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姐,你看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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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不了!”
    彩月上前一步,擋在了秦牧麵前。
    許南雁氣呼呼道:“老女人,你什麽意思?”
    “搓衣板,钜子累了,我沒功夫跟你吵架!”說著,彩月對秦牧說道:“钜子,回去我給你做個推背!”
    許南雁不知道精油推背是什麽,急聲道:“我也可以幫你推!”
    “要脫了衣服推的哦。”
    彩月輕蔑一笑“你可不行!”
    許南雁臉一紅。
    眼看兩人越說越離譜,秦墨道:“我答應過許姐今天要赴宴,農家安頓好,我還沒祝賀他們。”
    說著他又對彩月說道:“你也一起來。”
    許南雁朝彩月做了個鬼臉,得意的不行。
    很快,秦墨來到了許晚舟新家,他還去供銷社買了一些禮物。
    許堂明就站在家門口等候,見到秦牧,也是急忙把秦牧請進來。
    進到屋內,秦墨左右看了看,房子被打掃的很幹淨,牆壁上也掛了一些水墨畫,甚至他還看到了自己作的哪一首《蝶戀花》,字跡清秀,一看就是許晚舟寫的。
    “住的還適應嗎?”
    “適應,逸雲,不瞞你說,老頭子七十多了,還從沒過過這樣的日子,住過這般豪奢的房子。”
    許堂明拉著秦牧的手,眼中滿是感激。
    二人寒暄了一會,許晚舟便端著菜走出來,她雖然穿著粗布麻衣,卻遮擋不住那豐腴的身軀,頭發也再次盤起,還畫了個淡妝,給人一種賢妻良母的感覺。
    “秦弟,來啦。”
    “許姐,祝賀你喬遷之喜。”秦墨將準備好的化妝品遞了過去,“這是咱們村子最新款的高端化妝品,市場上還沒有,你先試試好不好用。”
    盒子很精美,外有雕花,漆麵猶如鏡麵,一看就非常昂貴。
    “這,太貴重了!”
    “不貴,再好的化妝品,也是給人用的,許姐天生麗質,再好的化妝品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秦牧誇道。
    許晚舟這輩子都沒收到過化妝品,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送她這種禮物,一想到這其中的寓意,她心都在顫,“我都三十了,是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這種好東西給我用,太浪費了,還是留給弟妹吧。”
    她想要,但她配不上!
    “這算什麽,等明日,我再讓人過來給你量身製幾件新衣,雖說粗布麻衣也掩蓋不住你的身段,但我姐得穿更好的衣服!”秦牧隻是想讓她快些走出軀體化,到是沒多想。
    可在許堂明的眼裏就不一樣了,又是送化妝品,又是製新衣,隻有戀人才會如此。
    但秦牧婚事將近,還是郡王和國公的女兒,他家晚舟,不過是個寡婦,如何配的上?
    這種話哪怕說出口,都是對秦牧的羞辱。
    他輕歎一聲,“晚舟,逸雲一番心意,收下吧。”
    許晚舟遲疑了一會兒,接過盒子,心中驀地生出一種酸意。
    秦牧那一句‘我姐值得更好的’,讓受了十幾年苦楚的許晚舟,內心無比的溫暖。
    “別破費了,我天天下地,風吹日曬的,給我也穿不了!”
    “那就留著,總有能穿的時候。”
    秦牧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姐,我忙了一天了,餓的不行,能開飯了嗎?”
    “能,馬上開飯。”許晚舟點點頭,“雁子,去盛飯!”
    許南雁飛快給秦牧盛了一碗飯,眼巴巴的道:“村長,要我喂你嗎?”
    彩月攥了攥拳頭,一屁股將她給懟開,“钜子,我來喂您!”
    “老女人,你什麽意思?”許南雁氣的不行。
    許堂明頓了頓拐杖,“雁子,不得無禮!”
    許南雁委屈極了,但爺爺麵前,她也不敢造次,隻是心裏將彩月罵了個遍。
    看著遞來的湯勺,秦牧嘴角一抽,“彩月,我能行。”
    許晚舟也看出來彩月對農家敵意很大,但也不怪人家,誰讓許南雁得罪了她,隻能以後想辦法化解恩怨。
    “秦弟,我喝不了酒,隻能以茶代酒敬你。”
    許晚舟雙手捧杯,“謝謝你不計前嫌接納我們,給了我們這麽好的生活環境和優待,我代表農家眾人感謝你!”
    “姐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謝謝這兩個字少說,見外!”
    “哈哈,逸雲說的是,都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許堂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逸雲,我敬你一杯,前幾天在大棚是我們魯莽了,沒考慮你的感受,但我們沒有壞心思,也是真心希望你能擔任新俠魁,不管什麽時候,隻要你想通,我都都會擁護你!”
    “這個......再說吧。”
    “來,喝酒......”
    許堂明也是不住的向秦牧敬酒。
    許南雁也很乖巧坐在一旁,不是給秦牧斟酒,就是給他夾菜,就是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牧,弄得秦牧有些不自在。
    很快,許堂明喝醉了,秦牧攙進的房間。
    他也有些暈乎。
    許晚舟跟了進來,“秦弟,謝謝你昨天為我做的詞!”
    “什麽?”
    秦牧一愣,他什麽時候給許晚舟做過詞?
    “就是那一首《蝶戀花》,我很喜歡!”
    許晚舟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連夜將這首詞寫了下來,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這首詞寫的就是自己。
    秦牧還年輕,尚未成婚,怎麽能寫出如此悲苦深刻的詞呢?
    所以,這首詞肯定是秦牧寫出來勸誡自己的。
    特別是那一句,‘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更是讓她淚濕枕巾。
    十二載幽幽過去,她也從當初那個懵懂的少女,變成了成熟的婦人。
    嚐盡人間之苦,看盡人間百態。
    以至於,她甚至不敢去看鏡子裏那個滄桑的自己。
    秦牧這一首詞,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她心中積累已久的傷痛,一點點的將悲痛引導而出。
    秦牧都蒙了。
    他寫這首詞純粹就是為了應付朱采薇,根本沒有別的意思。
    可看到一臉感動的許晚舟,他一咬牙,“姐,你看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