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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嘟！”
    斯諾裏一口飲盡了杯中茶水，得虧泰格裏斯不會心靈通感，不知道他剛剛心中的暢想。
    不過嘛，他懷疑泰弟究竟知不知道他哥哥的那些破事，如果知道的話可能就不會把艾莉薩拉當永恒之女賣給曼弗雷德作為複活納伽什的祭品了。
    斯諾裏放下兜帽，石像臉龐緊盯著泰格裏斯，他認為當不知道對方的來意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我過來原本是為了維護這兒的引路石，聽說了您的到來之後昨晚便趁夜想去拜訪，可是您出乎意料的不在船上。”泰格裏斯臉上掛著尖耳朵們所特有的那種帶著幾分公式化的微笑。
    “巧了，我也是得到了消息才跑進內城想要拜會您。這不是在窗邊坐了一上午就想試試能不能等到閣下路過嗎。”
    斯諾裏眼睛一眨，打蛇隨棍上順著泰格裏斯的話頭就往下說。他想起來前天隱約聽同胞們提過一嘴，但傳來傳去早就離題萬裏，他也沒往心裏去。
    “要不然呢？我日理萬機，花這麽長時間在這兒難道是想看貴族的女子嗎？”發現泰格裏斯似乎不怎麽相信，斯諾裏擠出了一絲笑容來了一手反問。
    大法師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走過來打招呼前在暗處觀察了斯諾裏半天，這個矮人一直在左顧右盼，好像真是在尋找什麽人的樣子。
    泰格裏斯最終選擇了相信，他們倆在對外態度上都是各自族中的異類。身居高位帶來的關注又讓他們不方便走正常渠道見麵，昨天夜裏泰格裏斯一樣也是暗中潛上無畏艦的。
    “好吧，我想告訴您的是，大漩渦的力量在減弱。”
    “就這？我早知道了。”斯諾裏看著泰格裏斯一臉鄭重差點把茶水噴出來，按他的理解混沌抬頭不就代表著大漩渦的在削弱嗎。
    “您已經知道了？”
    泰弟再皺眉頭，奧蘇安環島孤懸海外，大漩渦更是位於環島內海的死亡島上。這死亡島不是自然形成而是由無數蘊含神秘力量的引路石組成。
    包括馴龍者-卡勒多在內，上古年代為了塑造大漩渦而犧牲的精靈大法師們殘餘的靈魂守護著它。外族連具體位置都不知道更別提接近探查情況了，這個消息凡世精靈們知道的也不過兩手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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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那邊還有位神明指點你要去收集引路石碎片來修複大漩渦是吧？我猜這恐怕才是你出現在這裏的真正原因。”斯諾裏接著往下說。
    “這，這，您有什麽建議嗎？對於修複。。。”
    “我的建議是別在這事情上花費太多精力啦。”
    泰格裏斯被震住了，他嚐試向矮人尋求指點但斯諾裏再次打斷了他。
    “大漩渦能夠吸幹惡魔出現在凡世所必須的魔法之風。。”
    “治標不治本罷了！就算你能修複它一次，然後呢？這世上多少家夥垂涎它的力量，你還能一直在旁邊守著它不成？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啊。”矮人擺手示意大法師不要再說了。
    “斯卡文，亡靈，你們那些墮落的表親，甚至還有綠皮，他們沒一個好對付，你泰格裏斯就算一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呢？”
    “嘶！”
    泰格裏斯想到了近些年大肚王咕嚕和鼠人對奧蘇安的衝擊，其中斯卡文在工程術士的幫助下甚至還衝進了內海，但沒有精靈知道或者說認為有必要知道它們進攻的內在目的。
    “那按您的意思，怎麽才能算治本呢？”
    “簡單，大漩渦能削減它們用以現世的能量，但它們怎麽現世呢？還不是通過混沌荒原裏那個傳送門，如果能夠摧毀它就可以算一勞永逸了。”
    “莉莉絲護佑！這未免有些不切實際吧？”泰格裏斯目瞪口呆，聽這意思是要反攻混沌荒原啊。
    “噗！”
    斯諾裏擦亮了懷中的塵世壁壘，後麵的話他可不想讓亞空間的大能直接聽到。
    “您和我父親都是偉大聖戰的親曆者，混沌並非不可戰勝。第三任永世神選被奧瑞克森先王，您還有虔誠者馬格努斯聯手擊斃於基斯裏夫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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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沒去過混沌荒原，越深處大漩渦的影響就越弱。。。”
    “是，我知道，黑暗大能不會坐視我們摧毀傳送門。但您想，那一次大戰秩序一方才出了多少力？如果我們能整合所有力量，關閉傳送門並非不可能。”斯諾裏繼續著自己的分析。
    “這很難，光是鳳凰王庭都達不成共同意見。”
    泰格裏斯想到了自己出征的時候，除了薩芙睿王國和白塔的直屬他的力量外剩其他人馬都是諸王哥哥泰瑞昂的麵子上你一點我一點湊出來的。
    “是很難，但跟修複大漩渦比起來呢？光引路石碎片夠不夠你心裏最清楚，更別說修複之後的維護了。那邊能誕生永世神選統合混沌，難道我們這些秩序的捍衛者卻做不到麽？”
    斯諾裏回憶著遊戲中高等精靈的戰役動畫，泰格裏斯之後應該還得搜集碎片重鑄莉莉絲的星冠。相比起來通過外交手段斡旋有吸引力的多。
    “嗯，這跟我手頭上的事情並不衝突，或許我可以試一試。您建議我從哪開始呢？樹林裏的同胞嗎？芬努巴陛下曾經進入過艾索洛倫森林，但沒有得到歡迎。”
    泰格裏斯想了想覺得不錯，他第一反應就是木精靈。他們一樣信奉月亮、迷霧與少女之神莉莉絲，自己作為頭號神選或許能有幾分麵子。
    “那群家夥得火燒到樹林裏才會著急，現在這個檔口我建議您去找同樣有遠見的族類，比如說露絲契亞的史蘭。同樣是強大的施法者您或許跟他們有共同語言。”
    “那我這邊忙完就去太陽之城求見馬茲達-穆迪領主，他是現存史蘭中最活躍最強大的那位。”高等精靈們施法能力傳自史蘭，對於這種以古聖自身為模版的強大生物當然有了解。
    “好！我這趟遠行去震旦也是想看看昊龍和月龍這兩位在古聖降臨前就存乎世間強者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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