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本皇子會替夫人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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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闕聽到方聞洲的聲音,微微側頭,給了他一個眼神。
將沈墨塵一腳踹開,直接施展輕功,腳尖輕點,閃身飛到一旁的建築上的屋頂,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沈墨塵趴在地上,沈墨蘭連忙上前去攙扶,卻被他一把揮開:“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沈墨蘭麵露尷尬,可他也不能任由沈墨塵丟人,隻好招呼身邊的侍衛,上前將他扶起來。
沈墨塵看了一眼方聞洲,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麽,卻被沈墨塵捂住嘴巴,衝著方聞洲說道:“讓少東家見笑了。”
說完,讓侍衛強行拖著沈墨塵灰溜溜地離開。
距離天香閣不遠處的街角,停著一輛十分奢華精美的馬車。
馬車兩側各站一排帶著甲胄的護衛,神情嚴肅,時刻警惕周圍的環境。
一隻纖纖玉手緩緩伸出,將車簾微微撩起。
半隱半現中可見一絕美女子端坐在其中,高貴無比。
看向沈嘉蘭離開的地方,眸光中閃現著濃濃的殺意。
“秦天闕竟然最後娶了這麽不堪的女子!”赫連晴憤怒地緊握車簾,似乎把它當成沈嘉蘭,想要將其碎屍萬段。
她剛剛學騎射的時候,不小心驚了馬,是跟在太子身後的秦天闕出手救了她。
從那時起,赫連晴對他上了心,更是滿心歡喜地想要嫁給秦天闕。
在得知秦天闕有婚約的時候,她曾去威脅過沈墨蘭,結果衝出個藍新月打抱不平,一怒之下朝著她揮了一鞭,卻不小心毀了她的臉。
因為這件事情,她一直被禁足,不允許再出宮。
就連秦天闕腿傷,她都沒能有機會出宮。
這一次是太子壽宴在即,她才被解了禁足。
沒想到,沈墨蘭沒能嫁給秦天闕,半路上竟然跑出個鄉下的小賤人和她搶人。
她絕對不會這麽輕易認輸,一道狠厲的光芒劃過眼底。
赫連晴放下車簾,聲音冰冷命令道:“盯緊沈嘉蘭,找機會殺了她!”
“是!”站在離馬車最近的侍衛,麵無表情地應道。
沈嘉蘭和續春兩人在街上逛了一會兒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朝著沈嘉蘭走了過來。
“秦三夫人,我家主子有請!”
沈嘉蘭滿臉戒備地看著來人,眉心微蹙,冷聲問道:“你家主人是誰?”
“您見了自然便知!”侍衛低著頭,並不透露自家主人的名諱。
“嗬!”沈嘉蘭輕笑一聲,直接拒絕道:“不見!”
“放肆!”侍衛猛地抬頭,順勢摸上腰間的佩劍。
沈嘉蘭冷眼看著侍衛,反而絲毫不畏懼地說道:“既然想見我?何必躲躲藏藏?現在連姓名都不願意告知,想必也不是真心誠意地想要邀請我吧!”
侍衛的臉憋得通紅,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殺氣。
“秦三夫人,三殿下有請!”侍衛放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
沈嘉蘭微微挑眉,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
皇子殿下找她?
難道她因為替嫁出名了?
思來想去,沈嘉蘭冷哼一聲說道:“什麽三殿下三殿上的,我不認識,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我……”侍衛顯然瞪著眼睛,恨不得上前將沈嘉蘭直接捆了,但是想到三殿下的吩咐,隻能耐著性子,出示自己的令牌。
翠雲酒樓,頂樓雅閣。
一陣悠揚的琴聲從房間裏傳出來。
沈嘉蘭推門走進去,透過屏風,看到一名男子端坐在一架古琴前。
見他沒有要停的意思,沈嘉蘭索性直接坐在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著。
一曲終了,三皇子赫連霄從屏風後,緩緩走出來。
“秦三夫人覺得此曲如何?”
“甚好。”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拱了拱手,語氣淡淡:“見過三殿下”
赫連霄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不必客氣,請坐。”
沈嘉蘭也並不拘束,坐回椅子上。
“夫人也通音律?”
“不懂!”沈嘉蘭麵無表情地說道。
她隻對醫術感興趣,什麽吟詩奏樂的,她一竅不通,剛剛也不過是因為他是皇子,隨口恭維的罷了。
赫連霄也不惱,臉上依舊是和煦的笑容。
沈嘉蘭也琢磨不透此人究竟想要幹什麽?他們可未曾有過任何交集。
“三殿下莫怪,我這人向來直來直去,不懂什麽彎彎繞繞的,有什麽話請直說吧!”
“秦三夫人快人快語,本皇子甚是欣賞!”赫連霄笑道,“你的事本皇子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卻並非如傳言中那般不堪。”
“三殿下過獎了。”
“翠雲酒樓是本皇子的產業。”赫連霄嘴角掛著笑,一字一句地說道,“旁人都不知道。”
沈嘉蘭心道不好,這種隱秘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作為知情者可不是什麽好事。
翠雲酒樓是京都城數一數二的食肆,達官貴人的首選之地,其名氣和排場自是不消多說。
沈嘉蘭猜不透他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淡淡地說道:“還請殿下明示。”
“別緊張。”赫連霄悠哉遊哉地品茶,似乎十分滿意沈嘉蘭的神情。
“最近天香閣搶了本皇子不少生意,想請夫人給出個主意。”
“什麽?”沈嘉蘭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殿下身邊能人多的是,怎麽會選我?”
“原因嘛……”赫連霄聲音沉吟了片刻,戲謔地說道,“不知夫人可認識賈瀾啊?”
沈嘉蘭瞳孔微縮,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神情淡定地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哦!”赫連霄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赫連霄那天在翠雲酒樓看到她和保和堂掌櫃的交鋒,有膽有識,還能讓名譽江湖的柳庭風相交,必有過人之處。
本想讓人找到賈瀾,沒想到還真竟是驚喜一波連著一波,賈瀾就是沈嘉蘭。
若不是沈嘉蘭自己主動上門給藍新月治臉傷,他還抓不住她的把柄呢。
她竟能直接將靜安侯告到京兆府,回門當日,大張旗鼓地將生母的嫁妝全部拿回來,可見並非是傳言中的蠢人草包。
雖然不知道那十萬兩黃金究竟在何處,到底是靜安侯夫人的一場戲還是沈嘉蘭暗中做了手腳尚未有定論。
總之赫連霄斷定沈嘉蘭有心計有手段,確實值得拉攏。
至於秦天闕,若是沒斷腿的話,也是個拉攏對象,隻是他似乎和大哥太子走得太近,不好策反,將其夫人劃到他這一邊的話,似乎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認不認識無所謂。”赫連霄看似友善的微笑卻不達眼底,眼底深處湧動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幽光。
“本皇子會為夫人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