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初步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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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戰兵器……
    米爾頓敲著桌子,沉默了三秒,繼續道:“武器的種類實在太多了,我們需要依靠現有的情報,先縮小一下範圍,然後再針對性的去做應對。”
    “什麽‘決戰兵器’,肯定是阿爾蘇的一廂情願,不過也可以確定,他必然是獲得了什麽武器……現在要確定的是,這個武器究竟是什麽。”
    芙蘿拉點點頭:“某種坦克?某種大炮?某種導彈?戰艦?飛機?”
    “坦克就算了吧。”米爾頓搖搖頭,“現在阿爾蘇就算用上M1A2坦克,也沒有辦法扭轉戰場上的劣勢……至少,他得大規模列裝這種坦克。”
    這都什麽時候了,阿爾蘇去哪裏弄一大堆坦克,去哪裏弄那麽多精銳車組?
    就算真的能弄到,等他們開到戰場,米爾頓都有9成把握把阿爾蘇的頭給足球隊拿去踢。
    芙蘿拉點頭表示讚同:“大炮的話……要麽他能搞來一大堆自行火炮,要麽他能弄個什麽列車炮之類的大玩意,否則我覺得也沒辦法讓阿爾蘇自信到這種程度。”
    “‘列車炮’都是什麽老古董的玩意了,實戰意義太小。”米爾頓差點笑了出來,“阿爾蘇既然把希望放在這件武器上,說明這件武器部署是比較靈活的,而且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或者他自信有能力保住這件武器。”
    這個結論出來,許多武器就直接被排除在外了。
    比如坦克這種消耗品,比如不久前才被米爾頓幹掉的自行火炮和美國人。
    芙蘿拉皺了皺眉:“難道是某款導彈?”
    “導彈沒什麽可怕的。”米爾頓看著手上的情報,再次搖頭,“這種戰鬥部占比極小,發射成本極高的武器,隻有精確打擊高價值目標的戰術意義,以阿爾蘇政府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大規模使用的可能性……想要成功改變戰局,除非是核裝藥。”
    “阿爾蘇擁有核武器的可能確實比較低。”芙蘿拉吐槽道,“那就又可以排除一些可能了——那些成本很高的消耗品。”
    “陸單位基本不可能、導彈被排除……這麽看來,剩下的可能也就那幾個了。”米爾頓很快就梳理好了思路,同時在心中嘲笑了一下阿爾蘇的所謂“保密”措施,“要麽是一艘船,要麽是某種飛機。”
    擁有前世記憶的米爾頓很清楚的知道,在這個時間節點,美國人並沒有研發出什麽新東西,就算有,也不可能給阿爾蘇來用。
    芙蘿拉繼續順著米爾頓的思路做推測:“如果是船的話,阿爾蘇就有兩種思路,第一種,炮擊我們的港口,打擊我們的海軍,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打擊我們的後勤,削弱我們前線的部隊;第二種,在戰艦上裝備遠程火力,想辦法在海上支援陸地的戰鬥。”
    米爾頓嗬嗬一笑:“實際上,都不可能——第一,阿爾蘇已經知道我們打算靠著他們的後勤來打這一仗,海上來一條船炸炸港口什麽的,無法改變戰局,無法影響阿爾蘇政府總崩潰的趨勢;第二那就回到了之前我們說的,成本問題,一艘船想打到危地馬拉城,隻能依靠導彈。”
    “所以,答案隻剩下一個,飛機。”
    依靠著情報,依靠著戰場上的優勢,依靠著經濟方麵對阿爾蘇政府的壓製,米爾頓和芙蘿拉僅僅是通過萊利傳來的一點模糊的情報,就已經把阿爾蘇所依靠的“決戰兵器”範圍縮小到了“飛機”!
    如果阿爾蘇有錢一點,如果整體局勢沒糟糕到需要能立即且直接影響戰場的武器,如果阿爾蘇的戰略縱深足夠陸地支援進來,如果……
    隻要少了一個如果,兩人都沒辦法這麽快的確定敵人武器種類。
    之前所有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微弱優勢,在未來或許都會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
    “唔……確定了是飛機,不過還是有點想不到,到底是什麽飛機,或者是什麽機群,才能讓阿爾蘇還滿懷希望。”芙蘿拉很順手的把一份有關國防軍空軍情報的文件拿過來,“至少我沒能找到頭緒。”
    危地馬拉的空軍早就被米爾頓鏟除的差不多了——那幾架阿爾蘇寶貝的要命的“蜻蜓”,已經被米爾頓打的所剩無幾。
    他根本不敢再派出來,就算派出來,就算僥幸沒被擊落,想靠這玩意改變戰局也是做夢。
    “總不能是美國突然借了幾架F117給阿爾蘇吧?”
