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偷襲!她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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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藍色字幕閃過之後,送子蛛液自動就進入了【寶庫】中。
【寶庫】是一個袋子一樣的圖標,隻要鄭禾心念一動,【寶庫】就會顯現,現在寶庫中隻有【送子蛛液】一個東西。
這【送子蛛液】看上去·······不太正經的樣子啊······
這世界也沒個係統什麽的,好歹給個指引啊。
還沒等鄭禾和鄭當午吐槽幾句,一陣風吹過,那地上那些灰燼吹成了幾個扭曲的字:
【脫離值—10】
【當前脫離值:44%】
這應該是解決了廣夏的事兒的結算。
淡藍色字幕還在鄭禾麵前彈了一下倒計時的窗口,提示距離倒計時結束還有55小時。
如果再找不到原主的心髒,她很可能就會死在這艘角木蛟上。
也不知道這第三個凶手是誰。
【脫離值+10】
【當前脫離值:54%】
鄭禾一愣。
好不容易脫離值到了50%一下,可以嚐試去金鱗寶地兌換【苦肉】特權,鄭禾都準備好剪點兒指甲,頭發什麽的先試試看了,這一巴掌又給她幹回了54%,前功盡棄?
不行,得去找老溫,再給他四個巴掌才行。
“又是哪個王八蛋在背後蛐蛐我!”
一陣陰風刮過老溫後背,他蹣跚的腳步一軟,幾乎無法站立,連帶著廣夏直接砸在地上,他自己扶著船欄吐得昏天黑地,直到什麽也吐不出來。
“溫······溫哥······”
猴子也吐了個昏天黑地,臉上全是眼淚,“那······大大大······大家姐······”
他嚇壞了。
剛才在駕駛艙,他雖然早就別過頭去,不敢看那邪祟的樣子,可眼睛餘光還是忍不住掃了過去。
他看見廣夏的肚子整個爆開,汙血碎肉四濺。
來自廣夏身上的熱血熱肉順著他們脖子上的皮膚慢慢下滑。
換做常人此時不死也該昏過去了,可廣夏依然沒死,他瘋狂扭動身軀,目眥欲裂,看著鄭禾瘋狂嘶吼,“寶寶!”
那邪祟一臉汙血,她竟然伸出舌頭,舔掉了臉上的血,頂著一臉的邪魅狂狷,響亮地咽了口唾沫。
猴子隻覺得自己的屁股都在抖。
她笑什麽?
又對什麽東西產生了這麽強烈的食欲?
她怎麽就這麽餓?
什麽都吃得下去啊!
邪祟就是邪祟,伸出手在廣夏的肚子裏掏了掏,直接把那個送子蛛連腸帶肝地掏了出來。
麵不改色就算了,她還摸了摸那送子蛛!
她沒看見那送子蛛張開口的時候有幾十顆獠牙麽!
“你懂什麽!”
老溫閉著眼,努力忘掉剛剛那邪典的場麵,“咱們大家姐是什麽人物,又豈是那送子蛛能抗衡的!”
說完他就一愣,他好像在哪裏說過類似的話了。
大家姐可比這隻能讓人不舉或者懷孕的送子蛛厲害多了。
“溫哥······這······廣夏?”
猴子指了指地上肚腹大敞,還在微微喘息的廣夏。
老溫低頭看著他,“兄弟一場,給他單獨找個艙房吧。”
“能不能撐到靠岸,就看他自己的了。”
猴子勉強把廣夏抬了起來,“要給他用藥麽?”
老溫臉上擠出一絲陰寒,“船上就剩那麽點藥,給他用了,我們用什麽?”
猴子低下頭,一個人攙著廣夏的身體,走下了樓梯,迎麵正好碰上畏首畏腦的四指,猴子勾勾手指,“你,過來,把廣夏帶回去。”
四指點頭,猴子囑咐,“一定要把門鎖好,知道不?”
四指咽了口唾沫,“猴哥······他,他,他不會再有癲火了吧?”
說到癲火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都在發抖。
猴子翻了個白眼,“這誰知道,你把人放下,早點跑不就行了,去去去,別囉嗦!”
看著四指和廣夏慢慢走進底艙的黑暗中,猴子挺直身軀,眼神裏露出一種荒漠的神氣。
“溫哥,咱······咱還跑麽?”
老溫輕掀眼皮,接過猴子遞來的熱茶,“跑你媽的頭。又是邪祟又是癲火,這一個個的,哪個好招惹?想要多活一會兒,現在開始,都給我做大家姐的狗。”
猴子舔舔上顎,湊近去問,“溫哥,咱······現在也走了一夜了,還不能把仙門寮的人叫過來麽?”
仙門寮的人過來做什麽?
驅逐妖祟?
如果老溫沒和鄭禾立下血盟,他或許真的會考慮這個做法,可現在他和鄭禾血盟加身,一榮俱榮,一損······隻有他自己損。
“猴子,記住,我們現在都是大家姐的狗,大家姐讓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知道嗎?”
“你那勞什子驅虎吞狼之計,或許······今夜能成。”
隻不過虎狼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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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吹出一輪滿月,將眼前黑暗盡皆揮散。
角木蛟的甲板上,幾個人貼著船壁,踮起腳尖靠近樓七的艙房。
“大家姐,您······您還需要這麽謹慎麽?”
猴子握了握手中樸刀,討好地壓低了聲音,做出一副和鄭禾很親密的樣子,他鬆鬆眉毛,“憑您的本事,想殺那老不死,直接動手不就行了麽?”
“我們笨手笨腳的,恐怕會礙了大家姐的事吧?”
其他船員拚命點頭。
鄭禾奇怪,她手裏的那把被金鱗寶地附過魔的斧頭,“你們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斧尖點點樓七房門,“他可都說自己化龍了,我一個凡人怎麽和他鬥?”
“反正你們也看他不順眼,一起動手,角木蛟上的貨我和你們均分。”
凡人?
船員們扯開一個難看的笑容。
老溫動動嗓子,“都聽大家姐的。”
這幾個都是老溫挑選出來,絕不會臨陣倒戈的心腹精銳,暗夜行走,持刀握斧,磨刀霍霍。
鄭禾打頭,小心翼翼走到了樓七窗前。
他們沒有選擇直接闖門,而是從窗戶破入屋中,斬殺樓七。
搞的就是偷襲。
“待會兒按照咱們說好的來,砍頭的砍頭,貼符的貼符,知道麽?”
推開了窗戶,樓七房間裏那股特殊的味道瞬間席卷所有人的鼻腔,鄭禾甚至可以看見床帳中樓七微微隆起的被子。
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動手,鄭禾身後卻突然傳來慘叫。
“啊——!”
“大家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