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三人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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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匿在樹上的畫淩煙透過窗戶看著地上打鬧的兩人,眼底劃過一抹羨慕。
    殿下不是他一個人的殿下,姐姐隻是他一個人的姐姐。
    青鶴視線掃過窗外,不著痕跡地側著身子擋住時暖玉的視線,薄唇在她耳畔流連。
    “為夫知錯,暖暖既不懲罰,便獎勵為夫可好。”
    不等時暖玉有何反應,炙熱的吻落到她的唇上,呼吸交錯與之纏綿。
    “怎的突然……”
    急促的呼吸隨著胸廓起伏,情動之時,時暖玉主動摟上他的脖頸。
    青鶴眸色沾染上了欲色,施展內勁關閉窗戶,打橫抱起她放在小榻上,健碩的身軀隨之壓下。
    “暖暖不應,獎勵為夫自己拿。”
    時暖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吻向他的喉結。
    窗外樹枝斷裂重物砸下的聲音驚擾了兩人,緊接著是侍女們的驚呼聲。
    “畫主子,您受傷了。”
    時暖玉連忙推開身上的男人連忙起身。
    “阿淩受傷了,你等等。”
    青鶴眼底劃過一抹不悅隨即恢複如初,“暖暖莫急,畫公子武藝精湛不會有事。”
    幫她整理淩亂的衣裳。
    話音剛剛落下,窗戶被撞開,一個殘影滾進書房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時暖玉定睛一看,素日呆萌的阿淩淚眼汪汪的捂著左手臂,鮮紅的血液從指縫滴在地上。
    他如同做錯事一般怯生生的蹲下拿起袖子擦掉地上的血跡。
    “阿淩。”
    時暖玉顧不得身側的男人,急忙跳下小榻小心翼翼的查看他的手臂。
    “是誰傷的你?”
    阿淩的武藝雖不是頂尖,但也不是泛泛之輩,有誰能傷到他,更何況是在宮中。
    想起阿淩的性子,時暖玉不放心的繼續尋問,邊問邊解開他手臂上的袖子。
    “阿淩,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畫淩煙緊抿著唇一副不肯說的模樣,膽怯的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國師。
    青鶴麵上的笑意不達眼底,站在時暖玉身後,眼中的寒意直射對麵調訓的男人。
    倒是小瞧了他,竟想到這樣的法子。
    兩人眸光暗流湧動,心中皆是勢在必得。
    “阿淩,你的手。”
    時暖玉不知兩人的波濤洶湧,心疼的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
    “來人,快去喚醫官。”
    到底誰有那般大的膽子敢在公主府傷人?
    畫淩煙可憐巴巴的抿著唇,“姐姐,疼。”
    一句疼字讓時暖玉心尖發顫,俯身吹了吹傷口。
    “阿淩乖,醫館來了就不疼了。”
    這一幕落到青鶴眼中極其礙眼,蹲在時暖玉身側握住她的手腕,從懷裏拿出帕子幫她擦手。
    “畫公子傷得蹊蹺,暖暖不問,畫公子受了委屈無從伸冤。”
    時暖玉深以為然的點頭,抽出手拂去少年眼角的淚水。
    “阿淩,告訴我是誰欺負了你?”
    好不容易用可憐糊弄過去的畫淩煙麵色僵住,豆大的淚水落下,滾燙的淚珠滴在時暖玉的心裏。
    她顧不得青鶴在身側緊緊抱住少年。
    “好了好了,不問了,阿淩莫哭。”
    原書中阿淩一直被欺淩才黑化,如今有她相護還是個單單純純的小可愛,被人欺負了隻知忍氣吞聲。
    此事她勢必要去查個清楚。
    第一次吃癟的青鶴麵上最後一絲笑容消失,眸光幽深的盯著扮柔弱的少年。
    “畫公子莫不是有難言之隱?”
    敲門聲打斷了三人,浮生提著醫藥箱跨步進入書房,視線默然在三人之間流轉一瞬,徑直走向畫淩煙。
    時暖玉狐疑,“浮生,你怎的來了?”
    她明明叫的是醫官。
    浮生淡然地檢查傷勢,動作熟練地包紮傷口。
    “侍從喊得急,便來了。”
    準確的是侍從並未說清到底是誰受傷,包紮好傷口,他開口提醒。
    “自傷容易傷到筋骨,再有下次注意離筋骨遠幾寸。”
    聽到此話青鶴臉上笑容再起,拉起時暖玉的手慢悠悠擦拭。
    “畫公子有自傷的愛好,令人大開眼界。”
    自知做錯事的少年眉眼低垂,低眉順眼的等待責罵。
    樹上見兩人親熱他心中著急便想了這法子,再有下次定不會露出馬腳。
    時暖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心中閃過多種想法。
    難道被同事霸淩心理產生了陰影?
