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67章 柱本將心照清荷,奈何清荷照水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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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空你去把駕照學了,要不然一家人出去不方便。”
    王鐵柱什麽都沒聽出來,隻是應道:“嗯,我倒是有這個計劃……”
    據科學表明,男人在遇到美女的時候,往往都是愛表現自己的。
    表現的形式就是話多!
    往往都是白清荷隨意問一個問題,王鐵柱說一大串。
    白清荷問:“你為什麽叫王鐵柱?”
    王鐵柱答:
    “嗨呀可別提了!我以前叫王鋼蛋,結果和我們村西頭一戶人養的狗撞名字了,這才換的名字。”
    “村裏孩子的名字都不好聽,父母沒文化,就覺得鐵柱又粗又硬又長,孩子肯定也能像鐵柱一樣健康。”
    “所以我就叫王鐵柱了!”
    白清荷趕緊別過腦袋,裝作咳嗽了一下。
    “咳咳……是不是沈旗的朋友都是話癆?”
    王鐵柱毫不猶豫點頭道:
    “除了我之外,他們話都多!全是碎嘴子!”
    “平時我們一塊玩的時候,季明和樸易誠話最多,他倆天南海北聊的都是我聽不懂的東西。”
    “沈旗往往是一開始話很少,當有人遇到需要幫忙或者征詢的事情的時候,沈旗才會有點眉飛色舞說的很多。”
    “我一般都是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當一個美……”
    “除非我喝點酒,話才會多一些。”
    白清荷又別過了腦袋,捂了一下口罩。
    然後,她重新看向前方的天上,指了指天上的一顆星星。
    “你能用星星作一首詩嗎?”
    王鐵柱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十幾秒後,王鐵柱站了起來,像沈旗一樣背著手,微微有點文人風骨的味道。
    他用他不唱歌的時候低沉沙啞的嗓音道:
    “炭火煨盡餘溫在,唇齒留香對晚風。”
    “竹荷並肩道旁坐,星河垂幕落眸中。”
    ……
    白清荷好奇問:“什麽是竹荷?”
    “荷是你,竹是我,柱不好聽,所以我代指了一下!”王鐵柱認真道。
    他重新背起來手,“我還沒念完……”
    “那你繼續……嗯哼……”
    王鐵柱不知道他身後白清荷的樣子,覺得這好像是展現他才華的機會。
    “煙火嫋嫋隨雲散,笑語輕輕入夜濃。”
    “仰看銀漢流光轉,欲將塵心寄太空。”
    “她指北鬥輕聲語,他數流星一詩頌。”
    “瞬瞬煙火融墨色,不知兩心可有終。”
    “抑或無須更多問,此刻星輝共我融。”
    “恰如人間煙火氣,照亮星河也動容。”
    ……
    一縷初夏的清風吹過,白清荷額前的秀發微微蕩開。
    那雙秒目閃爍出神采,看著王鐵柱背著手還沉浸在高雅之中的背影,喃喃問:
    “你可以寫下來嗎?”
    王鐵柱沉悶“嗯”了一聲,伸手探向自己的後腰,抽出來一個本子。
    然後重新坐在白清荷旁邊,掏出一支筆,嘴巴咬掉筆帽,打開筆記本開始寫剛才那首詩。
    “這是……”白清荷湊過來問。
    王鐵柱不好意思道:“這是我平時寫詩的筆記本,每當我有靈感的時候,為了防止忘掉,就隨時掏出來記一下。”
    白清荷語氣終於不再是那種平淡的了,微微有點讚歎道:
    “真棒啊……”
    “還行!”
    白清荷發現,王鐵柱寫的字很醜……但……
    “你……你能把這個小本本送給我嗎?”白清荷試探問。
    王鐵柱竟然渾身一顫,看向白清荷的眼睛認真道:
    “那不能!裏麵很多靈感呢,給你我就丟了,我以後要出詩集的!”
    “我頂多把這首詩給你!”
    嗤啦!
    王鐵柱撕下來剛才寫的詩的那一頁,塞到了白清荷的手裏。
    他內心再次歎息起來,看起來這次相親是真的黃了……
    王鐵柱站起來看向街角。
    “你司機怎麽還沒來?影後的司機這麽不專業的嗎?”
    白清荷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過來吧。”
    ……
    王鐵柱的語音一段一段在群裏出現:
    “這就是這次約會的全部,我是一絲一毫細節都沒有放過。”
    “其實我也明白,人家根本看不上我,之所以和我吃飯是看沈旗的麵子,自始至終她笑的次數都不超過三次,我能看得出來,那都是客套的笑。”
    “尤其是她問我要我的小本本,可我不能給她!”
    “當一個女人要一個男人東西的時候,往往就是給男人最後一次機會的時候,我實在是不能給,這就象征著這份緣分已經斷了!”
    “本來我就是個泥腿子,因為忽然出現的可能性就開始妄想,但正常結果出現的時候,雖然失落,但也完全能夠理解。”
    “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王鐵柱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群裏的男男女女頓時都沉默了。
    最終,幾個男人每人說了一句話,今晚的聊天就結束了。
    季明——我想死!我去死一會兒!
    樸易誠——挖坑的時候挖大點,我躺你旁邊。
    沈旗——柱本將心照清荷,奈何清荷照水溝。
    ……
    女人們有個小群,叫“六美聚”。
    李歡歌、林瀟鹿、蘇星竹、付晴、張婧婧五個人,在裏麵熱火朝天和白清荷打視頻電話聊著。
    白清荷嘎嘎大笑著講述了過程細節,李歡歌、林瀟鹿、蘇星竹和張婧婧配合著白清荷講的節奏,把“強迫症患者集中營”裏麵王鐵柱的聊天記錄截屏發到了群裏。
    六個女的笑得十二峰亂顫,上氣不接下氣。
    “噗哈哈哈哈……羊蛋羊腰子……噗哈哈哈哈……自己帶了瓶以為是紅酒的飲料……”
    “你敢結賬我給你急眼……噗……噗噗……哈哈哈哈……”
    “萬友國際商務大酒店……水溝……啊哈哈哈哈……”
    “鐵柱又粗又硬又長,孩子肯定也能像鐵柱一樣健康……所以……噗哈哈哈……所以他叫王鐵柱……”
    “沈旗的朋友全是碎嘴子……哈哈哈哈……”
    “笑得我奶疼……”
    “笑得擠尿了……哈哈哈……”
    ——她問我要我的小本本,可我不能給她。
    ——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白清荷看著語音轉文字的截屏,大笑忽然就止住了。
    “你們知道嗎,他在寫小本本上寫詩的時候……”
    “簡直認真爆了!”
    李歡歌幾人立馬開始恭喜和點評。
    “恭喜白老師抱得上了一根又粗又長又硬的大鐵柱!”
    “這一次,要幸福哦。”
    “如此感人肺腑的約會,搞得我都想吟詩一首了。”
    “你們的婚宴不會選在萬友國際商務大酒店吧?”
    “我去過一次,該說不說,那裏的羊蛋是真好吃!”
    白清荷將那張王鐵柱寫的詩拍了照片,一個配文都沒有,發布在了微勃上。
    同一時間,樊建正好刷到了。
    他站起身,背著手走到窗邊,看著繁華都市的霓虹,歎息了起來。
    “這麽好的一棵大白菜……”
    “唉!”
    “可惜我不是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