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好意心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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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咪咪回頭朝秦肆言看去,“爸爸,你的好意年年心領了。”
    摻雜著的其他怪東西,就…
    沒有什麽必要了吧。
    可惜,自家爹爹壓根不搭理他的婉拒,充耳不聞。
    看出了秦肆言心裏的小九九,尤霧梨並沒有選擇揭穿:“嗯。”
    他既然想了解,她會讓他好好“了解了解”。
    尤霧梨歡迎這個男人,來到她的世界呢。
    至於能不能全身而退,就是他的顧慮了。
    把手裏的車鑰匙放在男人手心,清冷的話語喃喃:“噥。”
    走到秦肆言身邊,鼻尖撲來了淡淡帶著檀木的霧凇香,荷爾蒙性張力十足,無形中令人沉醉。
    凝視著自己掌心的瑪莎車鑰匙,秦肆言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她這是什麽意思?
    莫不是
    要他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在沒停好之前,還不允許自己離開??
    隻是一眼,尤霧梨就知道這個男人,又開始在腦海裏胡思亂想了。
    見自己的好意被曲解,默默在心裏歎了口氣,“你,開我的車走。”
    此刻終於是領悟了女人的意思,但秦肆言還是問了一句:“我開你的車,那你呢?”
    他把尤霧梨的車給開走了,那她豈不是沒車開了?
    到時候,自己豈不是要擔任這個女人的專用司機。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眼神劃過男人一陣陣變幻莫測的表情,尤霧梨嗓音帶著繾綣慵懶:“我有別的車。”
    話落,便抬腿走進了別墅的小花園。
    牽起自家等候多時的秦鬱年的白皙小手,二人慢悠悠的踏進別墅內。
    這一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變成了秦肆言。
    低聲在嘴邊呢喃一句,嗓音似是有著幾分釋懷:“車還不少。”
    這句話無人聽見,而別墅外的清風拂麵,吹開了他心中蕩漾起的點點漣漪。
    好像有什麽不一樣的情緒,在這個颯爽微寒的秋季銀杏中,隨風逐漸彌漫開來。
    他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微妙的感覺。
    雖然不多,但是如同那荒蕪之地的野草,開始隨著風吹雨打野蠻生長。
    ———
    目光所及之處,女人那道絕色曼妙的身影攜子漸行漸遠,仿佛萬千煙火塵埃落定後,獨有的星芒璀璨。
    直到她的身影消散眼底,像是洶湧的澎湃隨流淺淺褪離戈壁,徒留一地玫瑰淡香。
    有些人的出現,不止是驚豔了你的人生。
    還會吞噬了你的孤寂,欲圖彌補你過往的歲月。
    周而複始,永生難忘卻。
    那個女人…
    或許就是那樣的存在。
    ———
    闌亭序別墅內
    牽著秦鬱年走進別墅內,打開鞋櫃從的二層,拿出了一雙黑色小貓咪的毛茸保暖小拖鞋。
    秦鬱年乖乖的穿好鞋子,抬起小腦袋想對媽咪說些什麽。
    別墅二層歐式走廊處,就出現了年輕女人的纖細身影。
    那年輕女人一頭金黃色大波浪,襯著她碧藍色的瞳孔更加豔麗。
    性感妖嬈的豐滿身材搭配大紅色修身抹胸裙,透出濃鬱的高貴跋扈氣質。
    水靈濕潤的眼眶打轉環顧,最後落在尤霧梨動人身軀。
    安妮娜絲紅唇微抿看向進門的女人,手裏夾著一根細長的香煙,一臉悠然自得的愜意。
    “霧寶,想不想人家呀~~”輕浮放蕩的音調拖得很長,金發女郎踩著腳下的恨天高,意味不明的微抬下顎。
    她扭著細腰走到二人身前,伸出豔紅色美甲的細長指尖,“這是哪來的小綿羊呀?”輕輕點在秦鬱年額間。
    “怎麽長得,還有點眼熟嗯?”
    清冷柔和的美眸,掃過調戲自家兒子的安妮娜絲。
    “媽咪,這個怪阿姨是誰?”被喊做小綿羊的秦鬱年,黑眸劃過暗色,委屈脆弱的躲到尤霧梨背後。
    金發美人聽見孩子的話,不由冷笑一聲:“果然是秦肆言的崽子,說話都和他一樣難聽。”
    安妮娜絲做作矯情的撩起金色長發,她真不知道尤霧梨這個女人,怎麽會看上秦肆言那種男人。
    脾氣相當不好,清高冷漠,桀驁狠毒,不近女色就罷了還毫無人情味。
    身為五大家族的安家直係,安妮娜絲自小就在霧國留學發展,直到三年前才回到京都。
    她和秦肆言並不熟,也不過是同為五大家族,多少有點世家合作的關係。
    曾經在上流家族的某些商業酒宴上,見過那個男人幾麵。
    可每一次,都能讓安妮娜絲看見那廝恐怖的一麵。
    第一次,秦肆言把欲要靠近他三米的世家千金,命身邊保鏢直接當眾拖了出去。
    第二次,秦肆言僅僅用一張嘴,把沈老爺子給氣的差點送進iu,原因隻是因為沈老爺子想讓沈秦兩家聯姻。
    甚至沈老爺子都沒說,指望聯姻的對象是秦肆言。
    主要是沈家,也沒那麽大的膽子。
    沈家僅僅隻是把聯姻目標,打在了秦家小少爺秦羨白身上罷了。
    結果就聽見那秦肆言是這麽說的,“就你們沈家,也配和秦家沾親帶故?”
    “聞家都沒有的膽子,你們也敢想?”
    就短短的兩句話,差點讓聞家老太爺和沈家老太爺,一起入住同一個精神科病房。
    沈老爺子:好毒舌一男的?
    聞家老爺子:不是,他有病吧?
    隻能說,曾經種下的因,便是秦肆言未來的果。
    秦肆言這個男人所到之處,可以說是活人寸草不生,特別是女人。
    導致京都一直流傳著,秦肆言不喜歡女人的傳聞。
    ———
    轉念之間,安妮娜絲似是想到了什麽事情:“秦肆言他知道你是聞家人嗎?”
    不出意料的話,應該他並不知道吧?
    否則怎麽可能,當眾讓聞老爺子下不來台。
    雖說聞秦兩家近幾十年,一直處於水火不容的對立關係。
    畢竟,五大家族裏隻有聞家和秦家的實力相當,不相上下。
    特別是近幾年,聞家隱隱有著趕超秦家的趨勢。
    細細想來,這不明的趨勢好像是從五年前開始的。
    “你說呢?”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秦鬱年,這個問題還需要考慮嗎?
    秦肆言必然是不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