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即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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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紡織店?”文瀾愣了一下失笑,“當然要找個店麵開食樓啊,你想什麽呢?”
薑鹽也愣住,半晌才道:“說開就開啊…”
“錢、店麵、客源、菜譜都不用你操心,你隻管想願不願意來我這邊幹,願意的話就先學學新菜色,等食樓安置妥當就幹活,不願意便罷。”
鼻腔中全是香味,薑鹽覺得自己就像狂風裏的小草,左搖右擺。
他掙紮道:“我回去再想想,也和我婆娘商量商量。”
“行。”
……
這一想就是許多天。
文瀾閑來無事出去物色新人選和鋪麵,沒等找到合適的,一封請柬輾轉從黎山戲院到了她手裏。
“我可沒有偷偷去見老東家那邊的人,是周老板找到我,想讓我搭個橋。”劉管事攤手笑道。
這人還是一身黑,長衫擺蕩,克製又風流。
“老家夥反應挺快。”文瀾一目十行的看完請柬,輕笑一聲,“請柬我收了,你知會他一聲。”
“好嘞,需要我跟著去嗎?”
文瀾一挑眉,反問:“你想去嗎?”
劉管事拱手:“全憑二姑娘吩咐。”
“等這事定下吧,你再考慮要不要過來。”
到了約定的日子,文瀾帶著弟弟去周氏食樓赴宴。
偌大一包廂,隻坐了周一道和一個中年男人,就算再加上文瀾和文遇也顯空曠。
“二姑娘肯賞光,真是周某之幸啊!”周一道見她進來立即起身拱了拱手。
文瀾同樣回禮,“哪裏哪裏,周老板的耳力我才是佩服的緊,恐怕整個黎山有什麽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你的耳朵吧。”
“二姑娘說笑了,請坐請坐。”周一道伸手請人坐下,笑眯眯道:“不知道二姑娘和小公子喜歡吃什麽,我擅自點了幾道,二位看看有什麽想吃的我馬上讓後廚現做。”
文遇:“來一個冒腦花。”
周一道:?
“什麽?”
“不會做就算了。”
周一道的商業笑容在臉上半掉不掉,勉力扯了扯臉才重新將笑容裝回來,“我們黎山鄉野之人見識淺,確實沒聽過小公子說的這道菜,不然你再說個別的?”
文遇抬起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了他一下。
周一道心裏一哆嗦,暗道說錯了話。
好在文遇也沒想再為難他,老老實實往文瀾胳膊邊上一靠。
“我弟愛開玩笑,菜就這樣吧,相信周老板今天請我來也不是為了吃飯。隻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我要這塊生意的?”文瀾從燉肉中挑出一塊薑,夾在眼前仔細端詳。
周一道身邊的中年男人見狀忙道:“二姑娘多心了,薑鹽這個人平時大大咧咧,啥事在心裏都藏不住,是他和別人說的時候叫我聽到了,就和我們老板提了一嘴。”
“你是?”
“在下食樓掌櫃。”
文瀾放下薑,上下打量了他一回,轉過目光向周一道:“合作可以,但食材要用我指定的供貨渠道,菜品也要照我的方式做,利潤我拿八成。”
方才還很穩重的食樓掌櫃倒吸了一口涼氣,扭頭去看周一道時扭得太急,脖子嘎巴一聲。
周一道迎著文瀾平靜無波的臉,斟酌半晌,為難道:“二姑娘,八成,實屬太多了。”
“薑鹽學會那道魚怎麽做了嗎?”文瀾轉而問道。
周一道和食樓掌櫃對視一眼,掌櫃穩住表情,招呼道:“來,大家先動筷吧,生意上的事慢慢談,不急於一時。”
周一道手裏是現成的最好地段的食樓鋪麵,加上多年在黎山經營積累的名聲,還有現成的掌櫃、廚子、跑堂的…
文瀾則有獨一無二的技術和香料。
雙方互相試探。
一頓飯吃的拉拉扯扯,最終文瀾讓出一成利,周一道許諾在食樓留出個包間,她想什麽時候來吃飯都行。
同周一道合作確實省了不少麻煩,店麵人員運貨一應事全不用文瀾親自操辦,隻需要在周氏食樓現有的基礎上換一批食材,再由文遇傳授菜譜即可。
為此周一道還特地將後廚掌勺全叫來給文遇認識,姐弟倆見到薑鹽的時候,後者低眉順目扭扭捏捏,憋了半天沒憋出一個字兒。
並且在周一道說讓文遇教他們做菜的時候,幾個掌勺都沒什麽不滿的意思,文瀾揣測一定有薑鹽這個大嘴巴的功勞。
日暮食樓打烊,文遇教幾個掌勺炒菜,文瀾陪著。
白日就在客棧同衛雅準備些大婚時要用的東西,或者替她和文洵傳情達意。
傳了幾次她又不自覺的想起慕容晏來…也不知道楚餘年查的怎麽樣。
春耕這個月過的飛快。
文家地種完的那天,淅淅瀝瀝的下了場小雨。
楚餘年就踩著這場小雨回到了黎山。
到文家轉了一圈沒找到文瀾人,才尋到客棧來……進屋之後先風卷殘雲的掃蕩光了文遇剛炸好的土豆條。
小蘿卜頭黑著臉,抱胸坐在圓凳上眼神兒陰陰的盯著他,也不說話。
楚餘年嘬了嘬手指頭,嘿嘿一笑。
“我覺得你最好是有正事要說,不然容易倒黴。”文瀾真誠的提醒。
“唔,真香。”楚餘年回味了一下,又看向衛雅,“聽說衛姑娘馬上就成親了,恭喜恭喜。”
衛雅假笑著應付了一下,她也還沒吃幾根土豆條呢。
“好了,先說你的事兒。”他伸手在文瀾跟前敲了敲。
“晏九那個狗東西雖然狗,人品奇差,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但在男女之事上還算潔身自好,和青樓妓館什麽的沒瓜葛,身邊這麽多年也就一個謝大姑娘,不知道怎麽看上他的。”
“你傳信說的那家青樓我也打聽了,裏邊的老鴇十娘和擁城太守有關係,擁城太守,據我所知是晏九的老朋友。”
楚餘年看著文瀾。
知道內情的文遇也看著文瀾。
對事情不清楚的衛雅聽的一頭霧水,“晏九是誰?他怎麽了?”
文瀾在思考。
半晌,她對衛雅道:“說來話長,稍後我和你細講。”又問楚餘年:“那雕花令牌呢?如何?”
楚餘年先露出了個不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