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史蒂夫，你和巴基是親密無間的戰友，但托尼也是，他還是你老朋友霍華德的遺孤，你用的那麵盾牌都還是霍華德造的，我作為你的上司，托尼的朋友，自然不想你們鬧掰，那樣會很難收場的，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所以……”
    “我不會做越過我底線的事情。”
    “沒事，那些事我就沒想著讓你做。”
    合著還真有越過我底線的事情是吧？
    史蒂夫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那……那種事情也不可以。”
    “什麽事情？”
    “我聽別人說你說我是神盾局第一翹臀，娜塔莎都沒我翹。”
    清水的額頭上劃下幾道黑線。
    “可我說的是事實，神盾局裏確實沒有屁股比你翹的，還有，我對你的屁股沒興趣，我喜歡的是漂亮的女人，而不是男的，更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性別。”
    “那就好，我聽說你們這些有錢人玩的都很，你不是那種人就好。”
    史蒂夫鬆了口氣。
    “玩得很正常，我和托尼都玩的很，有錢人沒幾個玩的不的，隻是不代表我們玩的變態。
    總之，你別跟著尼克·福瑞搞一些小動作，然後做你該做的事情就行了。”
    “他是找過我，基本上都是關於工作的正事，不過也有一些別的話。”
    “嗯哼？什麽話？”
    “關於你的，額……我不確定這是壞話還是好話，他說你是個心機很深，很善於隱藏自己野心的陰謀家，你會為神盾局帶來好的一麵，可以讓神盾局更強大，做出更多的貢獻，但他也擔心你的野心會將神盾局引入萬劫不複的境地，給世界帶來更大的危害，會是比紅骷髏更大的威脅。
    所以希望能能把我在做的一些事情告訴他，讓他來監督你，作為後手。”
    史蒂夫回憶了一下，認真道。
    媽的，狗東西。
    背地裏說上司壞話是吧？
    “那你告訴了嗎？”
    “沒有，我不信他。”
    史蒂夫正色道，內心默默補充了一句。
    也不信你。
    你們這些人，心都髒得很。
    很多時候確實可以信任你們，尤其是在戰場上。
    但在其他場合，他不敢無條件的信任一切。
    尼克·福瑞早就用自己的所作所為證明了這一點。
    你能被尼克·福瑞如此忌憚，當上局長後還始終穩穩的壓著對方，可見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還是巴基好。
    可惜巴基現在……
    唉！
    “尼克明天會到你那支援，到時候記得幫我轉告他一句話。”
    “什麽話？”
    “狗東西，你這麽能耐，怎麽現在坐局長的是我不是你呢？”
    “為了任務過程中團隊的內部和諧，我建議您還是自己去說。”
    “也行，但你記得告訴他我的另外一句話。”
    “嗯？”
    “明天開始，我就要查下發給暗影神盾的經費。”
    清水不信，黑鹵蛋沒貪一部分錢去修秘密基地，發展隱藏在暗中的編外人員。
    “好吧，我會轉告的。”
    “行了，就先這樣吧，你現在的權限級別是八級，可以每個星期申請探監一次最高級別的保密監獄，我會給你通過的，如果你能晉升到九級，那對應的探監次數也會提升，說不定還能給巴基帶去點東西，改善一下他的生活條件。”
    “我會努力的。”
    “行，那我就先掛了，記得帶隊執行好這次的任務，如果無法避免發生意外，那也要盡力的保住瓦坎達的老國王，讓他們欠個人情。”
    清水微微一笑，掛斷了通訊。
    有巴基在，不怕你史蒂夫·羅傑斯不用心辦事。
    正打算繼續工作，爭取早日把斯塔克分享過來的納米技術啃透的清水，在這通電話過後的一個小時後，又接到了一則好消息。
    不對，是好壞好壞的壞消息。
    古一死了！
    可喜……可惜！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惜而又可悲！
    偉大的至尊法師，怎麽就這麽輕易的死了呢？
    這豈不是太便宜……
    太便宜了那些邪惡法師了！
    清水一拍桌子，模擬著那些邪惡法師們聽到這個消息時喜笑顏開的表情。
    他和古一說不上誰也不欠誰，甚至古一幫他的更多。
