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羈哥的粘人程度不亞於那些十一二歲的小蘿莉，這家夥幾乎是瞬間就切換到小弟的角色中去。
    兩人來到一個麵攤前坐下，這隻鐵公雞竟然還破天荒地掏出兩顆靈石來請客。
    端茶倒水擺碗筷，伺候人的功夫賊利索。
    “好了好了，別瞎搗鼓了！
    說說怎麽回事吧，到底是哪個死父仔要把我賣了來著？”
    張山這筆賬可是還記清楚，那時候陣外罵得有多難聽，要說沒人帶節奏他打死的都不信。
    “還能有誰，當然是方家那對叔侄啦！
    剛開始老家夥就慫恿掌門要撤聚靈陣，被咱便宜師父極力阻止後，方傲這……什麽來著……對，死父仔！”
    不羈哥也學著張山口吻狠狠罵了一句。
    “這死父仔心眼壞得冒黑水，不是過幾天就是『樂夕會』麽？
    他就提議把你打包賣給『合歡門』，直接讓那些妖精把你吸成人幹……”
    “什麽『樂夕會』？『合歡門』又是個什麽鬼？”
    關於門派裏麵的常識性問題張山還真就不怎麽清楚。
    “所謂的『樂夕會』說白了便是門派內部舉行狂歡會，到時候那些青樓楚館都會派最出色的歌姬花魁來表演。
    七情六欲人皆有之，修士們也不例外。那些外門弟子沒日沒夜地累得跟頭驢一樣，還不得弄個噱頭讓他們精神和肉體上都可以愉悅一下。”
    說到這裏，不羈哥不自覺地咽下一口唾沫。
    “凡人的歌姬花魁都來創收了，那自然少不了以雙修采補著稱的『合歡門』。
    若說凡人女子圖的是修士口袋的裏金銀，那『合歡門』這些妖精圖的就是修為了。”
    “修為？”
    “不錯，就是修為！市場行情價都是丹田所積攢的半成靈力起步。
    若是遇到姿色特別突出或者配合玩什麽特殊癖好的，就得額外加價了。”
    丹田所積攢的半成靈力，若是沒築基之前張山還沒什麽概念。
    但他耗費了八十多萬靈石才積攢下的那點靈液，隻是睡一覺就沒了半成那也太他娘的貴了些吧？
    “那些妖精難道都是鑲金的不成？哪怕真鑲金也不能這樣賣呀！”
    “哥，你不買可有大把人排隊等著買呢？
    對於那些外門弟子來說半成修為就能睡個嬌滴滴的絕色，最關鍵的睡完還有靈石拿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啥？睡女人還有靈石拿！”
    張山目瞪口呆，思維一下子有些轉不過來。
    “當然有啦，要是技術精湛把那些仙子伺候舒服了，百八十塊靈石也不是沒人賺過……”
    “那這些女人圖的是什麽？既然有靈石自己吸收修煉不就行了，幹嘛還要多此一舉？
    還是說她們功法特殊使得天性如此？”
    “這怎能一樣！”
    不羈哥跟看個傻子一樣白了張山一眼。
    “我的哥，你現在也是築基期修士了，問這個問題顯得很沒水平的好吧……”
    張山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還確實大不相同。
    無論是從外界還是從靈石上汲取靈氣，其實本質上並沒有什麽不同，區別隻是含量多少而已。
    而這些靈氣想要進入到丹田積攢下來，那就會被壓縮化成液態。
    這讓他想起了論壇裏的大蕉前輩提過的一個叫“密度”的名詞。
    見張山恍然過來，不羈哥接下來又饒有興趣地對『合歡門』那些妖精進行詳細描述。
    裏頭大部分是道聽途說，更多的還是他自己的幻想意淫。
    然而這些則被張山給全部忽略，他此時腦海中回蕩著的都隻有“靈石”二字。
    他如今最缺的是什麽，那絕對就是靈石無疑呀！想要填滿那個深不見底的大洞，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對靈石的渴望程度是絕不會有絲毫減弱的。
    “隨手就打賞百八十塊靈石，那你說『合歡門』這些女人們豈不個個都是腰包鼓漲的富婆？”
    “富婆？這個詞精辟！我的哥果然學究天人……”
    不羈哥不著痕跡地拍了個頗為響亮的馬屁。
    至於此時的張山則下意識地摸了下頭頂的“鐵蛋”，心中卻在醞釀著一個絕佳的計劃……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鐵玄派上下張燈結彩真頗有幾分節日的氣息。
    哪怕是修仙貸的加息風波，也依舊無法澆滅人們多少熱烈氣息。
    對於外門弟子來說，這是一年一度的盛事，他們茶餘飯後間都是要談論一下哪個花魁身材好，哪個歌姬皮膚嫩。
    但更多的還是相互學習如何去攻略『合歡門』的那群仙女。
    日頭才過中天，幾乎所有人都如同約好一樣都回各自的住處開始洗漱。
    而一些有想法的女弟子亦是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要知道今日來的可不單單隻是歌姬花魁之流。
    『合歡門』的弟子裏麵也不全是仙子，要知道男弟子出手更是闊綽，要是遇到個大方點的一晚就可賺到一年都賺不到的靈石。
    而就在所有人都在竭力做著準備的時候，張山躲在自己的洞府裏同樣絲毫沒有閑著。
    此時方桌兩邊，一人一獸四目相對，從現場看氣氛似乎十分緊張，甚至都有些劍拔弩張的樣子。
    “事成之後，所有收獲你分三成……”
    嘰嘰嘰嘰……
    鐵蛋伸出小爪子比了個耶，然後一指張山。
    “混賬，你這是獅子大開口！要知道今晚冒風險的可都是我，萬一被人抓住了，到時你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倒黴的是誰？
    三七，你三我七沒得商量……”
    啪……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鐵蛋一拍桌子張牙舞爪，粉嫩的小臉上硬是擠出兩顆小虎牙貌似很生氣！
    “我忘恩負義？那幾千靈石可都是從我這裏偷的！
    當初簽血繼契約的時候講好了二十塊靈石，你不講信用反口就要兩千，不給還要搶……
    啥也別說了，四六，你四我六，不幹拉倒……”
    “嘰嘰……嘰嘰嘰嘰……”
    鐵蛋兩隻爪子又是一陣比畫，表情極為憤怒。然後朝張山伸出自己的小爪子。
    “五五？媽的，老子認栽了，五五就五五，幹了……”
    張山亦是咬牙切齒，最後不得已伸手與之擊打在一塊，算是最終達成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