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靈氣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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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
    張逢覺得這是一個好標本,可以更好的研究煞氣問題。
    包括這個符籙,也是有一種奇特的架構。
    “你的傷我能治。”
    為了繼續更好的研究。
    張逢選擇治療他。
    “什麽?”
    “前……前輩……?”
    二人聽到張逢的這句話,卻完全跟不上這位高人的思路。
    因為幾分鍾前,他們還是一副要和‘反派同歸於盡’的樣子。
    可現在高人卻要救他們?
    他們完全轉不過來彎。
    但激動與感激是有的,也知道自己二人好像是誤會了。
    畢竟他們現在說被打死就被打死了。
    命都在別人手裏。
    尤其在道人想來,如果高人真的要殺他們,又是他們所想的滔將軍爪牙。
    那麽大可不必去了解師兄的病情。
    直接殺了,提著人頭去領功就好。
    而在師兄想來,當他看到張逢的種種手段以後,心裏對於高人的這句話,也是有很大的信服度。
    因為一眼都能看出他的全部底細。
    這樣的人,他真的沒見過,甚至都沒聽說過。
    “聊聊你這個傷勢的前因後果。”
    張逢更多卻對這個‘屍體’經曆好奇,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又或者和主線任務之類,有沒有什麽關係。
    一時間,三人各有想法。
    但都化為了大師兄斷斷續續的言說,以及更為詳細的經過。
    大約十幾分鍾過去。
    張逢雖然對他的斷斷續續有點頭大,但也了解了所有事情。
    首先,這位滔將軍是一位外省的大軍閥。
    聽道人他們說,滔將軍更多是喜歡尋找秘術,還有一些奇怪寶貝。
    其中關於‘陽山真人’的遺跡,就是裏麵有一些傳說中的秘術和寶貝。
    張逢感覺應該靈器啥的。
    如果是的話,這個很大幾率是非主線任務的相關。
    隻是這個滔將軍手底下的能人不少,看似目前不好招惹。
    不過,這個將軍雖然不好招惹,但本省的杭將軍,卻一心在造銅元。
    他是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
    估計手裏寶貝也不少。
    對於生意人,張逢是喜歡的。
    所以張逢覺得,如果要接觸將軍的話,那麽這位杭將軍可以先試著接觸一下。
    又在記憶裏,掌櫃的侄子是杭將軍手底下的人。
    這好像可以搭一下。
    如果沒有寶貝,那就等到道人師兄恢複好以後,去那邊尋一尋‘陽山真人’遺跡。
    這正好也可以養養自身實力。
    換而言之。
    在實力未超標之前,杭將軍這邊如果有寶貝,也可以提前研究。
    這幾個計劃都不錯。
    至於‘陽山遺跡’,也不怕滔將軍把寶物全拿走。
    因為聽道人和他師兄說,他們也留了一手信息,隻是大概給滔將軍說了一個地名。
    可恰恰是道人師兄這般小心思的一藏拙,卻換來了百杆火槍指著。
    滔將軍想要逼問。
    他師兄也是血性,直接跳懸崖了。
    “你們既然早就知道秘寶,為何不早尋?”
    張逢聽完了這些事情後,也問出了心裏疑問。
    並覺得他們會回答出,自身實力不夠,或者門派有規定啥的,又或者缺什麽機關部件,打不開遺跡。
    誰知師兄卻歎息道:“遺跡疑似在一處……形似栗子的大山腹中……我和師弟前些年……去尋了……卻未找到入口。
    且再想,陽山一事……是真?是假?”
    他說到這,又準確道:“那滔將軍……我隻是和他說了……在澎山林……”
    澎山林差不多長六百裏,寬一百七十裏。
    裏麵山峰萬餘,要找一座山,那可是有的找了。
    ‘這二人隻知道位置,卻不知道機關。
    甚至這事真不真,他們也不確定。’
    張逢心下了然,也覺得必然是真的。
    畢竟是開局裏順出來的事情。
    那麽就算是不真,裏麵也絕對有什麽相關線索。
    不可能無的放矢。
    至於這二人。
    張逢準備把他們先安排到城裏,不準備將他們放到客棧。
    因為這荒郊野嶺的,就隻此一家,目標有點大。
    萬一真被滔將軍的眼線發現,那麽事就多了。
    張逢現在不想無緣無故的招惹麻煩。
    再說了,煉屍一事,自己修煉一事,還有才獲得的符籙,都需要一定的消化時間。
    思索著。
    張逢看向二人道:“你們先去最近的城裏。
    每隔幾日,我都會為你師兄療傷。”
    “城裏?”師兄露出為難神色,“張道兄……城裏人多眼雜……萬一有姓滔的人,我二人出事是小……但會不會連累你?”
