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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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涼城外,風沙獵獵,卷起漫天塵埃,吹拂著十萬鐵騎玄甲上冰冷的寒光。大旗下,徐鳳年一身並不合身的嶄新戎裝,腰間挎著那柄象征北涼世子身份的佩刀,稚嫩的臉龐在肅殺的軍陣前,卻透著與其年齡不符的沉凝。
他勒馬陣前,目光掃過一張張或年輕或滄桑、卻同樣寫滿堅毅的麵孔。這些是北涼的脊梁,是他父親徐驍一手打造的無敵之師。
“離陽,撕毀盟約,揮師南下,欺我北涼無人!”徐鳳年的聲音並不算高亢,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士卒耳中,帶著一種壓抑的怒火,“他們以為,我父王老矣?以為我北涼可欺?”
他猛地抽出腰間佩刀,刀鋒在灰蒙的天色下劃出一道冷冽的弧光。
“今日,我徐鳳年,在此立誓!”他高舉佩刀,直指蒼穹,“北涼之地,寸土不讓!犯我疆土者,雖遠必誅!此戰,不退!”
“不退!不退!不退!”
十萬鐵騎齊聲怒吼,聲震四野,仿佛連天邊的陰雲都被這股氣勢衝散了幾分。肅殺之氣,直衝雲霄。
城樓之上,徐驍負手而立,身邊是沉默如山的陳芝豹。他看著城下那個挺拔的身影,看著那如林的長槍,如鐵的軍陣,眼中沒有擔憂,隻有一種深沉的信任。
待徐鳳年翻身上馬,即將率軍離去時,徐驍才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重逾千斤:“去吧,打出我北涼的威風!家裏,有我。”
沒有過多的叮囑,沒有繁瑣的囑咐,隻有這一句。卻讓徐鳳年挺直了脊梁,胸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情與重壓。他重重點頭,沒有回頭,隻是猛地一夾馬腹,率領著滾滾鐵流,朝著虎頭城的方向,絕塵而去。
大軍開拔之際,一個衣衫襤褸、背負木劍的老頭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路邊,像個尋常的鄉野老農。正是李淳罡。
他打了個哈欠,隨手從懷裏掏出一本破破爛爛、油漬斑斑的小冊子,朝著徐鳳年的方向丟了過去。
“小子!”老劍神聲音懶洋洋的,“看你那刀耍得還算有幾分樣子,這個拿去瞅瞅,興許有點鳥用。別死逑了,死逑了你哥那敗家‘鬼魂’,怕是得天天夜裏來找老夫嘮叨,煩得很!”
徐鳳年下意識接住冊子,入手粗糙,封麵上歪歪扭扭寫著五個字——《兩袖青蛇精要》。他心中一動,抬頭想道謝,那老頭兒卻已搖搖晃晃地走遠,隻留下一個落拓不羈的背影。徐鳳年將冊子揣入懷中,眼神複雜,隨即不再猶豫,策馬追趕大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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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床榻之上,密室之中,徐鳳哲半倚著,臉色依舊蒼白,眼神卻亮得驚人。他麵前的空氣中,仿佛懸浮著一道旁人無法看見的光幕,上麵正飛速滾動著各種信息。
【係統提示:檢測到宿主弟弟徐鳳年正率軍前往虎頭城抵禦外敵,北涼軍士氣高昂,但後續補給與裝備損耗將是巨大考驗。】
【係統建議:宿主可花費揮霍點,購買軍用物資,支援前線。友情提示:敗家亦有道,支援自家軍隊,雖花費巨大,但影響深遠,係統將根據實際效果給予額外評價。】
“哦?連自家軍隊都開始算計了?”徐鳳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過,本世子喜歡。”
他意念微動,係統商城界麵展開。
【體力恢複藥劑(軍用版)】:快速恢複體力,消除疲勞,適用於大規模軍隊。售價:100揮霍點/瓶。
【武器臨時附魔符(鋒銳)】:短時間內提升兵器鋒利度與破甲能力。售價:500揮霍點/張。
【軍糧丸(特供版)】:壓縮軍糧,一顆可抵三日所需,口感尚可。售價:50揮霍點/顆。
……
琳琅滿目的軍用物資,價格不菲。徐鳳哲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先來十萬瓶體力藥劑,二十萬張鋒銳符,五十萬顆軍糧丸。”他如同在菜市場買菜般隨意地吩咐道。
【係統提示:購買成功,共消耗揮霍點:1000萬+1億+2500萬=1億3500萬揮霍點。物品已存入係統倉庫,請宿主選擇投放方式。】
一億三千五百萬!這筆錢,足以買下江南一座富庶的大城。徐鳳哲卻隻是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仿佛花掉的不是金山銀山,而是幾枚銅板。這揮霍點,大部分來自於他之前讓手下“處理”掉的那些從皇宮寶庫裏“順”來的、以及他自己多年積攢的奇珍異寶,換成了實打實的金銀,再兌換而來。
“投放方式嘛…”徐鳳哲摸了摸下巴,“老規矩,讓咱們的‘幽靈’去辦。做得隱秘點,別讓人抓到把柄,就說是…天上掉下來的。”
他口中的“幽靈”,自然是他暗中培養的心腹,利用係統提供的隱匿道具和身法,神出鬼沒。
隨即,他又開始吩咐另一件事。
“去,把江南最好的‘醉春風’給我運一百壇來,要年份最足的。還有東海的龍躉、南疆的異果、西域的葡萄美酒…總之,什麽稀罕、什麽貴,就給我弄什麽。對了,再找幾個唱曲兒最婉轉、跳舞最好看的姑娘,要那種看一眼就讓人骨頭酥三分的。”
他頓了頓,補充道:“哦,還有,找最好的工匠,用金絲楠木和白玉,給我以最快的速度,在北涼王府最高的望樓頂上,搭一個能擺下十桌酒席的宴會台子,要足夠結實,也要足夠…華麗。”
侍立在一旁的心腹聽得目瞪口呆,卻不敢多問,躬身領命而去。
