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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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小的石塊裏,竟然裝了這麽多內容——
    有故事概要的視頻,有陣法的控製樞紐,還有劇本的衍生中心……
    一物多用!
    這簡直就是玉簡的雛形啊!
    許妙言暗暗心驚,等出去有機會一定要去逐月宗會會這位發明家。
    許妙言剛開始拿到劇本的時候,便突發奇想,嚐試改了改老槐樹村的故事。
    然後她發覺隻要改動裏麵一些場景描寫的文字,周圍的場景就會發生變化。
    於是許妙言舉一反三,想著是不是改了劇本裏的故事線索,任務中的情節也會跟著變化呢?
    於是她便發動自己看了許多小說的大腦,開始修改各個任務裏的故事線。
    許妙言一直塗塗改改,樂此不疲。
    半個時辰後,她看著自己和赤雪嘔心瀝血改出來的新劇本,以及新添加的目錄,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但心裏也感歎,以前看文章的時候挑挑揀揀,沒想到寫文章真難啊!
    接著許妙言又在石碑中注入靈力,然後將全部劇本內容傳送到自己的玉簡裏。
    又調動更加充盈的靈力,淩空畫了一道複原符籙,將小石碑拋向空中符籙正中央。
    接觸到符籙的一刹那小石碑漸漸膨脹,不斷變高變大,底部也慢慢沒入土壤內。
    不到一盞茶功夫,石碑就恢複了原樣。
    許妙言又一道複原符籙甩向一旁矮矮的老槐樹。
    霎時,一棵大大的老槐樹拔地而起。
    老槐樹出現,石碑掩沒,消失不見了。
    這老槐樹除了那些被許妙言用劍砍掉的部分,其他地方都慢慢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做完這一切之後,許妙言看了一眼隱匿陣法裏的今朝,他正在引氣入體的關鍵時刻,便沒去打擾他。
    許妙言不放心,她又加強了兩道陣法,一道攻擊,一道防禦。
    並且將所有指數都拉到了最滿。
    許妙言將今朝安頓在村子外,自己則帶著劇本往村子裏走。
    接下來就可以安心地準備刷自己的任務去了。
    許妙言特意將自己所處的任務情境放在了第一個。
    而且隻有這個任務她沒有做任何的修改,隻是看了看劇本內容。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有些老套又悲慘的故事了。
    故事的開始,是天真爛漫的少女懷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憧憬,嫁給了青梅竹馬的戀人。
    故事的結局,是東倒西歪的屍體,是一片淒厲的慘叫,是流淌在老槐樹下的大片大片血水。
    是幾十年來一人守一村的堅持……
    故事劇本裏的寥寥幾筆文字,就概括了她滿含辛酸血淚的一生。
    許妙言從劇本中確定了畫麵中一閃而過的身影,就是那座破敗院落中的老婦人。
    是時候去會一會她了。
    許妙言運用功法,很快便到了小院外麵。她看了一眼老舊的木門。
    “啪嗒~”
    直接推門而入,徑直走進院子。
    “姑娘你回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是的,阿婆,怎麽還沒睡?”許妙言走近老婦人,笑著問道。
    “等你回來呢。”老婦人回了一句。
    “那我陪阿婆坐坐吧!”許妙言說著走到桌子前,坐到老婦人對麵。
    其實許妙言早就知道老婦人在院中等候,所以才直接打開門走進來。
    若是她想避開老婦人回到自己的房間是很容易的,但她沒有那麽做。
    任務還是早點完成比較好。
    許妙言坐下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老婦人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坐姿。
    許妙言緊盯著老婦人的雙眼,發現她的白色瞳孔已經變成了灰色,顏色更深一些了。
    等到瞳孔恢複正常顏色變成看得見了。
    許妙言見老婦人一直不說話便先帶起了話頭。
    “阿婆,眼睛有沒有什麽感覺?”說著她湊近了些。
    雖然說三天才能看清,但是這丹藥效果很好,按理來說現在應該有些反應了。
    “多謝姑娘,還是看不清,但是眼睛已經沒那麽疼了……”老婦人如實回答。
    她的神態很平靜,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一直朝著許妙言說話的方向,很有禮貌。
    許妙言心念一動,她想直接開口詢問老婦人的心願。
    “阿婆……”
    “姑娘,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老婦人打斷了許妙言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從前有一個美麗的村子,這裏有一棵不知年歲的老槐樹,所以村子便以此命名,叫槐樹村。
    這裏的人們啊男耕女織,安居樂業。日子雖然過得清貧,卻都十分滿足。
    在這個安適的小村子裏有一家獵戶,其他人家都是種田,隻有一家獵戶,隻此一家。
    獵戶家有位年芳十六的女兒,她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戀人,是一家種植戶的小兒子,他們相知相戀,最後如願成了一家人。
    婚後的生活甜甜蜜蜜,男子對女子很好,就在他們以為這輩子會一直恩恩愛愛下去的時候。
    變故卻突然發生了……”
    說到這裏老婦人頓了頓,手指緊緊抓著桌角,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阿婆……”
    許妙言見老婦人非常傷心,出聲想勸她不必說了。
    老婦人擺擺手,抿了抿唇,繼續說道:
    “男子有位哥哥,他是鎮上一位大戶人家的上門女婿。
    聽說那大戶人家本來想招贅弟弟的,但是老大搶先去認識了那戶人家的女兒,所以就變成了哥哥去入贅了。
    哥哥入贅後基本上與家裏人斷了聯係,他也不準家裏人去鎮子上看他,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
    他家裏人也都是隻知道種地的老實人,大兒子說什麽就是什麽,也沒去找過他。
    有一天,那大兒子卻突然回來了。說是和夫人吵架了要來家裏住一段時間。
    自那之後,村子裏便開始發生怪事——
    村頭一戶人家的小孩子被人發現死在老槐樹底下,死狀淒慘,而且心髒都被人掏走了。
    村民們報了官,官府查了大半天,最後對村民們說這是冤魂索命……”
    “怎麽會呢?”許妙言驚奇地問。
    “是啊,聽聞這個消息之後,村子裏人心惶惶,但是大家心裏都明白——
    哪裏有什麽冤魂啊,村子裏的人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保持著友好的鄰裏關係……
    但是官府他們不覺得啊,到最後這個案子還是以冤魂索命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