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吧，雖然最早的確是因為他們。”
    布魯斯·韋恩遺憾搖頭。
    “更重要的是這座城市本身，傳統工業與製造業隨著科技進步和全球化而沒落，城市轉型失敗，工作崗位缺失的同時，貧富差距還在加大，社會保障福利的不足，教育和心理建設的失敗，這些都在導致犯罪率的增加。
    而犯罪率的增加，又反過來繼續加劇了這種現象，使得犯罪居然已經成為哥譚文化的一部分，人們麻木了犯罪的存在，也習慣了犯罪。”
    其實清水也知道，布魯斯·韋恩也好，蝙蝠俠也罷，他旁邊的這位用兩個身份都在試著挽救哥譚。
    靠著韋恩企業去推動哥譚的轉型，去資助教育，去提高更多的工作崗位。
    有效果，但動靜再大也沒用。
    在大海上卷起再大的海浪，但對海平麵以下依舊不會有什麽影響。
    要改變這座城市，得先改變這座城市的人。
    改變他們的思想，讓他們摒棄掉這片土地流傳下來的文化中不好的那一部分，再撿起真正精華的部分，才能讓這座城市重新煥發生機。
    隻是對很多人來說，光是活著就已經拚盡了全力，又哪來的功夫管這些呢？
    但若不改變這座城市，他們的現狀仍舊沒法改變。
    為了明天填飽肚子的麵包去努力的工作。
    至於權貴之流，雖然大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卻也有一些還過得去的人，但哥譚的曆史從來就不是他們書寫的。
    隻有集合起所有人民群眾的力量，才能譜寫曆史，改寫現在。
    哥譚，已經好像陷入了死循環，縱使是蝙蝠俠這等智計深絕之人，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這裏。
    這或許不是一代人能完成的事情，得用上數十年，乃至上百年才能改變。
    也難怪老有些人想著直接摧毀哥譚重建了，那樣還更省事。
    “你也沒必要太傷腦筋，我發現你們這些人啊，老是喜歡什麽事都往自己一個人的肩膀上扛，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們隻需要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清水看了眼時間，衝著布魯斯·韋恩道。
    “沃特，我不是不相信後人。”
    布魯斯·韋恩注視著清水。
    不，你不信任何人，你就連自己也不信。
    清水默默地在心中吐槽道。
    “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使命，後人也有著後人自己的使命，否則的話，就會像過去的哥譚一樣，給現在的我們留下了無數曆史遺留的問題。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個人就能做完三代人的事情。”
    清水深深的看了一眼布魯斯·韋恩，端起了杯子。
    “祝你好運。”
    “不，是祝我們好運。”
    布魯斯·韋恩和清水碰了個杯。
    前者會為了拯救哥譚的罪惡付出一切。
    後者自認為沒有那麽高尚的人格，但也認為自己不是人渣。
    他有自己的三觀，願意在能力範圍之內做一些能做的好事。
    至少他現在在哥譚擁有的力量已經很龐大了，隻要肯做，哪怕隻是一些，總會有一定的收獲的。
    前提是，這些不會影響到他想做的事情。
    “另外，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訴你。”
    臨走之前，布魯斯·韋恩給清水留下了一句話。“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查到了，你得盡快收手了，否則報複很快就會到來。”
    清水目送布魯斯·韋恩坐上蘭博基尼，眉頭微微一皺。
    他知道布魯斯·韋恩的意思。
    當初氪星人降臨的時候，國會會議投票通過了往大都會投擲核彈的決議。
    清水一向不喜歡報隔夜仇，當晚就派出影分身，綜合刺客聯盟和從盧瑟那裏弄來的情報，暗殺掉了幾名向國會提交投擲核彈請求的議員，並從一部分人的口中拷問出了其他的相關人員。
    有些人被殺，有些人躲的比較好，清水找不到，所以暫時就沒殺。
    他們想和解，清水也沒給機會。
    你都想要我的命了，還要和解幹什麽？
    現在看來，這些人也怕了，惶惶不可終日。
    就是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以那些人的地位和資源，最多費一些功夫，就能查到自己就是那個超人口中的“戰爭武士”。
    清水倒也不是很怕。
    他在哥譚這裏和布魯斯·韋恩互為犄角，地位已經很難動搖，可以算作是地頭蛇，哥譚之外的勢力很難影響到他的基本盤。
    清水反倒是有些期待。
    這些人一旦有所動作，必定會留下痕跡，出現機會。
    至於其他權貴……
    在那件事之後因為擔心自己也離奇的死在各種“意外”中，早就與之進行切割，在雙方鬥法的勝負結局明朗之前，他們不會輕易下場。
    他們隻會幫贏的人。
    結束了晚宴之後，清水坐上轎車，返回了沃特大廈。
    他平時吃住都在這裏。
    和其他吃住都在公司的老板不一樣，他住在這兒，單純是因為他自己的實驗室就在沃特大廈，方便他製造、改進傀儡，鑽研技術。
    同樣，經過長期的經營，這裏的安保級別很高。
    不僅外麵有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安保人員巡邏，內部的一些關鍵位置更是被封印術封鎖著。
    “嗤……”
    隨著封印的解除，一個鋼製的棺材被打開，飄出大股寒氣。
    裏麵躺著的是一具屍體。
    一具氪星人的屍體。
    這個氪星人叫做納姆·艾克，正是死在清水的手上，腦袋上還有著一個用氪石短劍刺出來的坑，身上連接著各式各樣的儀器接口。
    【當前細胞活性，百分之八十七。】
    清水的目光從顯示著數據的顯示器上挪開，掌心釋放出瑩瑩綠光，貼在了納姆的身上，開始用通透世界配合醫療忍術感知起了納姆的切確情況。
    還不錯。
    得益於從急凍人那裏獲取到的技術，那天在大都會的戰鬥結束回歸之後，清水便像維克托曾經冰封諾拉那樣，冰封住了納姆的屍體。
    這家夥大腦已經死亡，但冰封的及時，屍體還很新鮮，身體的細胞活性保存的比較完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