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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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00

    梁硯邶打開書房門,前往臥室,劉管家迎麵走來,“先生,夫人在觀影室。”

    但,梁硯邶尚未出聲問。

    梁硯邶麵色不變,沉聲道:“劉叔可是想母親了。”

    這話,算是在警告了。

    倘若劉管家繼續聽從老宅那邊的吩咐,那麽,他便會送劉管家回老宅養老。

    並非不顧情意。

    相反,倘若劉管家再犯,回老宅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梁太太不會不顧劉管家的往後半生的。

    他相信劉管家是忠心的。

    但上位者要的,不僅僅是忠誠,更是“忠誠”二字的程度。

    越是身處高位,便越容不得背叛。

    而劉管家,便是犯了忌諱,他不該心有二主的。

    明明空調開的是26c。

    劉管家後背卻冒出冷汗,他躬身回答,“先生放心,我記住了。”

    沒有做出承諾,是因為,梁先生從來都是,隻看行動。

    是他舒適的日子過了太久,加上新夫人性子好,讓他忘記了“謹慎”二字。

    亦忘記了,先生的手段。

    頂級資本家,又怎會是良善之輩,不過是沒觸及到梁先生的底線罷了。

    從前他便知道,隻是忘了。

    如今,不會再忘。

    在觀影室的許笙,不知道書房門口的這段插曲,亦不知,梁硯邶轉身,往觀影室走來。

    “咚”,梁硯邶隻是象征性敲了一聲門,便擰開了。

    語氣簡短,“睡覺。”

    但,許笙不信。

    她看著熒幕,左手拿著零食袋子,右手往嘴裏塞,“我不困,你先睡。”

    她說這話,理直氣壯。

    雖然有一部分緣故,是白日睡太久,晚上睡不著。

    但梁硯邶,也從未讓她早睡過。

    “時間不早了。”

    這是在提醒許笙,即便不困,這個時間點,也該躺在床上。

    “沒關係,我沒有工作,白日可以補覺的。”

    這話是事實。

    且,一周過去,也該漸漸,讓梁硯邶知道,她的作息規律。

    這是瞞不住的。

    本來也沒打算瞞著。

    “循環,要良性的才好。”

    許笙聽懂了,這是在諷刺,她白日睡,晚上醒著,形成了惡性循環,偏偏不改。

    許笙反駁,“那怎麽了,我覺得隨性些很好。”

    饞了便吃,困了便睡。

    這些都是人的天性,本就該滿足。

    梁硯邶不欲多費口舌,“十二點前,熄燈睡覺。”

    轉身,關門。

    憑什麽聽他的。

    她隻是宸洲集團子公司的前員工,不是梁硯邶的現下屬。

    夫妻,是平等的。

    過了幾秒,許笙起身,緊了緊身上的披肩,擰動門鎖,繼續回真皮座椅上,蜷著腿,窩著。

    23:59

    梁硯邶看了眼腕表,時間將至,未見人,也很正常。

    畢竟習慣踩點的人,容易遲到。

    00:05

    梁硯邶拿起平板,點開郵箱,郵箱的第一個,是運營總監交上來的策劃書。

    有失水準。

    打回,重做。

    早上八點,梁硯邶準時起床,下樓前,他去了趟觀影室,擰把手。

    已鎖。

    -

    許笙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若非她淩晨四點還在看劇,若非這覺她睡得踏實。

    她恐怕以為,如今還是半夜。

    摸索了好一陣,才拿到手機。

    鎖屏上顯示14:00,以及魏妤發來的一條微信。

    妤:笙笙,我今晚沒有安排直播。

    沒有後續。

    這是邀約來的。

    笙:若非我和梁硯邶還在冷戰,就叫你來家裏了。

    她與梁硯邶的事,不好扯到許笙。

    妤:既然還未和好,不如你來我家好了。

    心動,但目前尚且到不了出走的地步,且,她原先的房子還在。

    笙:算了,我們去酌覓吧。

    她是答應了梁硯邶,往後沒他在,便不去酌覓。

    答應人的事情,本不好反悔,但承諾的前提是,他願意讓魏妤來家裏。

    上次魏妤來的時候,她見了,雖麵色不顯,但她總有感覺,梁硯邶不喜魏妤。

    雖然,或許有一些原因,跟她那晚鬧的有關。

    但,不喜是真的。

    且,未必去了,便會被抓個現成,早去早回便好了。

    妤:你不是說,梁先生不許嗎?

    幾秒後,撤回重發。

    妤:反正已經冷戰,怕他作甚。

    下麵配一個ok的表情包。

    -

    許笙下樓,匆匆吃完午飯,便與劉管家開口,“劉叔,我一會和朋友出去玩,在外麵吃。”

    這是,告訴劉管家,不必做她的晚餐的意思。

    拒絕浪費。

    劉管家恭敬道:“我讓司機安排。”

    “不必了,劉叔。”

    許笙還在想,如何說服劉管家,不必給她安排車,她打的便好。

    不曾想,劉管家甚至沒有試圖勸她,便應下了。

    奇怪。

    但這會兒,不是思考原因的時候。

    機會難得。

    萬一劉管家忽而反應過來,那她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劉管家便見夫人戴上墨鏡與耳機,手上隻拿了手機,和一件棕色薄外套,便走了,甚至連遮陽傘也未帶。

    頭也不回。

    其實,他想勸夫人,路上不要戴耳機。但,這話在嘴裏繞了幾圈,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卻再無機會,說出口。

    -

    酌覓。

    許笙進來,便看見魏妤,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今晚不喝了。”

    喝了,無論多少,都容易誤事。去的地方好瞞,酒氣就沒那麽容易散了。

    事實上,她還是有些怕梁先生的。

    原因,不明。

    魏妤一口答應,“我陪你。”

    許笙不喝,單她一人喝,沒意思。

    不愧是好友,許笙心暖,“改天,我教你打牌。”

    在港城的那幾日,梁太太教她粵語、打牌、瑜伽、護膚,以及如何花錢。

    而她,學得最好的,便是打牌。

    許笙補充,“很好玩的。”

    就是,人數不太夠。但梁太太說了,從港城過來的幾名女傭,都會打。

    她親訓,保證牌好。

    一直到晚上八點,都相安無事,直到許笙準備離開,還未出門,便撞見梁硯邶。

    想逃。

    但已經來不及了。

    那麽隻能挺直腰板,硬抗了。

    “夫人言出必行。”

    許笙隻聽見,梁硯邶沉聲諷刺,平淡的語調中,不帶一絲情緒。

    有些冷。

    許笙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魏妤也看見了,她想幫忙解釋,“不怪笙笙,是我喊她來的。”

    總之,梁硯邶管不了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