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血光妖聖大大咧咧的樣子，林凡知道這個老妖怪不似表麵看上去那麽平靜。
    然而他也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縱然對方已經被自己收服，林凡也沒有必要深究太多。
    血光妖聖駕馭飛舟，這艘飛行法器乃是蛟龍老祖留下之物。
    有他親自操縱再合適不過了。
    這時，林凡忽然軀體一震，感受到自己內景產生了些許的變化。
    他當即內視自身。
    內景當中，宏偉的長生橋橫跨虛無，散發著神秘且驚人的氣息。
    粗大的悟道樹沒入雲端，枝葉繁密翠綠，樹體表麵有著銀色符文顯露，看起來變得更加神異和超凡。
    一尊神像正靜靜懸浮在虛空。
    和之前相比，整座神像的輪廓變得更加清晰，那雙原本緊閉的眼睛，就像是隨時隨地都能睜開。
    整座神像變得越發栩栩如生。
    最為詭異的是，神像口鼻間呼出一絲絲清氣。
    清氣看似無形無態，卻令林凡整個內景都產生某種變化。
    遠處，原本平靜的內景之海，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是……”
    林凡瞳孔微縮。
    難道是原始神像消化完魔心的能量，所以借機來反哺自己的內景空間？
    像是驗證著林凡的猜想，在那內景之海最深處，忽然產生一道極其細小的光點。
    初看時光點好似風中螢火隨時會消散，可隨著時間流逝，光點越來越明亮，到最後幻化出一輪彎月。
    月光柔和，灑落內景之海，更是照射到整個內景空間，悟道樹枝葉曬曬而動，長生橋微顫……
    林凡能夠清晰感受到，隨著這一輪明月出現的瞬間，自己的內景變得越發穩固和壯大。
    海上生明月！
    他的內景又朝著圓滿內景邁出了更加堅實寬大的一步！
    不僅僅是如此，林凡還能察覺到，自身的力量也在此刻暴漲了一大截。
    他目露精芒，看著那座恢複平靜的神像，忽然開口道：“你究竟是什麽？”
    “詭異的源頭亦或者是不詳的來源？”
    “又興許是真正的神明？”
    他的聲音回蕩內景。
    原始神像落在長生橋上，仿佛沒有聽到林凡的低語，變得如雕像般枯寂，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隻存在夢境當中。
    對於神像，林凡是又愛又恨，這尊原始神像總是能幫助自己提升，可又會在關鍵時刻吞噬自己獲得的機緣。
    神像來曆極為神秘，有傳言但凡擁有神像的修煉者，到最後都會離奇失蹤。
    可是截止到目前為止，這尊原始神像並沒有對自己造成任何的傷害。
    是它還在蟄伏隱藏，還是另有所圖？
    林凡眉頭微皺，直到過去許久，才將停留在原始神像的目光收了回來。
    反正目前這尊原始神像沒有危害到自己，隻要他足夠的強大，就算原始神像有著企圖，林凡也有自信能夠鎮壓一切。
    一念至此，他念頭通達。
    緊接著，林凡意識退出內景，旋即又溝通了預支道果。
    【是否消耗兩百五十年壽元，將《催心生死符》預支到小成？】
    他的麵前，浮現出一行細小文字。
    林凡麵色微動，道：“同意預支。”
    下一刻，關於這部功法的更多感悟，快速湧入到林凡的腦海裏。
    也就在同一時間，獨特的畫麵場景再度浮現。
    和林凡樣貌相似的青年，正指尖輕點，在虛空劃出一枚血符。
    符光透著殷紅之色，看起來很是怪異和滲人。
    林凡目露精芒，道：“憑空生符。”
    之前煉製催心生死符，是借助天地靈氣凝聚掌心煉成，可如今就算不借助天地靈氣，都能以自身力量憑空生符。
    不僅煉製的難度變得更加簡單，而且這生死符的威力也增加了很多。
    林凡心中明悟，之前他凝練的生死符，最多隻能操控修為比自己差上很多個小境界的存在。
    可如今煉製的生死符，便是同境強者都能操縱。
    隻要被自己打入催心生死符，那麽對方的生死都在自己一念間。
    而且和將別人化為魂奴不同，就算受操縱者被人擊殺，都不會令林凡受到任何的反噬。
    若是魂奴被人鎮殺，林凡就算不被反噬而死，元神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可如今將催心生死符修煉到這個程度，就能發揮出此符一定的威力。
    尤其林凡眼下抵達天羅妖國，難免會遇到一些強橫的妖修種族，若是再以人族修煉之法對抗妖修，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如今將催心生死符修煉到這個程度，就算不動用紙人符，也能操縱一些妖修強者與人廝殺。
    算是多了一種手段和底牌。
    而且若是能將《催心生死符》修煉到極致，林凡不僅能掌控對方生死，還能以生死符的聯係元神降臨對方軀體，發揮出一定程度上的戰力。
    相當於被種下生死符的修煉者，都可以在某種意義上，變成林凡的分身。
    林凡麵露微笑，很快喚出麵板查看自身的變化。
    【壽元：2970】
    【天賦：預支道果，不滅道果，融合道果】
    【技能：迷失之眼，鬥轉星移】
    【境界：度厄境（五品）】
    【功法：八部閻羅經（圓滿），流雲劍道（圓滿），星辰禦劍術（圓滿），吞天明王決（圓滿），催心生死符（小成），大衍五行術（精通），禦靈紙人符（精通）】
    現如今，林凡其餘功法都已經修煉到圓滿，隻剩下《催心生死符》和《大衍五行術》還有《禦靈紙人術》
    前者消耗的壽元倒還好，後者預支消耗的壽元則是巨大的數字。
    而如今林凡所剩壽元不到三千，若是繼續預支下去，那麽很容易將壽元消耗一空。
    隻要有壽元在，就算遇到難以戰勝的強敵，林凡都可以靠著不滅道果的恢複屬性勉強抗衡甚至是遁走。
    所以為了確保萬一，他不能將所有壽元全部消耗一空。
    當務之急，是需要尋到合適的地方，繼續抄錄書籍獲取壽元。
    一念至此，林凡當即看向血光妖聖，問道：“距離暗血蛟龍一族領地還有多遠？”
    “主人，若是全力飛遁的話，半日就能抵達。”
    血光妖聖回應道。
    林凡點了點頭，又道：“你雖然消化了蛟龍老祖的記憶，可畢竟元神還是存在差別，到了蛟龍一族區域還需要注意。”
    “主人放心，偽裝成一個蛟龍老祖，我還是有把握的。”
    “到時候，我就安排暗血蛟龍一族的資源，來幫助主人繼續修煉提升。”
    “主人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盡管提。”
    血光妖聖嘿嘿笑道，仿佛真的將暗血蛟龍一族當做自己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