    “不用擔心這件事。”張逢毫不在意道:“一,奇省距離此地有千裏,他的人不一定會在本省。
    二,恰恰是城裏魚龍混雜,你二人才好藏身。”
    張逢說到這,又鄭重道:“你們也別裝作趕屍,此番也太引人矚目了。
    你師兄的白布也可以去掉。
    當然,我會教你二人簡單的易容,此術也不複雜。
    一些毛發與胭脂粉筆即可。
    此術,也必須要用。”
    張逢說著,看向二人一副‘真麵容’示人的樣子。
    除了師兄蓋著一個白布外,二人臉上坦蕩蕩的沒有絲毫遮掩。
    對此,張逢真想說一句,
    ‘你們都這個樣子了,能不能來點行走江湖中的慣用伎倆,比如易容之類?’
    說真的,二人都被逼成這個樣子了,就不能猥瑣發育一下嗎?
    但又想到二人是修士。
    說不定還真有一些常人難以琢磨的別扭風骨。
    這個就屬於人的性格了,很難改變。
    隻是奇怪的是,他們倒是點了點頭,很輕易的就同意了易容一事。
    因為在他們二人想來,高人都說出這句話了,高人都覺得隱藏很對。
    那麽,高人都感覺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他們還執著個什麽勁?
    有時候就是很奇怪,當一些人看到強者也做這件事的時候。
    那麽稍微強一點的這些人,就覺得這事很對了。
    之後。
    三人結伴而行,向著來時的方向走。
    但走了十幾裏後。
    師兄卻再次對張逢說道:
    “道兄……對不住……之前騙你……其實……陽山不在澎山林的栗子山,而是在栗子山外的二百裏處……是另一座百米山峰……”
    師兄和張逢聊了這麽久,又看這位高人真像是要幫他們以後,才覺得這位張道兄不是壞人。
    所以決定如實相告。
    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關於重要秘密,自然是要諱莫如深。
    若不是張逢一身高人風範,他們甚至還要繼續隱瞞。
    張逢看了看他,卻不怎麽在意。
    反倒覺得這樣才像是正常人。
    初次見麵,嘴裏沒一句實話,這才對。
    但也挺傻的,這麽快就說了。
    難怪要真麵目逃難。
    這二人,看似聰明,實際和青山差不多,都是笨蛋。
    他們對於常規的‘世俗手段’還是太陌生了。
    單單一個軍閥的事情,看似是大虧,實則吃的還不夠。
    若是換成王蛇哥那樣的人,那才能算得上是正常的聰明人。
    不管對誰,嘴裏都沒一句實話。
    真的,張逢現在都不知道,王蛇哥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兄弟。
    但自己卻一直惦記著他,每次近現代的邊境,都要尋他一番。
    ……
    一個小時後。
    兩位道人是徑直去往了城裏。
    張逢則是回到了客棧。
    此刻,剛回來。
    店裏已經沒人了,但是大廚和徒弟,還有掌櫃,都在門口等著張逢。
    張逢看到他們像是在迎接自己,還沒有說什麽。
    掌櫃就先說道:“張小哥!你怎麽早點不說,你有這樣的手藝!”
    ‘手藝?’張逢正在練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但當看到客棧內的青菜盤子,以及上麵少了幾根青菜。
    張逢就知道三人沒有忍住,又吃了。
    哪怕這是給道爺的菜,但在掌櫃等人想來,少上幾根,也無關緊要。
    因為張逢這盤菜炒的很足,滿滿一盤。
    然後這一吃。
    掌櫃就感覺自己撿到寶了!
    這廚藝,絕對是頂尖的!
    比城裏的燕來酒樓還好。
    燕來酒樓的大廚,是他們這裏的公認第一。
    ‘這麽好的手藝……’掌櫃已經感覺自己要發了,‘也不需要多,隻需這一道菜。
    隻要等名聲傳開,我客棧生意絕對節節增高。’
    掌櫃現在把張逢當搖錢樹了。
    “以前就會做飯。”張逢隨意回答,“來到客棧前,我還專門學過做菜,但那時手藝還不好,就沒有多說什麽。
    今夜是想著手藝差不多了,就試一試。”
    張逢自小是無牽無掛,流浪了多年,做了很多小工,最後是在三年前來到了這家客棧。
    也算是掌櫃的心腹。
    因為這家客棧就他們幾個人。
    掌櫃精的很,哪怕有時候自己充當小二,也不多招人。
    要不是大廚最近發牢騷,說著再不找個打下手的就要離開,那麽後廚裏也是大廚一個人。
    “今後你就是咱們店裏的大廚!”
