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的噴香水噴的麵積太大了，氣味就特別濃烈。”
    “可是她一旦出汗，不僅不能給人一種舒適、提神的感覺，香水和汗結合在一起，惡性氣味反而就很刺激。”
    “所以啊，歡歌你在使用香水的時候，噴射的濃度要盡可能低一些，盡量不要讓香水直接接觸到皮膚。”
    “特別是劣質的香水，那更是不能用啊。”
    手機放在辦公桌上，免提裏傳來沈旗像是在會議上作報告似的說明。
    李歡歌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付晴捂著嘴背過身，使勁兒忍著笑。
    “嗯……沈旗啊，我會用劣質的香水嗎？”
    “嗯？”沈旗先是一愣，立馬道，“那絕對是不會的！”
    李歡歌問：“那我噴射的麵積大嗎？氣味濃烈嗎？”
    沈旗慢慢感受到了不對勁，趕緊道：“麵積不大，氣味也不濃烈！”
    “嗬嗬……”李歡歌冷笑一聲，“那我身上要是一出汗，惡性氣味是不是就很刺激？”
    沈旗有點慌了，“那哪能呐？你可別亂想，我說的可不是你！”
    “誰？”
    “？？？”沈旗愣了，“什麽誰？”
    “你說的是哪個女人的香水和汗水混雜在一起？”李歡歌問。
    “沒誰……”沈旗又愣了一下，知道這個回答絕對不能錯。
    於是沈旗迂回了一下。
    “是柳嫣和陳芳！之前我見過她們，她們就是香水味道太濃了！”
    李歡歌眼睛眯了眯，問：
    “所以……就很刺激？”
    沈旗：……
    付晴“噗呲”一下噴了，趴在桌子上埋著腦袋。
    沈旗趕緊問：“歡歌啊，你怎麽老是問一些沒有的問題呢？”
    李歡歌冷聲道：“我問的問題是你給了柯怡茗什麽歌曲，是誰給我掰扯什麽女人什麽香水的呢？”
    “哦哦哦，這首歌就叫《香水有毒》……”沈旗趕緊道。
    李歡歌道：“吳小樊的碎嘴子，其實就是跟你學的，知道嗎？”
    “我……”
    電話掛斷後，付晴終於忍不住了。
    “嗚哈哈哈哈哈哈……”
    李歡歌也笑了。
    “其實我知道他為什麽現在嘴有點碎，就是因為他在享受！”
    “享受？”付晴止住笑聲，“享受什麽？”
    李歡歌笑道：
    “享受一種他寫的小說中的幕後流！像是一個運籌帷幄的人一樣，在幕後掌控一切！”
    “當這個世界很多人都在關注你，猜測和推斷你接下來要做什麽、會做什麽……”
    “你心裏就會特別爽！”
    付晴仔細尋思了一下，一拍黑絲大腿！
    “別說！還真是！”
    “這種感覺其實就很上癮！”
    “不僅得到了關注，還有一種掌控全世界的感覺！”
    李歡歌笑道：
    “沈旗這麽聰明，自己卻都沒有想到，他正在享受這樣的過程。”
    “從一個最不愛工作的人，變成了總裁之後又回到躺平的狀態，卻還放不下咱們公司，用這樣怪異的方式在幫助歡歌娛樂。”
    “方式越是奇怪，就越是隱藏他想要工作的內心。”
    “在幕後用一種掌控的方式，不僅幫助了歡歌娛樂，還讓他很爽。”
    付晴頓時感慨起來：“還得是兩口子最了解啊，歡歌你和沈旗一起待久了，都會心理學了。”
    李歡歌和沈旗開了一會兒玩笑之後，這才想到了一個問題。
    所以《香水有毒》是個什麽歌？
    這首歌曲的名字，為什麽這麽奇怪？
    就在此時，李歡歌和付晴忽然想到了什麽。
    兩個人目光碰撞，在對方的眼睛裏同時確定了心中所想。
    “霧草！要壞！”
    “趕緊！”
    李歡歌立馬將手機給沈旗打了過去。
    “沈旗！快點告訴柯怡茗別發歌！”
    “？？？”
    掛斷電話，沈旗趕緊給吳小樊打了過去。
    “讓柯怡茗先別發歌！”
    吳小樊嘿嘿一笑。
    “哥，歌已經發了！”
    “我知道，你是深藏功與名的心態，但我不行，作為你弟弟，我得讓咱倆聯合打造的返璞流發揚光大……”
    歌曲一發說什麽就都沒用了，沈旗歎息一聲：
    “你真是個碎嘴子，也不知道隨誰！”
    “隨你！”吳小樊嘿嘿笑道。
    沈旗咬牙：
    “放屁！”
    “好的，等我從辦公室出去放，要不然味道半天散不出去……”
    “……”
    ……
    備受關注的柯怡茗新歌，終於發布。
    在華語音樂榜中榜上，歌曲的排名是根據熱度排列的。
    熱度來源主要有播放、評論、轉發、收藏、下載、點讚、評論等等因素。
    所以排行榜的歌曲到底是好還是壞，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能靠榜單排名體現出來。
    當然，也有特殊的。
    比如《紫禁城》宣傳曲中除了《天地龍鱗》和《光亮》之外的那十首，這樣的歌曲就像電影中的文藝片，質量和內容都很棒，可就是不賣座。
    還有一種例外，就是《老婆最大》和《香水有毒》。
    在無數人帶著好奇的窺探之下，超乎想象的一種巨量的播放、評論、收藏等行為，讓《香水有毒》如坐上了宇宙飛船一般，開始往榜單前麵躥升。
    很多人第一時間都是迫不及待播放，要好好聽聽這到底是一首什麽歌！
    這一聽……
    嗯……就有點……
    【你確定這是沈旗寫出來的歌？】
    【《老婆最大》都寫了，《香水有毒》能算啥？】
    【原唱唱給小三的？】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一聞就沒我的貴。】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可我若無其事陪你睡。】
    【我曾經愛過這樣一個女人，她滿身的狐臭味。】
    【香水沒毒！這歌是真的有毒！】
    ……
    全網懷疑，全網震動，全網疑惑。
    有人不知所措。
    金霖鬱悶，懵逼了。
    我還要開直播嗎？
    我還要解析這首歌嗎？
    付星傻了，呆住了。
    我還斷定沈旗下一首歌一定立意在高雅之上呢，他整出來一個《香水有毒》？
    不是香水有毒，是他媽的沈旗這個人有毒！
    此時金霖和付星明顯開始胡思亂想了，他們一致覺得沈旗這是故意針對他們！
    他們在網上說沈旗境界提升的時候，沈旗來了一首土掉渣的《老婆最大》。
    他們說沈旗下一首歌一定走高雅路線的時候，沈旗直接搞了一首《香水有毒》。
    可金霖和付星毫無辦法，因為他們要是不在沈旗下一首歌曲麵世之前開播或者點評，那還叫預測嗎？
    那還能體現他們音樂的專業性嗎？
    沈旗這人啊，看似不在乎，實則心機是太過於深沉了！
    以前誣賴沈旗抄襲的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金霖付星一個被詞曲協會除名了，一個負荊請罪丟人了。
    怎麽沈旗還是不願意放過呢？
    可下一秒，金霖和付星忽然又高興了。
    這不就說明沈旗在乎我嗎？
    這不就說明我有資格成為沈旗的對手嗎？
    在這個娛樂圈，有幾個人有資格成為沈旗的對手？
    這甚至都得算是一種榮耀！
    想到這裏……呼……
    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