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說完這句話。
    華臣生肉眼可見的沉默了。
    他嘴角抽搐，“你，你說什麽？”沒等工作人員回答，他就不停搖頭，“不，不可能！”
    工作人員雖然也無法相信。
    但。
    “確實是真的。”
    在陳漾唱完那首歌後，節目熱線就開始不斷被暴打，每接一個起來就是萬人血書求陳漾錄一個錄音棚版的。
    本來他們還想忽略，但由於數量實在太多。
    特別還有不少工作人員的私人電話都收到了這樣的請求。
    他沒有辦法，直接來當著大家的麵詢問了，這樣網友總能消停下來了吧。
    不過陳漾卻毫不意外。
    畢竟他十分清楚精神小夥和精神小妹的戰鬥力。
    他看向直播鏡頭，“我會錄的，敬請期待！”
    ——【哈哈哈哈世界這麽癲嗎？真的有這麽多人喜歡這首歌嗎？】
    ——【樓上的，你說話注意點，請尊重我們的愛好，我從未聽過這麽好聽的歌。】
    ——【謝謝陳漾給我們精神小夥的稱號，我非常喜歡這個稱號，這首歌我一定會循環播放的！】
    ——【陳漾，你是我們精神小夥的神！】
    ——【那個秦晉腦子有病？竟敢說陳漾那首神曲不是認真準備的，這樣的神曲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唱出來的！】
    直播間的流量再次創新高。
    全都是因為看到了陳漾那首《天黑路滑》剪輯出來的精彩CUt慕名而來的。
    不僅如此。
    這首歌也迅速登上了熱搜。
    #精神小夥 神曲#爆！
    #唱出人性的神曲#爆！
    #樂壇終於有的創新#爆！
    諸如此類的標題層出不窮。
    廣電大廈。
    助理拿著平板說，“導演，你真真兒是火眼金睛啊！”
    “直播流量再度創新高，我們已經到了行業觸不可及的高度了，這樣的直播流量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導演也是完全沒想到。
    他此生的人生高度是陳漾給的！
    “給陳漾最好的資源！一定要讓他這首歌好好地錄下來！”
    這首歌原本一聽是就有俗的，甚至有些怪異。
    可聽完，那旋律卻在腦海裏一直轉個不停。
    他想著想著，開始抖腿，嘴巴也嘟囔著：
    “天黑路滑，這社會複雜，你往高處爬，那麽就有小人來找茬......”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詞是真通透啊！
    ......
    本來還想發作的秦晉偃旗息鼓了。
    剛才他的經紀人給他瘋狂發消息，讓他不許跟陳漾起衝突。
    粉絲已經因為剛才他對陳漾說的話大規模脫粉。
    而且還有無數的自稱精神小夥的組織到秦晉的評論區瘋狂在罵他。
    甚至有好幾個在談的代言都取消了。
    秦晉久久的沉默了。
    陳漾的流量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而且就因為這首不算歌的歌？
    離秦晉很近的董皎月清楚地看到了經紀人給秦晉發的消息，她此時心間交織著無數複雜的絲線。
    心亂如麻。
    她情緒複雜深深地看向陳漾。
    而陳漾卻眼風都沒給她個。
    因為此時陳漾心裏在感歎。
    年幼時詆毀精神小夥。
    成長時理解精神小夥。
    中年時追捧精神小夥。
    老年後認清精神小夥。
    死亡時帶走精神小夥。
    重生之我是精神小夥。
    ......
    當天晚上陳漾就被節目組拉去錄歌了，一切都按照最頂級的標準給他配置的。
    而且還幫陳漾申請了版權。
    且一切版權收入都歸陳漾。
    陳漾錄到一半突然開口，“我想錄個MV可以嗎？”
    工作人員驚了一下，“MV？”
    畢竟一支稍微精彩一點的MV隨隨便便就會花費個上百萬，他一個小小打工人可不能決定。
    “我需要先請示一下董事長可以嗎？”
    陳漾說，“當然。”
    工作人員到一旁打電話。
    接通電話。
    “喂，董事長您好，我是帶陳老師錄歌的小劉，陳老師提了個要求，他想拍攝MV，您看......”
    金主爸爸大手一揮。
    “拍！隨便拍！”
    “告訴陳漾，有什麽要求隨便提。”
    商人當然不可能做虧本的買賣，他如此大方也是陳漾實在是太是流量聖體了。
    就隻拍了幾天的戀綜，直播一次又一次突破流量的鼎峰，《心動怦怦怦》一度成為行業裏的傳奇。
    這給他帶來的價值可遠遠不止小小幾百萬。
    工作人員掛完電話。
    “陳老師，董事長說一切您安排。”
    “您需要什麽設備，想要什麽場景，您給我說，我去幫您準備。”
    陳漾點頭，眼睛到處掃了掃。
    “場地的話......”他指著一麵白牆，“就這吧。”
    工作人員說，“好，我去為您......”他順著陳漾手指的方向，愣了愣，“啊？”
    他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您的意思是您的MV就在這麵白牆麵前錄？”
    陳漾點頭。
    他疑惑，“不行嗎？”
    工作人員立馬說，“當然可以！”
    不怪他震驚，畢竟別人動輒就是去什麽頂級豪宅，用什麽頂級豪車來拍MV，而陳漾就在一麵白牆前拍。
    實在樸素得讓人覺得離譜。
    後來陳漾又要了個燈。
    工作人員看著自己左手的手機和右手的彩燈。
    咽了口口水。
    “陳、陳老師，您確定要這樣錄製嗎？”
    他也沒見過誰的MV是手機錄的啊，而且唯一的道具還是手上從理發店租來的霓虹燈。
    陳漾直接問，“準備好了嗎？”
    工作人員緊張地點點頭。
    手機上點擊開始錄製。
    背景音樂就是剛才陳漾錄製好的《天黑路滑》。
    “人善被人欺。有事不要虛。所有精神小夥全部聽令......”
    跟隨著音樂。
    陳漾開始雙手繞圈。
    內繞圈外繞圈。
    瘋狂甩頭。
    再內繞圈外繞圈。
    再瘋狂甩頭。
    一首《天黑路滑》，外加一舞社會搖。
    那不得狠狠拿捏精神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