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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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李媛菱秀眉輕皺,叉腰道:
    “連親弟弟都不願相見,卻整天想著一個假皇子,也不知道她腦子裏都裝著什麽?”
    說著,她走至李慕生麵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臉堅定道:
    “放心,親姐不要你,你還有我這個幹妹妹,不過……”
    “我希望你以後能做個人,不要再背刺我這個唯一對你好的妹妹。”
    李慕生嗬嗬一笑,不予置評。
    隨即,他目光掃過小殿中屬於自己的財產,滿意地點點頭。
    “行了,下次記得將禮物補上。”
    李慕生擺擺手,便轉身離開,招呼天錦衛中的侍衛帶他去上陽城中逛逛。
    李媛菱見狀,目光一動,卻是快步跟了上來,背著手走在他的身邊,道:
    “我從小在這上陽城中長大,哪裏好玩我都知道,你確定不問問我的意見?”
    “咦?我倒是將你給忘了。”
    李慕生反應過來,瞥了對方一眼,道:
    “既然你自告奮勇,那就讓你帶我轉轉吧。”
    聞言,李媛菱翻了翻白眼。
    但很快,她似乎是想到什麽,忽然滿眼雀躍道:
    “我知道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但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去,正好今日我們一起去瞧瞧。”
    李慕生狐疑地望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下巴:
    “我怎麽感覺不太靠譜的樣子。”
    李媛菱秀眉一皺,雙手叉腰眯眼盯著他,道:
    “恕本公主直言,要論對整個帝都的熟悉,如果你連我華容公主都信不過,本公主都不知道你還能信得過誰?”
    “這麽自信?”
    李慕生挑了挑眉,隨即拍手道:
    “不錯不錯,我就喜歡自信姑娘。”
    ……
    大黎帝都。
    朱雀大街中軸線上,靠近皇宮外城的邊緣,矗立著一座奢華威嚴的府邸。
    其朱門大開、門楣高聳,雄偉巍峨。
    敞開的大門前,既有披堅執銳的兵甲守衛肅然而立,又有來往的江湖人士彼此高談闊論,顯得極為喧鬧。
    這時,一輛來自大黎皇宮的馬車,卻是從朱雀大道盡頭疾馳而來,驟然在府邸前停下。
    很快,從馬車上走下一名白麵無須的太監,他抬頭看了眼前的府邸一眼。
    隨即快步越過一眾談笑風生的江湖人士,來到一名守衛麵前,道:
    “速速去通知三皇子殿下,咱家有要事稟報。”
    聞言,周圍的一眾江湖人士側目望來,皆是麵露好奇。
    而侍衛則是打量太監一眼,見其神色急切,當即不敢怠慢,忙道:
    “請公公稍等,卑職這便去通報。”
    ……
    二皇子府邸後花園中央,一片假山池沼和蒼鬱的觀賞林木之間,建造有一座巨大的演武場。
    此時,二皇子李闕端坐在高聳的看台之上,旁邊左右的太師椅上則坐著三皇子李鑄,以及一名白發蒼蒼的灰袍老者。
    李闕麵容清秀,鼻梁高挺,唯獨雙目有些陰翳,偶爾不經意流露的眸光皆是透露出銳利的鋒芒。
    在他旁邊的李鑄身形稍顯壯碩,其肩寬體闊、方臉劍眉,一身紫綢華袍被魁梧的身材撐得緊繃。
    他炯炯虎目盯著下方由精鐵澆築的演武台,沉聲道:
    “二哥今日府上招攬的這些江湖高人,倒是比以往更加厲害。”
    “方才那位來自‘金鼎亭’的棄徒,一身金光巨鼎功,獨自麵對三位武道宗師的圍攻整整一炷香時間,竟是紋絲不動,真氣防禦都沒破開,著實讓臣弟大開眼界。”
    聞言,李闕神色自如,麵露微笑道:
    “三弟可是得有眼福了,我聽府中下人說,今日府上可是來了一位江湖高人,一身武道修為令人歎為觀止,這不,連謫老都親自前來觀戰。”
    說著,他看向一旁的灰袍老者,低首問道:
    “謫老,你說那人武道修為已達天人境界,此話當真?”
    灰袍老者顴骨高聳、眼窩深陷,滿臉褶皺,低垂著眼眸,一副悲苦模樣。
    他輕輕抬眼,朝二皇子李闕拱拱手,聲音猶如殘破的風箱,道:
    “老朽自是不會誆騙殿下,那人單手隻出一招,便讓半步天人的萬碑開山手朱無命當場跪下,完全失去反抗之力,而在場之人卻無一人看到他如何出手?”
    “此等手段除非天人高手,哪怕是實力遠強於朱無命的半步天人,也絕無法做到如此輕鬆寫意。”
    此話一出,李闕麵露喜色,眼眸帶笑地看向一旁的李鑄,道:
    “三弟,聽見了吧,我這府中的江湖幕僚,怕不是又得再添一位天人。”
    “那臣弟便在這提前恭賀二哥了,接下來,我可得好好觀賞觀賞那位天人高手的風采?”
    李鑄拱拱手,爽朗一笑,目光朝演武台望去,見還未有人上場。
    他眸光微動,忽然話音一轉,側頭問道:
    “二哥如何看待那位被父皇承認的八皇子?”
    聞言,二皇子李闕微眯眼眸,擺了擺手,道:
    “那位八弟流落民間二十年,靜妃已亡,他在這帝都毫無根基,他的母族倒還有一個苟延殘喘的冠軍候府尚存,但卻是不放在我眼中。”
    說著,他手靠在椅圈上,撐著下巴,眼神犀利道:
    “我唯一視作對手的,向來隻有大哥,和那位至今仍關在天牢的假皇子李摯。”
    聞言,李鑄緊緊皺起眉頭,道:
    “說實話,我實在猜不透父皇的心思,明明都已知曉那李摯是假的皇子,卻為何遲遲不處理他?甚至還將其七皇子的位置空出來?”
    李闕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三弟,你果然還是不了解父皇,父皇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深意。”
    李鑄依舊不解,拱手道:
    “此話何解?還請二哥明示。”
    李闕笑了笑,目光朝皇宮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道:
    “你想想如今天下的局勢,大黎開國不過百年,周遭鄰國環伺,而父皇自從祖父手中接過大黎基業,便一心勵精圖治,意圖逐鹿天下。”
    “而要做到這一點,最重要的便是人,帝王之道便是禦人,無論這人是好是壞,隻要這人有用,能為之所用,就有留下的價值。”
    “所以在我看來,無論李摯是不是真皇子,我都不會殺他,因為他是一柄足以開疆裂土的利刃,留著他比殺了他更有用。”
    各位大佬,今天趕車隻有一章,另一章明天補上,祝大佬們新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