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殘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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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斑是個有骨氣(腦抽)的人,他在叛離木葉之前,已經偷到了柱間的細胞,但卻沒有立即使用這份力量。
    嚴正聲明一下,斑的叛逃跟羽真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羽真雖然先前放了個競選火影的話,但這無關緊要。
    因為就算沒有羽真,斑也不可能成為木葉的火影……大家要現實一點,憑宇智波斑的性格、作風與人望,怎麽可能成為一村之長?
    斑不但在木葉沒什麽影響力,甚至在宇智波族內也沒什麽影響力了。在亂世已經結束後的現在,大家都在安居樂業的過小日子,斑的思想嚴重違背大眾意願。
    然而斑已經被宇智波的“箴言石板”所欺騙,再加上有人告訴過他木葉宇智波的淒慘未來,所以他在叛逃之前其實是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態。
    坦白說,這是最無可救藥的一種心態,因為他在做錯的事,但他堅信自己是正確的,甚至是唯一正確的。
    沒辦法,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叛逃了,需要重拳出擊。
    斑灰溜溜的獨自離開木葉,然後他的“骨氣”體現在準備隻依靠自己的力量,最後跟柱間進行一場大戰……兩人之間的第三次決戰沒有成行,這終究是一種遺憾。
    如果說原本的時間線上,斑在終結穀挑戰柱間為的是阿修羅之力的話,那他這次仍然準備這麽做,則隻是因為自己腦子軸……他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證明宇智波強於千手的機會,因此不能浪費掉。
    不過斑雖然沒有使用柱間細胞,但他準備控製九尾進行“雙排”以對戰柱間……嗯,九尾在斑的瞳力控製下,屬於通靈獸一類的“忍具”,當然可以算作自己的力量。
    柱間如果不服氣的話,也可以去控製另一隻尾獸。
    斑叛逃之後,柱間其實已經心如鐵石,對此人忍無可忍了,他立刻展開了追擊……普通忍者無法介入兩人之間的戰鬥,隻能在後方、外圍為柱間提供支援。
    嗯,羽真就是標準的普通忍者。
    千手柱間出擊,千手扉間需要留在木葉穩定局麵……斑這種人逃離,終歸還是會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麵。
    尤其是宇智波一族,他們更是惴惴不安,這時候扉間終於展示出了一點大局觀,他主張信任與安撫宇智波……宇智波沒有跟斑一起離開,也沒有發動大規模叛亂,這就證明了他們的木葉屬性。
    至於斑會不會在宇智波內留釘子,那是另外一回事。
    柱間出擊、扉間守家,後續能進行支援作業的忍者屈指可數,不用說,羽真正好合適。
    沒辦法,這種任務他無法拒絕,他隻能帶著醫療班、戰鬥班、偵查班以及結界封印班共計三十多名精英忍者跟在了柱間的身後。
    行動開始後的第五天,傍晚。
    “羽真大人,前方發現尾獸查克拉反應!”
    “還有宇智波斑……”
    在小隊的狂奔過程中,一名日向忍者突然開口說道。
    “停止前進。”
    隨著羽真的命令,這支隊伍瞬間停下,但緊接著他又重新修訂了命令。
    “後撤,以最快的速度後撤。”
    這命令不合常理,既然馬上就要遭遇宇智波斑了,這時候不應該繼續前進去支援初代火影嗎?
