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的電流聲響起，白武士的右臂彈出了高壓電劍。
    “雷之呼吸·伍之型·熱界雷！”
    一道金藍色的高熱閃電斬擊劈在了反人偶師戰甲的表麵，然而其上的鉕合金隻是微微泛紅，便迅速恢複了原狀。
    “又是鉕金屬麽……”
    白武士之中，清水皺起了眉頭。
    魔法又或是常規的能量攻擊，鉕金屬基本上是能完全免疫的，而鉕金屬的物理硬度也同樣高的不可思議，沒有超人那個級別的力量，基本上別想打破鉕金屬的防禦。
    “看來你是覺得，將自己關進這個烏龜殼子就沒人能奈何得了你，可是你能擋下我的攻擊，那他呢？”
    清水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將高壓電劍指向了停在天空中的蝙蝠戰機。
    “我無意與你為敵，克利爾·沃特，又或者你是其他什麽人。”
    蝙蝠俠低沉的嗓音響起，同時按下了掌心的按鈕。
    在上次清水展現出了風遁能力的時候，蝙蝠俠就對蝙蝠戰機進行了改造。
    蝙蝠戰機的底部轉動，升起四個渦輪，噴射火焰，迅速向天空升起，並向外擴散出超聲波——聲波能傳遞能量，震動空氣，理論上當超聲波的頻率足夠高的時候，可以幹擾空氣的流動和密度，影響清水的氣流操縱。
    除此以外，還有多個助推器和氣流穩壓裝置，並依靠傳感器和智能芯片進行計算，將內部化學試劑反應後產生的氣流和外界變化方向、強度的氣流精準對衝，以維持平衡。
    如此龐大的計算能力，也同樣隻有韋恩企業的黑科技才能做到。
    “狗屎的有錢人！”
    清水眼睜睜的看著蝙蝠戰機飛走，又看了看縮在烏龜殼子裏的蝙蝠俠。
    “你不可能永遠防的住我，除非你關住這家夥一輩子，不然我絕對會殺了他，但你若是關住了他一輩子，那他和真正的死亡也沒有任何區別。”
    “對了，不止是這家夥，那個肥頭油腦的市長，還有那些支持這個什麽腦殘阿卡姆之城政策的蠢貨政客，我都會親自出手一一斬殺，我想知道，你該怎麽護住他們？他們可比那些罪犯邪惡上千百倍，我想你比我更懂得這些。”
    “而且你已經惡心過我兩次了，蝙蝠俠，你一定調查過我，知道我這個人脾氣不怎麽好，你再繼續下去，我會報複你的，比如說從那些你最親近的人開始，你說……我說得對嗎？韋恩先生。”
    蝙蝠俠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注視著清水，直到清水說出韋恩一詞。
    “你不是克利爾·沃特。”
    “不，我就是克利爾·沃特。”
    “克利爾·沃特，斯頓·沃特之子，1987年出生，七歲時就讀於……18歲進入哥譚大學醫學係，後……”
    克利爾·沃特這個身份過往的一切經曆，都事無巨細的被蝙蝠俠念出。
    “我調查過你被關在阿卡姆瘋人院內的所有治療報告，你是在某一天才忽然發生了改變的，從阿卡姆逃出之後，你不再是那個奇怪的醫生，而是對力量和權力有著極度偏執欲望的另一個人。”
    “嗯哼，所以現在，你說的這些，和我們之間的戰鬥有什麽關係嗎？”
    “至少你不是記錄中的那個克利爾·沃特，或者說曾經的克利爾·沃特隻是你為了達成某個目的而一直戴著的麵具，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也許我知道你想做什麽。”蝙蝠俠看著清水道。
    翻看布魯斯·韋恩過往的一切履曆，看上去就是個奢靡享樂的億萬富翁，公子，和嚴肅神秘的蝙蝠俠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那是他的偽裝，並且他曾經也為了了解罪犯，而主動將自己關入監獄之中接觸那些罪犯。
    在進入阿卡姆之前，克利爾·沃特也並非犯下了什麽十惡不赦的罪行——隻是縫合屍體，操縱死人之類的比較符合精神病的定義。
    縱觀克利爾·沃特走上黑幫之路，其麾下的地盤大多都發展的相對不錯，毒品等殘害民眾的生意也都不做。
    他和其他的黑幫都不一樣，至少目的不一樣，至於真正的目的，蝙蝠俠也隻有一種種猜測，並挑選出其中最合理的。
    或許眼前的這個人選擇了一條和自己類似，但又截然不同的道路。
    都是走向黑暗，隻是蝙蝠是用更存粹的黑暗帶來恐懼，打擊黑暗，維持秩序。
    而這個人是融入黑暗，用自己的方式掌控黑暗，在黑暗中建立起更符合他想法的秩序。
    但行事作風更加激進，也更沒有底線。
    在這方麵會更像忍者大師，不過那位的目的是摧毀黑暗，而非打擊、掌控。
    至於走不那麽黑暗的道路，比如說從政之類的，這在哥譚幾乎不可能，蝙蝠俠也能理解。
    越是了解哥譚，就越是知道光明救不了哥譚，最好的例子就是哈維·丹特，哥譚的黑暗會將光明拽下來，拖入無盡的深淵。
    清水沒有想到蝙蝠俠會因為自己和曾經的原身表現出的巨大不同而產生了奇怪的猜想。
    他隻是想著要更多的氣運罷了，隻是獲取氣運的方式和獲取權力與力量是高度重合的。
    至於有些事情不做，且不允許霍格聯合做，隻是因為他認為自己不是個好人，但也不是個畜生，更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人都是畜生。
    那樣他可能會忍不住先殺那些畜生。
    “很好，既然你知道我要做什麽，那就不要妨礙我了。”
    “我會一直盯著你，並阻止你變得和那個人一樣，因為偏執而走上歧路，另外，夏普市長最後會和雨果博士一樣被終身監禁，但他們不應該死在你的手裏。”
    “你的意思是……”
    “夏普畢竟是市長，雨果畢竟是哥譚市的議員，還有那些市政府的高層，他們代表著這個國家的政府，如果你殺了他們，你就要和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政權機關對抗，那樣，你會迎來最猛烈的報複，你所擁有的一切，也會灰飛煙滅。”
    蝙蝠俠回答道。
    臥槽！好像是有點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