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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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府。
    王氏慵懶地靠在榻上,眼神空洞,嘴裏喃喃自語道:“我的燕兒,娘好想你啊,你在那尼姑庵可怎麽過呀……”
    一旁侍奉多年的王婆子,看著自家夫人這副模樣,心中不忍,趕忙上前,輕聲勸慰道:“夫人呐,您可別再這般傷心了。要我說啊,都是那個謝雲裳回來鬧的!您瞧瞧,她一回府,麻煩事兒就一樁接著一樁,還害得二小姐被老爺趕出家門,去了那清冷的尼姑庵受苦。”
    王氏聽到這話,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瞬間像是被點燃了一般,有了一絲光亮,急切地坐起身來,追問道:“哦?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你可有什麽法子,能把這謝雲裳弄走?”
    王婆子見夫人來了興致,心中竊喜,眸光中閃過一絲狡黠與算計,湊到王氏耳邊,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夫人,您忘了?大小姐不是一心喜歡九皇子嗎?咱們偏就不讓她如意!女子這一輩子,嫁人可是頭等大事,名節更是重中之重。”
    “東廠督工可是皇上的心腹,他雖不能人道,卻姬妾成群,府中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全都被他折磨致死,下場淒慘得很呐!”說到這兒,王婆子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冷笑。
    王氏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狠的笑意,猛地一拍桌子,激動地說道:“好!就這麽幹!把謝雲裳嫁給東廠督工,讓她也嚐嚐苦頭!不過,這事兒可得給我手腳麻利點,做得幹幹淨淨,不能留下一點把柄,要是讓老爺知道了,咱們可都沒好果子吃!”
    王婆子連忙點頭哈腰,滿臉諂媚地說道:“夫人您就放一百個心吧!老奴辦事,您還不放心嗎?這件事情我一定安排得妥妥當當,保證不會有一點破綻,絕對不會讓大小姐察覺到一絲風聲,更不會讓老爺看出任何端倪!”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暮春時節,日光溫柔地灑落在謝府後院,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
    芍藥費力地抱著一大盆藥材,腳步匆匆地朝著藥房趕來,額頭上掛著細密的汗珠,發絲也有些淩亂。
    “小姐,你讓我找的這些藥都找到了!”芍藥氣喘籲籲地站在藥房門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
    她自幼便跟著謝雲裳,不僅學會了識字斷文,還能幫著辨認藥材,這在一眾丫鬟中是極為難得的。在她心中,能追隨在小姐身邊,是莫大的幸運。
    謝雲裳聞聲,從藥房裏快步走出,接過藥材,仔細地核對起來。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每一味藥材,動作嫻熟而專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芍藥,幹得不錯。這次找的藥材品相俱佳,可見你用心了。”得到小姐的誇讚,芍藥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
    隨後,謝雲裳將藥材一味一味地放進瓦罐中,動作輕柔而有序。她蹲下身子,拿起蒲扇,小心翼翼地扇著火苗,眼睛緊緊盯著火候,不敢有絲毫懈怠。
    火焰舔舐著瓦罐底部,發出輕微的“劈啪”聲,藥香也逐漸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芍藥站在一旁,看著謝雲裳專注的模樣,心中滿是好奇。她湊近了些,小聲問道:“姑娘,你在煮什麽藥呀?聞著味道好生奇怪。”
    謝雲裳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瓦罐上,麵不改色地說道:“合歡藥。”
    “啊!”芍藥嚇得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帕子都差點掉落在地,臉上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小姐,這可是禁藥呀!你怎麽敢……”
    謝雲裳輕輕歎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慌不忙地解釋道:“芍藥,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世間人心複雜,我不得不為自己留條後路,有備無患。”
    她的眼神中閃過濃烈的恨意,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上一世。那時的她單純善良,卻慘遭陷害,失身於乞丐,受盡屈辱與折磨。
    這一世,她絕不會再坐以待斃,她要讓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彌漫起一股濃鬱的甜味,那是合歡藥熬製成功的信號。
    “快,把窗戶打開通風!”謝雲裳神色一緊,連忙吩咐道。
    芍藥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跑到窗邊,用力推開窗戶。
    隨後兩人匆匆離開了藥房,可剛走到院子裏,芍藥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她扶著腦袋,麵色緋紅,腳步也有些踉蹌:“小姐,我怎麽覺得有些頭暈眼花呀?”
    謝雲裳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從口袋中掏出一枚提前煉製好的解藥,遞給芍藥:“快,把這個吞下去!”
    芍藥沒有絲毫猶豫,接過解藥便吞了下去。片刻之後,眩暈感漸漸消失,她的神色也恢複了些許清明。
    “芍藥,快隨我去洗個熱水澡,把身上的香味洗掉。這藥味若是沾在衣服上,也會讓人不知不覺吸食一部分。”謝雲裳拉著芍藥的手,快步朝著沐浴的地方走去。
    沐浴完畢後,謝雲裳算著日子,皇上的聖旨應該很快就會下達,她必須趕在之前退了這麽婚事。
    第二日,天色剛破曉,晨曦才在天邊暈染開,謝府的門房便急匆匆地跑到正廳,神色慌張地向謝昌全通報:“老爺,大事不好!東廠督工這會兒已經到府門口了!”
