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試著在其他方麵打開一道口子。
    哪怕沒有權力，但他隻要有一道口子，那就能施加影響力，後續也能慢慢規劃，做更多事情，擴大對異人界的影響力。
    最好的口子，自然就是哪都通。
    清水對著歐遠道：
    “我對異人的各種能力很好奇，異人界有太多用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了，現實世界能被研究明白的東西，不缺我一個，研究不明白的，那有我沒我沒什麽區別，師公，我想研究這些來拓展新領域，激發靈感，尋找感興趣的課題。”
    你有些謙虛了。
    你搞的那些東西之前還真沒人搞明白，沒你不行。
    歐遠院士抬了抬眼鏡。
    不過這樣就能說得通了。
    其實不僅僅是清水，就連很多知曉異人界存在的科學家，都很想研究，甚至包括歐遠自己。
    很多異人的能力，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別的不說，光是像風沙燕那樣的空間類異能，要是能研究明白的話，足以為人類科技帶來巨大的變化。
    “到時候，這方麵提幾嘴就好，上麵沒有多問，你就不要多說，隻要你有提，後麵就沒什麽問題，我還能幫忙運作一番，不過你記得，咱們是搞正規科研的，一些不道德的紅線，千萬不能觸碰。”
    “我明白，師公。”
    “行，那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你好好休息，24號那天記得收拾的成熟好看點。”
    “24號？是什麽特殊日子嗎？”
    “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國家科學進步獎一等獎。”
    歐遠解釋道。
    “啊？這能同時拿兩個獎的嗎？”
    “之前也沒人能在一年內連續拿出兩個重量級的成果。”
    歐遠與其感歎道：
    “本來是要以電子光刻技術頒發給你最高獎的，不過你搞出了這東西，那就另當別論了。”
    歐遠指著安裝了白澤的超級計算機道。
    懂了，說到底，還是我牛逼。
    感謝托尼，感謝盧瑟，感謝蝙蝠俠！
    七月初。
    一架飛機從京城直達江西鷹潭。
    機場外。
    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抽著煙，吞雲吐霧，身旁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高冷男子正拿著平板電腦查詢資料。
    再往後一些，則是穿著哪都通員工製服的一男一女。
    “我說四哥，是哪位大人物要你們兩個在這裏等著接待啊。”
    張楚嵐坐在台階上，一邊玩著某時下熱門的跑酷遊戲，一邊問道。
    馮寶寶坐在旁邊，馱著背，感興趣的盯著手機界麵上奔跑的小人。
    “剛才趙董打電話說，讓我過來迎接一下咱哪都通的高級科學顧問，聽說還是個頂厲害的科學家。”
    徐四將煙頭丟到地上踩滅，回答道。
    “科學家？”
    “你如果有看最近的新聞，應該就會認識他了，濯清水，濯教授，弄出了什麽領先國際的光刻機和芯片，最近又搞出了人工智能，人家現在在國內科研界的地位，估計和老天師一樣，絕頂！”
    徐四重新點燃一根香煙道。
    “他也是異人？”
    “嗯，墨門弟子，實力很強，四個月前，據說和墨門有些舊怨的老一輩橫練宗師柴言嚐試在他旅遊的時候襲擊，結果被人家反揍趴下，抓到公司總部關押了。”
    徐三抬了抬眼鏡，接過話題道。
    “這個柴言很厲害嗎？”
    剛剛正式踏入異人界一個多月的張楚嵐好奇道。
    “人家教過兩豪傑之一的那如虎，你說呢？雖然被自己的徒弟打敗，但人家的本事可不是蓋的，能揍趴下一名老一輩的橫練宗師，不管用了什麽手段，對你來說，都是奪冠過程中的棘手人物。”
    “啊？他一個科學家，好端端的也來參加羅天大醮？”
    “他一個沒滿三十歲的墨門弟子，自個感興趣要來參加沒什麽毛病，不管怎麽說，這次羅天大醮也算是異人界多年難得一見的盛會了，他想湊熱鬧很正常。”
    “那到時候我要是對上他了怎麽辦？”
    張楚嵐歎息道。
    那個會雷法的白毛冷臉小師叔就已經夠難纏的了，怎麽還有個更麻煩的？
