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本姑娘是去幹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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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顧自感歎,未曾注意到南宮墨黑沉的臉色以及微皺的眉。
    見鬼的意中人!
    他哪來的意中人?
    “林挽月,你是自己跳下去?還是爺送你下去?選一個吧。”
    “……”
    【我選我一腳把你踹下去!】
    雲染對著南宮墨的後腦勺比劃了一個‘隔空擰掉狗頭’的動作。
    “爺,我這麽大一人,會把魚撐死的,魚兒好好地在水裏遊著又沒惹你不是?多無辜啊!”
    “嗬……你還有心思擔心魚的死活?”
    “因為本姑娘天生善良嘛!”
    “那你下去給它們當飼料吧。”
    “……”
    【拍死!捏死!掐死!戳死!頭擰掉!牙齒敲碎!爪子給你打殘!】
    縱然南宮墨沒有回頭,也知道雲染在他身後一係列的小動作,嘴角輕勾,屈指一彈。
    一粒花生從他指尖飛出,‘嗖’的一下彈在了雲染的額頭上,精準無誤!
    “哎呦喂!”
    雲染捂著額頭,低頭找‘凶器’,找到那粒花生時把它撿起來,朝南宮墨嘴裏喂去。
    “爺,我今兒買到了一種很好吃的糖,您嚐一顆呀!”
    南宮墨:“……”
    說謊不眨眼的死女人!
    “欺人目盲,當心遭雷劈。”
    開玩笑?雲染會怕雷劈嗎?趁他說話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花生塞進了他嘴裏。
    南宮墨:“……”
    “哈哈哈好吃……啊!你鬆開鬆開!南宮墨,你屬狗的嗎?唔……我錯啦我錯啦!你你你快鬆開……”
    好不容易等到那人良心發現鬆了口,雲染看著自己嫩白的手指上被咬出的牙印,一顆心都在顫抖。
    【本姑娘的纖纖玉爪啊!】
    【被狗啃了!】
    【傷心!】
    “爺,你這樣會沒有姑娘喜歡你的,知道嗎?”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一聲冷哼,滿滿的都是傲嬌與不屑。
    【哼?哼你個頭!詛咒你變成老光棍!】
    ……
    定安侯府。
    甄夫人正在哭訴他們母子在林府的悲慘遭遇,痛斥雲染和南宮墨的暴行,為甄範統鳴冤抱不平。
    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妝都花了。
    末了,她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的望著一旁的中年男子,“侯爺,你可一定要為統兒做主啊!”
    相較於她的神情悲憤,定安侯則顯得過於平靜了些。
    他抿了口茶,神色淡淡的,“那到底是秦王,雖然如今恩寵不再,可陛下的心思沒人摸得透。你們何苦去招惹他呢?”
    甄夫人一聽,這是不打算為統兒討回公道了麽?
    “侯爺,咱們可就這麽一個兒啊!如今他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你這個做父親的,就咽的下這口氣嗎?”
    “那秦王有何可懼?曾經他是風光無限,恩寵無人能及!可他生母卻做出那等醜事來,皇上早就厭棄了他,沒有殺他都已經是……”
    定安侯手中的杯盞重重的擱在桌子上,發出的碰撞聲讓甄夫人身子一顫,驀然禁了聲。
    抬頭就見定安侯麵沉如水,聲音冷沉,“林氏!慎言!”
    甄夫人的心都跟著抖了抖,手指絞著絹帕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安,“侯爺,我、我、妾身失言,請侯爺恕罪……”
    “罷了,大夫既已看過便好生養著吧,累了一天你也早點歇著。”
    話落,定安侯起身,拂了拂衣袖,便欲離去。
    甄夫人壯著膽子抓住了他的一角衣袖,對上他淡淡的眼神時甄夫人心底一顫,可還是硬著頭皮小聲道,“侯爺,您、您今晚不在鬆華院就……用膳嗎?”
    本想說讓他留宿,可話到了嘴邊,被他冷淡如水的眼神看著,甄夫人還是改了口。
    “不了,我一會還要進宮麵聖。”
    直到定安侯身影走出很遠,甄夫人才怔怔的回過神,有些欣喜。
    “侯爺他還是在意我們娘倆的,他一定是進宮去找皇上討公道去了!”
    大丫鬟春禾走上前,給甄夫人添了件披風。
    “夫人,您就是傷心過度多慮了。侯爺他隻有您一位夫人,身邊連個侍妾通房都沒有,放眼京城,有哪位王孫勳貴能做到這般?哪位大人不是妻妾成群呢?”
    甄夫人想了想,臉上不禁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這倒是,每次小聚,那些老娘們可都羨慕本夫人獨得恩寵呢!”
    “這就是了!況且,世子是侯爺唯一的血脈,侯爺怎會不關心他呢?所以夫人盡管寬心,侯爺定會為世子討回公道的!”
    話雖是這麽說,可春禾心中卻也有疑慮,在夫人身邊伺候了這麽多年,她時常會有一種錯覺:
    侯爺他根本不愛夫人,甚至,他對世子也是漠不關心的。
    可偏偏,夫人又是侯府唯一的女主人,世子也是侯爺唯一的子嗣,若說他不關心在意他們,這實在不合常理!
    思來想去,春禾覺得,興許是侯爺本就是那冷淡內斂不善表達之人。若非真愛夫人,又怎會為她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
    “夫人,外間風大,婢子扶您去裏屋吧!那些傷害世子的惡人,侯爺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嗯,說的沒錯,南宮墨那個殘廢和林挽月那個小毒婦,一個都別想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百倍償還!”
    ……
    此時的雲染正摸黑朝南宮墨的院子潛行。
    【染小賊,你說你大半夜的翻牆夜探美男臥榻不折騰嗎?為啥不直接搬過去和他睡呢?】
    【……滾!滿腦子花前月下的沒節操鳥!本姑娘是去幹正經事的好嘛?】
    【切~月黑風高,孤男寡男,能有什麽正經事?你說?】
    雲染傲嬌的冷哼一聲,懶得搭理那隻滿腦子歪思想的所謂仙鳥。
    暗處守夜的影衛,看到雲染鬼鬼祟祟的身影,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
    作為影衛第一法則:閑雜人等,可疑人士,不速之客,居心叵測圖謀不軌的女人,擋殺於爺寢殿十丈之外!
    這姑娘鬼鬼祟祟摸黑前來一看就是……
    但,爺交代過,見她不得阻攔……
    於是,影衛們默契的飄開了數丈遠,給他們留下足夠的空間。
    雲染輕車熟路的摸到窗戶邊,縱身一躍,靈巧的翻了進去。
    南宮墨在她來到窗前時就已經睜開了眼睛,借著微弱月光,看著那抹嬌嬈的身影翻窗進屋,越過重重屏風珠簾,一路直奔他床榻。
    男人閉上眼睛,連呼吸都保持著悠遠綿長,一副‘爺睡著了你放馬過來’的樣子。
    那小人這次又想玩什麽把戲?
    上次扮了采花女鬼,這次又是什麽?
    狐妖?花精?還是……
    “劈裏啪啦劈啪啪!”
    突然,毫無預兆的一陣鞭炮聲在他床邊炸開,劈裏啪啦好不歡快!
    而且,伴隨著鞭炮聲還有一股煙霧鋪天蓋地的朝他飄來,瞬間將他和他的床都包圍了!
    且那煙霧讓人聞了之後忍不住想要打噴嚏……不停地的打!
    南宮墨:“……”
    這個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