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姐夫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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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蘭剛想起身開門,蕭建業伸出手攔住了她,
“娘,讓我去吧。”
剛剛大伯一家才走,現在不到半晌,門又響了。
不會是他們又回來了吧?
想到這,蕭建業的臉上冷峻之色更甚。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院門,猛地拉開。
來人一頭短發,憨厚樸實的長相,身穿獸皮製成的外套,一副獵人打扮,手裏還提著半隻野兔。
蕭建業臉上浮現喜色,
“姐夫,你怎麽來了?”
林衛東看著蕭建業活力滿滿的樣子,
“你小子醒了?”
“身子恢複得挺快的呀,現在還有力氣下床。”
幾天前過來的時候,蕭建業還躺在床上醒不來。
蕭建業笑了笑,招呼林衛東趕緊進門,然後帶著他走入屋內,
“何止下床,今天我還上山打了麅子跟野兔。姐夫,待會我割點麅子肉給你帶回去,讓姐姐也嚐嚐。”
初次見麵,姐夫給他留下的印象很不錯,讓他對還沒見麵的姐姐也產生了好奇心。
等過幾天空了,一定去看看。
林衛東踏入屋內,
“怪不得我在門外就聞到了野兔味,早知道我帶其他肉好了。”
瞧著屋內掛著的野兔皮跟麅子皮,林衛東心裏又是一陣驚奇。
以前從沒聽過蕭建業打獵到什麽,今天過來一見屬實是讓人感到意外。
林衛東無奈地笑了笑,提了提手上的半隻野兔,然後放在了桌上,
“媽,今天剛好打獵回來,經過咱家就來看看。”
何桂蘭收下了野兔,臉上的笑容不減,
“衛東,你這每次來娘這裏都送點肉,娘也沒什麽回禮給你。今天建業上山打到一隻麅子,待會拿點回去吃吧?”
蕭建業連忙應好,又走去拿了一把大菜刀,不管林衛東的推阻,硬是割下麅子後腿部分的肉,估摸五六斤,然後用一條細鐵絲串了起來。
“姐夫,帶回去給我姐嚐嚐。”
姐姐蕭建梅大他五歲,在18歲那年就嫁給了姐夫林衛東。
因為老父親病逝,家裏少了一個獵人,少了很多食物來源。
窮得揭不開窩的母親何桂蘭,不願意看著全家人餓死,隻能含淚把姐姐嫁出去,這樣家裏就少一口人吃飯,都能活下去。
幸好姐姐嫁得還不錯,姐夫林衛東也是會疼人的,又是能幹的獵人,跟著他不會餓肚子。
而且林衛東從來沒忘了他們這個娘家,有吃的也能想起自家,接濟一下。
談到姐姐,林衛東隻能收下,
“建業,今天的獵物不是你用槍打的吧?”
蕭家早就賣掉了獵槍,林衛東是知情的。
“都是我用箭射的。姐夫,本來我還想過幾天去找你一趟,想去黑市買一杆獵槍的。”
林衛東驚奇地說,
“我還沒想到你小子箭術那麽高超咧,竟然還能射中麅子。”
麅子善於跳躍奔走,一個高跳跳出十五米的距離,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有時候就連老虎跟獵豹,盯上麅子也不一定能追到。
雖然傻麅子好騙,但是弓箭射程短,一個不小心麅子就跑出了射程距離了。
蕭建業擺擺手,
“都是黃大仙幫我發現麅子的。”
蕭建業把今天遇到黃大仙捉野兔,又帶他去找麅子的事情簡單說了下。
“黃大仙的確是不能亂碰的,我平時看見了也不打。”
打獵人都有一些禁忌處,林衛東深有所感,也覺得蕭建業做得對。
“姐夫,我還是想買一杆獵槍,你知道去哪裏可以買到嗎?還有這張麅子皮,我也想賣出去。”
林衛東見他這麽問,
“一杆獵槍的價格可不便宜,一般都要三十幾。一張麅子皮最多隻能賣十幾塊。”
蕭建業瞧了瞧林衛東肩上背著的那杆槍,
“姐夫,你肩上這把水連珠,我瞧著就挺不錯。”
水連珠,56式步騎槍的別稱。蘇聯賣給國內的莫辛納甘步槍圖紙,國內又改良過的一款槍。槍聲清脆悅耳,威力大,精確高。
林衛東取下肩上的槍,交給蕭建業簡單看看,
“這把槍是我爹留給我的,黑市估計有很多賣的人,明天我陪你去黑市看看,不過你手上的錢還不夠。”
蕭建業摸了摸水連珠,又簡單拉了一下槍栓,熟悉了一下手感,
“問題不大,我已經有辦法了,賺夠一杆獵槍的辦法。”
明天去黑市他就看看能買點啥,他打算打個大獵物,買獵槍的錢不就有了?
“姐夫,以後我能跟你一塊上山嗎?”
姐夫林衛東是萬門屯的守山人,打獵到的糧食可以不上交大隊。
跟姐夫一起打獵,可以把獵物放到“姐夫”名下,這樣他就可以少交點。
如果不是守山人,打獵到的糧食是要分給隊裏的,因為山裏的獵物也屬於集體財產。
林衛東樂之不得,
“那敢情好咧,兩個人一塊也有個照應,你沒有槍上山是挺危險的。”
“明早八點我再來你家找你,我們一塊去黑市。”
蕭建業又跟他聊了一陣子,見姐夫要走了,又看著他把麅子肉拿走,身影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何桂蘭有些擔心地問,
“黑市會不會很危險?聽說那裏多的是不要命的人,要是被盯上了……”
“娘,你就放心吧,姐夫有槍,對黑市也熟悉,不會有事的。”
隻有去黑市才賣得多,也能買到鎮上買不到的東西。
睡過一覺後,蕭建業天剛亮就醒了,他還記著山上下的那個野兔套子。
去晚了可能就被別人撿了。
他背起弓箭,然後推開房門,一路小跑跑到了山上。
隻見野兔套子夾到了一隻肥肥的野兔,他還在不斷地掙紮著,但套子卻越來越緊。
真好,又收獲一隻。
蕭建業一陣欣喜,用小刀了結了野兔的性命,
蕭建業換了個地方放野兔套子,接著把野兔提下了山。
回到屋內,簡單地處理了野兔皮,野兔肉,何桂蘭便推開房門出來了。
“建業,這麽早又去山上了?這是又射中一隻野兔了?”
“昨晚下的野兔套子套中的,我怕被人撿了,就起得早了些。”
何桂蘭接過野兔肉,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
“今天又能吃兔肉了,這隻也有兩三斤重,夠吃兩天了。”
過了兩三個小時,日頭升起來了,姐夫林衛東推開門,
“帶上你昨天打到的家夥,我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