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思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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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薄霧籠罩著舊塵山穀…
    昨夜落了雪…擾的人不能安睡…
    宮遙徵今日起了個大早,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今日的宮門,明顯比往日裏要熱鬧一些…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但這次,宮門,可不是毫無準備的!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當然,在一切都未塵埃落定之前,誰…也不能放鬆警惕。
    晨光熹微,
    好戲……才剛剛開始…
    “姐,今日怎麽起的這麽早?”就在宮遙徵高深莫測的看著遠方之時,宮遠徵收了刀勢,利落的將刀回鞘,走到宮遙徵麵前。
    宮遙徵抬手拂去他頭上不小心沾染的雪花:“昨夜雪落了一夜,徵宮外的一棵鬆樹被壓塌了,睡不著!”
    宮遠徵聽著姐姐前言不搭後語,意有所指的話,他姐哪是因為鬆樹塌了而睡不著,是因為今日的選親才睡不著吧!
    “姐,你放心,我不會受傷的。”宮遠徵揚起笑臉,目光灼灼。
    執刃的身體每況愈下,早已是油盡燈枯之勢,但是依舊強撐著,想看著宮子羽成親。想在最後,教宮子羽一些道理。
    於是,他們便也同意了陪宮鴻羽演這一場戲。
    畢竟,人都要死了…
    如果不出所料,宮門的前哨據點,現在已經遭到襲擊了!
    前哨據點的物資和秘藥武器已經被全數轉移,留下來的,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至於藥鋪老板,這次可以不用死…
    因為…
    宮遙徵提前讓寒鴉拾給寒鴉柒下了瀉藥,所以這次的偷襲宮門據點,由寒鴉肆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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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到虛脫的寒鴉柒:“……寒鴉拾你給我出來!”
    寒鴉拾搖著手中的藥罐:“怎麽?你昨天打碎了我養的草藥,我就給你下個瀉藥而已,你該慶幸,不是穿腸毒藥!”
    “昨日分明是你故意將那草藥放到我手邊,說,你有什麽目的?”寒鴉柒一臉的殺氣,眼眸微眯。
    “沒什麽目的,單純看你不爽罷了!”寒鴉拾轉身,將藥罐裏的毒倒入另外一個藥罐裏,頓時冒起了綠煙。
    “解藥給我!”寒鴉柒也不和他囉嗦,就算寒鴉拾做了什麽,也不是同為寒鴉的他可以追究的,自然有首領去懲罰。
    “沒有解藥,拉完就好,快去吧!”寒鴉拾斜了他一眼,時間差不多了,第二波藥性要來了!
    寒鴉柒的肚中一片翻湧,跑出了藥室:“寒鴉拾,你給我等著!”
    “來人,把藥室門關了,我這幾日要研究新藥,任何人不得打擾。”
    “是!”
    ……
    寒鴉肆一個人接了兩個人的活,天還未亮的時候將雲為衫送去了黎溪鎮,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宮門的前哨據點…
    和他一起的,還有寒鴉陸!
    寒鴉陸輕功了得,但是武功並不足以壓製藥鋪老板。
    兩人輕鬆躲過藥鋪老板的毒針,寒鴉肆朝藥鋪老板勾唇一笑,示意了一番,店鋪老板會意,被寒鴉肆擊飛了!
    眼疾手快的服下了假死藥!
    寒鴉陸長了一張娃娃臉,他有些驚訝的看了寒鴉肆一眼,歪了歪頭,這寒鴉的武功這麽高嗎?
    寒鴉肆看了一眼寒鴉陸,沒有說話,隻是吩咐人搜查!
    然後臨走時,在寒鴉陸有些驚訝的目光中,將那柄無鋒專門打造的,鋒刃極薄的短劍紮入了藥鋪老板的胸口。
    看似致命,但其實劍鋒偏離了幾寸,避開了要害……
    做完這些,他頭也不回的走了:“走了,傻站著幹什麽?回去複命!”
    寒鴉陸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跟上:“寒鴉肆,首領讓我監督你,是不是有點高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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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鴉肆看著身旁這個慣會裝可愛的少年,身為寒鴉,又怎麽會沒有一技之長呢?此人身法輕功冠絕江湖,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看來首領,依舊沒對自己放鬆警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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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門之中,
    下人們給各宮都掛上了紅燈籠,讓平日裏莊嚴肅穆的宮門變得熱鬧了起來…
    但熱鬧中,又透著冷寂…
    宮遠徵早早就在藥館準備好解藥,要知道,那鋒刃上的毒,是寒鴉拾所製…
    藥鋪老板,你可得跑快點,不然真死了怎麽辦?
    騎馬狂奔的藥鋪老板:……
    宮遙徵則是收到了密信,宮尚角要晚兩日才能回。
    前不久,他與燕郊一同去了京都洛陽,許是路上耽誤了,還未回來。
    不回來也好,回來了,這戲就演不下去了!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過了未時,太陽偏西……
    新娘們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吧!
    雲為衫此刻坐在花舫之中,紅蓋頭之下,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她在回想著寒鴉肆離開前跟她說的話。
    “一定要咬死自己雲為衫的身份!”
    “這次任務很危險,但也…很值得!”
    “完成了這次任務,你就可以脫離無鋒,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
    雲為衫的目光堅毅,她一定要活下來,為了雲雀,也為了自己!