    “你把整個危地馬拉賣了也不值得一架F117……”米爾頓也看著各種情報,試圖更進一步的縮小範圍,“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隻把目光放在危地馬拉的空軍上麵,洪都拉斯的空軍也必須列入考慮範圍。”
    “現在被困在戰場上的軍隊不少,洪都拉斯軍方的營救,很可能是依靠空軍來進行的。”
    說完,米爾頓把洪都拉斯空軍的相關情報也拿了過來。
    12架F5戰鬥機、A37蜻蜓、C130運輸機……相較於危地馬拉,洪都拉斯的空軍確實豪華了許多,也確實有直接派遣空軍力量來強行改變戰局的動機。
    但……還是那個問題,不夠。
    洪都拉斯能抽調到國外戰鬥的空中力量,不夠扭轉局勢。
    米爾頓也沒有繼續往下推測——情報不足,所有推測到這裏暫時就到頭了,想要往下推測,隻能繼續搜集更多的情報。
    “嗯……”米爾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去告訴情報部門,最近這段時間的所有情報,無論大小,都要匯報給我,很多時候真正有用的信息,會藏在一些看似沒有聯係的小事中。”
    “還有,不要吝嗇金錢,繼續大範圍的收買線人……讓我們的情報人員到洪都拉斯去,看看有沒有人知道那邊的飛機調度,有沒有看到不一樣的飛機飛過。”
    “線人具體是什麽情況我會來分辨,讓情報組不用擔心情報的真偽。”
    “好。”
    “……”
    這個命令一下來,連一分鍾時間都不用,米爾頓的大腦就被無數的垃圾信息填滿了。
    雖說在麵板的篩選下,線人算是友方,但同樣,很多線人都是混混,甚至有流浪漢,詐騙者和在逃罪犯,他們給出的許多信息,實際上是非常無用的。
    看這些情報情緒很難不逐漸暴躁起來。
    “唉,‘酒瓶’過來,跟我一起篩選一下這些情報。”
    剛想撤退的芙蘿拉隻能長歎一口氣,轉身坐下來,跟著米爾頓一起工作。
    “我跟你說……你這麽壓榨員工是不人道的。”
    米爾頓低頭調侃了一句:“少廢話,趕緊看,不然明天阿爾蘇的‘決戰兵器’就飛到我們的頭上扔核彈下來了。”
    “嘖。”
    兩人於是就這麽在隱秘級別極高的地下室中開始分析起了各種各樣的情報。
    “危地馬拉城街道上的井蓋大規模失竊,唉……這種情報就沒必要交上來了吧?”
    “‘邊區幣’對‘格查爾’大幅升值,懷疑有人在策劃金融核彈……這策劃個鬼啊,這不就是正常波動?”
    “有人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突然被‘阿爾蘇亡,米爾頓興’吵醒,打了一條魚發現魚肚子裏麵有‘泛馬德雷集團’的旗幟?這是不是太刻意了?”
    “我操,這都是什麽逆天情報,‘稅吏’我建議你給情報部門的工作人員加點工資,不然肯定會有人不幹了。”
    “……”
    芙蘿拉每看到那些逆天垃圾情報,就會吐槽一句。
    “你再來看看這個,危地馬拉機場某個工作人員的情報,一個破水果公司的所有機組突然有了大規模的變動……”芙蘿拉下意識的吐槽,可念著念著,突然頓了一下,“嘶,等等?”
    “整個機隊所有機組都被替換了?”
    “這,是這家公司被搶劫了吧?”
    米爾頓放下手上的情報,沒有一點猶豫的開口道:“整個危地馬拉,有自己機隊的水果公司就隻有一家。別忘了,阿爾蘇的新裝備是一架飛機,而且他還竭盡全力的在隱藏這件裝備。”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民用機隊的機組被整體調換,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我覺得有三成以上的可能。”
    “想辦法聯係上這家水果公司的高層,想辦法找到那些機組,想一切辦法聯係上知情人,讓他們給我們情報……”
    “我們繼續看情報,盡量不要遺漏掉任何有用的信息……”
    “嗯,你看這裏,比較可疑,讓特工也去收買一下情報。”
    “……”
    ……
    危地馬拉城。
    幾個身穿白色航空製服的男人怨氣衝天的從危地馬拉國際機場航站樓走出來,坐上了一輛商務車。
    砰!