    “莫得事莫得事，那個啥子墨門教授，我且幫你把他埋了就對咯，誒，你嘞個金幣沒吃到起。”
    馮寶寶指著張楚嵐手機裏的遊戲畫麵，用那帶有自身獨特風格的四川話喊道。
    “寶寶，這個人……不能埋，準確的說是不能傷到他，我們還得盡量保護他，不能傷到他。”
    徐三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哈哈道。
    “那張楚嵐咋個整？”
    “也隻能等人家到了再和他談一談了，可惜我們不知道這位大科學家的性格，沒法投其所好。”
    “沒關係。”
    徐四忽然用肩膀撐著徐三，指了指不遠處。
    那裏有幾個年輕人，同樣在機場外等候，其中的一個手裏還舉著牌子，上麵寫著：濯師兄，看這裏！
    “三啊，你看那，我們找那幾個墨門弟子問問，不就清楚了？”
    說完，不等徐三回答，徐四就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軟中華，向那邊走去。
    在徐四這名老江湖麵前，這幫不滿三十歲，又終日泡在科研工作室的墨門弟子，很快就和他們混到了一塊兒，然後被揭了底。
    “所以……你們也和濯教授接觸的不多？”
    徐四抽完第二根煙，收起打火機道。
    “嗨，人家那是一出道就站在巔峰的大佬，而且才入門不到一年，除了去年和我師傅去拜訪钜子他老人家的時候，見過一次麵，我也沒見到過，不過我聽說在隔壁京城的科研圈裏，不少人都想跟著大佬師兄混。”
    一個戴著眼鏡的瘦子一臉感歎道。
    “他人很好相處？”
    徐四又遞了根煙過去，順便把剛收起的打火機也借了過去。
    “不是好不好相處的問題，主要是跟著他，必能出成果，而且都是大成果，頂刊論文那是一篇接著一篇，該做什麽，方向是什麽，人家都能給弄的明明白白，隻要你安心做事就行，這一點放在科研圈，強過太多老板了。”
    瘦子美美的吸了口煙道。
    旁邊的另一個打扮時髦的女青年道：
    “不過我們也沒聽說過大佬師兄因為脾氣弄出過什麽事，應該是挺好相處的，就是人做事主意太正，在課題組內是說一不二的那種，但人家有那個智商和實力，因為後麵都證明了他說的是對的。
    可惜了，我是學生物的，也不知道大佬師兄那裏要不要學生物的。”
    “說實話，我也想在博士畢業後抱大佬師兄的大腿。”
    “我已經給大佬師兄的團隊投簡曆了，希望能過。”
    ……
    徐三和張楚嵐對視了一眼。
    “三哥，怎麽說？”
    “好辦，但也不好辦。”
    “你這說了等於沒說。”“誰說的？這種人嘛，就和一些說一不二的領導一樣，你隻要把他給伺候好了，毛給捋順了，隻要不侵害到他的利益，他會答應的。
    其實對付大部分人都一樣，要是還不行，那就送錢，送錢還不夠，那就用美人計。”
    “額……這種人，應該不缺錢吧？”
    “那就得看徐四的了？”
    “啊？難不成讓四哥用美人計？”
    張楚嵐的腦海裏浮現出了胡子拉碴的徐四，穿著女仆裝拋媚眼的畫麵，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那不是美人計，是恐嚇吧？
    “沒錯。”
    徐三語出驚人道。
    “讓徐四帶他去洗腳，全套的那種，這種事情你四哥門兒清，不管在哪個城市他都能找到那種地方。”
    張楚嵐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向往的神色。
    他還是處男來著。
    “那……那四哥帶濯教授去的時候，能不能帶我也去見識一下？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想幫四哥分擔分擔……”
    “可以，正好你有守宮砂，不能辦事，可以負責偷拍。”
    徐三推了推眼鏡。
    張楚嵐：“啊？”
    他的破處計劃又要失敗了。
    “你懂什麽，到時候有錄像，咱們就有把柄，要是美人計也不頂用，就隻能用這種手段了。”
    “三哥，這不像你的行事風格啊。”
    “沒辦法，你跟徐四混久了，這套門路你也會很熟練的，要不為什麽趙董和老爺子都選他做大區負責人呢？”
    在一群人的胡扯中，一艘飛機劃過天空，緩緩的在機場跑道上降落。
    不久後。
    清水兩手空空，和拿著一個沒裝多少東西的行李箱的嶽前成功的與眾人會麵。