就在這時,薑泥走了進來,手裏捏著一個小巧玲瓏的錦囊,上麵用金線繡著平安二字,針腳細密,看得出是用了心的。她走到床邊,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紅暈,將錦囊遞了過去,聲音低若蚊蚋:“這個…你找人,送給…送給徐鳳年吧。告訴他,小心些。”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為徐家人,為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做些什麽。
徐鳳哲接過錦囊,入手溫熱,帶著少女特有的馨香。他挑了挑眉,難得沒有出言調侃,隻是將錦囊放在枕邊,淡淡道:“知道了。”
薑泥見他收下,似乎鬆了口氣,又有些莫名的失落,轉身默默退了出去。
徐鳳哲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錦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光芒。隨即,他將目光重新投向那虛空中的光幕,嘴角笑容更盛。
“烽火戲諸侯…宴會的場地、酒菜、美人都有了,就差…觀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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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徐鳳哲所料,沒過幾天,北涼軍中便開始流傳起一個奇怪的傳說。
有巡夜的士兵信誓旦旦地說,親眼看見一個穿著綾羅綢緞、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在營地附近一閃而過,速度快得驚人。還有人說,第二天早上在自己枕邊發現了一小袋碎銀子,或者是一塊質地上乘的玉佩,甚至還有人撿到過一瓶據說能讓人瞬間精神百倍的“神仙水”(體力恢複藥劑)。
起初,大家隻當是戰前壓力太大產生的幻覺,或是哪個富家子弟兵偷偷摸摸搞出來的惡作劇。但隨著類似的事件越來越多,撿到的“小玩意兒”也越來越離譜——鋒利得能輕易切開鐵甲的符紙(鋒銳符)、味道不錯還能頂餓好幾天的丸子(軍糧丸)——“幽靈”的傳說便在軍中不脛而走。
士兵們對此又驚又奇,甚至有些期待。這種詭異的現象,反而衝淡了不少大戰將至的緊張和恐懼。士氣,在一種奇怪的氛圍中,悄然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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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頭城。
黑雲壓城城欲摧。
離陽王朝的三十萬大軍,旌旗如林,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城外的平原,肅殺之氣直撲城牆。主將葉鬆濤,乃離陽宿將,用兵老辣。
而此刻正身臨其境的羽微距離野獸一段距離站定了之後,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幾口,隨後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裏的皮鞭,神‘色’凝重,雙腳就像被灌了鉛一樣,再多一步也走不動了,她也很害怕。
大軍剛動,卻聽斜下蹄聲震動,似有無數軍馬殺來。曹植與楊修互望一眼,都不禁失色,自己大軍還在數裏之外,若被對方伏擊於城下,豈不冤枉?隻怪這一路郡縣望風而降,倒讓兩人輕敵冒進。
長豐國的元宣帝野心勃勃,若他與長豐國連手,滅了廣軒國,土地與他一分為二,相信元宣帝也是樂意的。
“風動天下,雲卷八方。”就在這一眾人震驚中,雲弑天冷酷的聲音從墨色中傳來。
他並不在意晉淩的死活。他一個內門弟子,說的不好聽,處死一個外門弟子的權利還是有的。即使晉淩罪不致死,被他殺了,長老麵前,也不過是道個歉的事罷了。
帝天漓站在月光中,銀色的光芒縈繞了他一身,仿佛從畫裏走出來那樣。
十八歲了,十八歲的思維終於跟前世的思維完全契合起來。再也不用扮嫩裝糊塗,也不需要擔心吊膽。這時候,晉淩才覺得自己真正地活了,真正地穿越。
帝天漓半眯這眼眸,幽深的目光打量著這幾個一模一樣的洞口,將指尖的火苗熄滅。
“哼,他們若是有那個膽子就過來,我可不怕。”羽微難得的傲嬌了一把。
怔愕,清漪震驚的望著禦昊軒像是已經冷靜下來的神色,在穴道解開的那一刻,嬌弱的身子晃了一下,僵硬的伸出手扶住身後的樹,輕顫著道:“你你說什麽?”,是她聽錯了,對麽?一定是她聽錯了。
牧戈他們倒是一直是嚴守中立,沒有加入任何一方。一來是他們本來就沒有這樣的想法,二來是各隊人馬在見到他們之後,都像見了鬼一樣,遠遠的就躲開了。
第四天,正好也是休息日,江雪這才抽空帶著公公婆婆上街去逛一逛。畢竟,他們是第一次來南市,而這幾天因為江雪忙著公司的事情,也沒有帶他們出去好好的轉一轉。
“怎麽可能,我年紀比他大,還領悟了劍意,居然一點上風都占不到,他的劍究竟達到了什麽地步?”手中長劍閃電般揮斬擊出,高風越來越吃驚,到了後麵,已經被林軒的劍給折服。
斷崖狹窄,燼可不想和這上百頭地鬼擠在一起,就算這些地鬼可能會被白光迷惑放鬆,不再追捕剛剛發出尖叫的目標,但它們會全都往斷崖下走的——剛剛那些消失在白光深處的地鬼,應該都是走到這裏就掉下了斷崖。
其實,如果算上暗殺的本事,孫不悟別說越六級挑戰了,越八級挑戰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雖然有一兩枚榴彈落在趙子龍身邊附近,但他仍然不動,眼睛也不眨一下。
這個男子籠罩在黑色的戰甲中,身上沒有露出絲毫的肉,隻有頭盔上能夠看到在眼睛的部位有一絲紅色的光若隱若現。(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