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便宜了那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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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蒸氣繚繞中,盛暖驚惶轉身,去拿掛勾上的浴巾。
    濕漉漉的長發貼在瓷白後頸上,發梢墜著的水珠正沿著蝴蝶骨滑向腰窩。
    她轉過身,雙手捏著浴巾按在鎖骨處。垂落下去,剛好摭住她的大腿根。
    修長的腿,在暖黃的燈光上,白得發光。
    厲庭舟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雙腿攀在他腰間的畫麵。
    小腹不由得收緊。
    盛暖杏眼氤氳,睫毛沾著細密水珠倒影印在她眼瞼下方,浴巾邊緣被她攥出褶皺,透出泛粉的指節。
    花灑的水,淅淅瀝瀝地噴灑在她身上,很快,打濕了浴巾。
    濕透的浴巾緊貼著她的身體,將胸前的弧度印了出來。
    厲庭舟冷然的目光掠過她緊張發紅的眼角,聲線暗啞:“摭什麽?“
    盛暖雙手緊抓著浴巾,無法回應他的話。
    厲庭舟已經換好了睡衣,將浴巾丟進了髒衣簍。
    轉身離開了浴室。
    盛暖赤足過去,將浴室門反鎖起來。
    厲庭舟聽到聲音,眉心輕折。
    眼前,竟又浮現出那雙白花花的長腿。
    距離他們上次親熱,好像過了一個多月。
    厲庭舟小腹繃得更緊,他煩躁地點了一支煙,走到陽台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
    接連抽了三支。
    腹間的熱意,有些壓不住。
    盛暖穿著睡袍出來,露出半截粉白小腿,筆直筆直的。
    熱意又躥了上來。
    倚在陽台門櫃上的他,邁步進來,從盛暖身後環住她的腰。
    兩掌剛好握住。
    纖薄的唇,如蜻蜓點水似的落在她潔白的頸間。
    盛暖的身體僵住,鼻息間縈繞的全是男人淡淡的沉香煙草味。
    等她反應過來,意欲掙紮時。
    男人的吻變得密密麻麻。
    一股電流直躥她的頭頂,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厲庭舟將她翻轉過來,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時間,封住了她的唇。
    盛暖不同於啞巴,啞巴還能哼哼啊啊地發出聲音。
    可她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厲庭舟隻能從她急促的呼吸中,去判斷她身體的反應。
    盛暖的雙手用力抵在他的胸膛處,將他往開推。
    身子都軟成那樣,還在欲拒還迎。
    厲庭舟索性用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把她推到牆邊,將她的手摁在她頭頂的牆壁上。
    盛暖麵紅耳赤。
    厲庭舟好久沒有這麽火熱過。
    方才在浴室裏,也是一副正人君子,放了東西就走。
    她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如此。
    她抬起腿想要踢他。
    他卻抵進她兩條腿的中間,一隻手抬起她的臂部。
    雙腿騰空,被他卡在腰間。
    她害怕掉下去,隻能用雙腿勾住他的腰。
    她連一句不要,反對的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被動地接受著這一切。
    可是……
    她不想了。
    也不想迷戀他的一切了。
    趁他鬆開她的唇,埋頭在她鎖骨處時,她狠狠地咬住她的舌頭。
    厲庭舟的吻下移,落在她左胸上方那顆淺粉色的心型胎記處。
    她動情時,那顆胎記的顏色也會加深。
    很誘人。
    突然,厲庭舟口中有股腥鹹的味道,他以為她哭了。
    鬆開她,抬起頭。
    殷紅的血,如同一條血淚,從她嘴角,順著她小巧的下巴,蜿蜒至胸前。
    她以前也沒拒絕過他這方麵的要求。
    結婚都七年了。
    難道是……因為晚上那個男人?
    厲庭舟墨色的瞳孔,都快滲出墨來。
    他墨瞳斂緊,捏住她的下齶,試圖讓她鬆口。
    盛暖被迫張開嘴。
    “你不想活了嗎?”
    厲庭舟低沉的嗓音中,帶著說不清的慍怒。
    厲庭舟看到她粉嫩的舌頭上,還在往外冒血。
    他走到床頭櫃邊,抽幾張濕紙巾,過來,將她皮膚沾染的血漬擦幹淨。
    唇角還有血往外溢。
    他緊鎖著眉頭,將餘下的濕紙巾塞到她手裏,攔腰將她抱起。
    他們剛出主臥,才走了幾步路。
    許書意手裏拿著一杯水從客廳走過來,迎麵撞見他們。
    “庭舟。”
    她看到盛暖嘴角的血,以及頸間密密麻麻的吻痕,就連睡袍,也淩亂地鬆散著,香肩外露。
    許書意抿唇,關切道:“暖暖怎麽了?”
    “我先送她去醫院,回頭再說。”
    厲庭舟快步出去。
    許書意手裏的玻璃水杯墜落下去,碎了一地。
    他們是房事激烈弄出血了嗎?
    從嘴角出血,那是……
    盛暖那個啞巴,看著斯斯文文,在床上玩這麽開。
    難怪結婚不久,就懷了厲庭舟的兒子。
    庭舟能把她的嘴撐破,可想他在那方麵有多優質。
    要不是她頂著他小姨的名號,怎麽會輪到盛暖那個啞巴撿這麽大的便宜。
    厲庭舟送盛暖送去了急診。
    醫生開了藥,替她止了血,叮囑她不要吃太燙的,多吃流食,注意著一些。
    處理好傷口,厲庭舟拉著盛暖上了車。
    關上車門,他冷睨著她,“你鬧那麽大的動靜,逼著我親自去把你接回來,回來之後,裝什麽貞潔烈女?!”
    盛暖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她隻是緩慢地打著手語:“厲庭舟,我們離婚吧。”
    時間靜止了十幾秒。
    厲庭舟唇角彎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白天公開我們的結婚證,晚上跟我提離婚,你還真能耐了,非要挑戰我對你的容忍度?”
    容忍?
    到底是誰在容忍誰?
    他把心上人都帶回家了,還說他容忍?
    盛暖快速打著手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沒有公開我們的結婚證,答應過你的事,我不會輕易違背。”
    即使他背叛他們的婚姻。
    她也從未想過要與他鬧,更沒有想過,要在生命最後半年,公開他們的夫妻關係。
    親子活動那天,她就知道,他是不可能願意當眾承認她是他的妻子。
    她不會自討沒趣。
    “結婚七年,我竟不知,你這麽會裝。”
    盛暖無奈地抖動了好幾下手勢,最終她的手還是落了下來,她側顏看向窗外。
    沒有好說的。
    反正他也不會信。
    這麽一折騰,天色漸漸已經蒙蒙亮。
    厲庭舟來電話了。
    他的手機與車子連接著,車內的大屏幕跳動著厲嘉許的名字。
    厲庭舟順手按了多功能方向盤上的接聽鍵。
    厲嘉許的聲音從車內音響裏傳出來。
    “爸爸,不……不好了,你快回來,書意姐姐她……書意姐姐她……”
    厲嘉許的聲音帶著焦急的哭腔,斷斷續續的。