    行李什麽的，都放在清水抽空製作出來的一個噬囊裏麵了。
    除此以外，清水還煉製了一個能看見五十米範圍內炁的流動的墨鏡，現在正戴在嶽前的臉上。
    一見到清水，徐四立馬就帶著眾人迎了
    “哎呀呀，濯教授，還有這位嶽老哥，來，抽根煙，楚嵐，還不快接行李？”
    徐四用眼神示意著張楚嵐去拿行李。
    “不必，行李不重，東西基本都放噬囊裏了。”
    嶽前板正著臉搖頭道。
    濯教授的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涉及到保密級的研究項目，不能交給其他任何人。
    “濯師兄！”
    “大佬師兄！我是天大的張淼，學環境的，也兼修法學。”
    這個是微迅群裏的法外狂徒張三，就是那個瘦子。
    估計是看學環境沒前途，才去兼修了法學。
    “大佬師兄，我是南大的燕秋，學生物的……”
    “師兄看我……”
    “師兄……”
    四個墨門的學弟學妹也跟著圍了過來。
    嗯，叫學弟學妹也不完全準確。
    他的這具身體年齡是27歲，除了張三……張淼和他同齡，另外的兩男一女年齡都比他大。
    明鬼境，說強不強，說弱不弱，算得上好手，在年輕一輩裏麵都有平均以上的水準，除非是清水這種特殊情況，不然都是得下些功夫的。
    所以這幫人的年齡其實都有二十八九，接近三十了。
    剩下的一女兩男，女的叫做燕秋，是金陵大學的生物學博士、講師，男的裏麵一個叫做廖凡，隔壁洗浴大學計算機係的，現在在某研究所當助理研究員，和講師一樣都是中級職稱。
    剩下一個叫劉坤，是震旦大學的在讀博士生，學數學的。
    嗯，這個沒禿，頭發還很濃密——就是少白頭，頭發有一半都白了，很自然的那種白，不是染發劑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學數學學的。
    又和幾人寒暄了一會之後，眾人才來到酒店。
    徐四已經準備好了大餐。
    晚飯過後。
    散場過後，徐四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叼著根牙簽，笑嗬嗬的將清水送到房間門口。
    “我說濯教授啊，有沒有興趣來第二場？我接著請客。”
    “第二場？”
    清水眼含笑意的看著徐四，又看了看嶽前。
    “啊對，還有嶽老哥，這第二場，我給您安排在洗腳城，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保證是頭牌的。”
    徐四的臉上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徐四啊，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沒必要這樣子拐彎抹角的，隻要是合理的請求，我作為哪都通的顧問，也是很樂於給你們提供幫助的嘛。”
    “喲，您看出來了啊。”
    徐四尬笑兩聲，搓了搓手。
    “那我去叫楚嵐，這件事和他有關，主要是我們這兒有些事情想拜托一下您。”
    徐四很快便把張楚嵐給叫了過來。
    “走吧，路上說。”
    清水擺了擺手道。
    “路上？您這是打算……”
    “你剛不是說洗腳去嗎？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我不去豈不是很浪費？先說好啊，要是耍什麽小手段，嶽哥可是會當場動手的哈。”
    “您就放一萬個心吧。”
    徐四衝著張楚嵐眨了眨眼睛。
    後者心領神會。
    “濯老師啊，學生我命苦啊……”
    “打住，不用這麽誇張的語氣，光腚俠。”
    “啊？我被曝光了？還被傳到技校了？”
    “沒有的事兒，就是剛好看過你們南不開的貼吧，覺得那個光腚俠應該是個異人，加上身形，一下就看出你了。”
    “呼……這樣啊……”
    “所以張同學啊，你也不想你就是光腚俠的事情被曝光出來吧……”
    “濯老師！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您的狗！請您務必不要把小的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