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相負的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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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無處藏身,秦麗情急之下拉著徐友友,躲到樓梯下麵的雜物櫃後麵。他們家的樓梯對著大門的方向,這個雜物櫃正好可以效地遮擋來人的視線。
他們二人緊緊地貼在一起,惶恐不安地等待著事態的發展。
鄭強開門進屋,將鑰匙扔到茶幾上。正準備邁步上樓,無意間看到秦麗的手提包放在沙發上。便倍感疑惑。按照慣例,她這時早應該去店裏了,怎麽包還在家裏呢?
難道是走得匆忙,忘記拿了?
鄭強停下腳步,低頭想了想,便來到沙發前。
此時的秦麗和徐友友緊弓著身體,屏住呼吸,紋絲不動。
鄭強坐在那裏想了想,估計秦麗今天是換了個包用,才把這個包留在家中。她有這樣的習慣,講究包與服裝的搭配。但是,她也是個愛整潔的人,自己的愛包不會這樣隨意亂扔。
鄭強打開皮包,發現秦麗的車鑰匙和手機,以及錢包都在。
那麽,她沒去美容院,就一定還在樓上。是不舒服了嗎?
這樣想著,便把包的拉鏈慢慢拉上。
“鈴------”此時此刻,徐友友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鈴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響亮,致使鄭強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不知道聲音是從哪裏傳來。
此時的秦麗緊張得快要窒息,徐友友根根頭發倒立起來。
眼看著鄭強朝他們走來,秦麗一把奪過手機,一手將耳環扯下,站起身來,朝鄭強走去。
“你怎麽在這兒?!”猛然看到秦麗的出現,鄭強又是一驚。
秦麗“我的耳環從樓上掉下來了,在這裏找了半天才找到。”
鄭強看了看她另一隻手,“這是誰的手機?剛才是它響的吧,把我嚇了一跳。”
秦麗“是一位顧客的。昨天做完美容落下了,我今天就給她帶過去。所以,有電話我也不能接。”看到鄭強半信半疑,秦麗反戈一擊,道“你怎麽現在才回來,昨晚去哪裏了?跟誰在一起?”
鄭強連忙解釋“昨晚是和肖敏銳、郝形勢一起喝酒的。都醉了,吳桂花把我們送到了酒店。”
秦麗覺得這樣反攻為守的戰略很成功,一下子便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開來。“喝什麽酒?有什麽高興的事,幾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不會是還有什麽把戲吧?”
鄭強看她這樣說,連忙解釋道“你要不相信,現在就打電話問他們。”
秦麗“那你現在回家來幹什麽?”
鄭強“我回來洗澡換衣服,馬上就回去。”
“什麽喝酒喝的,有什麽事需要喝成這樣?哪家酒店告訴我,我要親自去查實。最好沒有其他貓膩,否則,看我怎麽跟你算賬。”
看到秦麗咄咄逼人的樣子,鄭強急忙上樓,一頭鑽進衛生間。
趁著這功夫,秦麗拿起包,帶著徐友友慌慌張張地逃出家門。
等上了大路,二人才長舒一口氣。
“好驚險啊。我可知道做賊是什麽滋味了。”秦麗直拍胸口。
想起剛才那般地掩飾,她便有了一絲的羞愧。“你走吧。我要去店裏了。”
徐友友一把拉住她的手。“秦姐。您別生我的氣。雖然我的行為有些衝動,但我真得喜歡你。不對。是看見你那一刻起,就喜歡的。對,是一見鍾情。”
秦麗心亂如麻,一把將他的手甩開,“時間不早了。你去忙吧。”
的確,她自從結婚之後,還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自己是一心一意跟鄭強過日子的人。但有了剛才那樣的一幕,她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代。心底裏有那麽多的甜蜜感,令她回味。想到自己已經是不惑之年,還有這般的激情呈現,倍覺欣慰。
難怪有那麽多的人婚外出軌,這種感覺的確妙不可言。鄭強難以抵禦,我又如何能抵擋的了呢?
