心口都在晃。”
    “對!”王隊也在問,然後又七不像八不像的學著張逢剛才放倒人的動作道:“你是怎麽把他放地上了?”
    “這沒什麽。”張逢看到所有人都在問,倒是手掌稍微朝前比劃了一下,很慢,又很簡單的打出八極與太極的連環推手動作,
    “就這樣,一撥,一推,然後再向下一錘,他自己就倒了,很簡單的借力打力,三式連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