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3章 計劃,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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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個呼吸後。
血月樓樓主躲過初一的抹脖子,但卻沒有躲過十五的穿心劍。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莫過如此。
血月樓樓主,氣絕身亡……
當然。血月樓僅有的一個方寸物,也被陳平安收入懷中。
而那蛇蠍夫人。
她震驚無比地看著陳平安。
此時她已被陳平安捏住脖子,掙紮不得。
她滿眼難以置信,艱難開口:“你,你沒有中毒?這怎麽可能?”
陳平安看著這女子,淡然開口:“你的毒有點意思,但是對我來說沒用。”
蛇蠍夫人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毒對陳平安無效,對賀小涼同樣無用。
然而蛇蠍夫人不知道的是。
除了賀小涼本來的修為,本就在龍門鏡之上,而且還是高了龍門境之上的兩大境界,第十境——元嬰境!
除此之外。
陳平安和賀小涼的丹田中,都盤浮著一條火焰蛟龍。
這火蛟擁有極強的火焰之力。
在一般情況下,火焰對毒素有著極強的克製力,至少能克製九成以上的劇毒。
當然,若是遇到一些極品罕見的毒,或許會有所欠缺。
但這樣的毒世間少有,更別說在這修士水平普遍低下的古榆國和彩衣國境內。
所以說,這蛇蠍夫人是踢到了鐵板。
而蛇蠍婦人在這時也是反應過來,
但此刻她已顧不上這些,當務之急是如何活命。
她看著陳平安,勉強擠出笑容,聲音發顫:“別殺我可好?我有用……”
陳平安勾了勾唇:“說說吧,你有什麽用?”
蛇蠍夫人目光閃了閃:“說完可以活命嗎?”
陳平安:“說了,有可能活命,不說你必死。”
蛇蠍夫人聽到這話,又瞥了眼當場斃命的血月樓樓主,沒有過多猶豫,直接開口:“陳公子,這次雇凶殺你的是古榆國的楚國師,他雇傭了血月樓。”
“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五境巔峰劍修,那人可是劍道宗師水準,他現在還沒出手,目前還躲在暗處,我會想辦法把他給找到,俗話說得好,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盡管我知道公子能一拳把那人給弄死,但是那劍道宗師,他躲在暗處,時不時地惡心你一兩下,不也是挺煩的嗎?”
“再者血月樓,樓主雖然死了,但是血月樓這個殺手組織還是存在的,他們會不計代價地報複,雖然也不可能對公子造成傷害,但是他們的人數眾多,有近萬餘人,都在這附近幾大帝國周邊,他們就像下水道的蛆,雖然造不成傷害,但是很惡心啊,我願意成為公子的狗把這些蛆給弄死。”
蛇蠍夫人說到這裏,她十分忐忑,滿心都是心驚膽戰。沒想到如此周密的安排竟會失手,當真是馬失前蹄,此刻她悔青了腸子。
陳平安隨即看向蛇蠍夫人,嘴角露出一抹玩味:“你倒是個軟骨頭,和血月樓的人不一樣。”
蛇蠍夫人立即接話:“我當然不一樣,血月樓那夥人都是一根筋,根本不懂什麽叫‘好死不如賴活著’。”
她對著陳平安露出討好笑容,語氣越發諂媚。
在蛇蠍夫人看來,江湖生存從無定法,所謂的氣節遠不如性命金貴。
就像街角巷尾的野狗,被人打了會夾著尾巴逃竄,隻要留一口氣,總能等到下一頓吃食。
血月樓那群人信奉的“寧死不降”,在她眼裏不過是愚蠢的執念。
她心裏的算盤打得劈啪響,臉上的諂媚卻半分不假。
而此時的陳平安,心中已有決斷,他從不放任任何對自己有害的毒瘤存活。
但死也要死得有價值,比如血月樓那些散裝嘍囉,如同令人作嘔的蒼蠅,一個個弄死未免太過繁瑣。
還有那個所謂的劍道宗師,他雖有把握一拳轟殺,可對方始終不露麵,終究是個隱患。
可是該如何控製這蛇蠍夫人?這就是個問題,
就在這時,蘇老鬼的聲音從盤古世界內傳來:“公子,手下留人。”
陳平安動作一頓,直接以心念問道:“蘇老鬼,你有何看法?”