    但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古一很多時候，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總是令他氣得牙癢癢。
    至尊法師的擔子，他之後會扛起來，做好古一真正希望他做的那些事情。
    但另外一部分，古一不希望他去做的事情，他也得做一做。
    他也得氣一氣古一。
    古一去世是在不久前。
    今天早上王去喊古一吃早飯的時候，發現古一在睡夢中離世。
    因為還擔心古一是不是用了靈魂出竅的魔法導致的肉身暫時沉睡，王還特地等了一會，用魔法監測後發現大腦細胞活性都大幅度降低之後，才用招魂法術聯係到了古一的靈體。
    他的確已經死了，靈體將會在頭七那天過後離開這個世界。
    特地在頭七那天才離開？
    還在防著我呢？老登！
    不過沒關係。
    夫目前那啥，豈不是更好玩？更刺激？
    “豪爾赫！我前幾個月準備的那瓶洋蔥濃縮液呢？在哪？幫我找來。”
    清水急匆匆地找來洋蔥濃縮液，打開後，就是一股嗆人的洋蔥味。
    眼眶頓時一紅。
    嗯，這味道，夠刺激！
    眼淚已經在醞釀了。
    用手指稍微沾上一點，塗抹在眼睛下麵稍遠一些的臉頰處，使得這看上去就像是沒擦幹的眼淚一樣。
    這樣效果更好，更持久！
    嗯，再施展一個法術，將氣味掩蓋百分之九十，這樣就不容易露餡。
    出發！
    傳送光圈在書房內悄然打開。
    ……
    ……
    喜馬拉雅山脈，卡瑪泰基。
    淺灰色的陰雲籠罩之下，王披麻戴孝，表情沉重，捧著古一的黃銅香爐和黑白照片緩步前行，擺到了靈堂上。
    燃燒的雪鬆木屑和火盆中的紙錢在寒風中忽明忽暗。
    新入門沒多久的斯特蘭奇站在人群後方，抽了抽鼻子。
    怎麽感覺……好像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洋蔥味？
    是錯覺嗎？
    再然後。斯特蘭奇就看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現任的神盾局局長出現在了身後不遠處的庭院小門的門口處，眼睛發紅，神態悲切。
    “沃特大師！”
    “沃特大師，您來了！”
    “我們都在等您。”
    “沃特大師，古一法師他……”
    見到清水，不少法師都轉身衝著清水問候了一聲。
    他現在在卡瑪泰基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全靠打出來的。
    近幾年，過去那些得古一親自出手才能解決掉的麻煩，都是他處理的。
    所有人也都知道，他將會是古一之後的下一任至尊法師。
    實力斷檔的強大，在現任至尊法師晚年的時候出手解決了不少麻煩事，還帶來了能取代一部分法師施法代價的符文法器，甚至還出錢投資，翻修了卡瑪泰基的宿舍，改善了卡瑪泰基的食堂夥食。
    沒有人會否認沃特大師擁有擔任至尊法師的能力，即便是王和莫度，也沒有異議。
    人家就是各方麵比你強。
    “劉法師。”
    “哈米爾大師。”
    ……
    清水衝著這幫法師們微微頷首，交談了幾句，醞釀著情緒。
    嗯，醞釀不出來。
    清水隻好努力的控製著臉上的肌肉，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更悲傷一點，緩步走向了靈堂的棺前，抽了抽鼻子，好多吸一點洋蔥氣味。
    這味道……
    憋不住了！
    “古一大師啊——！！！”
    哭聲震天。
    清水撲倒在棺前，繼續用沾著殘餘洋蔥液的手指揉搓著眼眶，聲音中帶著哭腔。
    被刺激出的淚水，在顴骨拖出兩道晶亮水痕，與刻意蹭亂的額發共同構成破碎感十足的哀慟畫麵。
    見者傷心，聽者落淚。
    在場眾人，無一不心生感歎。
    沃特大師和古一大師，他們兩代至尊法師的關係是真的好啊！
    靈堂上，黑白照片下的古一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仿佛在注視著這裏發生的一切。
    “你說過，還要教會我阿戈摩托法師的時空秘術，還答應和我一同去星界旅行，拜訪其他宇宙的至尊法師……”
