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89章 陳平安的生死之交——蔡金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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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安沒有回答扶搖的話,而是露出一個笑容看向那金丹老者。
金丹老者被陳平安這麽一看,莫名有些不自在,隨即抱拳道:“少俠,有何事情?”
陳平安直接一抬手,手中便出現了一枚穀雨錢,直接扔到了這金丹老者的手中。
“老人家,我這一枚穀雨錢,頂得過我在你們老宅那裏住的那一天吧?”
金丹老者聽到這話心頭一跳,卻也立即開口:“抵得過,抵得過,其實公子隻是在我們孫家住了一天,吃了些飯菜而已,都不是什麽頂級的。”
“而且這一枚穀雨錢,可是相當於一千枚雪花錢,根本用不了這麽多。”
金丹老者說到這裏,便要直接把錢遞回去。
陳平安卻是笑了笑:“不用了,從現在開始,我所做的一切,包括給錢的事情,等會兒你直接告訴孫嘉樹就行。”
金丹老者聞言,微微一怔後點頭:“可以。”
隨即陳平安又再次拋出兩枚穀雨錢放到這老者手中,金丹老者眼中瞬間露出一絲明悟。
陳平安繼續開口:“這是前往內城的過路費,錢多出來的部分,就當是這次的帶路費了。”
金丹老者沉思片刻,點頭,心中的想法也越發明確。
眼前這位少俠,這是要和孫家劃清關係,不想欠孫家一分一毫。
同時這金丹老者還有了更深層次的想法。
劃清關係做什麽?難道這孫家少主做了些違心的事情不成?
老者心中不解,陳平安卻不在意這些,他直接招呼了一聲,讓這老者朝著前方走就行。
當然,陳平安還特意叮囑,走的時候多走一些孫家的店鋪、宅院,看看孫家是何等繁華。
金丹老者雖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發毛,卻還是點頭應下。
不一會,兩人便路過了上百家孫家的產業,金丹老者將這些產業簡單描述了一番。
比如綢緞莊管著城中半數成衣買賣,糧鋪囤著老龍城東南郊的靈米,還有幾家鐵器鋪專做修士用的法器,甚至有間香料鋪專供城主府的女眷,每一家都門庭若市……
其中還有一座十分大氣的孫家府邸,青磚黛瓦繞著活水錦鯉池……
而孫家在這老龍城的府邸,也不止這一家,城南的別院挨著碼頭,城西的莊子則種滿了茶樹。
陳平安看到這些鋪子之後,有時會停下腳步,讚歎一番這些鋪子、住宅是何等繁華。
起初金丹老者還有些回不過味兒來,漸漸卻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將陳平安提及的這些店鋪、宅院一一記了下來,打算等會兒見到孫家少主後,直接說明情況。
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這老者突然間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畢竟他不姓孫,隻是孫家的一個客卿供奉而已。
然而正當這金丹老者這般思索的時候,陳平安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訝傳了過來:“喂,老人家,先停一下馬車!”
金丹老者雖疑惑,卻還是直接停下了馬車。
這時陳平安目光落在前方,那是一家售賣兵器法寶的鋪子,不過重點不是鋪子,而是鋪子裏正打量物品的高挑倩影。
那人正是蔡金簡。
蔡金簡和雲霞山的人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這裏。
畢竟老龍城算是最為繁華之地,距離雲霞山還有著一段距離,他們要為山中弟子挑選一些物品。
“喂,蔡金簡!”陳平安直接開口喊道。
蔡金簡聞聲轉身,看到陳平安時,美眸瞬間染上一抹驚訝,同時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脖子,像是在確認自己沒看錯。
隨即蔡金簡反應過來,快步朝著馬車走來。
陳平安見狀說道:“你先上來,我們進車裏聊聊。”
蔡金簡沒有過多遲疑,微微一笑:“可以。”
片刻後,馬車內。
陳平安和蔡金簡相對而坐。
蔡金簡先開口:“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到這裏了。”
陳平安也笑著回道:“你給寧姚送那副山水畫的時候,是不是猜到總有一天我會路過這裏?”
蔡金簡微微點頭:“對。”
陳平安見狀直言:“長話短說,你和我說說,寧姚現在怎麽樣了?”
蔡金簡勾了勾唇,打趣道:“怎麽,這麽快就想念你心心念念的姑娘了?”
陳平安也沒藏著掖著,臉皮帶著幾分厚度:“對呀,很是想念。”
蔡金簡沒好氣地白了陳平安一眼:“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
說完,她隨即呼了口氣,放緩語氣:“那寧姑娘在那邊還行,就是日子苦了點,但也能湊合。”
陳平安微微點頭:看來要抓緊時間去找她了。
蔡金簡見狀補充道:“其實你思念寧姑娘,完全可以寫一封書信,去往劍氣長城那邊的驛站,專門有收寄修士信件的渠道,比你趕路快得多。”
蔡金簡說到這裏,直接指向旁邊一個類似驛站的屋子。
灰牆木門,掛著“通驛坊”的木牌,門口還站著兩個穿青色驛卒服之人。
陳平安見狀沒有猶豫,直接走下馬車,朝著那間“通驛坊”快步衝了過去。
蔡金簡坐在馬車上,看著他利落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陳平安會這麽急切。
大約過了小一刻鍾的時間。
也就在這時,旁邊的兵器鋪裏又走出來一個穿著法袍、帶著幾分傲然氣勢的青年。
這青年看向馬車內的蔡金簡,冷哼一聲,直接走了過去,開口喊道:“喂,蔡金簡!”
蔡金簡看到這法袍青年,微微皺眉:“你有何事?”
這法袍青年指著馬車上的標記,上麵正印著孫家的“孫”字,開口道:“你這馬車上的標記明擺著是孫家的,看來你不僅和符家少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竟然還勾搭上了孫家?”
蔡金簡聽到這話,看向法袍青年,嘴角一勾:“怎麽,這麽迫不及待地在我身上潑髒水,是這麽想成為下一任雲霞山山主?”
法袍青年臉色一僵,強辯道:“我這不是潑髒水,我這是說的明擺事實,再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過隨便說兩句,你難道心虛了?”
蔡金簡語氣冷冷的,隨即轉頭將車簾扯了下來,算是給這青年吃了個閉門羹。
法袍青年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隨即暗暗咬了咬牙,眼珠一轉,本想回去告訴自己的師尊,再商量怎麽把這屎盆子硬扣在蔡金簡身上。
然而也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旁邊的“通驛坊”裏走出來一個青年。
他正是陳平安。
陳平安走到馬車旁,看樣子是要上車,法袍青年眼神一凝,仔細打量著陳平安。
陳平安帶著幾分疑惑,看向法袍青年:“怎麽,有事?”
法袍青年輕咳一聲,看向陳平安開口道:“你莫非是孫家的人?”
陳平安想了想回答:“不是,你有事兒?”
法袍青年又問:“你既在這馬車旁,認識蔡金簡?”
陳平安點頭:“對啊。”
法袍青年:“你們關係如何?”
陳平安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們之間可是有著過命的交情,是生死之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