    謝昌全聽聞,手中的茶盞差點掉落,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趕忙起身迎接。
    剛至門口,便看見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朝這邊走來。
    那東廠督工,是個年過半百的男人,身形肥胖臃腫,每走一步,身上的贅肉都跟著晃蕩。
    他臉上堆滿了褶子,笑起來時,眼睛眯成一條縫,透著一股讓人不舒服的猥瑣勁兒。可偏偏,他是皇上的心腹,深得皇上的寵信,在這京城之中,權勢滔天,無人敢輕易得罪。
    謝昌全趕忙整理了一下衣冠,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立刻滿臉堆笑,恭敬地拱手行禮:“督工大人今日怎麽突然大駕光臨?可是皇上交代了什麽要事?”
    督工邁著四方步,慢悠悠地走進前廳,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麽,沒事就不能來你這兒坐坐了?咱們可算得上是老朋友,我今日純粹是來造訪的。”
    謝昌全心裏清楚,這督工平日裏行事囂張跋扈,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前來,必定沒安什麽好心,但他也隻能陪著笑臉,趕忙吩咐下人上好茶好酒招待:“督工大人這說的什麽話,這可是剛從南方新進貢的好茶,您快嚐嚐。”
    督工端起茶盞,淺嚐了一口,目光在屋內打轉,突然話鋒一轉:“聽聞貴府有兩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姑娘,怎麽沒見著呀?”
    謝昌全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這老東西該不會是盯上自己女兒的美色了吧?這可萬萬不行!
    他臉上依舊掛著笑,言辭卻謹慎起來:“唉,我那小女兒生性太過調皮,前幾日犯了錯,我為了教訓她,把她送到尼姑庵去進修了。大女兒最近身體不適,這會兒正在房間裏休息呢。”
    督工聽了,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不緊不慢地從袖兜裏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嘴角,說道:“今日我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特意來見大小姐的。聽說九皇子和大小姐好事將近,我特意請了宮中最好的畫師,來為大小姐親自畫一幅畫像。”
    謝昌全一聽這話,原本忐忑的心瞬間活絡起來,臉上堆滿了驚喜:“哎呀,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這就派人去把裳兒叫過來。”
    說完,他立刻吩咐身邊的丫鬟,火急火燎地去請大小姐。
    謝雲裳得知消息後,秀眉微蹙,心中暗忖,就知道這事兒沒那麽簡單。她早就聽聞這東廠督工生性好色,以前要不是自己是九皇子內定的妃子,恐怕這老東西早就對自己下手了。在宮中,不知多少丫鬟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手段極其殘忍。
    芍藥在一旁急得直跺腳,滿臉擔憂:“小姐,這可如何是好?那老東西一看就沒安好心。”
    謝雲裳望著窗邊開得正豔的薔薇花,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主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芍藥,莫要慌張,我已有辦法應對。”說罷,她便在芍藥耳邊輕聲交代了一番。
    半個時辰後,謝雲裳身著一襲華麗的綢緞長裙,緩緩走進前廳。
    她身姿婀娜,儀態萬千,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督工一見到她,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她,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般:“大小姐果然生得國色天香,貌若天仙呐!隻是……為何臉上要蒙著麵紗呢?”
    謝雲裳輕輕抬手,捂住臉上的麵紗,神情憂慮,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無奈:“督工大人有所不知,前兩日我臉上突然生了疹子,又紅又癢,實在有礙觀瞻,怕驚擾了大人,所以特地蒙上了麵紗。”
    督工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裏閃過一絲嫌棄,但還是不死心,強撐著說道:“沒事的,今日宮中的畫師是來為你畫像的,你若不摘掉麵紗,這畫像可怎麽畫呢?”
    “這……好吧。”謝雲裳佯裝猶豫了一下,緩緩地將臉上的麵紗摘掉。
    刹那間,隻見她臉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斑點,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開始結痂,看著十分可怖。
    督工隻瞧了一眼,便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忍不住吐出來,他連忙別過頭去,語氣中滿是嫌棄:“大小姐這傷確實不輕,看來是我來得不是時候,要不等大小姐好了,我再過來吧。”
    謝昌全雖然心中疑惑女兒臉上的疹子從何而來,但此刻也隻能順著督工的話,趕忙上前恭送:“督工大人跑這一趟實在不容易,要不留下用過膳再走?”