顧光明的那單出口生意,在那日飯局第二天,便被迫停了下來。他火急火燎地找到苗總,想問出個緣由。
苗良開心裏有數。昨天飯局之上,他看出了英子與吳佳玉的敵對。所以,今天這事定與英子有關。料想到事情會這樣,但他也不便直說。
苗良開“小顧啊,你稍安匆躁。該走的貨肯定能走。”
顧光明“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呢,今天就變卦了。那麽一大批貨,放在港口一天,費用就增加一天。而船到國外的日期也會拖延。誤了交貨日期,那麽巨額的賠款可是要人命的啊。”
苗良開“你先別著急。我再找賀科長交涉一下。”
顧光明“關鍵是根本就找不到他。手機關機,人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這是他第一次與苗總合作。原以為跟著長期經營進出口貿易的苗總,會順風順水。卻沒想到自己高興得太早。這迎頭一棒,就把他擊得魂飛魄散。
苗良開“問題肯定是出在咱們身上。你想想看。”
顧光明思索了片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手續都完備無誤。還能是------”他想到了英子與吳佳玉的對峙。“是她?!不會這麽陰毒吧?”
苗良開笑了笑,“人心叵測。生意場上曆來都是步步驚心。”
顧光明“這可怎麽辦?”
苗良開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這個教訓就行了。放心吧。剩下的事我來辦。”
顧光明看到苗良開那般地鎮定,便放下心來。紅顏禍水,這種說法真得不錯。
他不敢把這事告訴吳佳玉,生怕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苗總。這幾天需要我做什麽,您盡管吩咐。隻盼著貨能早一刻發出。”
苗良開覺得讓他經曆這樣一種挫折,並不是壞事。
“你這兩天哪裏也別去,就在港口盯著,隨時準備裝船。”
自從那日在飯店跟顧光明吵架,到今天這小倆口還處於冷戰階段。吳佳玉全然不知因自己一時的製氣,給顧光明帶來那麽大的麻煩。
雖然,她從心裏不相信顧光明會跟英子有染,但還是不能原諒他的欺騙行為。昨天,顧光明打過來電話,她繼續拒絕接聽。她的姐妹告訴過她,對於男人的惡習,必須要一次性地遏製,堅決把他們的幻想毀滅在萌芽狀態中。況且自己現在身懷有孕,更是有了挾製他的資本。
但細細想來,她最恨的並不是顧光明,而是那個妖媚惑眾的英子。如果不是因為她,也不會與顧光明生這樣的氣。
一定要整治一下這個壞女人。
她正這樣想著,卻看到英子朝這邊走來。
今天是a國服裝拍攝日,楊容美和趙長軍在裏麵忙得不可開交。便安排英子代為訓練新學員。
而英子心裏隻想著盡快去找馬長健周旋,要回優盤,哪有心思管這些。何況這原本就不是她份內的事。便一口回絕了。
楊容美看到她這樣不服從的態度,很是生氣。
“你今天有什麽事情要做嗎?”
英子覺得楊容美這話,就是在嘲笑她,便反擊道“有。我這幾天的工作,都是肖總安排去他那裏,商量公司投資一個重大項目的事。”
“如果是這樣,那肖總怎麽沒有跟我們這邊打招呼呢?”楊容美質疑地問。
英子不屑地“他是公司的老總,做事情還需要跟您匯報嗎?”
