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留了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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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澤命令一出,所有千夫長不敢不從,紛紛去將自己帶領的兵領去處罰現場。
等千夫長們離開後,梁承澤吩咐蕭定山等人,以及自己身邊的暗衛,一起往待會處刑的校場走去。
……
一刻鍾後,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備齊了,受罰的曹培和百夫長等幾個士卒,也都被按壓在校場之上。
整座軍營裏,除了負責巡視防衛的士卒,其餘士卒都已經整齊地站在台下。
梁承澤和蕭定山幾人,則是坐在了高處的台上觀摩這次處罰。
現在,隻待梁承澤一聲令下。
負責行杖的士卒,就會把曹培等人的屁股打得皮開肉綻。
蕭卓遠負責清點底下所有士卒的人數,等十個千夫長把人數都報上來後,蕭卓遠重新回到了高台處。
來到梁承澤和蕭定山的麵前,蕭卓遠微微躬身“回稟王爺和蕭都尉,除了巡視防衛的士卒外,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
“嗯。”梁承澤輕輕頷首,用手示意蕭卓遠可以歸位。
然後梁承澤又看向了蕭定山“蕭都尉,既然人已經到齊了,就讓他們行杖吧。”
“是,王爺。”蕭定山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到中央處大聲一喊“開——始——行——杖——”
隨著蕭定山的聲音落下,整個校場上開始響起了棍棒的敲打聲。
一下……
兩下……
七下……
被軍棍處罰的那幾個人,除了曹培一人以外,都已經忍不住慘叫起來。
這大梁軍營裏的軍棍杖罰,與外頭官府懲罰犯人的杖罰還不一樣。
不止行杖的人是專門受過訓練的,就連行杖的軍棍,也是由特殊的材料做出來的。
在軍棍的上頭,專門用藥材染了一層在上麵,能讓被處罰的將士痛感加倍的同時,會減少皮肉上的破爛。
隻不過行杖的棍數一旦多起來,受刑的士卒哪怕身體上的傷減弱,那精神上承受的劇痛也會讓挨打的士卒難以抗住。
隻有精銳的老兵,才能有這般強大的意誌力,抗住這種特殊的軍棍刑罰。
梁承澤坐在高台上,饒有興致地盯著被打的曹培。
這小子,不僅天生神力。
這精神力,確實也比尋常士卒要強上很多。
哪怕被打的那幾個,加上那個百夫長在內,全都在那裏哇哇大喊大叫了起來。
偏偏這個曹培,竟然還能強忍著一聲不吭?
嗬嗬——
本王倒想瞧瞧,你曹培的極限在哪裏?
校場上,
此時的杖罰,已經到了四十幾的計數。
“四十二……”
“四十四……”
“四十六……”
“四十九……”
“五十……”
隨著報數士卒的一聲大喊,行五十軍棍的那幾人,已經被一旁早就侯著的士卒扶下去找軍醫上藥。
現在還在挨打的,隻有曹培和百夫長兩人。
校場上的報數士卒,還在繼續大聲報著接下來的軍棍數。
“五十三……”
“五十六……”
“五十八……”
“六十……”
很快,百夫長的六十軍棍也已經受完了。
站在百夫長身旁候著的另外兩個士卒,一人一邊上前將百夫長扶下去上藥。
現在,整個校場上還在受罰的,隻剩下曹培一個人了。
報數的士卒,依舊報著剩下的數字。
直到士卒報數到一百二十杖的時候,一直沒有吭聲硬抗的曹培,終於忍不住叫出了聲。
隻不過相比之前那幾個的慘叫,曹培的喊叫聲要隱忍很多。
哪怕是扛不住叫出來,也依舊死死咬住自己的牙齒。
底下的那些新兵士卒,對於大梁軍中的軍棍與外麵不同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清楚。
所以很多人對於曹培在一百二十杖的時候,才開始喊叫的事情,心裏雖然佩服卻沒有太大的震撼。
相反,在高台上的梁承澤一行人,就不是這樣想了。
特別是蕭家的男兒們,其中也有人是受過兩百軍棍的。
這裏頭到底有多難抗,他們可是心知肚明的。
曹培在校場上展現出來的強大意誌力,讓蕭家男兒們完全刮目相看了。
梁承澤一邊看著受罰中的曹培,一邊喊了蕭定山一聲“蕭都尉——”
蕭定山回頭“王爺,可是有事要吩咐卑職?”
梁承澤眼睛望著遠方的曹培,對著身旁的蕭定山開口“你覺得……曹培這兵怎麽樣?”
蕭定山低頭沉吟片刻,然後答道“卑職以為,曹培是個難得的好苗子。”
“不僅力氣比尋常士卒大上許多,這意誌力也非同常人。”
“連老兵挨這兩百軍棍,也有不少人忍不住慘叫的。”
“曹培一個剛參軍的新兵,竟然能扛到一百二十杖後才叫出來。”
“這等頑強的意誌力,若是好好培養之後,隻怕日後能有不凡的作為。”
“還好,曹培沒有選擇五十軍棍。”
“挨完這兩百軍棍,還能繼續留在軍營裏。”
說到這裏的時候,蕭定山又想起了剛才,梁承澤讓曹培二選一的事情。
這一刻,蕭定山似乎反應過來了,驚訝地看向梁承澤。
“王爺——”
“您剛才讓曹培自己選,可是早就……看出了曹培的不同?”
梁承澤也沒有否認,把自己對曹培的看法告訴了蕭定山。
蕭定山聽完後,對於梁承澤慧眼識人的能力再次感到震驚。
“想不到啊……”
“卑職在軍中多年,論發現軍中奇才的能力,遠遠不及王爺。”
就在梁承澤正準備回應蕭定山的話,底下的士卒們突然開始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梁承澤雖然離他們有些距離,可也被底下的動靜吸引了過去。
隻不過距離太遠,梁承澤並不能具體聽清楚底下人在議論什麽?
於是梁承澤將目光,看向了一直站在離底下士卒最近的蕭卓遠身上。
“蕭校尉,你過來一下。”
蕭卓遠被梁承澤這一喊,立馬快步小跑到梁承澤和蕭定山的麵前。
“卑職在。”
“敢問王爺,可是有事吩咐卑職去辦?”
梁承澤一點頭,嘴裏說著“你去瞧瞧,地下的士卒們都在議論什麽?”
“是,卑職遵命。”
蕭卓遠跑開一會,
很快蕭卓遠就再次回來了,臉上的神情有些緊張“王爺,士卒們在討論曹培他——留了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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