    如果雲雀真的是宮門所殺,她要為雲雀報仇!然後想辦法逃離宮門,替雲雀去看那向往的天空!
    但如果…
    花舫在水麵上行駛,往那舊塵山穀而去,花舫離宮門越來越近了,雲為衫的心也漸漸提了起來。
    而另一艘花舫上,一個新娘輕挑起蓋頭的一角,露出一張絕美不可方物的臉,唇紅齒白,麵潤如玉,佳人天成!
    “還有多久能到?”聲音如同那暗夜中綻放的幽蘭,如清風吹過,讓人心曠神怡。
    “上官小姐,今日無風,船行的慢,到時怕是天都要黑了。”船夫恭聲回答道。
    那新娘將蓋頭放下,不再說話。
    宮門,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她一定要找出,可以除掉點竹的方法!
    但是,首先…要活下去!
    半月之蠅…
    清風拂過水麵,帶起一片片漣漪…
    無論是宮門還是無鋒,都心思各異!
    而這場棋局,才剛剛開始…
    一子落下…
    “成了!”
    宮遙徵無聊的和宮遠徵下著五子棋,還沒輪到他們出場!
    “哎,我贏啦!”宮遙徵的黑子不知道何時已經成了五子。
    宮遠徵看著姐姐高興的樣子,無奈的收著棋盤上的白子,眼中滿是笑意。
    姐姐今日來藥館,拉著他玩了一種很新的圍棋!
    五子棋!
    一邊要使自己的棋成五子,一邊又要防止對方的棋先成!
    被姐姐完虐了幾輪之後,宮遠徵漸漸掌握了訣竅,剛剛那局,黑白子差點擺滿了整個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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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他還是棋差一招,被姐姐偷了空子,讓姐姐成了。
    “再來一局,要不要我讓你一子?”宮遙徵得意道。
    “好啊!”
    “……”
    一旁躺著的藥鋪老板已經解了毒,此刻正在閉目養神,耳邊是徵公子和二小姐下五子棋的聲音…
    羽宮之中,
    宮喚羽此刻正在和宮鴻羽商量著宮門的布防,和警戒事務。
    今日執刃突然找他,探討此事,讓他也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但是執刃他,好似有些心不在焉…
    “執刃?執刃!”宮喚羽喚道。
    宮鴻羽回過神:“你說,我聽著!”
    “這裏的防守……”宮喚羽的手將地圖上的一處棋子樣的標記拿起,放到了長老院。
    意思是將後山祠堂的守衛撤掉一半,用以守衛女客院落。
    宮鴻羽的眸色變了變,然後開口道:“你看著辦便好!”
    眼神不自覺的往門外望去。
    殿外傳來喧囂聲,宮子羽腳步匆匆的穿過重重長廊,不顧守衛的阻攔,推開了門…
    “哥!哥!……爹?”
    聲音戛然而止,宮子羽怔住了,房間中看著他的,除了平日裏寵著他的哥哥,還有…
    那終日裏板著臉的父親!
    空氣突然變得靜謐,落針可聞,宮鴻羽的大聲訓斥陡然在大殿中炸開!
    “你真的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這般莽撞,成何體統!”
    宮鴻羽那張不怒自威的臉上此刻充滿著怒氣,還帶著些許的恨鐵不成鋼!
    宮子羽隻好壓低身子行禮:“父親大人,哥!”
    宮鴻羽劍眉入鬢,眼神鋒利,冰冷的語氣不似一個父親,而像是一個上司一般:“叫執刃和少主!”
    宮子羽沒有回答,隻咬牙沉默著,他的父親,從他母親死後,就變了!
    “子羽,這般著急,可是發生了什麽?”終於,宮喚羽溫和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宮子羽抬眸,對上哥哥那充滿著關心的目光,心下一暖!
    但又看向那一臉冰冷的父親,有些猶豫!
    “你受傷了?”宮鴻羽的聲音傳來,雖然依舊冰冷,但卻隱隱帶著關心。
    宮子羽一怔,思慮片刻,還是將事情緩緩道來……
    今日,宮子羽乘坐馬車回宮門的路上,正和金繁拌著嘴。
    忽然,馬車搖晃,車外一片嘈雜,馬車被迫停了下來。他不明所以,金繁迅速下車查看。
    隻見馬車前擋著一個身負重傷的中年男人,那人他認識,是宮門前哨據點的藥鋪老板,他從馬上跌落,隻說了:“快去告訴少主……新娘中…有無鋒刺客!”
    說完,便昏死過去。
    “姐,為何不讓宮子羽去找執刃,非要讓他去找少主?”宮遠徵不解的問道。
    宮遙徵落下一字,快成了!
    眼睛微亮,但不動聲色:“讓他找執刃,就宮子羽那牛脾氣,他肯定不會,到時候猶猶豫豫的,再耽誤了!”
    “這樣啊!直接點明了讓他去找少主,他便會馬不停蹄的去找少主了,殊不知,執刃和少主在一起!”宮遠徵說著,帶著微笑,手持白子,毫不猶豫的將宮遙徵的路堵了。
    宮遙徵:……
    又重新開辟一條道路…
    一旁躺著的藥鋪老板:你們就這樣瞞著羽公子一個,真的好嗎?
    宮遙徵:不,是瞞著羽公子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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