    他心裏明白,這督工在皇上麵前說一不二,要是不把他伺候好,還不知道他會在皇上麵前說自己什麽壞話呢。
    “嗯,那好吧,既然你這麽盛情挽留,我便留下用膳。”督工冷哼一聲,大剌剌地坐回椅子上,仿佛這謝府就是他自己家一般。
    見此,謝雲裳素手輕抬,掩著唇輕輕咳嗽了一聲,嬌弱之態盡顯。
    她微微欠身,柔聲說道:“父親與督工大人公務繁忙,雲裳身體略有不適,就不多加打擾了。”
    督工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下意識地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不舍。
    朝陽院內。
    “此話當真!”王氏聽聞王婆子的匯報,震驚得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都跟著晃了幾晃,茶水濺出了些許。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本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卻沒想到謝雲裳這丫頭關鍵時刻出了岔子。
    王婆子見狀,趕忙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夫人呐,您瞧瞧,大小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這節骨眼上臉上出問題,害得咱們精心謀劃的計劃就這麽落空了。這可如何是好啊?”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王氏的臉色,那模樣就像是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
    王氏緊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陰毒,惡狠狠地說道:“這個事情不成也得成!我就不信,還拿捏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說罷,她招手示意王婆子靠近,附在她耳邊,壓低聲音,悄悄說了一番話。
    王婆子一邊聽,一邊點頭,臉上漸漸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末了,還忍不住誇讚道:“夫人,您可太聰明了!這招簡直絕了,保證能讓大小姐乖乖就範!我這就去辦,一定辦得妥妥當當!”說完,便急匆匆地退下,準備去執行那見不得人的計劃。
    這邊,謝雲裳前腳剛回到海棠閣,還沒來得及好好喘口氣,在椅子上坐下歇一會兒,王氏就派人來了。
    隻見王婆子滿臉堆笑,像隻狡猾的狐狸,邁著碎步走進房間,手裏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那刺鼻的味道隔著老遠就飄了過來。
    “大小姐,夫人聽說您生病了,擔心得不得了,坐立不安的,特意讓奴婢送來這湯藥,說是能藥到病除,讓您盡快好起來呢。”王婆子假惺惺地說著,臉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卻又透著一股讓人不舒服的急切,仿佛生怕謝雲裳不喝這藥似的。
    既然百魔星乃是他創造出來的,葉梵天肯定對方的心中還有著可以毀滅百魔星的方法。
    沐劍河麵色陰沉的看著戰台之上的卿鴻,銳利的雙眸狠狠地跳動著,一股不安的情緒將他緊緊地包裹,這種脫離了他掌握的無力感又一次的襲上了他的心頭,他的眼底深處,凜冽的殺機湧現。
    夜,在明月的印染下,朦朧迷幻,由遠而近,一抹全身籠罩著迷霧的身影悄然而現,似夜中精靈,天地寵兒,即便是在這夜晚,也依舊的光芒四射。
    “皇上,知道你與黃瓜的區別麽?”秦雨軒不知所謂地拔著老虎的須子,臉上掛著一抹精光的笑意,內心無限yy中。
    保安室出來人問了問,又請示了一下,隨即打開閘門將車放了進來,尼桑順勢停在車位內,下來三個一身西裝戴著墨鏡的漢子,打頭的顯得有些瘦弱,他們左右看了看也沒什麽表情徑直走向台階,後麵駕駛員也下車跟了上去。
    眾人震驚,隻有花向榮和花貂表情平淡,看樣子他們是知道的了。
    伴隨著無法言喻的既視感,曲度感覺自己仿佛傳過了一層不可觸碰的薄膜。
    兩息時間眨眼就過,那兩位歸真修士並沒有再出手阻撓,蕭讓心中一喜,立刻伸手往下虛虛一抓,片刻之後一個巨大的紅色手掌從深坑之內飛出,手掌之中正是虛弱無比的何不為。
    皇帝一行人定定的望著她,似乎對於她從箱子中鑽出來並不覺得驚訝。
    邱少澤開始幻想,三會有什麽結果?絲毫沒在想他自己能不能受的了這個問題。
    那眼神清冷如冰,好像高高在上的神祇一般,似乎對任何事物都不為所動。
    “隨便給他找點毒蠍毒蛇什麽的熬水服下便可解毒,”拋下這句話,她一個白鶴展翅翱翔於天際。
    千傾汐掙脫了男人的手,往軟榻上靠了靠,非常舒服的一個姿勢,完全放鬆了下來。
    ——見你是來送早餐的我便放過你,不然,哼哼,有你丫好受的。
    淫賊,滾開!離老子遠一些,在你身邊太他媽的丟人了!蕭讓這貨十分鄙視地瞪了一眼淫賊,急急忙忙地向一邊側了側身子。
    隻是,想到自己的身份,趙欣雨臉上還是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麽生氣。
    雖然雷厲的兩刀。和無言的一刀。並沒有給羿岩造成實際的傷害。但是羿岩卻是許久沒有受到這番攻擊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明天晚上我生日,晚上會在這裏舉辦派對,一起來參加呀,人多熱鬧!”陳冬琳衝幾人眨了眨左眼。
    “必須用計,鬼門山得有犧牲,否則,很難騙他們進入其中。”修羅生於天門,自然對連城、鏡容兩位首領了解。
    黑火公司足有三十九層樓高,從這裏的天台上往下望下去,能給人極端的恐懼感。
    這第九層雖然還是在較低的地方,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個要塞了。這裏也算是聚集了很多實力強勁的強者,不然當時薩武也不會被鎮壓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