    兄弟倆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時暖玉身上,觀察她的反應。
    感受到她的視線,畫淩煙頭埋得更低,暗自懊悔自己不該那麽衝動。
    “阿淩,下次不要傷害自己,有什麽事情和我說。”
    溫暖的關懷衝擊著心髒,畫淩煙不敢置信的抬起頭,迎上的是一雙擔憂的眼眸。
    時暖玉捧著他的臉,“不哭了。”
    一旁的兄弟倆視線落到她身上,眼裏的愛意分明。
    畫淩煙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悸動,撲進她的懷裏。
    “姐姐,阿淩好怕。”
    怕她責怪他,怕她再也不理他。
    這幾日她不曾找過他,也不曾念過他。
    麵對如此軟萌的少年,時暖玉心中軟得一塌糊塗。
    “不怕,姐姐在。”
    如芒在背的視線落在身上,畫淩煙攬緊她的腰肢,完全無視另外兩個人的視線。
    “姐姐,今晚陪陪阿淩。”
    略帶哭腔的聲音惹人關懷,時暖玉完全招架不住,連聲回答。
    “好,今晚去皓月居。”
    自從回京都後,她還從未去皓月居呆過。
    “不可。”
    “不可。”
    青鶴、浮生異口同聲阻止,前者眼疾手快的拎著畫淩煙的脖頸從她懷裏掏出。
    後者默契的上前為時暖玉把脈。
    “可是忘了我前幾日的話?”
    兩人動作之快,時暖玉茫然的看著兩人,說出的話已經不受大腦控製。
    “一月內不得房事。”
    最後一個字落下,才發覺自己說了什麽,臉色瞬間漲矢口否認。
    “我不是、我沒有……”
    見兩人一臉認真的表情,她理直氣壯地質問。
    “我是那樣不顧及身體的人嗎?”
    況且她也沒有日日想著那檔事。
    青鶴溫柔的撫摸她的腦袋,“科舉將近,今夜便回醉君居,我們好商討餘後的事。”
    話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熟知兄長心思的浮生收回手,“脈象虛浮,逸塵軒有調理藥物。”
    淡然的眸光看著她,帶著一絲不容察覺的期待。
    整理好衣領的畫淩煙雙眼含淚,看向自己包紮好的傷口一眼,隨後直勾勾的盯著時暖玉。
    啊咧!
    時暖玉被盯得心虛,小聲抗議,“今夜我要留宿芙蓉閣。”
    她有預感隻要答應了其中一位,今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此話一出,在場的三個男人均變了臉色。
    青鶴反應迅速,“今夜為夫便陪著暖暖留宿芙蓉閣。”
    此舉擺明了他未來皇夫的位置。
    同為雙生子某個方麵極其相似。
    浮生默默點頭,“也可,我回逸塵軒拿了藥材便去芙蓉閣。”
    兩人自顧自的決定,時暖玉心中漏了一拍,被兄弟折磨的記憶湧入腦海。
    “等等、等等,今夜我去皓月居睡。”
    得到意外之喜,畫淩煙笑容滿麵,拉著她作勢要回皓月居。
    青鶴麵上的笑容如沐春風,大手一揮將她攬入懷中。
    “暖暖可是厭棄了為夫?”
    隻要她敢應答,他便得理所當然的把人帶走。
    時暖玉深吸一口氣幹笑,“各退一步,我今夜去皓月居,明日再去醉君居。”
    誰說男人多了好,一定也不好。
    嗚嗚嗚,再這樣下去她真的吃不消,而且她敢擅自答應其中一人,等來的是其他人花樣的折磨。
    聽不到她要去逸塵軒的話,浮生眼神落寞拎起醫藥箱轉身就走。
    時暖玉看得心痛,“等等……”
    話還未說出口,唇便被青鶴用手捂住,耳畔傳來溫潤的嗓音。
    “阿弟不喜熱鬧,暖暖不用管他。”
    畫淩煙忙不迭的點頭,巴不得少一個競爭對手。
    浮生腳步頓住,輕飄飄的說了句,“兄長下藥之事未有定論。”
    聽到此話,青鶴麵色微僵,“阿弟好記性。”
    不愧是他的好弟弟,還是打少了。
    畫淩煙找到機會,眼巴巴的開口。
    “姐姐,罰他。”
    時暖玉左右為難,確定了浮生是故意的,但此事已經揭過,她……
    被兩人針鋒相對,青鶴麵色從容,低頭在她耳畔低語。
    “要打要罰為夫都認,今夜就讓暖暖責罰。”
    躲在牆角的珍寶興奮的看著這一幕,奮筆疾書恨不得把過程全部記錄下來。
    興致勃勃的寫下:國師、浮生公子、畫公子相爭,公主麵不改色,招納三位公子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