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接二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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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武的心態調整的非常快,他知道,想要報答李老板的知遇之恩,破案,給他報仇,將凶手繩之以法,是唯一的辦法。
蘇武立刻開始注意各處細節。
蘇武想到:“老板和楊美麗的死有共通之處。兩個人的死都有‘不可能’的狀況出現,楊美麗不可能插破自己氣管之後再拔出剪刀,緊握剪刀之後還能雙手高舉,而且斷氣都保持這個姿勢。老板不可能在吞掉黃金的同時忍住劇痛,不發出任何聲響,然後繼續去重複吞咽黃金的行為。”
警察仔細的詢問了一番,又查了監控,老板進辦公室之前的行為都很正常,後來快遞送來包裹,門口的前台沒聽到辦公室裏有任何響動。
後來是有人來拜訪,前台給辦公室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前台知道老板就在辦公室,所以很納悶,然後進去查看,才發現老板已經死了很久了。
前台隻是開門見到老板的死狀便大聲叫著並退了出來,根本就沒進辦公室。
蘇武盯著這個身材曼妙,長相甜美的前台小姐,從口音中聽出,是南方某地的,蘇武暗暗冷笑:“老板娘身上從來沒有黃金飾品,她一個寶石戒指就能買下一個金店,你們家鄉風俗結婚需要大量黃金,想必你和老板的關係也不一般。”
法醫要帶走老板的屍體解剖取證,雖然可以判定自殺,但是流程還是要走的,蘇武一路安慰老板娘,把她和天佐天佑送回了家。
蘇武又告訴李老板的兩個兒子,天佐和天佑,一定要讓老板娘振作,這麽大的財團還需要她站出來維持,如果明天上了新聞,恐怕對股票有很大的影響。
老板生前信任誰,提防誰,蘇武都一一叮囑。
蘇武看母子三人哭哭啼啼,根本聽不進去自己的話,便歎了口氣留了下來,老板的別墅比蘇武的奴才窩豪華多了,好在蘇武多次來此,也不算陌生。
蘇武自己倒了一杯不知道哪一年的xo,又放了一些冰,喝了幾口,雖然無心品嚐,但是情緒穩定了許多。
蘇武喜好喝酒品酒,香煙雪茄,一切口腹之欲的東西他都喜歡,甚至還喜歡美女華服,他穿著雖然低調,卻全部都是世界級品牌。
他錢來的容易,花起來也大手大腳,好在為人還算有品位。雖然出身底層社會,此刻正徘徊於上流社會和底層社會中間,可是從來麵對大人物,也都是一副淡然無畏的表現。
天佐和天佑母子三人一直哭泣,也無暇招待蘇武,蘇武自斟自飲,等了不到兩個小時,法醫的結果就出來了。
老板在吞下第一件黃金的時候,因為吞下的量大,已經刮傷了食道。因為金釵等物具有尖銳處,刺破了胃部,導致胃酸大量流出。後因為吞下的黃金數量加重,墜破了已經穿孔的胃部,最後內髒大出血而死。
掛了電話蘇武就知道:“不可能,劃破食道我不知道有多疼,但是胃液據說能燒穿皮膚,人體除了胃有黏膜保護以外,沒有能承受住胃液的器官。一個普通的胃潰瘍穿孔就能要人命,胃液大量流進腹腔,疼痛非人能忍受。何況好端端的胃,硬生生的戳破一個洞,不可能毫無反應。從老板的死狀看,他從吞下第一個黃金飾品,一直到死亡,都沒有離開椅子。正常人哪有如此毅力?”
