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華山祖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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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的鋪墊,宋青書再說成昆勾結元廷,少林派僧人也覺得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圓真師兄是空見師伯的入室弟子,多年來一直在寺中精研佛法,除了此次遠赴西域降妖伏魔,從未離開過寺門一步!”
一旁空智神僧也朝向宋遠橋說道:“宋大俠,圓真師侄始終是我少林寺弟子,無論是什麽事情,總該交還敝派處置。”
莫聲穀卻道:“將人交還本也份屬應當,但等回返中原後,五大派就該同去少林寺問個清楚了。”
宋青書自不必說,連曾阿牛也是處處回護武當聲譽,反倒是少林寺弟子對張翠山直呼其名,多有詆毀。
如今有了這個機會,莫聲穀自然不願放過,言下之意就是當初五大派以你少林為首,去武當山逼宮。
而現在少林寺出了圓真這種賊人,其餘五派同樣得去少林寺興師問罪。
“罷了罷了,曾施主可比老衲要高明得多了。”
“不敢,小子以下犯上實屬不敬,還請大師恕罪。”
就在武當派與少林派彼此對峙,互不相讓的時候,場中張無忌與空性神僧已經分出了勝負。
空性身為少林派“見聞智性”四大神僧之一,地位極是崇高,武功也被寺中僧眾敬服。
眼看連他都敗下陣來,眾人均是麵麵相覷,心想今日之事,少林派是不能再出手的了。
空智神僧作為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首領,本以為勝券在握,誰知形勢忽然急轉直下。
不僅門中弟子圓真被人擒獲,言之鑿鑿他就是混元霹靂手成昆,連覆滅在即的魔教,也讓這無名少年救了下來。
可若是就這樣收手,今後少林派乃至六大派在江湖中顏麵何存?
空智神僧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隻好側過頭向華山派的掌門人神機子鮮於通使個眼色,他足智多謀,工於心計,是這次六大派結盟共同推選的軍師,或許能有破局之法。
鮮於通四十歲上下,一身文士打扮,看到空智神僧暗中向自己求助,手中折扇輕輕一搖,緩步走到場中。
張無忌見他氣質儒雅,舉手投足間頗為蕭灑,不像崆峒派與少林派那般一開口就是喊打喊殺,心中先有了三分好感。
“未請教”
剛想要問問對方有何指教,那邊宋青書已經來到近前,沉聲道:“曾兄弟,這人交給我處理,你去看好成昆,別讓人劫去或是殺了滅口。”
張無忌微微一愣,雖然不知道宋師哥有什麽打算,但還是拱手道:“是,宋大哥放心。”
“嘶”
場中眾人無不驚訝,這個曾阿牛被宋青書打得吐血就在兩三日前,怎麽現在一看似乎交情匪淺?
“青書,你做什麽?”
宋遠橋之前還可忍耐,畢竟宋青書身為武當派弟子,少年人心高氣傲,維護師門名譽無可厚非。
但此時居然與華山派掌門對上,那豈不正如成昆所說,是與魔教中人勾結到了一起?
“宋少俠,你這是何意,華山派與武當派向來交好,似乎並沒什麽過節才是。”
鮮於通也覺驚訝,他華山派前身乃是華山玉女峰坐忘觀,第二代掌門劉清行尊恩師趙誌敬為開派祖師。
而劉師祖有一同門師弟,正是鼎鼎大名的神雕俠楊過,當年曾在華山上對武當派創教祖師張三豐有過傳功之恩,因此百年中兩派素來交好。
至於武當山上張翠山自刎,門下弟子薛公遠意欲加害張無忌,前者華山派門人雖然在場,但始終未發一言,而後者更是捕風捉影,做不得準。
宋青書冷冷看他一眼,並未多費口舌,伸手入懷取出一物,舉至半空先讓鮮於通看個明白,之後又轉到華山派眾人所在方向。
“華華山祖師令?!”
那物事乍看之下算不上稀奇,天圓地方形狀,黑黝黝一塊鐵製令牌,上麵用隸書筆法刻著五字,華山祖師趙。
其餘五派中或許有人不太清楚,但華山派門人一看之後頓時炸了鍋,此次能參加圍剿明教的都是門中好手,如何會不知這華山祖師令是何物?
華山派第二代掌門劉清行,得師弟徐清昊相助,打造過兩塊令牌,一為華山掌門令,一為華山祖師令。
其中華山掌門令由曆任掌門代代相傳,成為掌門才能擁有的信物。
而華山祖師令在劉清行仙逝後,便不見蹤影,但卻有門規傳下,無論哪代弟子,見華山祖師令如同開派祖師親至,無論任何號令差遣,哪怕是要成為華山派掌門,也不得有半點違抗。
“你,你是如何得到這塊令牌的?”
“華山派第六代弟子何鬆岩,拜見創教師祖!”
“師弟,起來!”
隻見華山派的陣營中一片大亂,原本一高一矮分左右站立的兩位長老,高個長老直直朝著令牌拜了下去,矮個長老怒喝一聲讓他趕快站起。
他二人是當代掌門鮮於通的師叔,如今還不知那令牌是真是假,大庭廣眾下朝著一個武當派三代弟子行跪拜大禮,真是成何體統!
至於宋青書手中的華山祖師令,自然是如假包換,就在鹹陽城關家祖宅中,十七名弟子留下的那口箱子裏。
箱中東西頗多,宋青書並未全部帶著,而是交給徐清昊的後人徐拙小心保管,但這塊華山祖師令,卻是帶來了的。
“師兄,旁的可以不認,祖宗卻是不能不認的,別說是這位宋少俠,就是在一個三歲小孩手中,咱們也得認!”
高個老者何鬆岩長跪不起,更是去拉師兄趕快一起行禮,華山派中一部分門人見狀,也跟著拜了下去,而鮮於通的親信弟子,卻是站在原地,要看鮮於通如何動作。
“無論這祖師令是真是假,我都絕不能鬆口,否則往後再無翻身之日!”
鮮於通心思急轉,想起為了爭奪華山派掌門之位,狠心拋棄胡青牛之妹胡青羊,導致她一屍兩命。
甚至師兄白垣,都是死於自己手下再嫁禍給明教,如此處心積慮不擇手段,絕沒有因為一塊不會說話的令牌,就在這放棄的道理。
“宋少俠,這令牌雖然一時分不清真偽,但對我華山派十分緊要,在旁人手中卻不過是尋常鐵器,所以還請念在兩派的交情上,物歸原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