蘇老鬼的聲音帶著幾分狡黠:“這女子一身毒術顯然不俗,留著有用。”
“老夫近日新煉了一種奇毒,名為‘鎖橋散’,專破修士根基。”
“中五境及以下修為者沾之,此毒便會順著經脈直侵長生橋,既能破壞橋身靈韻,又能如附骨之蛆般牢牢鎖死其運轉。”
“每過半年需服一次特製解藥,否則毒素便會大肆蔓延,汙染整座長生橋直至其徹底崩壞,屆時修士一身修為盡廢,比死更難受。”
陳平安聽到這話眉頭一揚,沒想到竟有這等好事。
他也清楚,蘇老鬼這段時間在煉丹術上鑽研頗深。
隨即陳平安沒有絲毫猶豫。他看向蛇蠍夫人,突然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
蛇蠍夫人見此笑容,莫名打了個寒顫,心中隱隱覺得不妙。
可不等她細想,陳平安已直接抬手,掌心瞬間出現一團淡紫色的粉末狀顆粒,緊接著便朝著蛇蠍夫人的口中打去。
片刻間,蛇蠍夫人隻覺頭皮發麻,想要張口吐出,卻被陳平安強行捏住下頜,那團粉末已順著咽喉灌入腹中。
不多時,陳平安鬆開手,蛇蠍夫人急忙摳著嗓子想要幹嘔,卻震驚地發現那股奇異的毒素已滲入四肢,順著七經八脈蔓延,連她的長生橋都被這毒素侵染。
她驚恐地看著陳平安,身體控製不住地瑟瑟發抖。
陳平安此時,已改變了主意,開口說道。
“首先,你要認我為主,你體內的毒無解,隻有我有解藥,每半年給你一次,若不聽話,你必死無疑。”
“認我為主後,若能完成接下來的事情,便按我的要求去驪珠洞天。”
“我會在那裏建立一個專司下毒暗殺的組織,你去教他們毒術,當然,這是後話,前提是你能活下來。”
“接下來,把血月樓在外分布的那些小螻蟻全部處理掉,能毒死就毒死,總之不留活口,他們不是骨頭硬嗎?那就沒必要存在了。”
“最後,就是把那個劍道宗師也毒死,弄死之後割下頭顱給我看看。”
“明白了嗎?很簡單的。”
陳平安說到這裏,又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
蛇蠍夫人驚恐地看著他,不多時,臉上露出一抹頹敗,可很快又心思活絡起來,
隻要現在沒死,就一切皆有可能,先活下來再說。
好死不如賴活著,說不定還有翻盤的機會。
她不知道的是,多年後回想此刻,會覺得當初的想法多麽可笑……
不多久,那個蛇蠍婦人便離開了這裏。
當然,在離開之前時間,蛇蠍婦人也是交張山峰他們的毒給解了。
此刻。
賀小涼轉向陳平安,開口道:“剛才多謝了。”
陳平安擺了擺手:“謝什麽謝,你這話就有點見外了。”
賀小涼再次開口:“剛才你是怎麽發現他們不對勁的?”
陳平安笑了笑,直接回道:“首先還是先前那個回答。”
“比如說,我假設自己是剛才被擊殺的那個血袍人,就算知道必死,至少也該把那洞給炸了吧?惡心一下對方也是好的。”
“不過當時我也隻是隨便想想,後來看到這些女子,又冒出個念頭。”
“要是我是那血袍人,都抱了必死的決心,按常理說,為什麽要留著這些活口?”
“就像亡國的皇帝,國家亡了,常會殺了女眷,免得她們受辱。”
“例子可能不貼切,但意思是:按正常人的邏輯,他們既然要做‘這些女子被侮辱’的假象,哪怕隻是擺樣子,也不該讓她們活著。”
“畢竟,故意擺出受辱的姿態,在常人看來,這些女子就算沒真受辱,也等於被打上了‘受辱’的標簽。這種情況下留著活口,萬一將來被別的男人接納,不就成了笑話,還平白落個‘綠帽子’?”
“所以按常理,他們費功夫做了假象,就該斬草除根,絕不會留活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