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探入險穴,情暖意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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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將霓虹燈染成紫紅色的霧氣,曾逸澤用指腹摩挲著襯衫的第二顆紐扣,鎏金懷表的溫度透過衣料灼燒著皮膚。
他望著ceo全息投影抽動的小指,忽然想起三小時前薄雅在茶水間說的話:“當心對方用數字13做標記的人,他們身上有血光之災。”
“看來陳警官的搜查令比醫療艙更讓您感興趣。”曾逸澤抬腳碾碎飄落在地的機械蝴蝶磷粉,鉑金袖扣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ceo虛擬影像的喉結處。
他穿著定製皮鞋走過防彈玻璃門時,鞋跟與大理石地麵碰撞出特定頻率——這是薄雅教他的玄門暗碼,意思是“已接入核心區域”。
監控室裏,薄雅麵前的六塊屏幕正同步播放不同視角的畫麵。
她咬破的唇角滲出血珠,指尖懸在鍵盤上方三厘米處,顯示屏上的八卦陣圖與公司平麵圖完美重疊。
“東南角消防通道有生門。”她對著麥克風低語,耳垂上的祖母綠耳釘突然發燙——這是玄力示警的征兆。
曾逸澤在醫療艙展示廳停下腳步,玻璃展櫃裏漂浮著浸泡在營養液中的仿生人偶。
他假裝整理領帶,將鱷魚領帶夾的攝像頭對準展櫃編號。
“xiii型實驗體?”他挑眉看向引路的公關總監,“貴公司的命名方式真夠古典。”
“曾總說笑了,這隻是第十三版改進型。”女總監的珍珠項鏈突然斷線,滾落的珠子在曾逸澤腳邊拚成北鬥七星形狀。
他借著俯身撿珠子的動作,把薄雅塞在他後腰的微型貼在了展櫃底部。
薄雅在監控畫麵上看到這一幕,沾著咖啡漬的a4紙上自動浮現卦象。
“坎為水,險陷也。”她抓起紅筆在平麵圖某處畫圈,骨傳導耳機裏傳來曾逸澤的輕咳聲——這是他們約定的危險信號。
“洗手間在那邊?”曾逸澤突然指向掛著“設備間”標牌的門,公關總監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閃身進去反鎖了門。
鏡麵牆突然變成顯示屏,三十七個紅點正在向這個位置聚攏。
薄雅扯斷手腕上的檀木手串,108顆珠子在鍵盤上滾出奇門遁甲局。
“通風管道第三根支架。”她話音剛落,曾逸澤已經撬開天花板,黑色西裝沾滿灰塵也毫不在意。
當他摸到管道內壁的羅馬數字刻痕時,指尖傳來熟悉的檀香味——這是薄雅今早特意熏過外套的味道。
機密辦公室的電子鎖亮起紅光時,曾逸澤從鱷魚領帶夾裏抽出兩枚銀針。
薄雅教他的開鎖術在第三次嚐試時成功了,門打開的瞬間,整層樓的應急燈突然全部熄滅。
他摸黑打開手機照明,保險櫃密碼盤上的浮塵顯示最近有人按過“7、13、21”。
“別碰數字7!”薄雅的聲音和警報聲同時響起,曾逸澤急速後撤的西裝下擺還是被激光燒出焦痕。
他扯下領帶纏住手掌,憑著記憶按下薄雅昨夜用朱砂寫在他掌心的密碼。
當泛著油墨味的文件袋落入手中時,走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薄雅盯著突然黑屏的監控畫麵,卦象在眼皮底下變成大凶之兆。
她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衝,林曉卻死死拽住她的胳膊:“王經理剛調走所有安保,這明顯是請君入甕!”