    掌櫃現在也直接人事調動,“孫廚子給你打下手,讓他徒弟在前麵跑腿。”
    “那還是再招兩個人。”張逢聽到飯店相關,一時也來了興趣,“等賺錢以後,客人變多以後,咱們還要擴建。
    你知道擴建嗎?”
    張逢指著整個客棧,還有旁邊的地方,
    “這麽大的一塊地,你侄子又在杭將軍手底下當差,左右迂回迂回,打點一下,全包了。
    你想想,就按照現在店裏八桌都坐滿來算,一桌一頓飯吃兩個小時,一天能接待……
    如果擴建,能接待……”
    張逢在和掌櫃說生意,並且重點說出‘多建多得’的想法。
    “喔……這一天得賺多少大洋……”掌櫃也聽的滿麵紅光,完全被後世的‘大餅式講課法’所砸暈。
    這種新鮮的經營理念,再加上張逢在好幾個世界內都開過飯店,有過詳細經曆。
    這說出來的話,自然是有確切根據的。
    以及張逢天天和計劃部接觸,所以又在一些經營細節上,表達的非常到位。
    起碼掌櫃這麽精的人,都被說懵了,被完全蠱惑了。
    並且在如今,他不僅覺得張逢是廚藝上的大師,更是生意上的天才!
    之前,他怎麽就沒有發現這麽一個人才!
    如果早點發現,他豈不是早就發財了?
    ……
    ‘恨哪!’
    等晚上回到自己的屋裏。
    掌櫃是後悔的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覺。
    但正好是睡不著,他忽然發現有一件事沒說。
    ‘忘了忘了,明天要帶張小哥去城裏換大洋。
    我得和他說一說。
    正好也趁著去城裏的機會,給張小哥買些東西,好好增進一下關係。’
    掌櫃很有計劃,也很快穿好衣服,準備去找張逢說一下。
    ……
    第二天一早。
    張逢和掌櫃坐著一輛路過的趕驢車,徑直向著城裏出發。
    在路上。
    張逢還真是第一次體驗這種驢車。
    但見過不少,丹勁世界裏有,皇子世界裏有,武俠世界也有。
    隻不過自己在丹勁世界,是坐村裏拖拉機。
    皇子世界內有高頭大馬。
    武俠世界有青山。
    所以坐,還真是第一次。
    這個體驗,怎麽說來著。
    其實和坐馬車差不多,但搖搖晃晃的不是很穩。
    可謂是驢在叫喚著搖頭,趕車的在哼著曲的搖頭。
    坐車上的張逢和掌櫃,也一邊扶著架子車框,一邊也在輕微擺頭。
    就是那種不知不覺的。
    ……
    來到城裏。
    一眼望去全是低矮的老舊磚瓦房。
    滴滴—
    不平整的道路上還有那種老式的汽車。
    “老板去哪?”
    城門口的人力黃包車也在亂跑,大老遠好似都能聞到他們的汗水味。
    “爺……”城門邊還有一些乞丐。
    以及一些看似不是乞丐的人,也是麵黃肌瘦的在路邊坐著。
    這個民朝,和張逢所看的電視劇裏公子小姐的光鮮不一樣。
    整個就是一個很壓抑的狀態。
    感覺哪裏都是絕望的?