    “羽真大人,為什麽要撤,這時候不該有進無退嗎?”有人感到費解,因此當場質疑起羽真的命令。
    羽真看了這人一眼,發現他是來自千手的忍者,所以這種反應算人之常情……羽真表示理解,但不搭理對方。
    “後撤,不要遲疑。”
    說著,他帶頭遠離戰場。
    麵對指揮官的命令,還是羽真這種指揮官,其他忍者沒什麽遲疑,紛紛跟在了他的身後。
    唯獨那一隊千手忍者,似乎想要抗命。
    這時候理論上應該“放棄助人想法、尊重他人命運”,但這種臭番薯爛鳥蛋如果靠近戰場,必然會幹擾千手柱間的作戰。
    沒辦法,羽真隻能繼續下命令:
    “甘,控製住他們……回村之後再追究他們抗命的責任。”
    “是,羽真大人。”
    大蛇丸最近在完善“熒火忠忍”的人設,因此他會不遺餘力的執行羽真的命令……他當然也能砍人,甚至水平絕不低,不過無法跟旗木朔茂相提並論就是了。
    沒辦法,劍術隻不過是大蛇丸的小技能,卻是旗木朔茂吃飯的本事,確實沒有比較的必要。
    此時,十多條灰蛇突然從四名千手忍者的腳下竄出,接著這些蛇以細致的亞洲捆綁方式把這幾人捆了個結結實實,與此同時這些蛇張嘴就咬,將大量麻痹毒素注入這些忍者體內。
    這幾個人沒有對隊伍的行進造成什麽幹擾,他們被拖著吊在隊伍後麵。
    大蛇丸的表現果然很不錯,實力自然是三忍水平,羽真滿意地點了點頭,算是不枉他主動帶對方出來增長見聞……隻有親眼見證了初代的實力,大蛇丸才會努力開發柱間細胞。
    很快,所有人都意識到了羽真的決定是多麽地英明。
    他身後跟著的都是精英忍者,有不少人都曾經目睹過柱間與斑的戰鬥,因此自以為了解柱間的水平,但這次不一樣,這次柱間動真格的了。
    當柱間的查克拉以他為中心,自然而然地外溢,像大海一樣鋪陳過來的時候,每個人都為之顫抖……這股查克拉中的肅殺感,讓他們感覺自己先是在冰天雪地裏裸奔,又在刀山上跳舞。
    如果用斑言斑語來進行描述的話,柱間這是準備要起舞了。
    柱間和斑似乎進行了一番交流,但在羽真這種距離外肯定什麽都聽不見……下一刻,純粹的查克拉對轟開始了。
    麵對著斑與他支配下九尾的“威裝·須佐能乎”,柱間沒有半點含糊,直接雙手一拍,進入了仙人模式。
    然後又雙手一拍,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其實跟你們不是一種生物……
    「仙法·木遁·真數千手·頂上化佛」
    剛剛還讓觀戰者驚駭莫名的威裝須佐,瞬間就被柱間的招式襯托的如同小雞仔一樣了。
    (大小對比)
    “次、次元,完全不一樣……”一旁有忍者喃喃自語。
    羽真也震撼莫名,有些事物知道和親眼見到給人的感官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再次確認了柱間的確是個外星人這一事實。
    柱間演了這麽多年,終於不演了,不過可想而知的是,這種招式哪怕對柱間而言,也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再看一旁的大蛇丸,這貨像是摸了電門且持續在摸一樣,渾身戰栗個不停。
    “會是初代大人的勝利吧……”
    旁觀者的視角裏,戰鬥剛開始就已經能看到結局了,其實可以把這句話裏的“吧”去掉。
    “我們比初代危險,小心尾獸玉。”
    羽真提醒眾人,別因為遠距離觀戰自己就絕對安全。
    尾獸玉確實開始亂飛,但真數千手也開始“搗年糕”。
    整片大陸似乎都在顫抖,此時羽真感覺自己就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小青年,卻被突然扔到了二戰戰場上,而他身處的位置,剛好被敵人的重炮集群籠罩著。
    但說來說去,他感受到的不過隻是戰鬥的餘波而已,交戰的雙方壓根沒有任何一人在針對這邊。
    顛覆忍者認知的戰鬥進行了一整夜,烈度與強度每時每刻都在遞增,就連九尾這種查克拉怪獸都隻堅持了小半場,當它掙脫寫輪眼的控製之後,立刻就夾著尾巴逃走了。
    你還真別說,九尾的臀大肌還真不錯,居然能一次性夾住九條尾巴……這是先前從未有人觀察到的一種生物習性。
    沒辦法,這個戰場上九尾麵對的不是自己實力最弱的問題,而是麵對著它隻能任人擺布的問題。
    跟羽真記憶裏的宇智波斑最後遭遇背刺不一樣,最後時刻柱間的真數千手雖然被消耗殆盡,但他的木人從頭到尾一直屹立在戰場上……就像他的決心一樣。
    “結……結束了嗎?”