趙長軍來到她們麵前,“楊隊,已經準備開始了。”
楊容美沒有時間再跟她糾纏,便道“那您就自便吧。別忘了公司的規定,不服從分配,擅離職守的人會得到怎樣的處罰。我有空會去找肖總問個清楚的。”說完,便跟隨趙長軍進了攝影棚。
英子聽了她最後那句話,還是有點後悔。既然拿肖敏銳來壓她,那麽就得趕緊去圓這個謊。想到那日看到魏新與郭醫生的事,她便想著再去肖總那裏討個便宜。
“吳秘書,肖總在嗎?”因為剛才對楊容美的極度不滿,英子麵無表情地問。
“肖總說過,今天不見客。”看到她的領口那樣低,吳佳玉對她更加反感。
英子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那就是說肖總在裏麵了。”
吳佳玉“肖總說了,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英子看了吳佳玉一眼,覺得她今天的態度這般強硬,像是針對自己來的。
“那麽,請你通報一聲。就說是我要見他,有重要的事情。”
“你的事情重不重要,我不知道。我再說一遍,肖總不讓放人進去。”
英子看出了吳佳玉的敵意,“吳秘書。你沒有通報,怎麽能知道肖總見不見我呢?”
吳佳玉“你知道我是肖總的秘書,應該怎麽做我隻聽肖總的。”
看到吳佳玉這般地不配合,英子也動了氣。“秘書有什麽了不起,不過就是個看門的嗎。”
吳佳玉“你罵人的吧?我看門的怎麽了,總比禍害人的人強。”
“我禍害人?我禍害你了嗎?!”
“你倒是想。可我告訴你,沒門!”
英子“你也算有文化的人,看門都看不好。我隻是來找肖總,你憑什麽攔著?”
吳佳玉“就憑我是個看門的,怎麽了?!”
英子“你會看門嗎,不會去學習一下再來。”
吳佳玉“不用學。你今天就是進不去。”
英子“我看,我今天進不去,你離下崗也就不遠了。”
吳佳玉“我下不下崗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今天必須進去,找肖總評評這個理。”
“肖總不見。”
“你沒有去通報,怎麽能知道呢?我敢肯定,肖總聽到是我,就一定會見的。”
“你有什麽重要的事非要現在見肖總?我沒有必要聽你的指揮。你還肯定,別自我感覺太好。”
“我自我感覺就是好。肖總不見任何人,也會見我的。”
“我就是不能讓你進去。這是我的職責。”
“什麽職責。你這純粹是不負責。”
吳佳玉“對不起。我還是那句話,肖總不讓人進去。肖總不見你。”
“能讓你們肖總見一下我嗎?”
這二人正爭吵著,忽聽到這樣一個聲音,立刻回過頭去。
便看到郭靜晨站在麵前。
“郭醫生?!”看到郭靜晨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眼前,英子覺得尷尬萬分。想必剛才自己說的話,一定讓她聽了個清楚。便想解釋一番。“郭醫生,我剛才------”
郭靜晨一擺手,“你們剛才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見。”
吳佳玉“郭醫生,您沒聽見最好了,免得讓那些妖言髒了您的耳朵。”
英子此刻心虛地敢怒卻不敢言了。
郭靜晨原本是準備早上去民政局的,但臨出門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一位高齡產婦胎位不正,需要手術。且那位病人一定要郭醫生主刀。所以她改變主意趕去了醫院。幸好手術及時,產婦母子平安。等到從手術室出來,已經是十點多。想到與肖敏銳的約定,便給他打電話來說明情況。但肖敏銳的電話怎麽也打不通。她隻好來到公司。
在接待室的門外,她把屋內二位女子的話聽了個真真切切。如果在以前,她會怒火萬丈。但如今已經做好了放下這段感情的準備,所以對類似之事已經釋然了。
郭靜晨“吳秘書,那我進去了?”
沒等吳佳玉回答,英子搶先道“郭醫生,您請。”她殷勤地上前,將門推開。
“肖總,郭醫生來找您------”
肖敏銳知道郭靜晨此刻到來的緣由,原本就心有不悅。再看到英子這般殷勤,就更加反感。他讓郭靜晨坐下,便對英子道“你今天不忙嗎?這裏沒有事了。”
英子不識趣地“今天是公司對a國男裝進行拍片。我沒什麽事,就是帶帶新來的學員。”
“哦。那你忙去吧。”肖敏銳打發她道。
英子討了個沒趣。“那好。郭醫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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