    是一種黑白電視裏的‘全部灰色’。
    大街上的人,基本都是灰色與破舊的髒衣服。
    真的一眼望去,就是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
    包括張逢的記憶裏,也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灰色感覺。
    並且還向往大城市,覺得大城市可能會好點。
    但也在此時。
    張逢也能看到一些衣著華麗的公子和小姐們,在這個近乎是‘黑白’世界裏,點綴出了一些光彩,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也在他們出現的時候。
    張逢知道自己的大城市向往,就是想看到更多的彩色。
    ‘如果我有很多的時間,倒是可以試著修正。’
    張逢感覺自己或許是利民利慣了,當看到這些髒亂差的景象後,第一時間是想‘修’。
    但這個是從底子上壞了,不像是武俠世界內還有完整的律法。
    像是武俠世界,門派一清,就結束了。
    而這個,要是把那些群雄一清,那就會更亂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內可是有‘鬼怪與修士’的。
    自己是無法在短時間內整理好的。
    “張小哥,咱們去錢莊……”
    掌櫃卻對這些髒亂習以為常,並小心捂著自己的小包袱,向著前方的錢莊走。
    張逢也是入鄉隨俗,先不管了。
    又在接下來,陪掌櫃換錢的時候。
    張逢閑來無事,正在回憶昨晚關於符籙的研究。
    那個符籙,道士給自己了。
    其上是一個土行的‘地刺術’。
    聽他們描述,就是‘激活’並‘扔到地麵上’以後。
    他們可以用自身的靈氣牽引更多的天地靈氣,之後讓自己腳下的地麵變形,然後生出很多地刺。
    這些地刺很結實,且有靈氣覆蓋,是能破靈氣的。
    隻是符籙隻能用一次,張逢就沒有實驗過。
    但理論上來說,靈氣破靈氣也正常。
    張逢武俠世界內所想的附魔箭頭,就是基於這樣的原理。
    然後關於這個地刺術。
    張逢正在描繪。
    又在此刻。
    張逢看到掌櫃正在櫃台換錢,一時無事,也從懷裏拿出了符籙,慢慢描繪。
    這個描繪,是用‘陰陽眼’去看。
    張逢能看到一些很精妙的結構布置,像是那種道士的‘鬼畫符’,但每個接入點都很精妙,並形成了一個‘結構整體’。
    至於再精細一些的鏈接與排練,因為沒有靈氣類的顯微鏡,倒是無法從微觀上觀察了。
    但隻要有這個結構,到時候對著抄就行了。
    畫個幾百次,幾千次,根據靈氣的整體波動,還有適當的修改後,是能臨摹下來,並作為己用。
    畫符,也是要練習的。
    且這個威力也是很大,能將自己的戰力增幅。
    比如,自己用正常靈氣畫出了符籙,這張符籙的殺傷力是1,和自身相當。
    等對敵時,要是拿出符籙,再用正常靈力去催動,那麽兩兩相加之下,殺傷力可能會達到1.5~2左右。
    尤其這些符籙也能保存三天到十天不等。
    這樣的儲存期限,完全可以作為一種保命與攻殺道具。
    像是在自己和別人打個一陣,都沒多少靈氣的時候,忽然用這僅剩的靈氣,嘿嘿嘿的給對方來那麽幾張。
    那麽他絕對要結束了。
    但相較於保命道具,還有借用於道具增幅的等等之類。
    張逢更多是想將這些結構‘術法’溶於自身,作為瞬發的自身戰力。
    因為聽起來,這種道具什麽的,總像是外物,不是自己的實力。
    這就給人一種‘戰力很虛’的感覺。
    張逢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張逢更多是想將最基本的‘術法架構原理’吃透。
    原理,才是知識。
    張逢也始終覺得,架構原理就是靈氣中的‘1+1’基本公式。
    隻要學會了幾個土行的1+1,那麽就可以往上推,或者更加優化。
    ……
    三個小時後。
    回到客棧的後院。
    張逢心裏畫了昨天大半夜,加今早幾個小時後,也感覺心裏有點譜了。
    感覺能畫出來了。
    隻是,望著剛進後院的高興掌櫃。
    張逢想到了什麽後,向著掌櫃道:
    “掌櫃,我說的那個擴充客棧一事,你能否把你小侄喊來,再細細商量一番?”
    張逢想接觸小侄,再接觸杭將軍。
    然後看看那裏有沒有更多的‘1+1’。
    “要得要得!”掌櫃現在已經掉到了錢眼裏,對張逢的那個擴充想法很滿意,
    “之前在錢莊裏的時候,我已經讓那邊的掌櫃幫我留信。
    等我侄子再去換大洋時,讓他來我這裏一趟,你我幾人再細細言商。”
    說完,掌櫃就抱著銀元,美滋滋的去前麵開門了。
    ‘他侄子能來,再好不過。’張逢點點頭,又看向院裏的地麵。
    靈念控製空氣中的淺黃色土元素,於半空中瞬間畫出符籙,又在四秒內修整排列。
    沙沙—
    張逢沒有用靈氣去操控泥土,下方的泥土卻在天地靈氣的波動下,稍微隆起了一點,又落了下去。
    ‘勾畫的時間太慢,還需要在優化,尋找最佳的線路方向。
    術法結構也不是很對,還是不穩定。’
    張逢琢磨著,感覺自己可能需要一月左右,才能瞬發這個術法。
    但現在要是用靈氣寫到紙上,那種慢慢的寫。
    應該是沒問題了。
    成功率最少在35%左右。
    張逢借用以往的知識庫,精準的控製力,還有觸類旁通。
    如今十小時不到,就摸入了基礎土屬符籙的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