    商務車的車門被很用力的砸上,發出一聲巨響。
    等汽車發動,坐在裏麵的一個男人才憤怒的出聲:“什麽叫我們被開除了?我們做了什麽事情?他媽的,‘地獄稅吏’的戰鬥機什麽時候都可能飛過來,我們完全是連命都不要的在工作,為什麽要開除我們?那些接管我們的人憑什麽,他們有什麽能力,有什麽貢獻,為什麽以後飛機就是他們來開了?”
    “開除我們就算了,這個月的工資居然也全部被扣下,說是什麽‘特殊愛國稅務’,我操!沒這筆錢,我的車貸怎麽還?我好不容易快還完了,如果這一期沒還上,銀行肯定立刻沒收我的汽車,他媽的,我去哪裏弄這筆錢?!”
    “老板為什麽完全聯係不上?!”
    另一個機長冷哼道:“嗬……我告訴你,那些人我之前見過,是軍方的。老板可能也被搶劫了,現在老板一家人估計都被控製了起來,當然聯係不到咯。”
    “什麽?!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所以,別想了,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找工作了。”
    “事情這麽突然,怎麽去找?”第一個機長憤怒的罵道,“我們租的房子,或者在本地買的房子怎麽解決?我的孩子還在讀書,是說走就能走的嗎?”
    “沒辦法,這就是戰爭。”
    “……人家有戰鬥機,你想怎麽樣,你又能怎麽樣呢?”
    “該死的阿爾蘇,要不是沒有機會,要不是我的財產家人都在這裏,我一定要跑到米爾頓那邊,我受不了這個該死的政府了!”
    “……”
    所有在一夜之間被近乎是搶劫一樣丟掉了工作的機組們,此時都在宣泄自己的情緒。
    直到商務車停到一座公寓樓下,一直罵罵咧咧的第一個機長才走下車,拿著自己的行李朝樓上走去。
    作為高收入人群,這棟公寓自然算是比較高檔的……可,他現在已經失業了,而且這整個國家的航運係統都因為戰爭遭到了重創,現在他很難再找到一份待遇和從前一樣的工作。
    或許要不了多久,他和他的家人就不得不從這裏搬走,他的孩子就不得不更換一所學費更便宜的學校。
    所有美好的生活在一夜之間就要崩塌……
    懷揣著複雜的,不敢麵對家人的心情,機長來到了家門口,臉色接連變化,抽了2根煙,躊躇了十多分鍾,才鼓起勇氣,用鑰匙擰開房門,抬步走了進去。
    無論如何,都必須麵對現實。
    他甚至連門都忘了關。
    “老婆,我……”
    然而,機長剛剛走進客廳,就看到了一幅堪稱恐怖的畫麵。
    在燈光昏暗的客廳,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根棒棒糖逗孩子玩,孩子玩的很開心,一旁的妻子卻幾乎癱倒,用恐懼和絕望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丈夫,拚命的搖頭,一個字都不敢說!
    似乎是聽到了開門聲和腳步聲,那個陌生男人把棒棒糖遞給了孩子,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才抬頭看了過來。
    孩子接過棒棒糖,很開心的看向父親,喊了一句:“爸爸!”
    我操?!
    這場景比鬧鬼都恐怖一萬倍!
    一種極端恐怖的情緒瞬間上湧,機長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轉頭逃跑,要去警察局報警。
    砰。
    下一秒,那扇沒被關掉的門突然關上了。
    門外另一個陌生男人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機長身後,從打扮和氣質來看,他顯然和屋裏那人是一夥的。
    機長吞了一口唾沫,強壓著恐懼後退兩步:“你們……想要什麽?我的保險櫃在主人房衣櫃下麵,你們可以全部拿走,密碼是……”
    那個男人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他幹脆的拿出了一遝看上去有2000美元的現金,很隨意的扔到了地上!
    嘩啦啦……
    “我們不缺錢,我們有很多錢……相反,你才是那個需要金錢的人,不是嗎?”男人笑了笑,又掏出一張100美元鈔票,點著,給自己的煙點火,抽了兩口,踢了踢散落在地上的那堆美元,慢悠悠的說道:“詹金斯先生,‘教父’先生托我向您表達他的善意。”
    “他可以幫你一個大忙,而你隻需要幫他一個小忙——這很公平,不是嗎?”
    “哦……抱歉,你們應該更習慣他的另一個稱呼。”
    “‘地獄稅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