    黑白照片中的古一臉上仍舊帶著慈祥的微笑，隻是眼中中多了一絲疑惑。
    我有答應過這些嗎？
    好像真的有吧……
    年齡大了，有時候健忘一點很正常。
    “您還答應了要將您珍藏了數百年的魔法和寶物全都親手交給我，可是您今天怎麽就這麽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啊！
    不過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將這些東西都應用到正確的途徑中的！”
    不是，這我沒答應啊？
    某靈體很想詐屍一下，發出質疑。
    不過沒關係，那些珍藏早就被他在晚年揮霍掉了，剩下的都是老頭子我看不上的，想要破爛給你就好。
    王伸手攙扶住了清水，莫度也特地走上前遞來了手帕。
    他發現沃特大師的眼淚好像越擦越多。
    唉，人家和古一大師的感情真好啊，不像我，雖然心裏也很難受，但隻是流幾滴眼淚，紅了紅眼睛，就哭不出來了。
    人家這才叫情真意切！
    “沃特大師，還請您振作起來，卡瑪泰基今後，還需要您作為新的至尊法師，帶領我們守護地球。”
    莫度語重心長道。
    王也在此時從兜裏掏出了裝有時間寶石的阿戈摩托之眼，交給了清水。
    “至尊法師的加冕儀式，很快就會開始，希望您能盡快熟練使用阿戈摩托之眼。”
    清水雙手接過阿戈摩托之眼，將其掛在了脖子上。
    嗯，阿戈摩托之眼和沃特之眼真配啊，長得都差不多，這不是天注定這寶貝要落到自己的手裏？
    “王，莫度，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繼承古一大師的遺誌，完成他的遺願的。”
    清水義正言辭的對著王和莫度認真道。
    “沃特大師，至尊法師果然沒有信錯人，那現在，我就將至尊法師的遺願……。”
    “不用說，我知道。”
    王：？
    至尊法師死前的遺囑是我收拾起來的啊？
    你怎麽知道他的遺願是啥？
    隻是想一想，沃特大師是古一大師幾個月之前就選定了的下一任至尊法師，能提前知道古一大師的遺願，倒也在清理之中……吧？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操辦吧！”
    清水一臉嚴肅道。
    莫度和王麵麵相覷。
    十幾分鍾後。
    靈堂被清水用從噬囊裏取出來的東西迅速改造了一番，布置成了一個看上去還算湊合的舞台。
    為了增加氛圍，還用魔法點了幾團火焰來做氣氛燈。
    一道響指聲出現，清水借助心靈寶石發動幻象魔法，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變成了西裝。
    “咳咳，諸位，諸位！請安靜一下，我是即將上任的新任至尊法師，沃特，大家應該都認識我。”
    王和莫度歪著腦袋，眼中露出疑惑。
    “我們接下來，將要完成老至尊法師仙去之前的遺願！”
    底下的一眾法師們紛紛抬頭，看著新領導講話。
    “啪啪啪啪啪……”
    不合時宜的鼓掌聲響了起來。
    斯特蘭奇左右看了看瞧向自己的人群，動作僵硬，停下了鼓掌。
    “抱歉，我是新來的，習慣性的就在領導講話的時候鼓掌了……”
    “沒關係，斯特蘭奇！”
    清水在台上拿著麥大喊道。
    “老至尊法師活了五百多年才壽終正寢，這是喜喪，是好事！我們要把悲傷藏在心底，要把笑容露在臉上，送我們敬愛的至尊法師最後一程！”
    清水的臉上露出了又哭又笑的表情。
    眼睛紅紅，但嘴巴在笑。
    哭是因為洋蔥液的效果還在，笑是因為實在快要繃不住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表情，才顯得他新任至尊法師，沃特大師的感情足夠真摯！
    “讓我們一起，為老至尊法師的過世鼓掌！”
    清水主動抬起手，鼓掌了起來。
    掌聲淅淅瀝瀝。
    嗯？
    “讓我們再一次的，為偉大的老至尊法師，這數百年來，孜孜不倦的，為了守護地球所做出的犧牲和貢獻，鼓掌！！”
    這一次，掌聲雷動。
    就連王和莫度都跟著鼓起了掌。
    堂位前，黑白照片上，古一的臉上依舊掛著慈祥的微笑。
    壞了！怎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