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歌正在和沈旗打視頻。
    “噗哈哈哈，你看那個《心動時刻》了沒？笑死我了……”
    李歡歌飆著淚花，在付晴和陳婉雲哈哈大笑中給沈旗簡單一說。
    沈旗也樂了。
    “真實的戀綜可不是這樣搞的。”
    “從嘉賓這第一步上，他們就搞錯了！”
    李歡歌、陳婉雲和付晴其實也很清楚。
    在這一年多以來，小鮮肉和小鮮花是真的很難在娛樂圈生存。
    撒嬌賣萌或許還能吸引一部分的腦殘粉，無腦去追星的人現在也有大批，但整個娛樂圈的風氣基本都是以作品和實力來說話了。
    就不說別人，在去年這種風氣剛被扭轉之初，吳小樊那個級別的都不行，更別說《心動時刻》這八位男女嘉賓了。
    這一年多以來，娛樂圈用湧現出了無數的好作品，讓人們將目光更多放在了作品和藝人的實力上。
    沈旗那三檔音綜，更是將作品和實力的作用發揮到了最大。
    很多人其實都還看不清楚，之所以文化部願意給歡歌文化做後台，其實也是因為沈旗用這樣的方式將娛樂圈的風氣給掰回來了。
    管理娛樂公司的人，可以不太精通作品和實力，但一定得懂。
    很明顯，陳婉雲和王曉文、李倩的對比就很說明問題了。
    ……
    《心動時刻》的直播一直在繼續。
    經曆了慘絕人寰的早餐之後，女嘉賓需要根據早餐的餐點和吃早餐的時候對男嘉賓的印象，初次選擇心動對象。
    這個環節需要男嘉賓表演……
    在這個過程裏，網友們的心態也變了。
    看著一個個男嘉賓拿出了遮掩唱功不夠的即興說唱、遮掩舞蹈功底不行的散裝自創舞蹈等才藝的時候，網友們是真的開始當成一檔搞笑綜藝來看了。
    風評再次急轉急下。
    中午的時候，在線觀看人數跌至25萬人次。
    這個數字是過關的，但對於安納文化和蜜桃電視台這樣的配置，就完全不過關了。
    最主要的是，這個數據會根據直播的進程而一直往下掉。
    孫林看出來了，蜜桃電視台的人也看出來了。
    可王曉文和李倩還是看不出來，她們覺得起起落落是很正常的，她們對她們設計的接下來的環節非常自信。
    同時，星燦文化和明光文化的高層也看出來了。
    安納文化想要奪得先機沒有錯，但奪得先機就有可能最先暴露問題。
    根據《心動時刻》的表現，吸取一些教訓之下，星燦文化和明光文化緊急調整一些他們這邊戀綜的環節，哪怕是有些環節沒法改了，但至少也能多叮囑一下嘉賓。
    終於，一整天的《心動時刻》直播結束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再次經曆了一場巨大的慘不忍睹。
    最終，在線觀看人數降低到了可憐的19萬人次。
    這些人，都是幾位嘉賓的鐵粉了。
    或者是看熱鬧看傻子的人。
    甚至有一些原本的鐵粉，在對比現在的那些實力派年輕人之後，選擇了脫粉。
    【呸！什麽玩意兒啊！不看了！】
    【本來挺喜歡的，一檔戀綜成了照妖鏡，我發現以前錯付了。】
    【忽然感覺這些人長得都一個臉，真不知道我為什麽以前會喜歡他。】
    【對比一下李涯他們，真是覺得這些人毫無實力不能吃苦，一點不像男人。】
    【我就感覺太假了，怎麽還有霸總和圓臉小秘書人設呢？太脫離現實了。】
    【希望其他家的戀綜別這樣吧。】
    ……
    陳青山和陳青川忙完了一整天，才有時間查看《心動時刻》的數據報表。
    這一看之下，感覺是真紮心！
    “不是……怎麽搞成這樣了？這倆女人承諾的東西是一點沒做到啊。”
    “我也鬱悶呢，現在看來這倆女人就是學了個皮子啊，光有皮子不行啊，數據就太說明問題了。”
    “媽的！才第一天就能宣布這檔戀綜失敗了！”
    “服了……難道真得繼續求陳婉雲和歡歌文化合作？”
    “等等沈旗的戀綜出來看看什麽樣吧，要是人家的真起來了，一切就都清楚了。”
    此時柳嫣身在家中，也是一頭霧水。
    “嘶……不對啊，我怎麽看著挺好的啊。”
    “女嘉賓多可愛啊，男嘉賓多帥氣啊，怎麽就人氣不高了呢？”
    “我他媽投資了兩千萬呢！這咋整？”
    今天梁斌來看範思喆，看到柳嫣這個樣，一下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這個女人還是那麽沒有腦子啊……
    如果是以前，範思喆對於梁斌的到來一定是不歡迎的。
    以前範思喆認為他的家庭破裂是梁斌的原因，對梁斌有很大的恨意和排斥。
    一直到現在，經過這麽長的時間之後，範思喆很清晰了。
    他現在遇到的所有不好，都是柳嫣造成的，和其他人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在遭受冷落和不公的現在，範思哲心理早已發生了變化，對梁斌的印象也發生了改觀。
    至少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裏，梁斌對範思哲是發自真心的好。
    梁斌和白清荷離婚，超超也不是梁斌的孩子，梁斌和樊建、柳嫣全都鬧翻……
    唯一能給梁斌心理慰藉的，就隻剩下了範思喆。
    梁斌和範思喆此時也似乎有了點相互取暖的感覺。
    這段時間兩人的關係也是越發親近了起來。
    甚至有一次，梁斌還帶範思喆去了兒童遊樂場玩。
    此時梁斌正在和範思喆一起看動畫片，而梁斌也在偷偷關注柳嫣。
    在和柳嫣視線相對之後，梁斌趕緊避開。
    但此時柳嫣心情很差，對於任何事情都過分解讀的性格，讓柳嫣感覺她遭到了梁斌的嘲諷。
    於是柳嫣起身，掐著腰走過來，睥睨問：
    “梁斌，你什麽意思？”
    這要是換在以前，梁斌一定會順著柳嫣來，哄哄她。
    可現在不會了。
    “你給安納集團的戀綜投資，肯定是不對的！”梁斌淡淡道。
    “為什麽？”
    梁斌笑著解釋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對娛樂行業這麽癡迷，但隻要是牽扯娛樂行業，就該找到娛樂行業的大勢才對。”
    “現在娛樂的大勢，是跟著歡歌集團走的！”
    “《心動時刻》這檔戀綜，從嘉賓的選擇上……或者說對嘉賓的要求上，就錯了！”
    柳嫣本來還在暴怒，此時卻忽然產生了好奇。
    “哦？那我倒要聽聽你的解釋了。”
    梁斌摸了摸範思喆的腦袋，端起來水杯喝了一口，悠悠道：
    “你和吳小樊那麽熟，還不知道吳小樊是怎麽從電音小天王跌落神壇的？”
    “連吳小樊那種咖位的都不行了，你指望這些小鮮肉小鮮花能撐起來一檔現象級的戀綜？”
    “這個時代在歡歌文化的引領之下，哪怕是戀綜……”
    “也是需要硬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