    黎明時分,戰場平靜了下來,此時所有人都感覺耳鳴、腦袋嗡嗡的,就連脖子都十分僵硬……觀戰的人仿佛比作戰的人還要疲憊。
    “走吧。”
    羽真帶領眾人前往戰場中心,不久之後,他們就遠遠地看到了那座木人。
    木人的左手如同佛陀一樣豎在胸前,右手則平行於地麵下壓到了膝蓋的位置,朝陽覆蓋了木人的半邊身體,正在將另外半邊身體的陰影迅速驅散。
    畫麵如此定格,頗有一種“怒目金剛”的感覺。
    柱間半跪坐在木人的頭頂,看起來異常疲憊。
    羽真快速向前,他想要確認一下柱間的情況,然而在路過木人右掌的正下方的時候,他還是突然停下了腳步。
    地麵上有一片觸目驚心的肉泥,呈大字形卻被拍扁的暗紅色鎧甲說明此處曾經有過一個人形生物。
    不愧是宇智波斑,“戰爭玫瑰”盛放的如此爭奇鬥豔。
    死的這麽藝術感十足,就連羽真都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說個好字。
    “醫療班改驗屍班吧。”
    羽真吩咐了一聲大蛇丸,大蛇丸立刻應了下來,鏟屍而已,這活他特別願意幹。
    羽真隨後來到柱間身邊,感覺對方的查克拉已經消耗一空了,於是他伸手按在柱間的肩膀上,用充盈的生命力緩解柱間幹涸的精神、疲乏的身軀。
    沒想到啊沒想到,羽真是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治療柱間的一天,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羽真……終於結束了。”柱間語氣裏還是有些哀傷的。
    宇智波斑的“身死”,基本上可以作為亂世結束的真正標誌,從此以後,新生的木葉村基本不會受到任何威脅,亦沒有覆滅危機了。
    “咎由自取,不必可惜。”
    羽真對於宇智波斑的態度一向如此,斑進入假死狀態是一件好事,從此之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斑都不再具有威脅,為了“森羅萬象之力”,他隻能老老實實地進入“孵蛋”模式……哪怕湊齊了兩種條件,孵化輪回眼也絕非易事。
    “羽真,我有個想法……忍者們相對平靜下來之後,尾獸的威脅性就凸顯了出來,我認為尾獸應該被控製起來。”
    “尾獸太危險了,應該把它們視作不受控的移動天災,各大忍村應該承擔管理尾獸的義務。”
    斑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柱間隻會往前看,他在打完了九尾之後,自然而然的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柱間,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麽我建議木葉擺出奪取全部尾獸、將其武器化的姿態,各大忍村麵對我們的這種態度,根本不用催促,他們就會動力十足地各自捕獲尾獸。”羽真說道,他慣於花小錢辦大事。
    “這,為什麽?”
    “因為忍者或者說人類都是賤胚子……人們從來不稀罕白送的東西,隻有搶來的飯才最好吃。”
    “有……有道理嗎?”
    “放心,這事可以交給扉間去辦,他最懂賤胚子了。”
    千手柱間皺著眉頭,先前的戰鬥都快把他的腦汁兒蒸幹了,因此他壓根想不明白羽真這話有沒有在罵扉間。
    “也不急於一時,我需要休養一段時間……這場戰鬥我的消耗太大了。”
    “捕捉尾獸而已,其實不用你動手,漩渦一族更適合去做這種事情。”
    “不隻是我的問題,還有扉間的問題……扉間打算年末結婚的。”
    “嗯?這事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咳,扉間這人一向想的比較多,他擔心你會持有反對意見,因此對你有所隱瞞。”
    “嗬嗬,奇了怪了,扉間願意跟誰結婚都可以,我怎麽會反對呢?這事跟我也沒關係呀。”
    柱間那疲憊的臉上,不得不露出一個討好的表情,沒辦法,親弟弟的事情他還是要管的,誰讓這個弟弟一直對熒火持有警惕態度呢?
    “先不說這些,你需要休息。”
    柱間的身體非常僵硬,羽真輸送了一大波查克拉之後,這才試著讓柱間躺平。
    躺在木人的腦袋上之後,沒過多久,柱間就沉沉睡去了。
    “羽真大人,宇智波斑的屍體……”
    羽真回到木人巴掌下邊之後,有人拿不定主意該怎麽處理遭到“二向箔青春版”打擊的宇智波斑。
    “沒什麽用,不過還是帶回去吧,不然扉間肯定老惦記這玩意……你懂的,有些人的疑心病無藥可救,不見到屍體是不會罷休的。”
    扉間的疑心病確實無藥可救,但這次他的疑心其實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