“他西裝內袋有我的護身符。”薄雅掰開閨蜜的手指時,發現對方掌心藏著王經理的名片。
玄力在血管裏沸騰的感覺讓她眼前發黑,卻清晰看到林曉背後浮現出纏繞黑氣的數字13。
此刻的曾逸澤正背靠檔案架,用鋼筆帽卡住自動門開關。
追兵的黑影在磨砂玻璃上晃動,他摸到文件袋封口的火漆印——圖案正是薄雅畫過的鎮煞符。
當第一個黑衣人踹開門的瞬間,他旋開鋼筆朝對方噴射薄雅特製的迷魂香,卻在第二個持電擊棍的人撲來時,瞥見窗外掠過熟悉的紅色跑車頂棚。
薄雅踩著油門闖過最後一道關卡時,水晶吊墜在鎖骨間燙出紅痕。
後視鏡裏,十三盞應急燈突然在競爭對手公司樓頂亮起,拚成她曾在卦象中見過的死亡圖騰。
當她攥著桃木簪衝進電梯廳,金屬門開合的縫隙裏,曾逸澤的銀灰色領帶正飄落在某個戴13號工牌的男人腳邊——薄雅踩著斷裂的高跟鞋衝進走廊時,檀木簪尖正抵住掌心滲出的冷汗。
警報聲把空氣撕成碎片,她看見曾逸澤的後背緊貼著檔案架,銀灰色西裝下擺還冒著激光灼燒的青煙。
“三點鍾方向那個有口吃。”她將玄力凝在喉間,聲音直接穿透打手們粗重的喘息。
正掄著電棍撲來的壯漢突然僵住,耳垂後方的黑痣隨著麵部肌肉抽搐——那是薄雅在心理透視中看到的童年陰影。
曾逸澤側身閃過揮來的電棍,鋼筆裏殘餘的迷魂香精準噴進對方鼻孔。
當那人踉蹌著撞倒同夥時,他扯鬆領帶纏住第三人手腕,動作流暢得像在解數學公式。
“七步外穿花襯衫的正在想女兒的手術費。”薄雅指尖掐著指節,玄力在視網膜上投映出打手手機屏保的兒童照片。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見女兒最後一麵。”曾逸澤旋身踢飛電擊棍,金屬撞擊聲裏混著他刻意壓低的氣音。
花襯衫男人瞳孔驟縮,舉著甩棍的手突然泄了力道,被曾逸澤順勢奪過武器敲中膝彎。
薄雅趁機甩出桃木簪,簪尾紅繩在空中劃出符咒軌跡。
當簪尖釘入消防栓玻璃的瞬間,噴湧的水流將剩餘打手衝得東倒西歪。
曾逸澤抹去濺到眼睫的水珠,看見薄雅踩著積水奔來,祖母綠耳釘在水霧中閃著妖異的光。
“密碼破譯還剩兩分鍾。”他抖開文件袋,火漆印上的鎮煞符遇到空氣便開始泛金。
薄雅突然抓住他手腕,沾著水漬的指尖沿著掌紋滑動:“你剛才按密碼時是不是……”
警報器突然發出尖銳變調,整麵玻璃牆變成血紅色。
薄雅後腰撞上保險櫃的瞬間,終於看清自己無意間碰到的金屬裝飾——那是個偽裝成公司標誌的指紋感應器。
“挺會挑地方。”曾逸澤單手撐在她耳側的櫃門上,另一隻手快速翻動文件。
呼吸掃過她濕漉漉的額發時,西裝麵料的檀香味與警報器的鐵鏽味奇妙地交融。
薄雅望著他滾動的喉結,突然發現這男人連吞咽頻率都帶著令人安心的節奏。
二十三個紅點將辦公室圍成鐵桶的刹那,曾逸澤突然輕笑出聲。
他解開兩顆襯衫紐扣,扯出薄雅縫在內襯的護身符扔向半空。
黃符遇風自燃的藍光裏,他握住薄雅的手按在密碼盤上:“你的生辰八字。”
鋼化玻璃爆裂聲與密碼驗證聲同時響起時,薄雅感覺後背撞進帶著硝煙味的懷抱。
曾逸澤攬著她滾進突然開啟的密道,子彈擦過西裝肩線迸出的火星,在他側臉投下跳動的光影。
“陳警官,您再晚來三十秒就要給我收屍了。”曾逸澤對著突然亮起的密道壁燈說話,指尖還纏著薄雅散開的發絲。
牆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穿製服的身影透過單向玻璃映進來,領頭人胸前的警徽晃得薄雅眯起眼睛。
當王經理的咒罵聲混著手銬聲遠去時,薄雅才發現自己左手還攥著曾逸澤的銀灰領帶。
暗紋提花裏藏著細小的玄門符文,正是她上個月在古籍裏見過的那種。
“你什麽時候……”
“小心台階。”曾逸澤突然托住她手肘,掌心溫度透過濕透的襯衫傳來。
薄雅低頭看見自己的倒影陷在他瞳孔裏,那圈琥珀色光暈竟比樓頂拚成死亡圖騰的應急燈還要灼人。
公司旋轉門前,林曉舉著傘的手在雨中發抖。
當她看到薄雅頸間晃動的護身符完好無損時,眼淚混著雨水流進揚起的嘴角。
張秘書默默遞來熱咖啡,杯底壓著李總簽名的緊急會議通知。
“投影儀調試好了。”曾逸澤突然出現在薄雅身後,烘幹過的西裝帶著陽光氣息。
他指尖掠過她整理文件的右手,在觸到某頁財務報表時驟然停頓。
薄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某個被熒光筆圈住的數字正在滲出朱砂色的光。
夜色吞沒最後一道晚霞時,薄雅在總裁辦公室聞到了當歸雞湯的香氣。
曾逸澤倚著茶幾撕開濕巾包裝,燈光將他睫毛的陰影投在財務報表詭異的數字上。
“明天要掀的桌子,”他忽然用湯匙敲了敲瓷碗邊緣,“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重三倍。”
薄雅咽下雞湯時,發現白瓷碗底印著縮小版鎮煞符。
她抬頭想說什麽,卻見曾逸澤的領帶夾反射著電腦藍光,鱷魚眼睛的位置嵌著粒微型攝像頭——正對著她昨夜用朱砂寫過字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