法醫讓明天去領屍體,三人又是一通哭。
保姆做好了飯,母子三人也不吃。蘇武一天沒吃飯,看著滿桌子的鮑魚龍蝦,狼吞虎咽一番。
自顧自吃完了,起身就要走,臨走的時候說:“李嬸,天佐天佑。老板對我恩重如山,他的事,我一定調查清楚,我蘇武發誓,一定不會讓老板白死的。”
天佑不擅場麵話,天佐更成熟,此刻站起來說:“武哥,其實我知道你替爸爸做什麽的,以後家裏和公司還多仰仗你,如果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們哥倆,你一個電話。”
天佑則說:“謝謝你,武哥。”
蘇武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蘇武對天佐和天佑的印象並不好,這兩個人,身上有所有富二代應該有的毛病。
但是蘇武知道,老板雖然貪財,賺錢不擇手段,可是教子是很嚴厲的,所以天佐和天佑雖然囂張跋扈,並且高調炫富,夜夜笙歌,換女朋友像翻書,但是這兄弟倆本質不壞。
蘇武自己的車留在了公司,是開老板娘的車送他們回來的,何況又喝了酒,不是給這些巨富權貴辦事的時候,蘇武從來都是遵紀守法。
他一路走出了這個豪華的別墅區,沿著步行街,漫無目的的走在這燈火輝煌的國際魔都。
蘇武被今天的這兩件事弄得心情低落,腦海中如同漿糊,楊美麗和老板的死,留下了太多的古怪。
今年的春季,魔都不冷不熱,又是在傍晚飯後的散步,應該是很舒服的。可是蘇武就是渾身上下不舒服,裏外透著一種慌亂感。
老板的別墅區和楊美麗所住的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所以離的不遠,路過那個超級豪華的高層,蘇武停下了腳步。依靠著人行道江邊的護欄,點了一支煙,仰頭看著高層裏,仿佛在看楊美麗的家。
楊美麗的屍檢結果不知道怎麽樣了,老板是巨富,所以有關部門辦理起來相當快。楊美麗在體製人的眼中可能就是個普通人,沒有二把手的特別交代,今天應該是不能出結果。
蘇武雖然一點頭緒都沒有,可是他又不能什麽都不做,他拿出電話,給二把手打了過去。二把手接通之後就說:“小蘇啊,工作上的事情,就盡量工作的時間匯報吧。”
蘇武知道,這是二把手在家裏,或者此刻說話並不方便,連忙說道:“領導,請您幫個忙,李老板自殺了,負責的局長,麻煩您打個招呼,讓我可以參與調查,這裏麵有古怪。”
二把手立刻明白,這個古怪指的是兩件案子有共通,好在兩個案件發生在同一區,是一個部門負責,連忙答應,然後掛了電話。
電話掛了之後,蘇武一支煙還沒抽完,遠處就有警車開了過來,蘇武冷笑一聲,二把手打電話就這麽管用?還派車來接我?不對,二把手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與此同時蘇武的電話也響了,接通之後,是本區的公安局刑警隊王隊。
這兩個案子都是他負責,對方說話很客氣:“蘇武你好,我是本區的刑警隊隊長,我姓王,今天發生的兩起案子,一個是你女朋友,一個是你老板,因為你與兩起案件都有牽扯,所以我們邀請你參與調查。以方便你提供我們所需的信息。”
蘇武連忙答應,並且說有警車過來,請他打個招呼,自己可以跟著一起進小區。王隊說自己就在警車上,然後蘇武連忙奔到小區門口,果然警車在等他。
蘇武心中冷笑:“明明是二把手打了招呼,你們非要說成是因為案件需要。”
王隊長得高大威武,一臉的肅穆之相,透著正義凜然,蘇武上前握手,王隊說:“蘇武,雖然你和兩起案件的死者都有關係,但是我希望你,還是不要多說話。”
蘇武連忙道:“明白,明白。”王隊說:“我們接到報案,說居民反映高層樓頂有異響,物業的工作人員上去查看,發現有人死在了上麵。”
蘇武一愣,說:“今天第三起了。”王隊一臉陰沉點了點頭,蘇武說:“我想跟你們一起上去看看,我總覺得,今天的這三件事都有古怪。”王隊表示同意之後,帶著警察和蘇武,由物業的工作人員帶著上了樓頂。
站在三十二層樓的樓頂俯瞰整個魔都,真的是燈火輝煌,霓虹閃爍,仿佛站在地麵仰望星空,群星璀璨。
可是此刻這些人都沒有心情欣賞。因為這次的事情,比之前的兩個都怪。
樓頂一處很平整的地方,靜靜地擺放著一具屍體。
法醫鑒定之後說:“確定是經過劇烈勞動或者運動,脫力之後暈倒,身體嚴重脫水,再由高處墜落摔死。渾身的骨頭摔斷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內髒幾乎全部震碎,腦漿都濺出幾米之外。屍體沒移動過,這是第一現場。”
蘇武抬頭望著夜空,上麵除了星辰,當然一無所有,蘇武心中的疑問是:從哪兒掉下來的?
別說蘇武,連辦案經驗豐富的王隊都懵了,沒移動過的屍體,重重的摔在了三十二樓的樓頂,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拍照取證之後,屍體帶回去檢查。蘇武渾渾噩噩的跟著刑警隊到了局裏,眾人忙了一大頓,警察們在辦公室簡單的就餐,順便討論案情。
蘇武靜靜的沉思,可是毫無頭緒。
蘇武仔細的分析著三個死者的共通之處:“楊美麗的三處不可能我總結過,老板的兩處不可能,一是不可能吞下一斤重的黃金,二是不可能把食道腸胃傷害成那樣卻毫無反應。這個雖然累脫力脫水而死是有可能的,但是不可能摔在三十二樓的樓頂,還摔得那麽重。要從幾十米的地方摔下來才能摔成這個樣子,上麵幾十米,從直升機上扔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